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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我说的只是气话嘛



“小安子,你怎么跑到无忧坊来了?”我颇为不满地看他,“你曝光率这么高,当心被众狼女认出来,破坏了我卧底的身份!”

        他倒是抿着嘴不作声,被我叽叽咕咕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后不要叫我小安子。”

        “哦!嫌难听是吧?”我作恍然大悟状,“那叫什么好呢?小少子?小烨子?还是小花子?”

        他终于抬眼看我,微微皱眉道:“我看你精神好得很,要不下来自己走?”

        “不要!”我赶忙抓住他的领口,笑眯眯道,“我脚疼走不快,你抱着我走就可以快点回家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什么时候……换回女装?”

        “这个嘛……总得等我抓到间谍再说!”我想了想,忽然觉得疑惑,“为什么要问我换女装?我穿男装不帅吗?”

        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良久才道:“身为一个男人,我并不喜欢街上的人会以为我在抱着一个男人走。”

        他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微的尴尬,但打横抱着我的双手却依然有力地托着我。

        我讪讪地笑,偷偷抬眼看,果真发现四周的行人都在脸色怪怪地瞅我们,有鄙夷,有惊讶,有讥笑,还有的要作好象吞了半只苍蝇的恶心状。

        落后落后真落后!我不屑地撇撇嘴,古人的思想就是够落后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同性恋也是上帝决定的一种人生么?

        更何况,我还不是同性恋呢!

        “那怎么办呢?身为女人,我可是很喜欢让街上的人看到有一个很帅的男人抱着我走呢!”我双臂一伸就拢住了安少烨的脖子,“叭唧”一声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故作羞涩地把头偎依在他怀里。

        果然,安少烨的腿软了一下,旁边卖糖葫芦的摔了一跤,挎着菜篮子的大嫂楞楞地撞上了前面同样楞楞的大叔,卖豆腐的下巴都掉到了白嫩嫩的豆腐摊上,表演喷火的杂耍人被自己喷出的火烧到了眉毛眼睛,疼得嗷嗷叫……

        我正恶作剧地偷笑,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好象街上的屋舍和卖糖葫芦的卖豆腐的都在快速地下沉!

        难道地震了吗?!

        再一看,老天!上帝!不得了!安少烨竟然抱着我腾空而起,然后轻巧地在一大片黑色屋顶上快速跳跃。

        原先喧闹的景物都在身下飞速掠过,耳边则是呼呼灌响的风声。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原来,原来飞翔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奇妙!

        “你如果再不松手的话,我就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啊……?”我怔怔地看他,“你说什么……?”

        他好笑地看我,说:“我是说,我们已经到家了!可是你还揪着我的衣领不放!你没看到小诗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么?”

        我猛的松手,果然是在蛋糕店门口了,小诗正张大嘴巴看着我呢!

        诶?是什么时候飞到家了的?

        “那个……”我偷偷扯安少烨的袖子,小声问,“你为什么会飞……恩,会轻功啊?”

        他却奇怪地挑挑眉,说:“什么飞?什么轻功啊?”

        这个家伙还装蒜!

        我不满意地瞪他:“刚才明明是飞回来的嘛!又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敢做不敢当!”

        “我又不是神仙我为什么要会飞啊?”他表情无辜地看我说,“如果我真会飞我还会在这里当跑腿搬货的伙计?”

        他说的好象也在理,可我是傻子么?我也没这么厉害的臆想症啊?

        “小诗!”我冲还在发愣的小诗勾勾手,“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诗的嘴巴这才合上,脚步有些不稳地走过来说:“当、当然是被安大哥抱、抱回来的。”

        “诶!我不是问这个!”我摇摇头叹气,“我是问我和小安子是怎样回来的,是不是飞回来的啊?”

        “灿灿姐你怎么了嘛!”小诗突然就涕泪交加,“我看到你被安大哥抱回来就想坏了!出事了!你看你说得这些,你是不是被无忧公子打坏脑袋啦?”

        天哪!不会吧!连最最诚实忠心的小诗都这么说了,难道我刚才都在做梦?

        不行不行,看来被安少烨抱久了就昏头了,得赶紧回房间想想清楚,清醒清醒。

        “小安子你放我下来吧,看来我真的发昏了,我要回房间想想。”我挣扎着就要下地。

        他却紧了紧手,没有丝毫要放我下来的意思。

        “小诗,你灿灿姐砸伤了脚,你去准备一些热水和干净的棉纱,我要给她包扎一下。”他朗声对小诗说道。

        “不用不用!”我赶紧冲小诗摆手,然后对他说,“你没看到我白白胖胖的脚吗?刚才荀无忧已经帮我包扎了!”

        他却脸色微沉,抱着我大步往屋内走去,仍是说:“小诗你去准备一下,我这里有好的伤药。”

        “不要不要!”我有些生气了,大力推搡着他,“明明已经包扎过了嘛!你怎么这样?!我要下来自己走!”

        他怔了怔,终于在楼梯口停下,任着我摇晃着下来。

        我右脚先着地,然后左脚小心地放下来,可还是碰着了楼梯,脚背一阵灼痛。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可一从他的怀里下来,我又后悔了。

        为什么不让他抱着舒舒服服回房间呢?

        为什么要说这么重的话呢?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来?

        我怏怏地扶着楼梯把手,靠着右脚一跳一跳地往上走,每跳一步都好吃力,脚背也因为压力而一阵一阵地发痛。

        可是,那个人怎么就那样呢!我走得那么痛苦,他难道就看不到么?

        我说的是气话,他也不知道么?

        忽然心里很难过,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