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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



        “我和你姐夫有要紧事南下一趟,临时找不到保姆,你能来照顾宝贝吗?只要一晚就好。“

        我听她语气急促,不忙着问她理由,爽快的答应。

        我放下电话,随手将一套换洗衣物塞进旅行袋,转到凌刀的房里知会她一声,直赴堇的公寓。

        计程车以最快速度停在美轮美英的大厦门前,我付了车钱,向楼下的管理员打声招呼,急急的登上电梯。

        一出电梯门,堇由门口冲出来,手里抱着宝宝,我被她脸上的神情吓了一跳,急忙接过宝宝。

        “你姐夫家里出了事,地痞流氓拿枪攻击他爸爸,现在正在医院急救。孩子托你照顾,找去他的公司和他会合!“

        堇一口气说完,闪进电梯前补道:“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一会开云会过来帮你。“

        我正要抗议,电梯门早已合上。

        我无奈,苦笑的对着手上的傻小子说:“姨才不需要那家伙帮忙呢。“

        不管我要不要,齐开云还是来了。

        我面无表情的开门让他进来,他看了我怀里的宝贝一眼,扬着可恶的笑容转向我的脸。

        那笑容似在取笑我无来由的不友善,我别开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说实话,我的脸皮没他厚,无法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他虽向我道过歉,我心中的疙瘩却非一天两大得以消除。

        他从公事包中拿出一个波浪鼓,逗弄着胖小子。

        我立在他面前,让他与咯咯笑的宝贝玩个尽兴。

        二十分钟过去,他依然兴致勃勃的玩着,我隐忍着僵直的手臂与两腿看看壁上的时钟。五分钟一眨眼即过,既酸且疲的双腿直发出抗议声。

        我粗鲁地拉开他的手,笔直的走向沙发。他大步跟在我身后,我抱着宝宝坐进沙发,他也不客气的跟着坐在我身旁。

        “你玩够了没?“看着他的手直伸过来捏弄宝宝的脸颊,我恨不得咬掉他的手指。

        宝宝的笑声嘎然而止,起而代之的是惊天动地的嚎哭声。

        “你吓到他了。“齐开云好心的说。

        我赐他一记白眼,左右摇晃怀中的宝贝。

        “乖,别哭,姨不是在凶你。“

        我摇得愈勤,宝宝的哭声也愈大。齐开云无事人般旁观我的手忙脚乱。

        我努力了老半天,傻小子硬是不给面子,震天价响的哭声一发不可收拾,搞得我只想挖个地洞,效法鸵鸟埋了脑袋瓜,当个掩耳盗铃的傻瓜。

        胖小子哭得用力,红通通的脸颊盛满泪水。我束手无策,直担心他哭得太过,会伤了喉咙。

        不得已,我拿过齐开云手上的波浪鼓逗他开心,胖小子一点也不感激我的苦心,仍是拉直嗓门哭叫。

        我苦丧着脸哀求:“宝贝,别哭,你再哭下去,姨也要跟着掉眼泪。“

        齐开云捂住嘴,仍遮不住满脸的笑意。

        我气呼呼的直视他,开始考虑将烫火山芋推给他的可能性。

        他轻咳几声,说道:“或许他肚子饿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的话讽刺多过诚恳,将宝宝安置到他怀中,火速冲进厨房泡牛奶。试了试牛奶的温度,接过宝宝,奶嘴一靠近,宝宝的哭声渐渐收住,他一把咬住奶嘴,缓缓的吸吮,过一会,胖小子满足地合上眼睛,安静地享用他的晚餐。见小家伙不再哭,我如释重负的靠进沙发。齐开云放片CD进音响,我才要阻止他,音箱中传来悠扬的笛音,混杂了钢琴的轻音乐,显然有安抚小家伙的功效,胖小子又喝了几口牛奶,含着奶嘴,睡着了。

        我轻轻地将奶瓶拿开,抱着他来到摇篮,可能是我的动作惊醒他,傻小子慢慢睁开眼,眼睛和鼻子难过的皱在一起。

        我一慌,让他靠着我的胸,小力小大的拍抚他的背部。

        “别……“齐开云大声地喊。

        小宝贝咳了几声,一股奶臭味袭上鼻子,我皱眉抱开小家伙,看了肩膀一眼。

        头发和肩上的衣服多了一摊奶水和秽物。

        找圆睁大眼,不晓得该将白眼送给吃吃笑的胖小子,还是没事先通知我的齐开云。

        齐开云抽出纸巾拭净小家伙的嘴,总算良心发现,施舍他迟来的恩惠——

        “宝宝由找来抱,你上去换件衣服。“我一刻也不就搁地交出笑得挺乐的小家伙,对胖小子扮了个鬼脸,拎起行李袋,三步并成两步奔上楼。

        拿出换洗衣物,酸臭的味道让我决心洗个澡,去掉一身的奶酸味。

        我在浴室磨蹭了会,出浴缸后才意识到少拿了内衣,抓过长浴巾密实的裹住上身,一面擦拭头发上的水滴,一面走出浴室。

        浴室门才开,呛人的烟味教我头昏脑胀。我老大不高兴的站在齐开云面前,他老兄悠闲地靠坐在门边的单人沙发,两脚交叉伸向前,手里叨着根香烟。

        “别在我房里抽烟!“我凶狠的叉腰,两眼蓄势待发的瞄准他手上的烟,准备他一拒绝,立刻飞奔上前抢夺那致命的尼古丁。

        他的眼中充满戏谑。玩味,依我的意捻熄香烟。“桃,装成母夜叉不太适合你给人的印象。“

        我冷哼,不理他的话中带刺。与他对看一会,才发觉他一直盯着我看,眼神似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的笑容渐渐加大,我首次发觉他笑起来足以颠倒众家女子的芳心,微扬的性感唇角透露出不易察觉的兴味。

        我狐疑的瞧瞧自己,一看之下,忍不住呻吟出声!浴巾的长度只够盖住我的臀部,我的大腿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更别说裸露的肩膀了……

        我又羞又窘,明知遮不了多少地方,两手仍是徒然地交叉在胸前。我的脸一定红了,火热的耳根子直提醒自己尴尬的处境。

        “闭上眼睛!“我大叫。

        齐开云可恶的挑动他形状优美的眉峰,只手撑在下巴上沉吟良久。未了,掀开他的嘴露出整齐的白牙。

        “我的眼睛很老实,不做违背本意的事。“

        我忍无可忍,四下搜寻可以顺手的武器,旅行袋上的睡衣露出角,我火烧屁股的抽出睡衣扔在他头上,抱起旅行袋转身往浴室跑,一进浴室立刻落下门锁。

        我在心里咒骂齐开云的小人行径,飞快的穿好衣服,奔出浴室。

        齐开云摊开我的睡衣直瞧,低胸镂空的蕾丝睡衣,薄如蝉翼的布料,是加拿大朋友为我饯行时送的。

        我一直觉得太过惹火而没去碰,谁晓得慌乱间竟将它塞进旅行袋。

        我困窘的停在原地,又想抢下睡衣,又怕脆弱的材质禁不起拉扯。毕竟是朋友送的,虽不打算穿,总有睹物思人的价值在。

        好半晌,齐开云终于放低睡衣,降低嗓音道:

        “斐文哲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