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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过,庆幸的又是。还从来没被人抓到过这个调皮而又聪慧的小家伙。

今日,柯特又从外行盗归来。只听他还尚念叨,盗亦有道,圣人不盗呼?非也,道以有盗。

柯特,每日勤修大道。闲暇之时,则常舞剑自娱。自觉,自己剑走偏锋,轻盈畅快。当是,略微有所成就。这让他,不甚自豪。

这日,他刚嚼完口中的食物。就出了宅院,寻他的三个玩伴去了。

下午的天气,依旧酷热。柯特,正与他的三个玩伴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四人玩的不亦乐呼!柯特这只,大老鹰每次都能把揪出鸡妈妈的小鸡来。这让,三个小伙伴觉得柯特这家伙,怎么每次都那么神奇的一捉就中呢。

三人纷纷,嚷求柯特教教他们他用的那招闪身的动作。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其中还是那位黑胖的少年道:“柯特,最近我们叫你出来玩,你总是不应我们却是为何”。

二少年也记忆起上午的事来,也和道:“为什么啊,你不为什么不出来呀”。

顽皮的柯特,心性毕竟还不成熟。炫耀如他道

“这个嘛,你们谁猜中了,我就把这套自创的闪身功法教给你们”说完,还满是一副得道大师的神样。

众孩子,为柯特的神样而震撼,齐声道:“柯特,你是不是该做道士了啊”。

难怪,你每天都躲在楼上背道经呢。说完,三少年哈哈大笑。

柯特不堪伙伴的嬉笑,脸色一红。只听他随即,强做镇定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故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法自然,道乃众妙之门。每日勤修大道,才是真正的有识之士所为。

三少年,不明何意。待听柯特说道勤修大道,才是真正有识之士所为。遂仰首搓辫道

“这么说,你天天像走镖的武师一样,在家里偷着练武功了,是不。”

柯特闻言,摇头语:“非也,非也,武功只是小道,是以欲战胜别人的欲望而修成的小道”。

而我所修之道,乃是修仙大道。这如何,能混为一谈,圣人云:“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弗笑,不足以为道。是以建言有之曰: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右边是一个页字,左上边一个业字下面是一个系字);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婨;质真若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

凡人以欲成小道,修者以欲成大道。但凡七情六欲之道,与大道如何能比乎?

说完,柯特还甩头吟唱道:“不出户,以知天下;不窥于牖,以知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弗行而知,弗见而明,弗为而成。当如此也”。

众少年,听的一阵飘飘欲然。虽不明意,但也觉得大道高深。于是,看柯特的目光更是崇敬。

只见,柯特,拔木剑而起,闪身劈刺,一会打出剑圈,一会如宏波来回荡去。空气,也在他的剑下扭曲的作响。

舞剑完毕,只听他朗声道:“我辈少年者,得闻大道,如渴逢甘露,如醍醐灌顶。从此,知大道,悟生死。善也。

底下的三少年,看的是天花乱坠。此时,俱露笑颜。

却听柯特继续道:”我从大道中,知炼体,金灵,归真,控虚,涅盘五大境界。

然,我欲得闻大道。每日勤修不怠,力求达到大道中的所谓涅盘之境界。

正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三个少年,还在着迷地看着柯特舞剑份飞,口述大道真言。

……

只是时光如水,转瞬既走。当年十二岁的青衣少年,如今已经到了弱冠之年。

第三章  古庙女子

  驾!驾!只见古道那头,远远地就传来好几遍赶马人急促的呼声。

正值落日西下,此时夕阳的光辉,赤橙交错,柔和绚烂,端是无限美好!

那骑黑马赶路的,赫然是位高大而又消瘦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一袭乌黑的长发。神情略显忧虑的他,上身只披挂了一件单薄的长袍。

着急行路的赶马人,似乎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落日黄昏下的苍凉景色。

随着跨下黑马的奔驰,从摆动地腰间袍侧,还隐约可见他佩带着一把小剑。

却见,天空还悬着的落日;转眼,就变成了滚滚乌云。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

春雷隆隆!春雨就下了下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道旁边,绿草青青。从林中,一片牵牛花正含苞待放。

驾!驾!少年,正冒着淅淅沥沥细雨前进。

慢慢地,他全身都湿透了。马儿,却是乐了!它,在这雨中狂奔向远方。

……

雨早已停下,黄昏过后夜色笼罩了大地。少年,此时正在一处破庙边歇息,那黑马也儿正吃着道旁的青草。

黄土地,现在变成了难行的泥路。少年,只得等过了今晚,等路干了一点才能出发了。

生起,一团熊熊的篝火。少年,围坐在火盆旁。把湿透的长袍,脱了下来。

野庙四周,不时有豺狼的狼嚎。少年,光着上身,在夜空之下散发出一股详和的道之意境。就连那些丛林,巨兽也变的温顺驯服起来。

宁静的夜空下,寒风袭来,落叶份飞;也卷起少年的长发,让那熟睡中的脸庞阵阵战栗。

嘶!嘶!一条巨蛇爬了过来,张开满口的毒牙就要咬上那条白皙的手臂。

恰就在这时,那熟睡的少年出手了。只见他腰间的小剑,叱地就划破空中。无情地,砍下了巨蛇的头颅。

好一条百节蛇,少年掂量掂量了下巨蛇,足有十斤左右的重量。只怪你自己,自寻死路。少年,伸了个懒腰。用小剑清理好蛇尸,就穿在剑上烤了起来。

火苗,燃烧着足有七八斤重的蛇肉。少年,拿着从破庙里寻找到的一堆柴禾,又添了点进去。扑的火苗,把黑马也吓了一跳。

马儿,见主人无事,很快就躺着睡着了。一般躺下来的马只能偶尔微睡,很少伏在那里长时间。即使在白天,它也只好站着打盹,保持高度警惕,以防不测。

可是,这只黑马实在是太疲倦了。他的主人,已经日夜不停地接连赶了三天的路程了。

……

火堆上的肉,终于烤好了。少年,一手拿着剑柄;另手把肉撕了下来,丢了一片进口里,好吃极了。

少年狼吞虎咽,吃完了半条蛇肉。终于,才填饱了那空虚的肚子。他拿起,哄干的长袍和衣物,披在了身上。就起身,想找水来喝。他刚才,实在是噎着了。

不一会工夫,他来到了古庙附近的一条溪涧边。正当他,想大大咧咧地来喝上几口清泉之时。突然他呆住了,只见一个长长的人影立在旁边一棵树的后面。

少年,乃是修道之人,并不怕鬼。他返身,走近过去了。发现,一个女人静静地睡在那里。

那少女,十五六岁左右,仅仅矮了少年半个头模样。蓬松的头发,清瘦的身体,满是破碎的衣服。因为夜色很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见,她的左手边上,还放着一只木棍和残破的瓷碗。

长袍少年,就停在那,离那少女十米的地方。静静地站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林间的晚风,徐徐吹来,带着呼啸的吼声。惊吓的,那睡梦中的少女,全身冰冷发抖。口里,还带着哭腔胡乱反复地念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请你们,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长袍少年,一听到少女嘶哑的声音,就知道她可能是淋雨生病了。他迈过去,就要去叫醒那少女。让她,随自己去破庙休息一晚,这里实在太冷了。

还没触到少女的手,少女就被长袍少年吓醒了过来。她似梦非梦地,万般惊恐道:“请你们放过我吧!我还小,你们不要碰我!

少年,又是奇怪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等着。终于,少女知道这个少年并没有恶意,她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

只见她正缓过气来,长舒了一口气。但她借着星光看清楚长袍少年的脸后。她吓的,大叫鬼啊!

接着,她害羞地松开被少年牵着的手。待她,醒过神来知道误会了人家。

她不好意思的歉意道:“那个,你的脸好丑,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丑的”。说完,清秀的脸上又不由的红晕。

长袍少年,毫不动怒。只听他用天籁般的声音道:“小姐,你刚淋雨生病了,相信在下的话就请跟我去落脚处治好病吧。”

蓬头少女,微点点头。跟着,长袍少年,来到古庙的火堆前。

接过少年,递来的熟肉。她就狼吞虎咽,而且吃的比少年刚刚还凶。

终于吃完了,只见她又接过少年递来的一碗水贪婪地喝了下去。

长袍少年,看着眼前这个衣杉破碎的少女,越来越觉得这个少女起码有几天没吃过饭了。

两人,静静地围坐在篝火前。沉默了一会,长袍少年关切地问道:“

你家里的亲人呢,他们怎么不管你呀,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子在外不危险吗,万一被野兽豺狼吞没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