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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当然,这谣言蕴藏着恶毒的动机。

第一、玉珠王爷统御禁卫有责,如窝藏刺客,已犯了大罪,另一企图是,傅砚霜听到这消息必会去王府。

第三、她去了王府,又会怎么样?

玉珠还没听到这消息,傅砚霜已经到了。

刚起更,玉珠在书房看书,细微的声音来自后窗外。

玉珠一怔,低声道:“是哪位朋友?”

“玉珠,是我——”人已绕到前面,但落地时,巴尔扎和查猛以为是刺客前来行刺,一齐扑向傅砚霜。

两人各攻出一招,来人也接了下来。

两护卫准备再攻,玉珠大喝一声:“住手!”

两护卫忙停了下来,但戒备着。

玉珠道:“你们瞎了眼,连霜姑娘也不认识了?”

两护卫一怔,忙赔礼道:“求您,请恕小的有眼无珠——”

傅砚霜道:“是我的错,未按礼数进王府——”

玉珠喜道:“快请进来,霜姐,你这一走,可真不是‘如隔三秋’——”

“玉珠,你是何苦?”

护卫献上茶后退得远远的。

玉珠道:“霜姐,别人能不知我,你还能不知吗?”

“玉珠,我是苦命人——”

“怎么?你始终没有遇上李梦帆?”

傅砚霜一听,分明传言李梦帆藏这,已不可靠,果真如此,玉珠早就说了。道:“也不知道是不巧还是怎么的,我们一直都没遇上。”

“这真是——,,玉珠搓着手,道:“霜姐,只要他在北京,我一定能找到他,无论如何,你不要东奔西跑了!”

她本来也不须问了,可是总对这谣言有点耿耿于怀,便道:“玉珠,你对我的关注,今生已不能报答,有待来生了,可是外传李梦帆在此疗伤……”

玉珠大惊,道:“什……什么?”

“玉珠,当然,这是谣言,果真在此,我一来你就会说了。可是我不明白,这谣言的动机是什么?”

玉珠有点光火,道:“谣传是怎么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玉珠……”

“请直说吧!霜姐,才多久没见,你就变得生疏了!”

砚霜道:  “你也不想想,这谣言谁敢在你面前讲?你又怎么能听到?”

此时,刚好忽克回来,道:“启禀王爷,小的也刚刚听到这个谣言。”

“怎么说的?”

“谣传说有十几个高手合击李梦帆,他受了重伤,逃到某王府中避难疗伤。”

玉珠怒声道:“是谁造这谣言?是什么用意?”

傅砚霜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你罗织罪名了,你身为大内禁卫统领,又节制九门提督,如果包庇乱民,岂不犯了国法?”

五珠忿声道:“好阴毒的阴谋。”

“还有!”傅砚霜道:“这谣言一出,如我在京畿附近,必来察看,这么一来,又为他们制造了口实,可使李梦帆吃味,而和你——”

“霜姐,还是你的心思缜密,造谣者就是这个打算。”

玉珠望着哈奇道:“你还有什么事?”

“启禀王爷,小的监视金大德,发现尚书府内也有江湖人进出。”

“都是哪些人?”

哈奇道:“回爷,就有‘黑白二穷’罗氏兄弟,‘贼王’漆九,另外有两个没见过。”

珠王爷剔眉道:“霜姐,你看看,连一个刑部尚书府中都奉养了大批的江湖人物,这成什么体统?”

哈奇道:“回王爷,这些人据说都是隆贝勒及和中堂府中的朋友,不过是偶尔到尚书府中去走动的。”

“好,你下去吧!”

“喳!”

玉珠激动的站起来踱步,似又想到了什么,道:  “霜姐,你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

“来人哪!”

“喳!”巴尔扎已在门外恭立。

“快去准备茶水!”

“喳!”

傅砚霜道:“你有没有听到有关雕像的事?”

“耳朵塞满了,怎么会没听到?”

“真有这东西吗?”

“正因为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东西,才叫人干急呢!”

“我听到的是这样——”傅砚霜道:“由一位雕玉名匠,雕了一幅出浴图,出浴者是个生了一身媚骨的男子,另有一人自虚掩的门缝中窥伺,露出半边脸wrshǚ.сōm,颇似一个大人物,因而使人不禁揣测,那出浴者是貌如妇人的和珅,那窥浴者——”

工珠握着拳头道:“霜姐,你说可能有这事吗?”

傅砚霜沉吟了一会,道:“这就要从两方面来说,一是是否会有这种事,二是是否真有这件东西。”

“霜姐,你以为呢?”

“玉珠,深宫大内的事,谁也不敢保证其真实性,尤其是那种事,但庙堂中的耳语及民间的流传,却像是呼之欲出,要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和珅何许人?有多大才干?你说说看,上面明明知道而……”

玉珠呆呆的望着傅砚霜。

也只有她,可以在他面前畅所欲言。

因为这是玉珠上一代的丑事,而且只有传言,并无任何第三者看到过。当然,太监可能看到过,只是事隔多年,再说看到了又谁能说,谁敢说?

“霜姐,这毕竟是揣测之词。”

“谁说不是啊?可是目前谁又能找到这个起始造谣的人啊?”

这时忽见一名护卫匆匆来报:“启禀王爷,福贝子到!”

五珠道:“有请!”

“喳!”护卫道:“回王爷,福贝子已经进来了!”

傅砚霜忙道:“玉珠,我回避一下!”

玉珠道:“你又不是没见过他。”

傅砚霜道:“玉珠,我总觉得福贝子来得突然,而且——”

“霜姐,你要是不愿见他就——”这时傅砚霜已进入内间去了,但福贝子已到了门外,道:“玉珠,有客人哪?”

“没……没有,都已走了!”

福贝子才跨入客厅,连连嗅了几下,道:“玉珠,你可不够意思了,余香仍在,分明客人还没走,要是不方便,我这就告辞。”

玉珠笑骂这:  “你的脖了上应该拴个皮圈,去打猎才能派上用场。”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玉珠道:“霜姐,出来吧,不是外人!”

傅砚霜大大方方走了出来,道:“福贝子吉祥!”

“得啦!得啦!霜姑娘,我怎么敢当!”

接着,福贝子又道:“我说霜姑娘,你走了之后,玉珠三魂去了二魂,平常夏天爱玩水,冬天爱打猎,也全都没有兴致了,如今你又回来了,你看,你看,玉珠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他好不心满——”

“好啦!好啦!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个没完!”玉珠笑道:“小福,说正格的,你今夜宋一定有事儿?”

“怎么?没事就不能串串门子?”

玉珠道:“哼!不说算了——”

福贝子忙收敛了嬉笑之色,环顾左右。

玉珠挥挥手道:“都给我退下去!”

“喳!”恭应声中,护卫均退下。

傅砚霜也站了起来,道:  “你们两位要谈的不是国家大事,必是庙堂要务,我该回避一下才是——”

玉珠按按她的肩膀。道:  “霜姐,小福也没把你当外人是不?”

福贝子点点头道:  “不错,玉珠不轻易相信别人,他都信得过你,我怕什么?”顿了一下,道:

“我是奉这主儿之命来的——”右手拇指竖起。

这分明是暗示皇上派他来的。

玉珠面色一肃道:“噢!京里的钦差大臣,真是失敬了!”

“玉珠,皇上的意思是谣传纷纷,叫你稍微……”

“检点些?”

“玉珠,皇上说,谣传涉及太上皇,非同小可,叫你明哲保身,小心谨慎!”

“这个我知道,不过——”

福贝子道:“近日宗人府有集会,八成是谈论这件事的。”

玉珠皱皱眉道:“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康安,你知道这件事很可能和和珅及隆贝勒扯上关系?”

“知道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事实明显得很,这只是一个危言耸听的谣言,而造此谣的可能就是他们两个。”

“这就叫人想不通了,和珅会散播这种对他自己极为不利的谣言吗?这不是他的奇耻大辱,对他的子孙后代,也是永远不能洗刷的污点呀!”

“不错,可是你要知道,这件事早在庙堂中耳语,在民间互相传播,反正他的形象已被丑化,如今有人想杀他,而且除非不想动手,一旦下定决心,随时可能人头落地,和珅为了除此心腹大患,形象之丑化就是次要之问题了。”

福贝子默然。

他在想,玉珠为了霜姑娘而甘冒失职之大不韪呢?还是和李梦帆惺惺相惜,重视这份不正常的道义?

“小福,你以为呢?”

福贝子道:“我总以为他们这样做简直是饮鸩止渴。姑不论这么一来,满朝鼎沸,丑闻遍播,即使惹起太上皇的不耐而下旨严办,也未必能逮住李梦帆,反而使他更加仇视,不杀和珅誓不罢休了!”

“对,你这看法有理,可是当局者迷,很少有人在情绪极不稳定时,做出合情合理的事儿来对不?”

福贝子道:  “玉珠,皇上为此事不会有什么上逾,也就是不愿见诸文字,留下舆论把柄,明天酉时,宣你到南书房奏议此事。”

傅砚霜道:“这事闹大了。”

福贝子道:“目前太上皇及皇上都知道这事,似乎太上皇非收回这块出浴玉雕不可,只要交出,此事即可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