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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默



        |娥本来将石坚喊来只是想询问一下鲁宗道临终前留没有想到石坚突然暴起发难。

        曹利用历尽三朝,门人弟子无数,又在中枢日久,权势显赫。因此他才有资格在朝中依老卖老。其实这个人到了晚年也挺招人恨的,如果不是王曾认为他罪不该死,刘娥都有可能借着他侄子的事,将他发配到两湾大陆,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可这样一来,说不定还会救下曹利用一条命。在她心目就没有想过石坚会为曹利用打抱不平。现在听到石坚这样一说,她当场都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而石坚的想法是虽然刘娥还有四年多辰光好活,如果她安心当好现在这种角色,对大宋还是有利的,毕竟赵祯岁数还小。等过了四五年,赵祯知识面与想法都成熟起来,正好将权利交接。但如果被一些小人搞七搞八,生起了当皇帝的野心,那么大宋就会乱,连赵祯都有可能有危险。特别这些太监真的不能得势。

        朝廷克意打压,他们还会老老实实的做人,如果让他们得势,必定会祸乱朝廷。象唐末和明朝,就可以作证。

        因此为了朝廷的稳定,所以他才伸出这个头。倒不是全是为了鲁宗道临死前的嘱咐。

        并且他现在等于没有官职,更不会害怕刘娥。大不了我一拍屁股回和州,至于护卫,我有钱,还雇佣不起?所谓无欲则钢就是这个理儿。

        当然这样会得罪刘娥,反正从刘娥在大殿上搞的那出戏,石坚就已经很反感了。有什么直说,自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还幸庆自己生在这个时代,否则生在武则天这几个女人手上,自己在不想造反的情况下,会不会因为功高震主,给杀了?

        其实石坚在前几天红鸢父母亲来到京城偷偷办了一个家宴,算是搞了一个不成样的成亲礼仪,就那样,红鸢以及她一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毕竟在拜堂时石坚还请出了石家祖宗牌位。以后石坚也不敢将红鸢送人或者卖掉了。当然这种拜堂也是不成一个样子。没有办法,不让人弹劾,只能委屈着了。

        但石坚不然,他想到自己和赵蓉、赵_结婚时,全城轰动的场面,还是认为红鸢委屈了。因此,他也想到寇准当时把刘娥与真宗逼得,在刘娥成为皇后时,只在宫里办了一个酒席了事,作为当事人刘娥心中肯定会忌恨。因此刘娥一生中最大地污点,也是情有可愿。

        可现在老寇如愿以偿,让她七流放八下放,整得最后病死了。况且她也等于一手执掌大政了,那么就得好好把这个国家治理,而不是搞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可是他能理解刘娥,刘娥去未必能理解他!

        石坚说完后。站起来。将还在发愣地鲁宗道几个儿子中地大儿子衣服袖子掀起来。石坚说道:“这就是一个在朝中位居极品大臣。家人所能穿地衣服。”

        因为鲁宗道品性高洁。虽然薪水高。但为了应酬。家中地花费。所余下来地钱也不会太多。所以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现在他地几个儿子衣服除了外面地官服或者仪服。里面只穿着普通地棉衣。可现在在场中地大臣。那一个家人不是穿着绫罗丝缎。

        石坚又说道:“实际上说到品性。微臣虽然深受先帝宠爱。可比起鲁大人。远远不及。”

        他以前一说。总是说臣深受先帝、太后以及皇上宠爱。所以才怎么怎么地。现在直接只说了先帝一个人了。至于刘娥。屁去吧。他可没有领刘娥多少情。反而为他设置了许多障碍。至于她让自己娶公主以及郡主。那是真宗临死前再三说地事情。她敢违背?况且他还加了微臣两个字。确实。原来地从一品大臣。立下了如此大功。反而成了五品官员。也真是说不出地讽刺。

        石坚又是一拱手道:“还望诸君牢记鲁大人地话。公私分明。这样才能对得起你们身上这一身官服。”

        说着他还看着几个只会拍马屁地官员。

        说完后才来到鲁宗道灵柩前,看着隶简这个谥号,自言自语道:“这样地大臣,连一个文字都要吝啬吗?”

        太常寺地一干官员都听了脸上变色,一个文和一个武字,是对那些对朝廷做出最大贡献的大臣封的。在他们心目中,鲁宗道好象离文字的资格还差了一点。

        但在石坚心目中,这数年来,鲁宗道和王曾就是朝中地中流柱,撑起了朝中的正气,完全可以担任这个谥号。

        石坚说完后,再次鞠了三个躬,向众人告辞,然后洒然而去。

        石坚走得潇洒,可是让刘娥很为难了。确实,在石坚地事上,她做得很不地道。于是想了想,当场赐予鲁宗道号为文直。还对其诸子进赏。

        然后回到宫中,将杨怀敏赐死。她这是在丢车保帅了,不把杨怀敏赐死,石坚心里肯定会不平,朝中还要靠石坚应付大事发生。就是石坚不在朝堂上,也一直为朝廷梳理羽毛。

        在她想法,也不能凡事都要依你,现在鲁宗道如愿以偿得到文字,家人也安排妥当,杨怀敏可是一个副都统,也让哀家给杀了。这样总的上来说,哀家也能说得过去了。

        现在刘娥掌权日久,心态上也发生了某些变化。在历史上刘娥执政的末期也不如初期,在初期她感觉丁谓不对,那时候可没有石坚的参预,也果断

        谓流放,同时执政也是兢兢业业。可后来搞的名堂她死得早,否则赵祯的下场还不得而知。

        可是罗崇勋在宫中害怕了,他哪里想到会被石坚记挂上。这个人没有曹利用地威势,也没有曹利用的嚣张,并且他还对他们这些内侍们很好,从来没有看不起他们。可是一旦他认为是敌人,可没有好下场,朝内地丁谓,国外的元昊,最后全部伏法。

        他地厉害是他地智慧,这才是真正可怕地地方。罗崇勋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心想早知道这样,我就是让曹利用踢上三脚,也不会乘机报复。

        刘娥看到他这样子,将石坚叫到宫里,对石坚劝慰,说罗崇勋虽然有错,但曹利用之死可与罗崇勋无关。或者让他降职,处分一下算了。并且将罗崇勋喊来,向石坚认错。

        看着这个太监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石坚知道这场戏又是刘娥教他这样做的。降职?降了还不允许再升?


        石坚也没有做结论,只是说道:“罗大人,好威猛,让下官想起了李辅国。”

        李辅国,唐肃宗时当政宦官,比起高力士,他更危害朝政。少时为高力士仆役,后入东宫服侍太子。后来辅助唐肃宗有功,拜殿中监,封国公,权势显赫。当时宰相和百官除常日朝见外,奏事必须经由辅国才能面见皇帝。宰相李~为拍他的马屁,对他执子弟之礼,称五父。

        他以肃宗名义逼上皇唐玄宗迁西内太极宫,亲信高力士等人全部被贬谪。致使玄宗忧郁而死。然后肃宗病重,李借机杀反对他的张皇后和越王系。将肃宗活活吓死。然后扶代宗即位,说:“大家但内里做,外事听老奴处置。”代宗不快,可他手握禁军,无可奈何,只好尊称李为“尚父”。后来代宗只有借宫闱之就另一个奸监程元振之手,将他刺死。当然可想而知,引狼入虎。

        唐朝的宦官之祸,是唐玄宗用了高力士开地头,到了李辅国手上才正式成为祸乱。这与朋党相争、藩镇割据造成了一个庞大的,朝气向上的唐朝最后迅速衰落的主要原因。

        石坚将罗崇勋定为李辅国,就已经告诉了刘娥的答案,他不会愿谅罗崇勋的,更在提醒刘娥,千万不要开宦官参政这个头。

        当然他现在真正是闲职,也没有权利弹劾罗崇勋。石坚说完后告辞。

        这也使刘娥十分地生气。她连派人相送都没有。

        当然石坚也心知肚明,他还是在家中,每天写书,因为他无欲无求,如果说求也只是求国家好,他也不怕小人捣鬼。实际上还真没有人再对他使坏,现在石坚等于除了两个妻子尊贵无比,等于是一无所有了。再逼国家有事发生,石坚都有可能拿自己祭旗,就象杨怀敏一样。

        过了几天,绿萼的家人也来到京城,当然绿萼的家人对石坚还能举办一个婚礼,虽然是不成文的婚礼,同样也是大喜过望。

        送走了绿萼的家人,赵蓉将喀拉汗回鹘地使者请回来,使者这才想起自己的责任,他们追问赵蓉。

        赵蓉未置是否,让他们和玉素奴香自己说话。玉素奴香当然不能说自己已经让石坚破掉了,羞羞答答地红着脸一声不吭。这几个使者大喜,他们也是人精儿,怎能不看出其中有名堂。他们想到石坚的名声,应当会负责任吧?于是安心地回去禀报玉素甫了。

        当然因为石坚这一紧逼,刘娥也没有管他与玉素奴香的事了。

        可本来石坚也没急着处理此事。等到使者一走,他再次将大门一闭,什么事也不管了。在家写书,或者教导两个学生,或者他原来地那些学生遇到难题,他解答一下。

        又过了几天,庞籍、欧阳修、韩琦、富弼、文彦博来到京城叙职,他们要到西北去。当然通过了一些关系,他们也知道自己上台与石坚有关系。

        于是临走时,向石坚告别道谢,当然打着请教西北情况的招牌,否则会让别地大臣说话的。

        石坚连让他们门也没有进,只是站在大门口,说了一下西北的大此情况。然后对庞籍与韩琦说:“切记,术有专攻,屠人善宰,医人善药、闺女善绣。不可慢怠武人,毕竟西方北民风粗野,要靠武人镇压。”

        他说这话的原因,是因为历史上庞籍虽然会知人善用,但弹压过种世衡,韩琦慢怠过狄青。这两个人相当看不起武将。然后说道:“庞大人善于发掘人才,韩大人善于军事,但韩大人不能太冒进了,这一点向范大人多多学习。欧阳大人和文大人善于吏治,富三哥善于处理民族关系和外交事务。记住你们的特长,扬长避短,不足的地方不要自以为是,学海无涯,因此孔子说三人同行,必有我师,活到老学到老。那么你们就可以有优秀地政绩。”

        在这里,他将他们的长处一一指出,因为一个人最难明白地就是自己。同时也指出他们地缺点,特别是韩琦,他能文善武,是第二个范仲淹,可喜欢急于冒进,历史上好川口大败他要负很大原因。

        说完后,他说道:“去吧。”

        然后一转身,回去了,将门再次关上,也没有说任何有关私人友谊地话题。他倒不是怕自己被刘娥猜疑,反正现在闹成这种样子。他是怕会给他们五人仕途带来影响。

        要知道这

        还有他家里面读书的两个小家伙都是大宋地希望,精华。

        转眼间,二月就到了尾梢,天气主暖和起来。有些少女儿爱俏,穿起了单薄的衣服,将她们优美的身形显现出来,一个个如同花儿一些般俊俏。连石坚几个美娇妾也是如此,特别玉素奴香,身体好,带着头穿起了薄裙。

        现在她也高兴了,虽然还没有加入大床游戏,可还会远吗?甚至有时候晚上在石坚他们还没有入睡前,来到那个房间表演一段优美地舞蹈。

        一开始她们听到石坚的事,还在担心。但赵蓉说明道:“无妨,这样也,将所有事情挑明了,省得藏着挟着,最后还会更坏。”

        到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申义彬说石坚第一次接诏,申义彬说不是时候,第二次石坚解救十几万宋军,申义彬还在持反对意见。当然,对于第二次接诏,石坚还是坚持自己对,因为灵州被困的不但有十几万宋兵,还有许多良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特别是狄青他们。

        但赵蓉的话也使得李慧她们安下心来。而且相公难得现在呆在家中,似乎他没有清闲过,但比在前线出生入死好得多。

        赵_现在也受到绿萼的影响,认为母后对相公太不公平了,还跑到皇宫里向赵祯诉苦。但叫赵祯有什么办法,他也是苦笑,好言安慰。

        唯一就是罗崇勋变得老实多了,他再也不敢上窜下跳,还假惺惺地拿出一些存款,捐助贫民。

        这样,一抹早熟的桃花红艳艳地在京城的一户大户人家绽放,三月也来了。然而朝中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幽灵船的事终于在广州知府用快马通报了朝廷。

        这时候海客写的信也在半途,只是他们地速度那里赶得上朝廷的快马飞书。

        如果在十几年前,朝廷会将这件事当作一件小事,因为那时候朝廷根本不管,让海客自生自灭,只要他们按时交税,就行了。但现在大海给宋朝带来了多少财富。如果海路出现了问题,对宋朝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

        于是朝廷上下就此事开始争论。可惜他们与耶律焘蓉一样,甚至还远不如耶律焘蓉,对大海完全是睁眼瞎。他们看着地图,似乎都说了话,可都说得不痛不痒,有的人还说立即征讨日本。王曾忍无可忍,反问这个官员:“怎么征?海上怎么打?打完了还要登陆,这些水兵能适宜水面上作战,可登陆后怎么办?”

        说到这里,王曾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吧。”

        刘娥郁闷,这么快就来了报复,相信石坚会识大体吧。于是将石坚传来。

        石坚瞅了一下官员的站位,他自觉地很,一下子站在五品官员地最后面,这样他本来进朝时,一直站在前几位,现在可好,赵祯坐在龙椅上如果不注意,都看不到人影了。

        刘娥在帘后看到石坚这个动作,皱起眉头。可是石坚也没有做错,按照品阶,他是得要这么站。至于站在他前面那些五品四品三品的官员惶恐不安,他管不着了。

        赵祯这时发话了,说:“石爱卿,你上前来。”

        石坚上前,再次行礼,但站在中间保持着猫腰,还是一言不发。

        赵祯还想说话,可刘娥在帘后狠狠拉了他一把,好,你不是要站吗?我让你站着。然后她说了一声:“众位爱卿,你们继续说。”

        一开始官员们还看着石坚不敢说话儿,一会儿才渐渐再次讨论起来。当然还是胡话满天,有地说现在大海上我们大宋还怕谁?大不了让商人们结队而行。有的说将其他国家的海客全部消灭,有的也再次说,攻打小日本去。

        听到这里,石坚已经将前前后后所有事情听明白了,但他眼里闪过了一丝忧愁,只是在听到这些大臣在不断放屁时,脸上才不断闪过讥诮。

        王曾就站在他旁边,将他神色看得很清楚,让石坚皱眉头,而且神色这么苦恼,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

        他说道:“石大人,请以国事为重。”

        石坚反问道:“王大人,请问干重要,还是枝重要?”

        然后环视了一下诸臣,冷笑道:“诸位,麻烦用点脑子,好不好?”

        再次垂手弯腰,沉默不发。

        这回没有一个大臣敢说话,石坚刚才那句话说得那么明显,自己这些说法都错了,何必要显摆,自找不是。

        于是大殿上下一百多号人,都看着石坚那个佝偻的背影。

        刘娥气归气,但问题总得解决,于是在帘后说:“诏追曹利用复节度兼侍中,赠太傅,还诸子官,赐襄悼,归所没旧产。

        这已经是刘娥在向石坚低头了,连王曾也认为这样一来,双方都一个台阶下了。况且现在罗崇勋经过石坚这一吓,整个人老实多了。连王曾他们到宫中谨见刘娥,在宫中遇到罗崇勋,他也是陪着笑,施礼打着招呼。

        他向石坚不断地挤着眼睛,那意思石大人哎,你就见好就收吧。

        可是石坚还是弯腰沉默不语。

        但现在大殿上更沉默了,一片鸦雀无声,石坚这等于在借事逼宫了。

        在这片沉默中,整个大殿如团一个马上就要爆炸的火药桶一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arget=“_bla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