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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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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月又回到了善贝勒府,那个小跨院,他的住处,神不知,鬼不觉。

不,有人知道,那两个少女,她们两个满脸堆笑地恭迎李燕月:“您回来了?”

李燕月道:“有人找我么?”

两名少女道:“没有,贝勒爷下了令,谁敢来打扰您!”

李燕月道:“我现在要睡觉去,晚饭以前叫醒我,仍然是不许任何人打扰,不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

“婢子们知道了,您放心去睡吧。”

李燕月进了他的卧房,他真去睡了,没脱衣裳,和衣盖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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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安适,等被那两名少女叫醒,天都快黑了。

两名少女做得周到,而且善体人意,洗睑水也给打好了,等李燕月擦了把脸之后,一名少女道:“姑娘刚亲自到院门口来送信儿,晚饭马卜给您送进来。”

真的,没一会儿工夫  晚饭送进来了,是一桌酒席,是善同,胡玉娘亲自带着人送进来的。

这顿“饭”很特别,用意不难明白。

这儿已经有两个伶俐乖巧的丫环了,用不着再留人侍候。

贝勒让其他的人都走了,只他跟胡玉娘,陪着李燕月落座人席,两名少女敬上了酒,善同跟胡玉娘就要举杯。

李燕月含笑拦住:“贝勒爷这酒,能不能待会儿再喝?”

“怎么,你怕误事?了不起三杯,在你算得了什么?”

李燕月道:“倒不是怕误事,正加贝勒爷所说,这几杯酒还醉不倒我,我只是想学学汉寿亭侯--”

胡玉娘美目一睁:“等斩了华雄回来再喝?”

“正是。”

善贝勒批拳道:“壮哉豪语,不过现在离那时候还早,一直等到你回来,怕酒都冷了。”

李燕月道:“不要紧,酒冷了到时候可以再温。”

胡大娘一点头道:“好,就等你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

“不用非等夜深人静不可,一过初更我就走。”

着贝勒道:“知道索尼今儿晚上在哪儿么?”

李燕月道:“贝勒爷想必知道?”

善贝勒道:“当然,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索尼今儿晚上在‘神武营’。”

李燕月眉锋微一皱,“呕!”了一声。

善贝勒忙道:“怎么,不好下手?”

李燕月道:“那倒不是,只是“神武营’有我一个真正的朋友我怕让他为难。”

善同道:“你说的是‘神武营’的哪一个?”

李燕月道:“贝勒爷不必问,这不是别的事,也只好让他为难了。”

他不告诉善贝勒“朋友”是哪一个,当然,他这是替彭烈着想。

善同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多问。

胡玉娘始终不多说话,她只听,只拿眼瞅着李燕月,当她瞅着李燕月的时候,她的目光里包含着一种异样神色令人难以言喻。

既然还要等李燕月回来,所以这顿饭吃得并不急,刚打初更,李燕月就站了起来。

“贝勒爷我该走了。”他说。

善同和玉娘双双站起。

胡玉娘目光里包含得更多。

善同则道:“我不多说什么了。”

李燕月笑笑道:“贝勒爷有什么话,等我回来以后再说吧。”

二话没说就出了屋。

善同跟胡正娘双双送了出来。

李燕月没等善同再说什么,也没接触胡玉娘的目光一抱拳,就走了。

突然间,善同的脸上浮现起因兴奋而生的激动:“玉娘,从明天一早起,这天下就是咱们的了。”

胡玉娘的娇靥上见兴奋神色,只见到娇美的笑意:“进去咱俩喝一杯。”

善同兴高采烈的答应拥着胡玉娘的腰肢,两个人又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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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月到了“神武营”的屋上。

“神武营”望高手不算少,但却没一个发现屋上来了人。

李燕月在神武营待过,他知道索尼只在‘神武营’,习惯待在什么地方。

他到了签抑房旁边的屋上往下看,签押房里灯光外透前后左右都有警卫,没有说索尼是在这儿.李燕月提一口气,急掠下冲,直扑签押房门,他身法疾快高绝,等到门前,警卫发现时,  他已扑进了签押房。

索尼正坐着看公文,他身后还站着四个贴身护卫,四个贴身护工警觉叱喝声中兵刃刚出鞘,李燕月已一步跨到桌子前震声喝道:“谁敢动,  哪一个自信比我快?”

李燕片跟索尼的距离伸手可及,四个贴身护卫硬是没敢动。

外头的警卫都到了前头,要往里闯。

李燕月再次喝道:“站住,谁敢进来就是逼我出手。”

门外的警卫也被吓住了。

索尼这时候才定过了神:“李燕月。”

“不错。”


“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知道我总不会是来投案的。”

“你你好大的胆--”

“不能怪我是你不仁,不能怪我不义要怪,你只能怪鳌拜,是他许下了重赏。”

“李燕月你--”

索尼也够机警惊喝归惊喝,他脚一蹬,连人带椅子往后翻去。

可惜的是,他不及李燕月快,李燕月手一伸,那把匕首还里真锋利,血光崩现,索尼的人头已到了李燕月左手里,再沉腕下插,那把匕首已送进了索尼的心口,然后曲指一弹,灯应手向灭了。

李燕月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间不容发,等到贴身护卫、门外警卫感到大事不好时眼前一黑,已是伸手难见五指。

签押房里暴起惊叫叱喝,李燕月已从窗户到了旁边那座房的瓦面。

一个魁梧高大人影当面而立,正是彭烈。

彭烈须发资张,就要出手,等看清是李燕月时,不由一怔,停住。

李燕月道:“请老哥哥高抬贵手,再次成全。”

彭烈看见了李燕月手提的人头,惊声道:“你,你杀了--”

“不错,我有我的道理,也有我的不得已。”

彭烈大喝出手,大喝之后,跟着低低一声:“走。”

李燕月接了彭烈三招,第四招他借彭烈之力,一个挺翻往外窜去。

“追!”

彭烈大喝一声,有人追去,他自己则下屋扑进签押房。

签押房正在乱,带着四名蒙古护卫,大步闯进了神力铁鹰王。

‘神武营’的人这里忙施礼,铁王已把索尼心口上的那把匕首抓在手里,“我自会进宫禀奏的,‘神武营’严禁走露消息,违令者斩!”

树倒猢狲散,没了主心骨了,谁敢不听铁王的,“神武营”的人那里哈腰恭应铁工转身就走。

李燕月没回善同的贝勒府。

善同等得焦急,等到了天亮,却多来这么一个消息。

鳌拜早朝,当殿被“习布库者’所提(布库者,即徒手相搏而专赌脚力胜败,以仆地为定者也),立执之付诏狱,朝廷勘罪三十款,拘禁之,免死。

善同为之魂飞魄散,心胆俱裂。

胡玉娘仰天娇笑,带着她那两个侍女走了。

善同低着头进了他的书房,从书橱后的一个小秘洞里,取出一个小白瓷瓶,拉开瓶塞,把瓶子里的东西喝了下去,然后他走到书桌后坐下,坐下去之后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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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大内的御书房里,老太后居中高坐,皇上坐在一分,铁王跟玉伦并立在老太后之前。

老太后慈祥的面容中带着激动:“海东、玉伦你们两个跪下。”

铁王、玉伦站着没动。

铁王道:“老佛爷,海东跟玉伦不敢居功。”

老太后道:“我知道,是逊皇帝托付的那个人,那孩子叫什么来着?”

皇上一旁道:“回您的话,他叫李燕月。”

“对,李燕月,他人呢?你们倒是找他来呀!”

铁王道:“老佛爷,他说过会来相见的。”

铁王话刚说完,御书房外响起了李燕月的话声:“草民李燕月求见。”

玉伦娇靥上泛起惊喜:“他来了。”

老太后道:“快,快叫他进来。”

皇上道:“老佛爷宣李燕月进见。”

没听见李燕月答应,只见灯影一闪,他已经站在了铁王身侧,铁王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激动叫道;“老弟--”

玉伦惊喜叫道:“李燕月。”

李燕月道:“王爷、格格,容我先见太后跟皇上。”

铁王松了手。

李燕月只向着老太后跟皇上躬了身:“有逊皇帝信物在身,请恕草民不能全礼。”

老太后摇摇手道:“李燕月,你不负逊皇帝重托,有大功于皇帝,快交还逊皇帝的信物,跪下听封。”

李燕月道:“官家的恩典草民感激,但是草民出身江湖不愿为官。”

老太后、皇上、铁王,玉伦都一怔。

玉伦道:“燕月--”

老太后抬手拦住了玉伦,向李燕月道:“那你是要--”

李燕月道:“草民只想用逊皇帝的信物换取一样东两。”

“哑。  什么东西?”

李燕月道:“前明崇帧皇帝遗下的一顶九龙冠。”

此言一出,老太和皇上俱是一惊,铁王跟玉伦则变了色。

铁王道:“老弟你--”

李燕月道:“事已全今,不必再瞒,这等于是个交换条件,草民来京,助皇帝铲除四辅政,然后凭逊皇帝的信物,取回那定九龙冠。”

老太后惊声道:“这么说你是--”

“太后,草民是什么人并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草民曾有大功于皇家,并没有做出一点危害皇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