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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他左手一拉恨妲己,转身要走。

金少秋淡然笑道:“你要这么一走,这几个弟兄的命找谁偿去。”

鲁少华微一点头道:“说的是,南宫秋冷,你不能走,你非得还我一个公道不可。”

南宫秋冷霍地转回身道:“这么说你还是认为人是我跟司马常杀的?”

司马常怒声说道:“这种是非不分,错把仇人当朋友的人,你还跟他罗嗦什么,你们俩走你们俩的,让我跟他们做一了结。”

南宫秋冷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道:“大黄蜂,没想到你是一个难得的真朋友,他赖的是咱们俩,这件事不能交给你一人办,我跟你并肩携手把这件事了断再走,大黄蜂,你到我左边来。”

司马常跨一大步到了南宫秋冷左边,两个人把恨妲己夹在了中间,南宫秋冷把刀往胸前一横,冷冷说道:“你们两家哪一家先上?”

金少秋道:“我先上。”

他欺前半步径直拍出一掌。

司马常长剑—举探了出去,迎向金少秋那只右掌。

衡山世家的两个人悄无声息从右边扑向了南宫秋冷。

南宫秋冷刀出如电,刀口一翻,一朵大刀花飞了出去。

这一刀快得令人连躲的念头都来不及转。

金少秋虽是头一个出手,但他却是径直出掌,有足够的距离、足够的时间让他变招,或者是躲闪。

这两个衡山世家的人就不同了,他们两个是欺近出手,碰上南宫秋冷这样的快刀,根本没有办法躲闪,只见刀光一闪,血雨横飞,他两个一声没吭便倒了地,两个人胸前竟然各有四处刀伤。

敢情南宫秋冷这刀身一翻之下竟然运出了八刀!

只听金少秋道:“好啊,又是两条命。”

鲁少华勃然色变,厉声叫道:“白君人、董百器。”

白君人、董百器应声闪身欺前。

司马常道:“霸刀,咱俩一人一个,姓白的交给找。”

他抖手一剑先攻向白君人。

双方按上了手,尽管司马常跟南宫秋冷—个剑快,—个刀快,可是白、董二人身为衡山世家的护法,也都具内外兼修一流的身手。

转眼间十几招过去,双方秋色平分,未见高下,然而白、董二人却吃亏在四手空空,以致守多攻少,难以施展。

突然,鲁少华厉喝说道:“对这两个对头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都给我上。”

他当先探掌欺了过来。

他这一动,受伤的总管黄清跟剩下的几个人也都跟着而动。

这一来情势马上就不同了,南宫秋冷跟司马常所受的压力马上增大了一倍。

一转眼工夫,司马常跟南宫秋冷各自砍倒了一个,但司马常左肩上也中了一掌。

司马常勃然大怒,他杀机狂炽,就要用毒。

忽听恨妲己道:“鲁少华,你回头看看金少秋跟他的人哪里去了。”

鲁少华冷笑说道:“你不要想赚我分神……”

黄清叫道:“少主,云梦世家的人真不见了。”

鲁少华飘身退后,转身望去,可不,云梦世家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得一个不剩了。

这时候双方都停了手,恨妲己冷笑一声道:“鲁少华,先出手的是他,真正在拼命的是你衡山世家的人,现在你还不明白么?”

鲁少华脸色煞白,一跺脚厉声叫道:“跟我去追!”

他当先飞身掠出了竹林。

他—走,白、董二人跟黄清等自然急急飞身跟了出去,刹时间竹林里只剩下了南宫秋冷、司马常跟恨妲己三个人。

南官秋冷把刀归鞘,道:“大黄蜂,你碍事么?”司马常道:“还好,没伤着筋骨。”

一顿接问道:“你真不打算找黄金城了?”

南宫秋冷道:“真的,我现在拥有的比谁都多。”

司马常目光自恨妲己脸上掠过,道:“我没碰见过这种事,我没有办法领略,不过既没你这个伴儿,我对那座黄金城也没有兴趣了,咱们就此分手吧,我要为中原武林做点事去。”

南宫秋冷道:“你要干什么去?”

司马常道:“闻人俊不是说西天竺、阿修罗院的人还不死心,会卷土重来么?我要碰碰他们去。”

南宫秋冷突然笑了:“大黄蜂,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人。”

司马常呆了一呆道:“南宫霸刀,我也没想到你会笑。”

南宫秋冷笑道:“今后你会经常看到的,我想再邀你做个伴儿,你看怎么样?”

司马常看了恨妲已一眼道:“方便么?”

南宫秋冷哈哈大笑道:“大黄蜂,今天我才算真正认识你,老实告诉你吧,我也想为中原武林做点事去,咱们俩再连连手,你看怎么样?”

司马常耸耸肩道:“只要你们不嫌我碍事就行。”

南宫秋冷再度哈哈大笑,道:“不会的,我给你派个差事,我们俩想的时候你给我们俩把把风。”

听了这句话,司马常也笑了,道:“南宫霸刀,你可真变了个人,早知道这样我也找个伴儿了,不过我恐怕得找个瞎子。”

南宫秋冷又笑了。

恨妲己忍不住也笑了道:“这话不对,人好最要紧,过些时候我给你张罗一个。”

司马常举手一拱道:“功德无量,我这先谢谢大嫂了,好心有好报,明年你们抱个胖儿子。”

他言出无心。

南宫秋冷跟恨妲己可是听者有意,两张脸登时都红了!

第十七章  求助

这是一个小镇,不太大的小镇,镇上只不过几十户人家。

镇南有一家骡马行,做的是车马出租生意。

这天上午,骡马行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都很年轻。

男的,俊逸洒脱,女的,貌美如花。

做生意的两眼都雪亮,是什么样的主顾一眼就明白了!伙计迎上来了,掌柜的也从柜台里三脚并成两步地走了出来。

一哈腰,伙计堆上了满脸笑:“大爷、大奶奶要雇车?”

男的微一点头,目光却落在掌柜的脸上,道:“请问,可是掌柜的当面?”

掌柜的忙赔笑说道:“是,是,正是,正是,您二位有什么见教?”

男的道:“我来打听件事儿……”

掌柜的忙道:“您请说,您请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男的道:“半个月前,有母女俩雇了宝号一辆车,老太太约莫五十上下,两眼失明,姑娘二十上下,姓辛,Qī.shū.ωǎng.掌柜的可记得么?”

掌柜的神色忽然一紧,马上摇头说道:“您恐怕弄错了,我不记得小号有这样的主顾。”

男的淡然一笑道:“掌柜真是不记得呢,还是不肯说?”

掌柜的脸色一变,忙道:“您误会了,我是不记得,怎么会不肯说,说这有什么要紧。”

男的道:“那可不一定,或许那位辛姑娘交待过,不许把她母女的去处随便告诉别人……”

掌柜的忙摇手说道:“不,不,不,您误会了,没有,没有……”

男的道:“掌柜的,你也不用隐瞒了,我知道辛姑娘一定这么交待过,不过我认为辛姑娘并不是要你什么人都别说,至少要是复姓东门的,或者是姓李的来打听,你可以告诉他们,是不是?”

掌柜的呆了一呆,道:“您是……”

男的笑笑说道:“我既不姓东门,也不姓李,可是我是姓东门的徒弟,这跟姓东门的本人没什么两样吧?”

掌柜的道:“您是姓东门的徒弟?”

男的道:“掌柜的,我没有骗你,我要是想骗你,我可以说我姓李,辛姑娘一定交待过,姓东门的跟姓李的这两个人多大年纪,长得是什么样儿,我虽然不能冒充老头儿,可是我能冒充那个年轻而又长得不太坏的姓李的,你绝对辨不出真假,是不是?”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您说的是,好说,我告诉您……”

男的一抬手道:“掌柜的,你不必告诉我,我雇贵行一辆车,贵行送我到那儿就行了。”

掌柜的忙点头说道:“对,对,对,行,行,行,您二位请坐坐,马上就给您套车去。”

扭过头去道:“快去套车去,找壮车,叫老牛去,上回是他赶的车。”

伙计答应一声奔向了后头,掌柜的拉过一条长凳请这两位客人坐下,然后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

掌柜的人客气,两位客人也客气,道谢,接过两杯茶,男的开口说道:“掌柜的,这一趟车钱多少?”

掌柜的忙道:“还照上回送辛老太太跟辛姑娘的价钱,三两三。”

男的连价都没还,当即掏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道:“赶车生涯够辛苦,多出来的送给车把式买酒喝了。”

掌柜的连说不好意思,然后千恩万谢双手接过。

这家骡马行办事还真利落,掌柜的这儿接过五两银子,数声蹄声响动,一辆马车已驰到了门口,赶车的不愧叫老牛,三十来岁年纪,壮得跟条牛似的。

掌柜的一哈腰道:“您二位是再歇会儿,还是现在就走?”

客人站了起来,男的道:“还是现在就走吧,早动身早到,对了,掌柜的,什么时候才能到?”

掌柜的道:“很快,晚半晌就到了。”

男的没再说话,搀着女的出门登上了马车。

掌柜的跟在后头招呼车把式道:“两位客人有赏钱,送他二位到辛姑娘那儿,路上小心,赶稳点儿。”

车把式答应—声抖缰挥了鞭。

马车飞—般的前驰,出镇往东又折向南,一路上东弯西拐几几乎没走过直路,日头刚偏西,马车停了,只听车把式在车辕上叫道:“到了地头了,二位请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