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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美福晋几乎赤裸,象牙雕琢似的娇躯,只在腰间、腿上部位,搭了一条丝巾,嫩藕似的粉臂,高耸的酥胸,圆润修长的一双玉腿,全裸露着。

她娇靥上嫣红微退,星眸半合,睫毛颤动,微微地喘息着,一只手正在轻抚大贝勒那宽厚健壮的胸膛,十足的满足之后,还在回忆甜美,享受那片刻的温馨。

半响,只听大贝勒轻声道:“时候差不多了,该有回音了。”

美福晋两排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睁开一双星眸,娇慵无力地看了大贝勒一眼,轻声道:“放心,我给你找的人,不是等闲人物,比你侍卫营的人高明多了,放眼京畿,找不出那么样的几个来,只怕你的人这会儿已提着龙小子的脑袋往回赶了。”

大贝勒低头凝望那红热未退的娇靥:“真要能那样,我要好好谢谢你。”

“你打算怎么谢我?”

大贝勒猛一个翻身。

美福晋一声娇呼:“死鬼,你想折腾死我——”

就在这时候,外头响起个恭谨话声:“禀爷,属下告进!”

大贝勒翻身而起,美福晋—骨碌起来,捡着身上的丝巾奔进了里头,大贝勒沉喝道:“进来。”

外头一声恭应,房内闪进了半个时辰前衔命而出的提剑汉子,没等他施礼,大贝勒劈头就问:“怎么样?”

提剑汉子一躬身,“回爷的话,没成。”

大贝勒脸色刚变,一阵香风,美福晋已到了大贝勒身边,她身上已多了件披风,把个娇躯裹得紧紧的:“去的人暴露了身分没有?”

“回福晋,听他说没有。”

“你去吧!”

恭应声中,提剑汉子退了出去。

美福晋一跺玉足,浑身发颤:“该死,怎么会没成!”

大贝勒道:“很简单,不是龙小子的对手。”

美福晋厉声道;“我不信。”

“可是事实上你找的人没做成。”

美福晋恨得咬牙,又一跺玉足:“我不信他小子是三头六臂的神仙。”

大贝勒抬手一掌拍出,“砰”地一声,一张紫檩木茶几四分五裂。

美福晋吓了一跳,不悦地道:“拿个死玩艺儿出什么气!”愤愤地坐了下去。

大贝勒转过脸道:“你找的究竟是什么人?”

“江湖道儿上的高手。”

“高手怎么会没做成?”

“废话,我怎么知道他还是比不上龙小子。”

“现在怎么办?”

“既然没办法不让他看见日出,等天亮以后,只有你去应付了。”

“我应付?我怎么应付?不跟你说了吗,我不知道还好,皇上亲口告诉我的,我要是再动他,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那你说怎么办?”

“有办法我还问你?”

美福晋沉默了一下,紧咬贝齿:“那恐怕只有等他见过皇上之后再说了。”

“等他见过皇上以后再说?迟了。”

“怎么迟了?”

“在承王府,我进宫见皇上的事他知道,皇上既要召见他,他不会想不到皇上一定会告诉我,如今有人袭击他,他还能想不到是我,明儿个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状,我吃不完兜着走。”

“慢着,他恐怕还不知道皇上要召见他。”

“怎么还不知道,皇上让你那个老鬼知会他,他既然见过了老鬼,老鬼怎么会不告诉他?”

“那也不要紧,他在皇上面前告你的状,他有什么证据?”

大贝勒呆了一呆道:“这倒是。”

“如今只有等他见过皇上再说了,虽然让他见皇上对你是大不利,可是如今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大贝勒抬手又一拍本已四分五裂的茶几:“姓龙的,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别空发狠了。”美福晋瞟了他一眼:“我得走了,天亮以前我得赶回去。”

她拧身又进里头去。大贝勒站着没动,脸色怕人。

天终于亮了。

窗户上微有光亮,鸡也叫了。

龙天楼洗了把脸,正要吹灯。

“小七儿,小七儿。”

外头响起了白五爷的叫声。

龙天楼微一怔,应道:“五叔,我在这儿。”

白五爷推门进来了,手上还提个小包袱:“我还怕你起不来给误了呢!”

龙天楼道:“您真太劳神了。”

白五爷目光一凝:“你就这样去呀?”

“不这样去怎么样去,我又不是做官儿,还要穿戴整齐。”

“开玩笑,我就知道,我的七少爷,你不是去看朋友,是去见皇上,来,来,换上换上。”

他拉着龙天楼到了桌旁,就桌上打开了包袱,崭新的一件衣裳,还有一双新布鞋。

龙天楼道:“五叔,您这是—一”

“这是玉妞儿连夜给你赶出来的,快试试合身不合身。”

龙天楼眼尖,一眼就看出,衣裳、鞋,都是买的现成的,白五爷却说是玉妞连夜赶出来的,可见老人家用心良苦。不过他对老人家这番心意,仍然暗暗感激。

白五爷口说手不闲,拿起衣裳来就要给他换。

他抬手拦住了:“五叔,您的好意我心领。”

“心领?你—一”

“五叔,皇上是要见我的人,又不是要看我的衣裳。”

“话是不错,可是礼不能失啊!是见皇上,不是闹着玩儿的。”

“江湖人本就这样,这才是江湖人的本色,皇上他不该见怪!”

“小七儿——”

“五叔,我知道您是好意,我感激。”

“小七儿,是不是因为我说是玉妞儿连夜赶出来的,你……”

“五叔,您这是何必,衣裳不是玉妞儿做的,足证我没有那意思。”

白五爷为之—怔。

龙天楼接过衣裳来包好,道:“五叔,不管怎么说,我谢谢您跑这一趟,走吧!咱们—块儿走,您上巡捕营等我去,见过皇上,我就上巡捕营找您去。”

他拉着白五爷往外走。

白五爷只有摇头苦笑:“倔脾气,不是你爹生的,可真跟你爹一样。”

出客栈,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个人就分了手。

白五爷去了巡捕营。

龙天楼直奔西安门。

到了西安门之后,嫌早了些,门还没开呢。

门是没开,可是侍卫营的人早站上了。

西安门外岂是任人逗留的。

可是侍卫营的人都认识龙天楼了,谁都知道他有—方钦赐玉佩,尽管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硬没人敢走过去问他。

过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门里走出了大贝勒,他登时就是—声怒喝:“什么人在外逗留,给我拿下。”

当然,他这是故意的,有心想给龙天楼难堪。

奈何他事先没跟他这批手下说好,他这批手下也太不争气,他煞有其事地喝了一声,他这批手下却没—个敢动。

脸上挂不住的,是大贝勒他自己,他气往上冲,浓眉一扬,方待再喝。

龙天楼已说了话:“贝勒爷,是我,龙天楼。”

大贝勒不好发作,不好再喝令拿人了,目光一凝,故作—怔:“是你?”

“贝勒爷不知道,今天一早,龙天楼会到西安门外来?”

大贝勒可不敢说不知道,他道:“我知道今天—早你会到这儿来,可是我—时没看出来是你。”

龙天楼淡然笑道:“也许大贝勒没想到会是龙天楼。”

大贝勒未加思索:“也可以这么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要是昨儿晚上碰上什么事故羁绊,也许今早龙天楼就来不了了。”

大贝勒目光一凝:“你这话什么意思。”

“贝勒爷,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常有人狙击龙天楼,不是龙天楼福命两大,早就血溅尸横,命丧黄泉了,贝勒爷您领侍卫营,是不是可以帮龙天楼查一查?”

大贝勒道:“你为承王府办案,等于是供职巡捕营,自己不会去查吗?”

“我没想到贝勒爷还不知道承王爷已下令停办那件案子了。”

“呃?承王爷下令停办了,为什么?”

察颜观色,龙天楼心里明白,承王下令停办的事,这位大贝勒已经知道了,一定是哈总管禀报了承王福晋,经由承王福晋再传给这位大贝勒的。

对承王福晋跟这位大贝勒的关系,龙天楼又肯定了几分。

他道:“这就不知道承王爷是为了什么了?!”

“难道他不要自己的女儿了?”

“格格是承王爷唯一的骨肉,焉能不要?想必承王爷一定有十分不得已的苦衷!”

“我想不出什么苦衷,能让一个人不要亲生女儿。”

“就是说啊,龙天楼是个江湖小民,承王爷既有令谕,龙天楼不敢不遵,不过承王爷是贝勒爷您的长辈,格格论起来也是您的妹妹,龙天楼不能办了,您是不是可以帮个忙,查个究竟,把格格救回来。”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还有,你受人狙击的事,我没办法帮你查,江湖生涯,难免结仇,我领侍卫营,肩负的是禁城跟禁宫的护卫,哪有闲工夫管你们江湖恩怨纷争。”

龙天楼笑笑道:“贝勒爷既不愿管,龙天楼也无可奈何,从今后只有自己多加小心,刻意提防,免得再受扛湖宵小、卑鄙小人暗算了。”

大贝勒听得怒火上涌,好生难受,但却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可是他究竟不是能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心里是什么感受,脸上就全带出来了。

龙天楼看了看他,倏转话锋:“龙天楼奉旨在西安门外等候,自有人引导进入紫禁城,敢莫贝勒爷就是——”

大贝勒冷然道:“我不是,想是另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