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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司徒蓝魂快人快语。

“再说,回国快一星期了,不回公司不行了。”司徒靛魄又接道。

个性与司徒赤魑如出一辙,相同严肃少话的司徒青魁缓缓开腔:“现下,只有留在台湾的黄魅、黑魇、白魏能帮着点。大家在同一个屋后下,僵不了太久的,你们三个看着办。”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做他们沟通的桥梁?”司徒白魏眉梢微挑。

司徒青魁点点头。

“咱们虽不怕那些流言,但我相信这些天下来,大家都看得出大哥对嫂子不是完全没感觉,再加上中国人劝合不劝离的箴言,不管他们的问题有多大,咱们都要尽全力帮他们解决。既然木已成舟,那么分离就是咱们最不乐见的,关于这点,大家要有共识才好。”

“嗯,有道理。”众人纷纷附和。

“但!说了这么多,第一步该怎么做呢?”司徒白魏跃跃欲试。

“白魏,你跟小大嫂年龄差距最小,应该是谈得来,你问问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司徒紫魈提议。

“开玩笑!我才不想枉做小人,谁规定年龄差距小就一定谈得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干!”司徒白魏一副敬谢不敏。

“那你又说要帮忙?不找出问题徵结,怎么解?”司徒紫魈横眉竖目道。

“要解大夥一起解嘛!派我当先锋,不公平。”司徒白魏咕哝。

“又不是要你去打仗,什么先锋?何况,小大嫂那么温柔可人,会吃了你不成?”这小子愈说愈夸张了,活似丁梵妮为夜叉、老虎的,非得集体行动以保安全不可。

“好了,这事甭急,至少先等大哥回来了再说。明天一早我们四个收假回公司,剩下的交给你们,情况如何再保持联络。”司徒青魁为这个话题作个总结。“吃饭吧。”

“她关在房里一整天,会不会饿着呀?”司徒白魏以食指指指楼上。

“饿不着!”司徒紫魈瞪了他一眼。“方才我见小妈帮她送饭上去了,中午、早上都有。你的关心未免太慢了吧?”

司徒白魏耸耸肩,夹了些菜入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

我说错了什么呢?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从昨夜到此刻,不断地在丁梵妮脑里重复。

他的不归代表着什么含意?惩罚?冷落?那她到底算什么呀?

当众丢下她令她难堪,如果这是处罚的话,最少他也得给她个罪名,是不?那么,她不会如此莫名其妙、也不会因而怨对起他。

捧着小妈端进来的饭,她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无意识地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脑中思绪紊乱,有不解、有委屈、有埋怨。

这个时间,她的小叔们大概都用完餐了。她关在房里,不是在闹脾气,而是她晓得他们必然会问起来龙去脉,偏偏连她都不懂,该从何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兴致缺缺地将碗筷放回托盘中,她对盘中的佳肴感到抱歉。近来运动量倏地降低,导致她食量跟着减少,虽然小妈费心做的东西都很美味,奈何她的胃口就是装不了这么多。

拿起阅读到一半的书--司徒赤魑的藏书量多到令人叹为观止,他的书房几乎可以开家书店。而房中摆在书桌上的,是他平时较常翻阅的,多属于商业类与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她手上这本属于前者。说真的,她是个道地的数字白痴,以前总把商业与数学划上等号,还跟姐姐发誓今生绝对不嫁商人妇,结果老天似乎爱作弄人,给她个相反的剧情。现在,她不学着了解一些关于商业方面的东西行吗?

唉,这种书她居然能耐心地看到一半,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或许关在房里一整天真的太无聊了,她自我调侃地想着。

静静读完一面,翻过页,突如其来一阵浮躁使她再度放下书,站起身走向窗户,她深吸了口气--

这里的居住环境极好,若拿以前那间小公寓来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她仍旧比较喜欢“小屋”,毕竟,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呀!

姐姐,你究竟上哪去了?当真狠心这么久都不与我联络?

思念蓦地涌上心头,丁梵妮又是一阵感伤。

转身走至电话旁,她拿起话筒按下熟悉的号码,片刻,她颓然地丢下它--

又是电话录音。

昨夜丝亳不见踪影,今儿个也联络不到人,爸爸去哪了?

也许,她该下楼问问黑魇看今天爸爸有没有上班--摇了摇脑袋瓜儿,她随即打消掉这念头。

躺上床,以手代枕,望着天花板,她想起了以前的生活……

好想回去那段有学校、有网球、有姐姐、有--岑树学长的日子,那是青春!充满了活跃、快乐,无忧无虑的……

为什么她得被迫放弃这一切?

老天爷好不公平呵!

今晚,他会回来吗?

无所谓了。其实他一再地提醒她高尚的身份地位,同时,他也在提醒她认清自己的立场,她只是个交易物!一个她父亲与她丈夫私底下以五千万为代价所交换的东西罢了。她凭什么跟人家谈条件?她有什么资格向人家提出要求?

笑骂由人,本就是她的角色所该承受的。

姐姐--

好想你……

※※※※※※※※

司徒赤魑在凌晨时分回到家,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梦乡。他悄悄地并没惊醒任何人。进到房间,一片漆黑中,窗外泄进的那道月光刚好落在床上人儿露在棉被外那只白皙修长的腿上。

他移近床边,轻轻帮丁梵妮拉好那被撩高的睡衣裙摆,但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仍惊扰了她--

他以为她就要醒了,但没有,她只是翻了个身,但也让他清楚地瞧见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

很显然,她是哭着入睡的,所以她才会睡得如此不安稳,但--为什么哭呢?

是因为他吗?

他不由自主地婶出手温柔地为她抚去泪痕。接触到她细致滑嫩的肌肤,他的手竟舍不得就此离开,手指轻巧地游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紧抿着的樱唇……

在唇上逗留许久,他的瞳眸也着了魔似的,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挽下身,他情难自禁地吻上那唇,像久逢甘露般的需索,又似要占为己有般的霸道。

睡梦中的娃儿发出嘤咛声,本能地回应起他,但嫌生涩又笨拙。

睇凝着她的睡容,司徒赤魑想起这是他第三回吻她。第一次在婚礼上,匆促加上她的惊愕,无法细细品尝。第二回在宴会上,她同样诧异,且由她毫无经验或技巧的反应推测,他显然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她的单纯令他喜悦,这对人类占有的天性而言,说不高兴是骗人的。至于这次,很明显的,她仍是半点进步也没,不过她的主动倒很教人意外,这算不算得上是他的吸引力?

微合上眼,他往她身边的空隙挤去。

虽然这样的状况全在意料之外,但情欲一旦燃起,哪还有理智的容身之处?

缓缓褪去彼此间的障碍物,他这才印证她果然如他想象中美好;肤若凝脂、无丝毫瑕疵,而且,她虽是学体育的,但整体看来匀称且触感柔软。

她真的好美。

视若珍宝地细吻她每一寸肌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的小妻子呵!

当他的自制力终于溃堤,尽量以最轻柔的方式冲破最后那道防线时,她仍痛呼出声,抓住他肩膀的手指因而坎进他的背肉里,然后,她开始挣扎着想退缩--

“别动。”他柔声制止,在她脸上又烙下数个吻。

她乖乖地顺从了,望着他的眼神迷蒙。

他抚开她额前的发丝,有些明白她今夜的反应何以如此异常了。

她偷喝了他的酒。

亲了她的耳垂,他在她耳畔呢喃:“感觉到我的存在了吗?乖,现在,跟着我一起来。”

话尾甫歇,他的身体开始有规则地律动起来,慢慢地将两人带向云端……

※※※※※※※※

稍后,当欲望得以抒解而散尽,现实问题紧接而来。

为她穿回睡袍、盖上棉被后,她又睡着--不,该说她从一开始就没真正清醒过,而他则思索起自己是否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

至于床上的落红,势必得等明天再处理了。

而明天--当她发现自己竟在浑浑噩噩的情形下成了名副其实的“司徒太太”时,将作同反应?

本来,他并不打算这么快要了她的,更不打算在这种情况中要了她。然而,他却情难自禁……

呵,这名词用在他这种人身上挺不合逻辑的!因为,他一向嘉许自己那超乎平常人的自制力,那么,是何因素导致他失控呢?

他察觉他的小妻子藏不住秘密。那夜,由她的表情知晓她心中另有他人时,突如其来的莫名怒气使他做出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莫非这即是俗称的“吃醋”?冷静后他曾自问。

但醋意从何而来?

花了一天一夜,他才接受在婚礼上那惊艳的一眼,爱意即刻萌生的事实。

真不可思议,不是吗?

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竟仅仅一眼即可形成的?

这门学问,他毕竟懂得太少。

很陌生的情怀。

目前为止,他的生命只充塞了工作,别无它物,无怪乎他会显得如此愚笨、无措,甚至,他可能搞糟了这一切。

会吗?他搞糟了吗?

夫妻交合本就天经地义,倘若他担忧的是她的反应,那未免太庸人自扰了,可是……他不要她难过,他也不想她因而心生抗拒,那么,该怎么解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