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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可是,比起其他立委,好像没见他为人民做过什么,怎么还每选必中呢?”秦依人将话题又拉回安家父子。

现在所谓的“政治红星”可不比那些影视红星逊色,但安宏似乎不在其中。似乎只到每次选举,才会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大体而言,他算是安分守己型的。

但选他们出来不就是要他们为我们做事的吗?安分守己有什么用?若要那种抱持少作少错心态的公仆,根本就是人民的损失,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人还是每选必中?

“这就是重点了!你想想,在他旗下工作的员工有多少?倘若他不能每选必中,那么那上百口、上千口,甚至上万口的人便会失业,失业后家庭也跟着受影响,所牵涉的问题复杂、牵连的人口众多。只要他一句:‘如果我落选,你们便全部失业’,你说,在他底下工作的那些人,哪有敢不把票投给他的?”

“哪有这样……”秦依人皱起了眉。

“说实在的,对当官的我们并不完全了解,不过我们也不是白痴嘛!听多了、看久了,总会知道他们都在做些什么,对不?”

“我不懂,为什么安宏落选,他底下那些员工便会全部失业?”

“你能明白为何穷人愈穷、富人愈富的道理吗?”陈盈君反问她。

“不能。”

“钱呢,其实就只是一堆纸张和铜板,它的价值是人类赋予的。会用的人就拿钱滚钱,像滚雪球般愈滚愈多、愈滚愈大。可是,在这当中,滚的动力来自四面八方;倘若动力消失,相对的它就无法运转。有个头衔,做什么都方便,借钱也是;假设一旦落选,谁还会借钱给他?没办法再有那么多的融资,他名下一些尚未回收的成本就会转为负债。公司关门,他底下那些员工当然就得走路。”陈盈君分析得头头是道。

秦依人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

“你不是从小到大数学都不曾及格的数字白痴吗?怎么这会儿却能说得头头是道?”

“这是理论,你没听过一句话——‘说得简单!’做是不容易啦!而我正是那种理论与现实分开来的人。”陈盈君得意地笑着。

长篇大论有什么难?用嘴巴说说谁都会嘛。“知难行易”与“知易行难”虽然是同样的四个字,但意义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她一向笃信后者,嘿嘿。

“真难得!教人另眼相看喔。”秦依人促狭。

“少来!你这死党当假的啊?”

陈盈君睨她一眼,咕噜咕噜将最后一口珍珠奶茶全吸进嘴里。

秦依人只是笑了笑。

“我们好像扯得挺远的。”

“哎!真想找家咖啡厅喝杯咖啡、吹吹冷气。”陈盈君伸了个大懒腰。

“你还喝得下呀?小心待会把马桶当椅子。”

“嘿!小姐,这么不雅的形容词真不像会从你口里说出来。”

“你昨天没来上课,不会又想把下午的课给跷了吧?”秦依人不赞同地瞪着她。

“有什么关系?反正下午的课也没多重要。”

“要是被二一可就有你受了!”

“才不会那么倒霉,你别咒我!”陈盈君扯扯她的发丝。

“哎呀,臭丫头!”秦依人反扑过去搔她痒。

两个女孩一下子闹成一团,又叫又笑。待筋疲力竭,陈盈君先行讨饶,躺在草地上喘息。

“我知道有家很棒的咖啡厅,去不去?”秦依人靠回树干说。

“你要跟我一块跷呀?”陈盈君意外地瞪大眼瞅她。

“偶尔为之,无妨吧?”秦依人眨眨眼。

“嘿!真是难得。省得你反悔,咱们说走就走!”陈盈君拉起她。

“气还没顺呢!”秦依人咕哝。

“走走走——”陈盈君兴高采烈地像是要到校外教学的小学生。

见陈盈君往围墙走去,秦依人愕然。

“你不会是打算爬墙吧?”

“从这儿近嘛!省得再绕到大门去。”

“不行啦!我从没爬过墙——”

“人生总有第一次嘛!”陈盈君简直是赶鸭子上架,硬是将她推上围墙。

“不!我不爬——”秦依人挣脱她,往大门奔去。

绕点路才好,当运动嘛。爬墙会令她产生罪恶感,无论如何她就是不爬!

“喂——”秦依人一落跑,陈盈君马上追上去。她们终究还是从大门口离开校园。

陈盈君手支着下巴,头微倾,斜瞅着对面的秦依人。

已经好半晌了,依人仍没发觉她的视线,害她手都快麻掉,不得已只好开口招魂。

“喂!你的眼珠子不累吗?打一进门就盯着人家没眨过,你到底在看什么?”

“没——我哪有?”秦依人心虚地赶忙低下头来,脸红得像苹果。

“还说没有!如果我不叫你,那个小弟身上大概要穿孔了。”

“什么小弟?!人家是老板。”

“哦?原来都把人家给打探清楚啦!”陈盈君挪揄道。

“哎!你……”秦依人竟结巴起来。

视线不自主瞟向吧台里的“卡布基诺”,他正煮着她们的咖啡,神情认真得像在制作一件艺术品,使她不禁露出微笑。

陈盈君端详着她,轻声地问:

“我说依人哪,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男的?”

秦依人怔怔的答不出话。

太明显了!连笨蛋都看得出这会儿是让她给料中了。

“我猜得没错吧?刚才你那样问我就是因为他?”

“我——我不知道。”秦依人一脸茫然。

“傻瓜!喜欢就去追呀。”

“说得简单!我又不是你。”秦依人瞪她一眼。

“耶?”盈君杏眼圆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比较随便呀?”

“不——不是啦!——我——哎哟!”秦依人解释不清。

“别辩解了!今天是我认识你以来,你头一次说话会结巴。”陈盈君用那种讨人厌的洞悉目光看她。

秦依人耸耸肩,索性闭紧了嘴巴。

这时,老板将咖啡端了过来,递给秦依人时,还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

登时,她几乎沉溺在他那双宛如大海般深不见底的瞳眸里。

“老板,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陈盈君逮着机会开口。

“如果在我能够回答的范围内。”他眉梢微挑。

“喔,那是一定!”陈盈君笑得吊诡。“我只是想请问你的姓名、出生年月日、血型和兴趣。”

“如果我说这列为我的个人隐私呢?”他逸出轻笑。

“不会吧?!这哪算什么隐私?”陈盈君很没气质地低嚷。

“你问我这做什么?想钓我不成?!”

“哈!”陈盈君挑挑眉。“想不到你这人也挺幽默的!”

一旁的秦依人,紧张得不敢将头抬起来,悄悄地拉拉陈盈君的袖角。

“谷斐,我叫谷斐。”他对着秦依人说,眼神仿佛会慑人心魂。

“喂喂!好心点。别勾引我那纯情妹妹。”陈盈君戮戮他的手臂。

“哦?纯情妹妹?”

“对——”她的话因门口传来的风铃声打住,整个人顿时一僵。

这间咖啡屋是手推门,门后挂着一串美丽的风铃;当它响起便代表有顾客上门。

陈盈君坐的位置刚好可以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随着她的视线,身为老板的谷斐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招呼。秦依人则十分纳闷她突如其来的异常反应。

“盈君,你怎么了?”

陈盈君只一径盯着进门的那群人。

那群人一共有四位,秦依人仔细一瞧。

不就是学长吗?最后一个正是昨天才带她到这儿的余淳建。

一进门,走在前头的司徒白魏就感觉有道视线,循线望去,他看到了她……两人的视线相交,久久没有收回;直到文轩和Ken拍拍他的肩。

“干嘛突然站在门口发呆?”Ken问道。

“没事!”他漫应一声,率先挑了个离她们最远的位子坐下。

“咦?依人也在。真巧!”余淳建一发现她们,立即欣喜若狂地挤到她们那桌。

“喂!我们没答应让你坐下吧?”陈盈君不客气地赶人。

“啊?!”余淳建愣了愣,干笑两声,屁股停在空中不知该坐该起。

“盈君。”秦依人拉拉她,要她给人留点情面。

“不要就不要!拖泥带水的做什么?!要他跟谷斐比起来,我站在谷斐这边。”陈盈君反瞪着她说。

“谷斐?谁呀?”余淳建嘻皮笑脸地问。

虽然她让他难堪,但他欣赏的正是她那火辣辣的个性;不过他也明白,这女孩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干你屁事!”

一句话,堵得余淳建连笑容都装不出来。

“那家伙!”见着余淳建的行为,Ken啐了声。

“阿建就是不挑,连公车都亏。”司徒白魏颇不以为然。

这个咖啡小屋也不过几十坪大。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落入她耳里,显得分外刺耳。

沉不住气的,她倏地起身,挺直背脊往他走去,沉着脸质问他。

“你说谁是公车?!”

他懒懒地将眼一抬。“我有指名道姓吗?怎么马上就有人急着承认?”

“你——”陈盈君气呼呼地指着他鼻子,脑子里却一时找不到骂人的话。

秦依人和余淳建也马上赶过来。除了两位当事者,其他人皆对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深感不解。

“哼!你不也搭过公车?别自以为清高了!”陈盈君反讥回去。

“就因为搭过一次,才明白原来公车真的是肮脏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