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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纵身向黑牡丹冲去……

老者才把身子跃起,门后面邱太冲的三尺龙泉呼啸着闪耀出璀璨霞光,“咻”声中,半空中的老者已拦腰被劈成两段,他那颗头与右手尖刀,正落在黑牡丹面前。

另一旁,南宫年急忙闪出来,手扶黑牡丹道:

“师妹,咱们出去吧!”

黑牡丹手指墙边两个大罐子,道:

“师兄,你们知道那两个罐子吗?”黑牡丹边往地上站,边低声道:“那是装人肉的,他们把人剁了以后,就腌在那两个坛子里,我今不是二位及时赶来,难免也是那坛中肉了。”

邱太冲反应最快,当即叫道:

“哎呀不好,南宫大哥同我吃的包子,必也是人肉包子了,啊……”

南宫年一剑挥去,把老者人头劈落,连骂道:

“可恶!”

就在这时候,茅屋前面的老太婆边说着,也走到后面来,道:

“你父子俩怎么啦,可是老的也动了邪念不成,我得来看看。”她推门一看,见茅屋中三个人,丈夫儿子全惨死地上,不由破口骂道:

“哪里来的狗日的,不是早走了吗,为何又偷偷的来逞凶!看老娘饶得了你们!”

黑牡丹冷笑,道:

“老贼婆,你该上路了,你丈夫同儿子如今正被一群屈死鬼纠缠索命呢,难道你不去帮他二人一把!”

老太婆骂道:

“臭丫头,我早知道你不好惹,一早我叫我儿子宰了你完事,却是你那美色,令我儿子着迷,如今你既然被这两个该死的畜牲救了,敢不敢同老娘放手一搏!”

黑牡丹冷笑道:

“拿来!”

老太婆怒道:

“拿什么?”

我的行李包裹呀,还有我的剑呢!”老太婆骂道:

“鬼丫头,你只要放倒老娘,这里一切全是你的了。”说着正要走出去,却不料横里劈来一剑,老太婆大出意料的不及躲闪,生被邱太冲斩死当场。

只听邱太冲道:

“谁还有心情同她去拳来脚往的比划个没完没了的。”

黑牡丹微笑,道:

“这老太婆可鬼着呢,如果我猜的错,她必是想去取她儿子的迷药之类,想一举再把我们三人擒住呢!”

三人走到前面,仔细的搜索屋内,除了黑牡丹的包袱外,还真找到不少金银宝物,知道全是谋财害命得来的,南宫年立刻找个布包,把这些金银全收起来。

这时邱太冲见灶上热腾腾,笼里全是包子,一时间心中真的在作呕不止。

大茅屋外面,小黑驴一见黑牡丹走出来,不由低叫一声,四蹄尽在地上刨个不停,黑牡丹出得大茅屋,望望天空,道:

“这时候只有折回鲁山去了,天还在落着雪呢!”一面抚摸着小黑驴,边又道:“回到鲁山,我得听听师兄二人是怎么那般巧的来到这里的。”

南宫年也笑道:

“我也正要听一听师妹是怎么落入贼人手中呢!”

这时邱太冲早在茅屋打翻锅灶,而使得茅屋燃烧起来,他急忙走出茅屋。

于是三人跨上坐骑向鲁山驰去。

山上,三人快要绕过山峰的时候,回头只见大茅屋熊熊烈焰冲天,虽下雪也难挡火势,真的是烧去一堆罪孽,宁不令人叹息!

鲁山在南阳西北,正是伏牛山南面,从那里四下看,高山峻岭,回峰千刃,波浪似的层恋叠嶂,气象万千,而鲁山似被群山所包围一般,真正是一个小山城。

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在深山野店救了黑牡丹以后,三个人立刻顶风冒雪的又回到了鲁山来。

要知道这鲁山地方,由于附近高山,所以不少人家每年均在山上饲养山蚕,一到盛季,满山遍野全是手指头大小的山蚕,爬的满山满树,十分壮观,山上长工们不断挥着长皮鞭挥的“叭叭”响不停,以驱赶天上飞的苍鹰,如今已严冬,山上覆着积雪,另是一番气象。

三人策马到了鲁山北关一家客店下马,听黑牡丹说,她昨夜就在这家店中过夜的,南宫年抬头看,见一块木雕招牌贴着门边挂着,上面写着:“朱家客店”,想来这这店掌柜的必然姓朱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风雪也更加大,朱家客店的两扇木门全关的紧紧的,附近店铺住家也都是紧闭门扉,光景是全蹲在家中火盆边烤火喝汤(吃晚饭)了。

邱太冲把马缰交在南宫年手上,自己登上台阶拍门……就听门内有人问道:

“谁呀,这般大雪天!”说着两扇门开一边,也只是伸个头出来。

一看来了客人,外面冷风又大,两扇木门全开了,只见那小二把衣领翻高,急步走出店来,道:

“哟,姑娘不是早就入山了吗,可是山里风雪大,又折回来了!”边说着,接过黑牡月手中缰绳,又道:“姑娘,一回生二回熟,你昨晚住的那间房仍然空着呢!”

这家朱家客店的马厩不大,只是要拉牲口上槽,必得经过前面客堂,所以小二对南宫年也打了声招呼,这才先把黑牡丹的黑驴牵向后院,顺序又把两匹马也牵入后面。

天寒地冻,小二除了叫马厩的人为牲口加料外,早领着南宫年三人来到西面一排厢房,其中一间黑牡丹住过,紧接的一间,就由南宫年与邱太冲共住。

冷天客店生意十分清淡,店小二忙着为两间客房送上两盆火,提上茶水,南宫年要了许多酒菜,准备在房间中同师妹畅谈呢!

黑牡丹自从一大早离开这家店的时候吃了些东西,直到现在未进饮食,而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却装满一肚皮的人肉包子,心里也着实恶心。

这时虽是客店,但已是三室生暖,黑牡丹先就举杯向南宫年道:

“算起来师兄已经救了我两次命,难道这会是上天的巧妙安排,但无论如何,我得谢你再次救我之恩。”

南宫年一笑,道:

“师妹这样说可就见外了,像这种事不要说是师妹,就算任何人,我南宫年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倒是这第一杯酒,算是替师妹压惊吧!”

三人一齐微笑,把酒喝干,邱太冲为各人斟酒,黑牡丹当即问道:

“几月不见,师兄怎么会找来了,要知我原以为师兄会明年春暖花开时节才会找来呢?”

南宫年道:

“那天我带船回到南方,过没多久,我把事情安排妥当,禀明家父母,遂先普陀拜见我师一心禅师,师爷遂又对我说了一些有关一澄师叔的事情,且又在普陀山上住了一段,这才又返回象山湾,不料在海上遇到邱家兄弟,看他一人跌坐在一只小船上,知他是在海上遇了大风吹来的,这才一同上到我的船上来……”

他说至此,看了面色凄苦的邱太冲一眼,立刻举起杯来又道:“来,咱们喝酒,边吃边谈……”

黑牡丹望望一旁的邱太冲,发觉这年轻人有些木讷,但她哪里知道邱太冲心中的愁苦!

这时南宫年才又接道:

“我把邱贤弟救到我的船上,谈话中知道他为什么会漂浮在大海上的原因,那相似是令人十分痛心的事,因为邱贤弟的家远在洞头岛上,距离象山数百里,就算坐上大船,也得驶上两天的,他被暴风吹来舟山,那是因为他在洞头岛上的家,遭遇了海盗,而且……”

南宫年详细的把邱太冲的家遭不幸,对黑牡丹说了遍,直把个女侠气得脸煞白!

邱太冲早已以巾拭泪,双肩耸动不已!

三人一阵忿怒的沉默以后,黑牡丹缓声问道:

“如今南面海上必定风浪很大,海盗们必然早躲在某个岛上不出来,咱们找去,徒然枉费时间,眼下邱家兄弟的心情,我最了解,不过事情既然发生,大仇必定是要报的,只是必得慎密思虑一番,再说海盗绝不会只有一股,咱们如何去侦知杀害邱兄弟一家的那股海盗?”

邱太冲边拭泪,沉声悲愤的道:

“若要打探那股海盗应不太难,因为那艘三桅船我一看便知,再说那海盗的两个头子,他们的姓名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黑牡丹兴奋的道:

“你既识得大船,又知海盗姓名,这就不难找到他们,只要咱们在那附近海面用点心思,必能引他们露面,只不知那盗魁叫什么名字?”

邱太冲道:

“一个叫宫雄,一个叫文通。”

黑牡丹一听,几乎是跳着站起来的,她手上的筷子“叭”的一声砸在桌面上,道:

“你说他叫什么?”

邱太冲一怔,道:

“宫雄与文通。”

凄厉一声冷笑,黑牡丹自语道:

“真正是老天有眼,任你躲到天涯海角,还是有被我找到的一天!”

女侠黑牡丹闻听大海盗竟然是宫雄,突然愤怒而不能自己的道:

“宫雄这贼子,我还以为他窝藏在这伏牛山区呢,原来他溜去南方当海盗了。”

南宫年急问道:

“师妹也知道此人?”

黑牡丹缓缓坐下来,道:

“宫雄这贼子是孟津人,自幼生长在黄河岸,所以他的水性不错,也许他就以他的水上功夫,才到南方横行在海面上的。

邱太冲道:

“既然女侠也识得此獠,还望协助一臂之力,邱太冲感激不尽。”

黑牡丹道:

“快不要这么说,既然知道宫雄在浙海沉岸为盗,邱兄弟不说,我也会找去的。”

邱太冲一听,当真是涕零,眼眶充满感激热泪……

南宫年道:

“若找宫雄只等到了南方,我必找一大的快船,也好在海上找那姓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