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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六名追杀君十方的大汉,眨眼件只剩下了那蒙面大汉跟那肥壮大汉!

说的时间长,其实只是很段的时间,那边君十方马车也差二十几丈便到悬崖边上了,君十方也拼尽全力猛拉缰绳!

那侠士喘息了下,看了看那蒙面大汉与那手拿单刀的肥壮大汗道:“唐野?南宫花?”

蒙面大汉和肥壮大汉一惊,互望一眼,蒙面大汉道:“阁下是谁?怎么知道我唐野?”

原来这蒙面大汉便是唐野,那肥壮大汉便是南宫花,唐野和南宫花便是‘红衣教’的左右护法,‘红衣教’有两大护法和四大长老,唐野是左护法,其人本出身四川唐门,暗器手段独步天下,后唐门不齿其卑劣行为,遂将其逐出唐门,南宫花本在‘南宫世家’排行老二,也是因为所行卑劣,才投靠‘红衣教’,二人武功具都比当今五大门派掌门稍逊一筹,但也极为难惹,想不到一个君天豪居然连“红衣教”的左右护法都出动了。

中年侠士一听自己没猜错,当下二话不说,身与剑合,剑与神合,长剑幻起万朵剑花,扫向南宫花!

唐野五丈外忽然打出一团暗器,直取侠士上下两路,南宫花亦是一招“猿猴攀枝”开展绵密,路线宽广,刀如猛虎,轻灵如风,凌空砍向侠士,二人具不愧为成名多年的人物。

但见那侠士忽然身子空中平躺翻转,便躲过了那两路暗器,那暗器居然到地后又忽然回射打向侠士,去势更急,侠士居然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凌空又一个翻身,堪堪躲过暗器,这时南宫花的刀已到,侠士连环三剑,长剑一横,“铛!”的一声,刀剑相交,侠士运气吐声,“呀!”双手用力一抬,只见那南宫花已被侠士掀向空中。

唐野“嗖!嗖!嗖!”又是三道暗器射向侠士,南宫花落地后就势一弹,又是凌空一刀!

三人眨眼间二十招已过,侠士以一敌二,居然大战上风!

这时,忽见唐野一把飞刀打去,居然是唐家的“满天花雨”,侠士剑气纵横,舞个风雨不透,尘土飞扬,待的唐野暗器刚打完要重新拿的时候,侠士大喝一声,一招怪妙之极的轻功,只见人影一闪,人已到了唐野身前,长剑已是进身,一剑猛劈唐野!唐野情急之下,避无可避,就地一滚,那侠士又是一剑下去,唐野“啊!”的一声,扔出一把飞刀,胸口中了一剑。已是不活了。但那侠士右胸也是中了一刀。便在此时,君十方终于将那双马拉住,好险!差几丈便到悬崖了!

侠士手握飞刀,猛的一拨,痛了一声,又手握长剑凌空飞起一剑砍向南宫花,南宫花边打边退,已是强弩之末,二人以快打快,已是退到一快巨石旁边,忽见侠士长剑一道剑光冲天而起,犹如天际神龙,剑气纵横,拔剑向天,鬼神惊惧!南宫花躲避不及,被一剑洞穿胸口,摇摇欲坠,眼见是不活了,侠士又两手用力抱起巨石“啊!”的一声,凌空砸向南宫花,南宫花闪避不急,凝聚最后一口真气从侧面一刀扔向君十方的双马!南宫花直接被巨石砸死。

侠士手捂胸口,并没有看见那把飞向马匹的单刀,慢慢的走向君十方。

从侠士相救君十方,到唐野与南宫花身死,只是极短的时间,不想南宫花居然在临死之时,凝聚功力把单刀“嗖!”的射向了双马!

那马匹被一刀击中臀部,当下一声嘶吼,竟是直冲下下边悬崖!

第三章  昆仑惊变

那马匹巨痛之下哪辩的方位,直冲向下边悬崖,君十方猛拉缰绳,奈何那马速度太快,根本拉不住,那马已奔到了悬崖!

眼看马上便要葬身悬崖,那侠士眼见情况危急,忽然见地下有黄衣大汉掉的铁链,当下右手抓起铁链猛掷向车厢,然后手抓铁链,居然去逝甚疾,一下窜到车厢上,侠士待要拉那缰绳,那马车已翻下了悬崖!侠士情急之下,右手抓起君十方猛的将君十方扔上了悬崖上边!

那马车连同君十方的母亲与妹妹还有那个中年侠士伴随着“啊!”的一声,便一同掉下了悬崖!

君十方跑上前跪在悬崖边上大哭道;“不!……”望着那座悬崖,可悬崖下却什么也看不到!仿佛那地狱的恶鬼,吞并了世间的一切!君十方知道他们必死无疑,不禁跪在那里,哭绝!悲绝!

一轮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天空,仿佛要极力掩盖那黑夜的丑陋。

月华如水!悬崖上那个白衣少年仿佛听到了那幼小的童音呀呀学语,又仿佛看到了慈母的关怀,还有那淳厚父亲的殷殷教导!良久、良久方才站起身来,昨天还是一家四口,今天却已是孤家寡人!

君十方心如刀绞抬起麻木的身躯,慢慢的找到了父亲的尸体,将他背到了不远处一处中间凹下的平地之上。喘息了一会又辗转寻路,历尽艰辛,终于让他寻到了母亲与妹妹还有那侠士掉下的悬崖下,在那个怪石嶙峋的悬崖下,车毁人亡,君十方的母亲怀中还是抱着她的女儿永远的睡着了。不远处趴着的正是那名侠士!

君十方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他们全部背到了存放君天豪尸体的那里!

君十方默默看了双亲一会,悲从中来,眼泪又掉了下来,看了看双亲的面容,不禁强忍住哭泣:“爹,娘,十方从今以后不会在哭了!”,君十方静静的用铁剑掘了一个坑,将双亲和妹妹并排放在里边,又在双亲的另一边掘了个坑,刚刚抱起那侠士,忽然从他衣襟里掉出一快玉来,君十方拣起一看,原来是一对绿莹莹的心型玉佩,外面的是个大点的心型,里边又是一个小型的心,轻轻一按玉佩中间,竟可分开,心里藏心,真是心心相印,一看绝非凡品,想是那侠士亦有意中之人,不然怎么会带在身边?暗想:这名侠士相救之恩,竟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留着这快玉佩或许以后有识的之人,在图后报!想完后将那对“心心相印”玉佩放在了怀里!

一宿无话,君十方将双亲与侠士分别掩埋之后,就进找了棵树,一剑砍断,削成了两快木碑,立在了坟头,那侠士不知姓名只能写个无名大侠之墓,君十方在坟前叩了几个头后,又看了看那双亲与侠士的坟道:“爹、娘,十方已经长大了,以后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说完又望了望那大侠的墓道:“大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救命之恩,莫齿难忘!你们放心,十方一定会好好的活着!”说完又叩了几个头,天,竟是慢慢的亮了!

长安西郊凤州府外的一家酒铺,前临东西官道,后傍大溪,坐南面北,柴门半掩,布幔低垂,路旁树百株垂柳随风慢慢起舞,两树梅花傍离屋前,一跟竹竿上挑一个“酒”字,虽是居于野店荒村之外,亦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来此酒铺!

店老板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辛辛苦苦在这个小酒铺已经大半辈子了,老天还算保佑,时不时的总会有客人光顾这个小店,也是仗以混口饭吃。这天便是来了几位客人,最右边靠屋角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白衣长衫,英俊不凡,桌上放着一把带鞘长剑,在那边慢慢的喝着酒,喝一口,便辣的直冽嘴,想是第一次喝酒,忽而愣愣的直发呆,忽而傻傻的苦笑。靠窗户那里坐着一个青衫白面书生模样之人,左手拿一把铁扇,右手亦是在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不时的喝上一口,左边亦有三位在一起喝酒,都是三十左右。

忽见左边那三位客人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夹了一块牛肉边吃边叹了口气道:“哎!这才十天的事,听说荆州府‘兴隆镖局’全部镖师和那个叫什么‘荆州大侠’的一家,全都被人杀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哎!真是太没人性了!”。

那十七、八岁的少年和那青衫书生俱都往这三人看了一眼,那白衣少年眼中浮现出一股悲痛的眼神,而那青衫书生却是嘴角狰狞的冷笑了一声!

那三位客人犹自不觉,其中一位打断道:“我听人说是‘红衣教’的‘关中三魔’干……”,话刚说到这里居然一下止住了,就象是忽然被人捏断了脖子,然后“砰!”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之上!只见咽喉之上,插着一跟筷子。

那青衫书生手里拿着一跟筷子又冷笑一声,缓缓道:“便是我‘红衣教’做的又怎样?”说完那跟筷子便“嗖!”的一声射向了其中一人,那人躲避不急,也是穿喉而亡,那三人中剩下那最后一位年纪稍大的,只听他颤声道:“你…你…你是‘红衣教’的……”。

这时店里忽然静了下来,那店老板竟是吓的早跑到厨房门后瑟瑟发抖了,而那白衣少年却已是握紧了桌上的长剑!

只听那青衫书生打开铁扇自认潇洒的扇了扇道:“你爷爷便是‘玉面神魔’萧千绝!”。

原来这人便是那“玉面淫魔”萧千绝,自认风流称自己为“玉面神魔”,其实别人背后都叫他“玉面淫魔”,他遭君天豪重伤后,知道自己不敌,便回到“红衣教”内,添油加醋说君天豪阻挠“红衣教”所为,“红衣教”便派遣了左右护法带人前去将“兴隆镖局”全部杀光,然后才去追杀的君天豪等,不想被一无名大侠相救,君十方生还,却是他始料为及的了。而那少年便是君十方,他葬了双亲后,回家拿了点银两,心想天下之大,“红衣教”势力众多,凭自己想报仇根本不可能,必须寻访名师,“剑圣”拓拔思南行踪不定,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无从找起,所以便想到了五大门派,“少林寺”不理俗物,“纯阳观”又尽是道士,这两大门派一佛一道,规矩太多,管束太多,不是自己心仪之门派,“天策府”又是朝廷势力,“七秀坊”只收女弟子,想来想去便只有这“万花谷”适合自己,所以才想去“万花谷”拜师学艺,适逢路过这里,便进来歇息一下,不想却遇到了仇人“玉面淫魔”萧千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