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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残月三邪(重写一遍改动很大)



        同志们我错了,我昨晚回头一看,本章有很大的漏洞,所以就重写了一遍,对不起啊亲们,改动太大了麻烦您也重看一遍吧。

        之后几章主要表现的内容是:小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巧计保住六无君这个身份,同时策划了一场对于神帝的大规模刺杀,可惜最终因意外而失败了,但是他又得到了另一重不俗的身份。牛哥,小江和果果一同历经过生死,妞儿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更加疏离小江了。

        哎~~!其实我这人的脑子特别白,写这种斗智的情节就特别累,不知要推敲多少遍,不知要换位思考多少遍,恨不得小江这孩子蠢笨一点......亲们如果发现本章有漏洞,可一定要告诉我呀,谢谢啦。(*^__^*)  “六无君到!”

        梦果儿方侧过头去瞄了一眼,这次只看到消瘦的下巴和坚毅的嘴角,耳边攸的传来一声通传,那厮居然真的来了?她吃了一惊随即望向殿外,一道身影正缓步踱进来,雀灵衣华丽显眼,雀羽扇横在胸前,身姿高挑稳健,神态清冷淡漠,可不就是江昙墨了。

        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殿上站定,江昙墨先与青蚺告了迟来之罪。

        青蚺笑道:“夜宴方起,琉璃兄自罚三杯便好。”

        琉璃兄?梦果儿暗自疑惑不已,一会儿一变,这厮的名字还真够多的,这琉璃二字叫她想起琉璃海来,莫非就是玄机雅渡原主人的名字?只不过,他既然大摇大摆的只身前来,或许就不会在魔宫这里有所妄动吧?

        江昙墨去到左首坐下,青蚺为他引见了神帝父子,他竟也面不改色的见礼,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焚星宇不知他便是几日前抢人毁物的江香香,含笑还礼,神帝却照旧不曾言语,只微微颔首着打量了几眼。

        梦果儿也紧盯着那厮打量,没看出半点异常来,暗自吁了一口气,便乘隙又瞄了神帝几眼,略显消瘦的脸上嵌着双辰星般的眸子,深邃之极似能轻易便洞察一切,除却雷打不动的沉稳,还有些许冷漠藏在眼底,面貌英挺之极,神态倒没有半点犀利和倨傲,反而带着些隐隐的忧郁。

        这忧郁总归因为对他挚爱女子的思念,而那女子就是梦果儿的娘亲,她不免看得呆了。这人身上没有丝毫的戾气,也没有睨视天下的骄横霸气,就只似个贵气天成的华服男子,若不是早就知道,她定然不会相信,五百年前曾经有那么多条性命葬送在他那双柔和雅致的手下。

        这人其实真的很长情,只可惜造化弄人,娘亲看上的偏偏是天地间最玄妙的琨瑶仙师,纵使是神帝这样的尊贵身份,两度轮回之间涂炭生灵无数,到底也没能求得娇客。同样是以爱的名义,一个涂炭生灵,一个挽救苍生,若是她,定然也会选择后者的。

        但情这一物太过玄妙,谁又能知道自己会与哪个相配,结局冥冥中早就注定,偏要不自知的拼命挣扎求索几番,落得伤心伤神岂不就是自找的?梦果儿正胡思乱想着,青蚺吩咐下去,婢女们又奉上各色佳酿与奇异之果,大殿中一时间飘香阵阵。

        神帝原本就自酌了几杯,桌上却只奉了果子,传闻说他虽极其喜欢饮酒,却向来只喝自己酿制的,此刻看来想必是真,看来越是大人物越会有些奇怪的癖好。所谓客随主便,既然来了魔宫这里赴宴,却不享用主人备下的佳酿,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但他连瑶池金母的蟠桃宴都是如此行事,何况是在魔界?

        他身后侍立着四名美婢,分着红黄蓝绿四色衣衫,个个都容颜娇俏身姿绰约,定是传闻中那四名贴身女婢梦喜儿、水盈儿、蓝星儿和舒禾儿,执壶的蓝衣女子便是为首的蓝星儿了。

        要说这尊贵无比的神帝出行,怎么着也得坐那华极天下的九龙辇才是,还得带上随从无数招摇,方才来时却并没有见到,或许他只带了四名美婢简装前来?江昙墨那厮寒暄客套着,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异常,除却神帝,殿上众人觥筹交错笑语盈盈,一派安乐祥和,梦果儿没看出半点暗潮涌动。

        三杯酒尽,青蚺道:“在座的都是世间的玄妙之人,个个都有极其不俗的见地,本座近日得了两样宝贝,想在今夜拿出来献丑,与众位共同鉴赏一二。”

        依他这样的德行操守,又能有什么好宝贝?梦果儿暗自嗤笑着,不一会儿,神态冷凝的金圣叹自殿外进来,身后的侍者浑身哆嗦竟似打着冷战,手中捧了几尺长的一物,裹着一重玄色锦缎,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青蚺道:“本座知众位都有法眼通天,可能猜到此物是什么?”

        神帝饮下一杯酒,不做关注的样子,焚星宇皱眉打量,素琴仙含笑不语,梦果儿知他纵使猜到了怕也不肯抢这话头,青蚺虽然勇武到底不乏心智,此举或许别有居心。

        江昙墨沉吟道:“此物带着荤腥,还有极重的冷凝之气,定然有阴邪之处,十有八九是件兵器,还是件嗜血的魔物,长有三尺,定是一柄宝剑了。”

        青蚺笑道:“琉璃兄怎的就能断定了?”

        “鄙人不过是冒昧妄言,不若打开来一观。”

        青蚺示意,金圣叹翻开那几重锦缎,露出的果然是一把剑,蜂鸣阵阵,通体缭绕的寒芒好似月华般皎洁,映的整座大殿都亮如白昼,有如此纯净的剑气怎么可能是件嗜血的魔物?

        梦果儿修为最低,因那冷凝的剑气寒战了几下,暗自运起功法抵抗,心道这厮可真看走眼了,却见他讶然起身疾步走过去,两眼放光的打量了片刻,似乎觉得不过瘾又伸手摸了过去,她顿时提心吊胆起来。这厮可千万别在众目睽睽之下顺手捞起那把剑,刺向他身后丈许处的仇人!

        “琉璃兄,小心!”

        青蚺的提醒听来有些怪异,方说完江昙墨的手指便被剑锋划破一个小口,却离奇的血流如注,简直要将全身的血液刹那间流光一般,没曾滴在地上半点,倒被那一片白芒给吸噬过去,寒芒随即化作一片诡异的血红。

        江昙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许是被剑气伤到了神魂,这果然是件嗜血的魔物,梦果儿瞠目结舌,随即惊急起来,众人似乎都有吃惊,好在素琴仙反应的快,拿捏力道弹指射出一道法力,将那兵器给击飞在几丈外,堪堪钉在殿外的门框上面。

        江昙墨踉跄了一下,被迅速起身的素琴仙扶了一把,这才站定了身形。

        “琉璃兄,你没事吧?”青蚺半抬起身子说着关切的话,眼睛却紧盯在那件兵器上面,血光仍在持续闪烁,他脸上便有些许惊疑,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景象。江昙墨已服下素琴仙递来的丹药,脸色好了许多,道谢之后叹道:“好厉害的残月三邪!”

        梦果儿又暗自一惊,此剑若真是残月三邪,可就是他爹的兵器了,魔楼儿既然已死,这剑自然要传到他的手中,怎么又会被青蚺得到了?他不会不知剑中的玄机,怎么又会大意被伤到?

        青蚺道:“你可知这剑因何唤作残月三邪?”

        “除却此剑的主人,若是刺到旁人便会噬其鲜血,但这只是表象,若配以特殊的功法,能绽出千丝万缕的剑气,如同太阴月尾的娥眉弯月,世人多戒定慧不足,难免被贪嗔痴所扰,但凡受到剑气的侵蚀,便会将贪婪、嗔怒与痴愚这三点瞬间发挥到极致,正是那三邪所指。”

        青蚺道:“琉璃兄果真好见识!”虽在赞叹,他的表情却有些怪异,似有疑惑。

        梦果儿有些明白,随即又更加疑惑了。魔尊会取出这残月三邪来,许是对在座某人的身份有所怀疑,或许就是六无君了?但江昙墨既然被吸噬了鲜血,便不会是那剑的主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江昙墨道:“鄙人虽有见识,倒不如蚺兄有真手段,能得到如此一件好宝贝。”

        焚星宇讶然道:“六无君既然知道其中的玄机,想必靠近之前早就有所防备了?”

        这话明摆着是在怀疑什么,梦果儿暗自嗔了他几句,随即又想到,这厮也是该当如此的,神帝与魔楼儿仇隙匪浅,岂会不认识这残月三邪?认识就必定会有所怀疑,搞不好正是此次夜宴的目的之一呢。

        江昙墨笑道:“小殿下问的好,鄙人的确有所防备了。”

        “六无君看来颇有修为,如此还会被割伤手指,看来,此剑果然诡异厉害之极。”

        江昙墨摇头笑道:“此剑的确厉害,但鄙人乃是故意如此。”

        青蚺讶然叹道:“琉璃兄为何如此?”

        “鄙人怜惜往日的一点交情,如此只为了洗清嫌疑,蚺兄难道不懂?”

        青蚺皱眉无语,江昙墨又道:“残月三邪,乃是五百年前一任魔尊所有,蚺兄与他有些仇隙,他死后这剑也便消失无踪了,你近日里忽然得了它,必是当做魔楼儿要来寻仇,然后又听了旁人的挑拨,当鄙人与这剑有所关联,所以今夜才会巧计试探。是也不是?”

        青蚺照旧无语,定是真抱有如此想法,梦果儿暗自骂了几句。

        “你我好歹相交了几百年,虽不常聚首也算是知彼甚深,怎么无端的便来怀疑?”

        江昙墨挑眉哼了一声,隐隐含着恼怒,青蚺眼神闪烁,随即笑着陪了不是。

        “只因半月之前本座得到密报,有人神鬼不觉的在这四化阴虚下面挖出条密道,派人在出口处堵截,拼上雷部十二名使者的性命,还有左护法殊魇的一条手臂,方才换来这柄残月三邪,那执剑之人却重伤逃逸了。本座那时候请你前来聚首,你却屡次都抱病推脱,加上有人时常来传些闲话,所以......”

        “鄙人这身子向来孱弱,蚺兄难道不知?”江昙墨又哼了一声。

        半月前在那密道的外面,这厮杀了人受了重伤,竟还将兵器给丢失了?难怪人家会怀疑,梦果儿有些傻眼了,他若撇不开这嫌疑今夜只怕真的很危险,她其实也很是迷惑,为何那副肉身能操控这残月三邪,这副肉身却又不是它的主人呢?

        “琉璃兄身有微恙,本座自然知道。但那时自密道中出来的并非一人,执剑的虽然身份未明,与他同行的是谁本座却已心中有数了!”青蚺的目光略显清冷,望的正是素琴仙,用心已是不言而喻。

        梦果儿心道这事儿可真不妙了,却见师兄照旧含笑不语,权当不觉一般,直到青蚺唤了他一声,这才笑道:“劣者心思愚钝,蚺兄有话便请直言。”

        “那好,敢问道兄,当日到底因何将本座的爱妾压在山上?”

        “因为,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此话怎讲?”

        “劣者的师妹向来玩心太盛,半月前偶入魔界,却被蚺兄你的手下抓到宫中,打算献给露华夫人享用,后来说明身份,你那爱妾不肯放人也就是了,反而口出狂言嗤笑藐视,还一心要取她的性命,欺我素琴仙尚且能够不做计较,但家师向来宝贝这小弟子,岂能容人随意欺辱?”

        梦果儿心道,师兄啊,你完全可以揪住话头不放,反过来问他个纵容教唆之罪,哈哈。

        “本座这倒不知,那贱人只说,道兄的师妹与奸人一起自密道混入我魔宫欲图不轨。”

        素琴仙讶然道:“原来如此,看来不但这位琉璃兄有嫌疑,劣者竟也是嫌疑很大了?”

        青蚺道:“非也,本座只想要顺藤摸瓜,将那人给揪出来以绝后患!”

        素琴仙道:“蚺兄与那魔楼儿恩怨匪浅,会怕他的后裔前来寻仇也在情理之中。劣者的师妹修为尚浅,年纪又小,却是一副率情任真的性子,向来将人情义理看得很重,忽然间身陷险境自然慌乱,所幸与她一同被抓来的那人屡次相救,这才能够侥幸脱险,那人既然伤重,纵使真是料想中那人,自然也不可抛下他不管。”

        梦果儿心道师兄你太厉害了,明明是在与人辩驳理论,竟还能笑语盈盈的不急不躁,这番话说下来既给我撇的一清二白,又表明了维护那人的情理所在。谁知青蚺又道:“那人在玄清山住了些时日养伤,还顶着一个离奇的身份,说是令师新收的弟子,道兄,这传闻可是真的?”

        “那人是不是劣者的师弟,还要等家师驾临才能明了,在此之前劣者不得不当真。况且他虽在我玄清山住了几日,数日前却早已离开不知所踪,许是去寻师问道也未可知。”

        梦果儿又暗赞了一声,师兄这话虽简单却真不乏深意。

        若真是他的师弟,他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师父定不会容人伤害,若不是,只凭着救他师妹的情分,定也要维护一二,何况那人已经不知所踪了。青蚺定然明白事态的轻重,所以才会请了神帝前来压人,但这魔头不知沙罗仙是谁,便不知纵是尊贵如斯的神帝,怕也不得不卖琨瑶仙师几分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