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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是否又是俞锦离欺压你了?”男人轻声呵护着。

但不知是他的温柔,还是她对他的思念,又或是她体内的毒作用,她不可抑制的想和这个男人缠绵。

她不顾矜持的吻上他的唇,贪婪着他的温润,身体的燥热让她不住的撕扯彼此着衣衫,欲用那满是男人气息的冰凉身体驱散她的燥热。

他虽有迟疑,依稀间她听到他说了句,“欲罢不能?”后很快的他便化被动为主动。

衣裳满地,床榻因他们的狂野而凌乱,身体上的相亲已难解她的渴望了,她敞开身体,恳求着他的占有。

当那有力的进入占有了她的空虚之时,她却又愈发的感到难以满足。

她不住扭动着身体,催促着他的律动,催促他狂野的侵占,催促他满足她的渴望。

她想停下,她不要如此的放荡在他面前,却又难以抑制的想索要更多……

她已经记不清与他纠缠了多久,直到他用吻喂她吃了颗药丸,那身体中的渴望才稍是平息了。

她筋疲力竭在他身下,他一再嘱咐她,她的毒已解了,但千万别让人知道。

她满足在他怀中,满足于就这么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声,让她想起了当年,他的突然出现。

在那些还没得到鄞璟瑜宠爱的日子里,她最无助最悲凉的日子里,他给予了她安慰与温柔,陪她走过了最为痛苦的日子。

他也是她最爱的男人,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男人。

然,命运注定他们不可在一起,就似那天亮后的劳燕飞分。

语妃望向窗外,东方又微亮了,预兆着他又要走了。

在她不舍的目光中,他起身穿好衣物。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知他到底是谁,唯一知道的是从认识他那日起,他的朝服一再在变,他的官越做越大了。

“近来太子和离王可有何异常?”这是他每次来必问的。

“不知尹非烟和太子做了些什么约定,这些日子太子神神秘秘的。而秦溯希望我对付尹非烟。”

“不许。”男人的声音几乎是在她话未完之时便起的,后他也察觉了自己的过分激动了,便道,“他为何要你对付尹非烟?”

“尹非烟的双眼似乎失明了。”

“什么?”男人一惊,没做任何道别便消失了。

看着又是一室的空荡,语妃悲凉对空问道,“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何这般护尹非烟?”心又不由得生出丝丝嫉恨来。

东方虽已蒙蒙亮,但殿内依然暗沉,晨风携着冰凉由窗而入,拂动了珠帘。

一抹墨绿就在那珠帘摇曳间突然而现,只见他悄无声息的,掀开珠帘走向那帐幔轻掩处。

帐幔薄如纱,朦胧的将恬然而眠的美丽人儿透出。

墨绿入那帐幔内,微微迟疑的抬起手,抚过那张平静而甜美的睡颜。

“青。”他的唤得很轻很轻。

倏然殿外的声响惊动了他,他又如来时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榻上人儿,在眼角处凝结了一滴清泪,慢慢滑落。

青,季慕青,一个曾经她的名字,一个除了她和他不可能再有第三人知道的名字。

轻轻拭去垂于脸侧的泪湿了,纵然明知眼前只有黑暗,她还是睁开了眼。

夜夜纠缠的梦魇,令她总浅眠,他一来她便察觉了。

——青……

他的那声唤生生的在早已累累伤痕的心,再加了沉重的牵绊镣铐。

缓缓起身来,摸索着走下床榻,想用嗅觉去搜索他曾经来过的痕迹,却蓦然捕捉到了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是鄞璟瑜,他又是何时来的,她竟然完全没察觉。

是她的警惕心下降了,还是她低估了他的身手了。

他到底为何而来?

来了又不做声,到底想作甚?

但他不动,尹非烟便也继续故作未察觉他的存在,摸索着想走到窗边去,以不变应万变。

其实鄞璟瑜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来,也不知为何昨日她倔强离去的背影,总萦绕在心头如何都挥散不去。

当他正为此懊恼时,不知不觉已到了她寝宫。

纵然窗外的光亮不能完全驱散殿内的阴暗,但已能将她的模样柔柔映照了。

她似乎很是喜欢素白,总一身无争的素白。

素白的香胸衣同色如暗纹的白牡丹在上,胸衣将她那肤若凝脂般的胸前起伏柔柔轻托。

长衫轻薄,随着她的走动娓娓拖在后,不经意间一肩滑落,令那圆润的肩头隐约在发丝中,顿生柔媚几分,撩人心弦得很,悸动便也生在了他心。

她一路摸索着来到窗边,一阵风起将她宽大的衣袖拂起,露出的不再是皓腕纤手,而是紧缠着纱布的厚重。

风愈发的大了,可她依然卓立于风中,任由着风拂乱了她的衣衫,也拂乱了她的青丝。

在那风中,她显得是那么的单薄轻盈,如似随时会乘风而去,让他不禁向前迈了一步欲挽留,但又生生的止住了。

在那珠帘摇曳相碰出清脆的掩护中,他大步离去。

但尹非烟还是听见了他离去的脚步。

在那未见止的风中,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蓦然间一阵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


没想到来得这般快,看来释帝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尹非烟心中暗道,袖剑也已在手。

当风中突现一阵犀利的寒气时,握在左手的袖剑倏然划出一道寒光。

那金属相碰的清脆,便取代了珠帘摇曳相碰所韵出的声响。

接下一招凌厉,尹非烟不敢大意,向后跃起跳离对手长剑所在之势。

此时除了双目不可见令她处于绝对的劣势外,还有便是手,右手拇指关节虽已复位,但还不能用力更不能受伤,不然往后怕是会落下习惯性脱臼的。

而她左手虽能用剑,却不及右手,因此再添一弊。

且就算她此时大声呼唤,怕是也无用的,因释帝能让杀手至,定会做好完全准备,怕是周围的禁卫军早便被调走了。

而昨夜值夜的是柳翠,她的武艺不及花红只怕唤了她进来,不但帮不了自己,反而还要让自己分心去保护她。

权衡几番后,尹非烟依然决定一人应敌。

虽然看不见,但她听觉却异常敏锐了,而她左手使剑虽不及右手,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与杀手在殿中对持数招,尹非烟已摸清了对手的路数,应对上已轻松了不少。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杀手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弱点。

尹非烟感觉到一阵气流的涌动现于左侧,后一阵剑锋的嗡鸣便随即而来,她将袖剑横向左一挥竟然落空,不由心中一惊,她知中了对手的声东击西。

此时她再想挥剑回防已是来不及了,剑刃的凌厉杀气已逼近右侧的颈项,她命悬已。



第二十一章  患难并肩

剑刃虽未触及肌肤,但那剑气的犀利先至,已如刀片般掠过颈项顿掠起微微的痛来。

眼虽不可见,但脑海中已现了满是寒光的剑锋来。

看来今日她是在劫难逃了,不禁闭眼带着几分终可解脱的消极,等待着痛楚降临。

然,痛并未如预期而来,一堵宽厚的胸膛散发着霸道的温柔将她带离了杀气的嗜命。

美丽的小脸不由得露出了难以置信得震惊。

平常之时,她总一脸淡淡的无所谓,偶尔方露出傲然的不屈,难得见她现了惊讶之色,他不由得也起了逗弄她的轻松来。

“盲眼变阴阳眼了?见鬼了?”沉沉的声线,却有着犹如落花踏水而来的轻柔。

听闻后,不但尹非烟愈发的不敢相信了,连他自己的都不禁诧异了。

为掩饰方才的温柔,他蓦然将尹非烟推出怀中,“不想死便快回过神来,来人不少。”再道的声音已有了他刻意的冷硬来。

可当那清新的软香出了他的怀中时,又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惆怅在怀中。

“来人不少?”

没想到释帝会这般谨慎,竟然不止派一人来杀她灭口,原来方才也并非她听错了,真是有两人,一人声东,一人击西。

果不其然,空气中又传来不少不同节奏的沉稳呼吸声。

但不待尹非烟从呼吸声中辨清人数,致命的凌厉又再度袭来。

尹非烟不敢用袖剑来挡,因从剑气的所撩起的凌乱气流来感觉,人数不少,若是贸然招架定会受伤的。

而鄞璟瑜却大吃一惊,因那些黑衣蒙面人竟然剑刃一致指向尹非烟,将他弃之不理在一旁。

在见她机敏的旋身脱离杀手长剑的包围后,他一步上前那曾经将尹非烟的铐住的似镯似铐之物,顿成一银色细长鞭,卷上了杀手进刺向尹非烟的长剑。

然,那些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轻易便挣脱了鄞璟瑜的长鞭,目标一致的再度挥剑向尹非烟。

哪怕鄞璟瑜的长鞭威胁到他们的进攻,他们也不去理睬他,大有不惜一切也要杀尹非烟的意图。

鄞璟瑜愈发的确定了,这些杀手的目的是尹非烟。

“你又招惹到谁了?为何他们会这般不顾一切的要取你的性命?你这惹祸精。”鄞璟瑜边为她挡去她来不及挡下的刀剑,边问道。

尹非烟唇瓣漫上淡淡一笑,模棱两可道,“初来乍到,我还能招惹谁了?”

鄞璟瑜蓦然沉下了面颜,因他知她公然招惹了的人只有□语,让他不禁往□语身上想了。

“不可能。”他蓦然大喝道,“不许你污蔑语儿。”

尹非烟边只有招架之力,边应道,“我可没说过是你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