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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猛回头,又对石昱道:“且看你的手段了!”

石昱短须微仰,右手短刀拍打着在掌心,面色由红变青,双目凶焰毕程,一步步走近方小云,道:“小丫头,你吸口气,咬咬牙,石某可要动手了!”

方小云惊愣的叫道:“你要干什么?你……”石昱的短刀摇晃在方小云的面前三寸地,啼啼笑道:“问得好,我便直言吧!”

短刀缓缓的到了方小云的衣领上,遂闻得一声轻微的裂帛声,冷焰激荡在空中,如极光一现。方小云“氨的一声尖叫!

断刃--第十章

第十章

只见石昱哈哈一声笑,方小云的上衣自衣领处被尖刀划开尺长一个破缝,用刀的力量与捏拿之准,无不恰到好处而令人喝彩,因为衣虽破裂,方小云的身上连皮也未破。白得似雪如玉的肌肤外露,方小云又哭起来……石昱的短刀轻轻的在方小云那肩与胸之间磨蹭着,缓缓的又刮又磨而不立即下手……方刚便在此时大步上前,他一把揪住方小云的头发,怪叫连声的喝道:“再问你一次,说是不说?”

不料方小云的泪眼猛然一瞪,张口“噗”的一声吐了方刚满面泡沫,尖声道:“你杀我吧!”

那面,方宽厚已狂笑起来……

方刚大怒,扭腕甩脱方小云的头,狠声道:“动手!慢慢的给我零割!”

石昱龇牙咧嘴的抓住方小云的肩头,尖刀并未切割,真绝,他把尖刀不轻不重的往方小云的肩肿骨上扎。

尖刀发出“叮”声,鲜血便随着方小云的凄叫而往外溢!

石昱嘿嘿笑,道:“方小云,这只是小菜一道,你便如此怪叫起来,又如何能承受后面的大菜?”

另一面,“玫瑰毒刺”丘兰儿破口大骂道:“真是一群无人性的豺狼,对一个女子竟如此下毒手!你们会不得好死!”

猛的一瞪眼,石昱怪笑道:“小娘子,你别咤唬了,侍候了她,石大爷还要向你领教呢!哈……”方刚猛的大吼道:“再要乱叫,便先杀了你!”

丘兰儿心中一震,咬着牙不再开口!

石昱便在这时尖刀忽然闪掣,“淋”的一声划向方小云的右裤管,他身子一扭,尖刀仍未切割。

只见他咧开嘴巴道:“很少有人能忍受锥骨之痛,尤其是这里……”说着,他的尖刀便顶着方小云的右小腿骨猛扎起来……血洞随着方小云的尖嚎一个个的出现!

虽不是大量出血,但痛苦反而更甚。几次狂嚎凄叫,方小云终于痛昏过去,一动也不动了!

方宽厚未再叫骂,方老太也闭起垂泪的眼睛……方刚抓起方小云的头发,咬着牙,道:“是我看轻这个丫头了!”

巴总管急把凉水浇在方小云的头上!

悠悠的醒过来,方小云轻声有力的道:“二叔,你如再对我下毒手,我便立刻嚼舌自尽,此生你休想得到你想掠夺之物!”

说着,她真的伸出舌头准备咬断舌根!

光景太突然了,使巴总管也一怔,忙趋前低声对怔怔的方刚道:“庄主,我们暂时罢手,且再细商如何?”

重重的点点头,方刚咬牙怒道:“也好,且叫他们暂时多活片刻!”

方刚当先走出地牢,石昱却在地牢未走,他真的走到丘兰儿那边,笑道:“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呀!”

丘兰儿冷冷道:“我姓祖!”

石昱嘿嘿笑道:“姓祖?这个姓倒是没听过!”他一顿,更凑近铁栅,又造:“名字呢?”

丘兰儿面无表情的道:“我叫奶奶!”

石昱紧着眉头,自言自语:“祖奶奶!”他猛古丁怒叱道:“放你娘的屁,你占老子便宜?”

丘兰儿无动于衷的道:“你可以不叫我祖奶奶!”

石昱刚才见丘兰儿同方刚交过手,虽只一招,他是行家,早已看出丘兰儿不好对付,便冷笑一声,色迷迷的瞪着丘兰儿,道:“我管你什么祖奶奶!在你死之前,石大爷一定先快活个够!小贱人,你等着瞧吧!”

石昱愤怒的走出地牢,厚重的木门“哈”的一声又关起来。

地牢里一灯如豆,方宽厚低声对方小云道:“孩子,我的宝贝,你表现得可圈可点,不愧是我方宽厚的女儿!”

方老太骂道:“方刚这个丧心病狂的屠夫,他真的要把我们全家杀光在这里了!”

方宽厚深深的叹息一声道:“是我不好!本有机会除去此贼,但我总是念在兄弟一场,不料一时之仁错失良机,真是追悔莫及!”

突然间,“玫瑰毒刺”丘兰儿低声问道:“请问三位,这凶汉真是你们一家人?”

鼻孔连哼,方宽厚骂道:“而且还是我亲弟弟,他叫方刚!”

丘兰儿咬牙狠声骂道:“你会有这种六亲不认的兄弟,忒也可恶了,这还是我丘兰儿第一次亲眼得见!”

方宽厚双目一瞪,低沉的问:“姑娘就是江湖上传言的‘玫瑰毒刺’丘兰儿?”

丘兰儿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我。你怎么知道?”

方宽厚一声苦笑,道:“怎会不知道?项城干了二十多年捕头,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我还见过不少,也听到许多。姑娘也是杀手之列,道上英雄,方某耳闻久矣!”

丘兰儿选又低声问道:“你兄弟方刚逼你供出藏宝地方,难道那两件东西真的在方捕头手中?”

到了这时候,方宽厚只得叹口气,道:“果然宝物唯德高者有之,方宽厚只是沾个边,便落得家破人亡,如此悲惨下场!”

丘兰儿咬咬牙,道:“本来两件宝物在‘武林老爷’秦百年手中,秦老爷子德高望重于武林,武功高绝于江湖,即使有不少人觊觎,却也不敢明偷暗抢下手掠夺。然而‘苗疆百毒门’却不顾一切,派人卧在秦老爷子榻旁,费尽心机想夺得那两件宝物,但还是被发觉。就在老爷子的细心策划下,终于杀了几个‘百毒门’女子。这才几天,又被我遇上同样的宝物被劫,而你……方捕头,你失策了!”

丘兰儿未说出自己为大奶奶出力夺宝之事,方宽厚当然也不知道这件事!

一声浩叹,方宽厚道:“当初我应该把东西归还关天水或呈上县太爷。唉!一时的蒙蔽心志,铸下这种惨痛的后果,我……”丘兰儿忙低声道:“方老捕头,别自责太甚。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应该帮你度过难关。且容我们想出对策来,再行定夺!”

方宽厚摇头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丘兰儿冷冷笑笑,道:“有,我们一定有机会走出此地!”

方老太忙低声问道:“我老婆子一看,就知道姑娘心灵性巧。姑娘如此说法,必然一定有了出去的方法了!”

丘兰儿把睑贴上铁栅,低声道:“方老捕头,把东西交给方刚,听我的话不会错……”没有等丘兰儿话完,方宽厚沉声道:“别再说了,我若把东西给了他,我们死的更快。姑娘,方刚凶残成性,他会留我们活日?”

丘兰儿立刻又道:“方刚没有杀我们的机会!方老捕头,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话,更相信我的安排!”

此刻,痛得全身麻木的方小云端了几口气,道:“爹,也许这位丘姑娘有办法,我们且听听她的!”

丘兰儿望望方小云,只见她上衣半裸,肩骨上的血洞冒着血,右腿裤已破,小腿骨流的血已把破裤粘贴起来,模样儿奇惨无比。丘兰儿咬咬牙,狠声道:“真毒!”

方宽厚重重的道:“我决不把东西交到方刚手上!拚着一家死绝,姑娘,我方宽厚决心如此!”

他喘着气,又道:“方刚之凶残,使我想到‘武林老爷’的两件宝物,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天下苍生便面临浩劫,其结果,必然招致武林同道联手而来,我方家将因此而遗臭武林了!”

丘兰儿倾耳聆听一阵,她把声音压低,道:“方老捕头,我提个人出来,不知方老捕头可识得?”

方宽厚白发往身后甩去,双目直视过来,问:“姑娘要说何人?”

丘兰儿字字如蚊的传过去,道:“我要说的是‘二阎王’沙成山,这个人方老捕头一定听说过了?”

“沙成山”三字早在方宽厚心中荡漾着,如今被方刚突然押在此地牢内,正愁没法子见到沙成山。

如今丘兰儿突然说出“沙成山”,他不由得低声道:“姑娘也认识沙成山?”

一声苦笑。丘兰儿怎会不识得沙成山?昨夜二人尚在方宽厚的门房里好一阵绸缪缱绻,光景虽无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了!

当然,丘兰儿不会说出那种事来。她顿了一下,道:“沙成山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知心者!”

露出惊异的眼神,方宽厚道:“姑娘此话当真?”

他面露不信之色,又道:“就我所知,‘二阎王’沙成山一向独来独往,更少与人拉扯关系。他也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不料会是姑娘的朋友,此点倒令老朽难以想像了!”

丘兰儿嘴角一牵,笑笑,道:“我是实话实说,沙成山真的是我朋友!”

方宽厚心中仍然疑心重重,因为这世上值得人相信的事情太少了,眼前这位姑娘的表现虽好,然而她真的是“玫瑰毒刺”丘兰儿?

谁敢说她不是“百毒门”或“无忧门”暗中派来的?也许,也许她是方刚那小子故意找来的一个姑娘,来暗中布下圈套,套取藏宝的地方!

自从丘兰儿被关入地牢,方宽厚便一直有此疑虑。要知他曾是公门中的执法之人,二十多年捕头生涯,这点门道他是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