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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他们之间有过的语言!【6000字+】

    苏安用餐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才离开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舒萋鴀鴀

    手机还在木尘的口袋里装着,白天为了让她休息好,所以他帮她收着,等她醒来,却忘了还给她。

    木尘把手机拿出来,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一行陌生的号码。

    微微迟疑了一下,他接通了电话:“你好。”

    男性声音,很显然出乎对方的意料,愣了愣,然后说:“不好意思,我可能打错了。”说着,挂了电话滟。

    木尘握着电话,知道对方还会打来,果然几秒钟不到,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木尘接通的时候,直接开口问道:“找ann?”

    电话是苏秦打来的,今天一整天在家都心不在焉,他知道苏安去接木尘了,但是这都什么时间了?

    所以此刻,苏秦听到木尘的声音,无疑觉得很刺耳,声音变得冷硬:“对,我找苏安,她人呢?塔”

    “她在洗手间,等她回来,我会转达你给她来过电话。”木尘嘴角下压,他想,他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了。

    苏秦皱眉,沉吟了一下,说:“谢谢。”尽管他并不相信木尘真的会转达苏安,他来过电话。

    苏安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木尘单手搁在桌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手机。

    苏安坐下来,笑:“手机现在可以还我了吗?”

    木尘把手机递给她,说:“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苏安接过手机,看了木尘一眼,低头翻看着通话记录,秀眉微皱,然后抬眸看着木尘,问:“你接了?”

    木尘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嗯,那个人似乎是苏家大少爷。”

    似乎?苏安眼眸澄澈而水灵:“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喝了一口温水。

    “不给他打过去吗?”木尘问。

    “没必要。”顿了顿,话语有些迟疑:“或许苏秦见我这么晚没回苏家,所以打电话询问一下。”苏秦以前对她怎么样,木尘多少听说过一些,她不想让木尘为她担忧。

    木尘看着她,眼睛纯黑似深潭,轻轻地叹:“ann,如果你疲于应付苏家人,可以随时住在酒店里等我回来。”

    心里一暖,她笑:“不用担心我,你只要记得来k国接我回巴黎就行。”

    吃完晚餐,两人分别坐车离去。

    木尘去的是下榻酒店,苏安去的是苏家。

    因为太过疲惫,所以当木尘发现有人开车跟踪他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五分钟,终究是太过疏忽了。

    木尘眼神冰冷,薄唇微勾,示意司机停车,坐在车里倒是一派气定神闲。

    跟踪木尘的人倒也作风磊落,把车停到一边,然后有人开门走了下来,竟是元清。

    元清走到木尘座驾前,敲了敲车窗玻璃。

    木尘摇下车窗,看着元清,对于这张年轻的面孔,木尘并不会陌生,k国总统阁下的亲信,总统办公室秘书长,常常陪伴在萧何左右出现在各大场合里,出镜率特别高,想要装不认识都不行。况且他们之前在巴黎restaurant餐厅有过一面之缘,不是吗?

    如今元清特意前来,是萧何授意的吗?

    果然,元清向木尘礼貌点头致意,开口道:“您好,木先生,我们阁下想见您。”

    木尘笑了,萧何要见他?因为ann吗?毕竟除了ann,他的生活交际圈似乎一辈子都和k国总统牵扯不到丝毫关系。

    既然要见他,见见又何妨?而他也想好好会一会萧何。

    ※※※※※※※※※※※※※※※

    夜晚的k国首都很美丽,高楼大厦坐立而起,霓虹灯光绚丽夺目,处处散发着艺术气息。

    雀之巢高级咖啡馆,此刻只有萧何和木尘相对而坐。

    木尘来这里的时候,萧何也是刚到。

    握手,简单寒暄,相对而坐,默契的暂时选择沉默。

    木尘需要酝酿即将出口的话语,萧何亦是。

    萧何和木尘,两个在各自领域,十分出色的佼佼者、掌权人,就算客气疏离,双双含笑的时候,都好像能够在瞬加把气氛冻僵。

    多年的政坛风云,商海博弈,将两人的言辞锻炼的有多犀利,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但是在此刻,他们却褪下伪装,选择用最真实的面目来对待对方。

    木尘没有询问萧何怎么知道他来了k国,换言之,身处萧何这样的高位,他想要追查到他的行踪,只是随口一句话的事。

    “木先生,这么晚感谢你拨冗来见我,我想跟你谈谈苏安的事情。”萧何率先开口,声音冷冷淡淡的。

    “改天说不可以吗?”看着面前的咖啡,萧何该不会打算跟他长谈吧?

    萧何看着他,说:“木先生明天一大早似乎要飞往a国,返回k国的机票是五天之后,我不认为今夜的谈话有什么不对。”

    “好吧!请问您想谈什么?”把他的行踪调查的这么清楚,他不知道萧何什么时候竟也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

    沉默了一秒,萧何问:“你和苏安是怎么认识的?”

    了然一笑,看来高高在上如萧何,竟也有查不到的事情。

    木尘忽然好整以暇的问他:“我想,ann并不知道您今夜约见我的事情吧?”

    闻言,萧何声音下沉:“木先生,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对话,与苏安无关。”

    木尘没表情的笑笑:“抱歉,我不确定我们之间的对话会进行多久,我和ann事先约好在酒店见面,她如果见不到我会着急。”

    萧何眼神微眯:“木先生,你此刻完全是在拖延时间。”

    “我想,您不会介意我给ann打电话说一声我在干什么吧?”言罢,掏出电话,当着萧何的面,拨通了苏安的手机。

    “ann,是我。”

    萧何微微皱眉。

    苏安还在车上,听了木尘的话,轻笑:“我知道。”有来电显示,她又不是不识字。

    “雀之巢的咖啡,味道不错,有机会你可以过来尝尝看。”

    “你在那里?一个人?”苏安微愣,她以为木尘已经回酒店了。

    “不是,还有……”木尘看了一眼萧何,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由笑了,“算了,我可能会晚点回去,你回酒店的话,可以先睡,不用等我。”

    元清在一旁站着,身为局外人,明显感觉到室内空气随之凝固,再看阁下的表情,神情无恙,殊不知萧何手指甲早已深深的掐入自己的掌心,疼痛不觉。

    “好,我尽量早点回去。”木尘挂了电话。

    萧何缓缓松开掌心,扯动心脏带来一阵细细的疼,面上却越发的淡漠平静。

    所以此刻木尘眼中的萧何,就好像是一潭幽深的池水,平静清冽,尽管一眼望不到底,却激起了他一探究竟的兴趣。

    萧何开口道:“我以为木先生是一位理智的聪明人。”

    “所谓聪明,当学阁下。”佯装听不懂萧何话语中的讥嘲之意,木尘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很苦,不过很合他的口味,果真是味道很好。

    萧何说:“学我有什么好?生活枯燥,不似木先生在法国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

    “阁下这话,还真是让我汗颜。”心里一凛,萧何果真是暗地里调查过他!

    萧何平静的说道:“木先生,你答应前来见我,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

    “我知道阁下想问什么,只是很抱歉,我无可奉告。”

    萧何挑了挑眉,问木尘:“给我一个原因。”

    “阁下想知道的话,可以亲自去问ann。”萧何单独约见他,很明显是不想让苏安知道,如今木尘这么说,无疑是故意找难题给萧何。

    “苏安不是木先生的未婚妻吗?我私下见她,你不介意吗?”

    不知道是不是木尘的错觉,总觉得萧何说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声息渐重。

    “没关系,我和ann之间没有秘密,更何况我们彼此都很信任对方。”

    木尘的话让萧何的心沉了沉,话语冰凉:“所谓信任,就是让苏安为了保护你坐牢吗?”

    木尘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萧何,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件事情,不是早就石沉大海了吗?

    “你和苏安相识于九年前,对不对?”事实上,有关于木尘的过去,萧何根本就调查不出来。除此之外,九年前苏安和木尘的结识,好像也被人洗清了过去,无迹可寻。

    “我之前说过,我不会回答您任何问题。”木尘不清楚萧何都调查到了什么,所以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萧何说:“木先生,看来当初能让苏安陷入那种困境,你也不见得有多爱她。”

    木尘表情冷了:“阁下呢?三年前的你又高尚到哪里去?况且我和ann之间的事,跟别人无关。”

    闻言,萧何也是满目肃然:“很好,木先生,借用你的话,你和苏安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和苏安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九年前,苏安入牢七个月,你或许有你的难处;三年前,苏安……被人诬陷,我也可以寻找万千理由来为自己开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都有自己的悔不当初,或许我今天约你见面,多少有些冒失了,如果惹得木先生不快,我感到很抱歉。”

    木尘耳尖,抓到重要的讯息,紧锁眉头,问萧何:“ann入牢七个月,阁下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萧何,想要在九年后的今天去调查这件事情,也根本不可能会知道苏安曾经在泰国坐牢七个月。可是萧何却知道这件事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何眼眸一闪,反问道:“木先生以为k国情报局只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浮现在木尘的脑海中,但显然他的问题,萧何不会回答他,就如同萧何的问题,他不会回答一样。

    起身离开前,他说:“阁下,我想您应该很清楚,现如今ann是我的未婚妻,也许再过不久,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您和她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不介意,只因为她心里早已舍弃了那段过去。只是现在看来,忘不掉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ann,而是阁下您。”

    木尘离去,似有狂啸的风萦绕在萧何的身畔,良久,他端起桌上早已凉却的咖啡,一口饮尽,目光投向窗外的都城夜景。

    那是他任意挥遒的天地,只是这个天地,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和他俯览苍穹,这般痛心疾首,用愤恨和痛苦交织出来的念念不忘,究竟是对,还是错?是幸,亦或是不幸?

    ※※※※※※※※※※※※

    长长的车阵在夜色下疾驶,车窗大开着,冷冷的风如刀子般刮在萧何的脸上,时间长了,早已变得没感觉,麻木又冰凉。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正确的说是雨夹雪,有雪花扑打在萧何的脸上,然后瞬间融化。

    抬眼望去,路旁早已掉光叶子的梧桐树在茫茫夜色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和凄凉。

    车子进入城市边缘,开始减速慢行,这里有两条宽阔的岔路口,路边伫立着一块醒目的地标,上面刻画着总统徽章图案。

    有车辆行到此处,就会瞬间明白,需要改道而行,因为另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是通往总统阁下住宅的警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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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鱼贯驶向林荫大道,行驶大约二十多分钟,然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恢宏的城堡建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里就是k国历任总统阁下及其家人居住的地方,更是萧家的根基所在。

    k国政坛风起云涌,有过荣辱兴衰,但这座城堡却是最好的见证者,仿佛一位老人,历经风雨飘摇,却始终都屹立在328公顷的广袤沃土上,诉说着百年的沧桑。

    这座城堡,以前的主人是上一任总统阁下,萧何的父亲,而这一任的主人,是现任k国总统阁下萧何。

    城堡外形采用精巧的设计,用来彰显城堡古老年华的风韵。

    远远望去,即便是在夜色中,这里也宛如是人间仙境。随处可见点缀着鲜花的悬空花园,24小时运作的私人直升机降落场、豪华游泳池、规模庞大的橘子园、私人电影院、健身房台球室、私人酒吧,甚至还有育马场,马厩就在宅邸侧畔。

    城堡空间分配惊人,单说主宅的话,就让人瞠目结舌。

    主宅占地30000平方英尺,里面分设八个壁炉、一个庞大的地下酒窖……

    没来过城堡的人,会有诸多的想象,初次来到这里的人,会连续兴奋失眠很久。

    城堡被一道黑色镂花大门挡住视野,总统车阵速度又放慢了一些,这时候铁门两旁出现激光,缓慢的扫描着汽车,十秒钟后,大门自动开启,车阵缓缓开了进去。

    早已排列整齐的佣人,区分性别,男女分立两旁,出门迎接萧何。

    林默打开车门,萧何下车,耀目的灯光照在萧何颀长挺拔的身体上,仿佛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王室“御医”徐药儿站在门口,看着萧何。

    逆光中的他,有些不太真实,阴暗晦涩的神情和他平时的优雅淡漠截然不同。

    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不舒服吗?

    走进门的时候,萧何眼睛有些刺痛。也许,只是灯光太亮了。

    管家普森走过来,恭声道:“阁下,海伦夫人让您回来后,去她房间一趟。”

    “就说我累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说。”迈步直接上了二楼。

    徐药儿和元清默契跟上,萧何好像背后长眼睛一样,对徐药儿说:“你回房间休息吧!”

    徐药儿哪能真走,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休息之前,我需要为您量一下体温。”她之前注意到阁下进门的时候脚步不稳,身体绝对有恙。

    她身为阁下的私人医生,也有她的难处。

    还好,萧何并没有让她为难,至少无言放任她跟了过来。

    幸亏她发现及时,竟是高烧。

    萧何带着病还在书房工作,徐药儿有些不赞同的看向元清,元清无声一叹,悄悄摆手示意她先配药。

    能劝,他早劝了,关键他劝不住啊!

    过了片刻,徐药儿推着输液架过来,“阁下,您需要输液。回卧室躺着会比较好一些。”

    萧何终于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输液架,目光下移,不期然的落在书房一角,那里在几年前就另开了一间休息室……

    有女子清淡的声音不期然在脑海中响起。

    “咦?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间休息室?”少女的声音有些惊喜:“特意为我准备的?”

    “嗯。”

    他大方承认,少女却开始有些不自在,害羞了。

    “萧何,你对我真好!”害羞只是一瞬,因为她紧跟着就会像个小猫咪一样用脑袋磨蹭着他的肩膀,谁让身高悬殊有别。

    他那时候眉眼间有笑意,但是话语却很平板单调:“不用谢,如果不是你每次看书看到一半就呼呼大睡,流口水说梦话,害得我没办法工作,我也不至于这么麻烦另辟休息室。”

    对于苏安,只是面对她,萧何就会有一种天生带来的疼痛感。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心里会疼;看到她笑着说难过的事情,心里会疼;听到她说:“萧何,你对我真好!”的时候,眼里和心里好像瞬间就燃起了燎原大火,烤的心一半炙热,一半火辣辣的疼。

    苏安当时听了他的话是什么表情呢?好像有浅浅的笑容从她脸上溢开,她说:“萧何,我知道,你待我好。”

    心忽然就疼了起来,疼的萧何脸色苍白,眼睛酸涩……

    徐药儿以为萧何身体不舒服,顿时慌了,顾不上萧何高不高兴,让元清赶快扶萧何回卧室躺着。

    萧何大概是烧糊涂了,竟然很配合,只是很沉默。

    浮华消散,回归尘嚣。总统沉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原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私底下甚至接近寡言,似乎在政坛说了太多的话,用光了热情,所以独处的时候,有时候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

    好像他本来就是如此寡言的男人,但是元清知道,曾经的曾经,萧何也可以对着一个人说很多话的。

    他会把那个人圈在怀里,手把手的教她弹钢琴,总是会一边训斥她笨的同时,还耐着性子跟她讲解琴谱要点。

    他会因为不舍那个人辛苦,做饭手受伤,在饭桌上直言那个人做饭很难吃,让她以后最好都不要下厨毒害他的胃。

    他得知那个人欺骗他,狠心说不喜欢她,却在转身的时候,泪流满面……

    他只是太骄傲了,骄傲到不知道该怎么正视自己的内心,骄傲到自己疼了,还一脸冷漠的告诉自己,“萧何,不疼的!”

    萧何,他们的总统阁下早就生病了,九年前离开泰国黎府的那一刻,他就病了,然后久病难医……

    三年后再见苏安,阁下身上包裹的严冰开始出现了裂缝,然后元清看到了阁下眼中浮起的喜悦,压抑而破碎。但这种喜悦随着苏安的冷漠,随着木尘出场,随着泰国之行,最终只剩下一汪死水。

    从泰国飞往k国的专机里,阁下沉沉的睡了一路,他太累了,可是就算是沉睡,元清依然能从阁下平静的面容下感受到他深深的绝望和愤恨。

    阁下今天约见木尘,是因为什么?不甘心,还是想要给他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吗?

    原来,就算阁下口口声声说着不爱;就算心里此刻已经不再去爱,但是苏安的毒,却早已成为他噬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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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熬夜更新,写完后,意识到今天是2012年最后一天,只此六千字似乎说不过去,感谢各位亲长久以来对云檀的支持,上午先补眠,下午尽可能再发一个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