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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个女孩是自愿的,他们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场交易而已。

既然当事人不觉得有什么,我们这些外人也没必要苛求他们……”

我笑了笑,打断他,“是啊。

有钱有权是很了不起,想怎样就怎样,有美人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他们也根本没理由拒绝的。

就像……”

就像傅聪颖和你,对吗?话冲到嘴边,我还是强行咽下了。

既然分手了,就该心平气和,我没理由表现得像在吃醋。

维东仿佛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轻叹一声,伸手覆上我的手,“小丫头,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不要再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无聊话。”心里有点烦,我起身挣脱他的手,“我很忙,先走一步了。”

维东拖过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按回椅子上,直勾勾地望过来,“就因为一个傅聪颖,你就否定了我们十年的感情?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日子,你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么久以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口中珍珠奶茶的余味有些苦涩,我看到他夜色般的眼睛里的隐忍和疼痛。

垂下眼帘,我听到自己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说:“维东,我很怕痛!”

维东,我很怕痛!我很怕再发现真相,再被你逼得痛彻心扉!我很怕在一层层地剥开洋葱后,泪流满面,却发现那里面是没有心的!

“小薇,相信我!”维东圈过我,那慎重的语调,仿佛和当年他说那句“小丫头,我会变得优秀!我不会再让人有理由分开我们”时一模一样。

抬头痴痴看他,看他坚毅的唇角凝着无比的认真。

一瞬间,我竟有种时光倒流的温馨错觉。

然而,昨晚的一幕不可遏制地掠到眼前,理智的弦不断地催促我离开,我慢慢推开他。

“还是不信我?”维东沉了声音。

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说,转身就走。

“就算判我死刑,也该让我死得心服口服吧。”维东霸道地抓了我的手不放,引得学生们纷纷好奇地望过来。

我深吸口气,使尽全身力气保持微笑,“你不是经常和陈瀚生他们一起玩吗?”

维东一怔,片刻仿佛恍然大悟,忽而轻笑起来。

大约是我的眼神太过鄙夷,维东迅速做出反应,“就为了这个?你以为我和他们一起玩那些?”

我坐回位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声不吭。

“我和陈瀚生只不过是某些大project上的合作伙伴,和其他人也只是在生意场上认识而已。

说大家是朋友,其实是过了,说到底,都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才经常走在一起,其实彼此的爱好品性都不一样的。”维东坐到我旁边,解释得有条有理。

可惜,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

“小丫头,我从没有像他们那样,以后也绝对不会!相信我!”维东言之凿凿。

即使真的没做得那么过分又怎样?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吧。

掌心感到奶茶的温度越来越低,我漠然反问:“是吗?你也说过你和傅聪颖早就断了。”维东,你可以若无其事地在我面前说一次谎,已经够了。

                                    第七章  男人就像洋葱(5)

维东神情复杂地看了我,半晌开口:“上次我不想你不高兴。”

“刚才你‘体贴’地说了那些话——也是不想我不高兴?”一时间,我只想大笑。

世界上最荒谬的事,莫过于明明是蓄意欺骗的谎言,偏偏要伪装成善意的,说骗你是为你好。

“小薇,”维东深深凝望着我,柔声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

往昔种种柔情蜜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转头看向窗外,不想让他看到我的黯然,“你应该知道有个词叫——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已成定局,再无法挽回!不要枉费心机,不要再挑战我的决心!

“再信我一次……”维东听似恳切的声音,被我的手机铃声粗暴地截断。

我随手接起电话,是李哲富有磁性的声音,“小薇薇,这么晚还不回来?我看你的稿子还有不少地方要修改。”

“嗯,我知道,我打算回去了。”我低声应了,起身准备跟维东说再见,一抬眼,不觉一阵心悸。

维东蓦地攥紧我的左手手腕,黑色的眼睛里,隐隐藏了一只受伤的野兽,又仿佛燃着熊熊火焰,“你说覆水难收,是为了别人!”

“没什么别人。”我不想多做解释,只想赶快离开。

“是和你一块儿送周瑾回去的那个人?这十来天,你玩失踪,就是和他在一起?”维东逼视着我,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彻底剖开。

我努力掰他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开,不由得急了,“我们两不相干了,我的事不用向你交代。”

维东飞速揽过我的腰,悄然绽放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告诉我,是谁那么大魅力,引得我的小丫头芳心大动?”见我不答,又说,“不要告诉我是宋剑桥,或是你那班师兄弟中的哪一个,我知道不是。”

看他帅气的脸上洋溢了笑意,我的脊背处一阵发凉。

我知道,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的破坏力和杀伤力更大,而一个占有欲强烈的男人,吃起醋来会像帕金森症发作一样无药可救。

第二部分


第八章  BMW,曾经的最高赞美(1)

宝马——BMW——be  my  wife?一个可爱的文字游戏。

维东的手机,突如其来地狂叫起来,他恍若未闻,只是执著地等我的答案。

铃声催命般响个不停,听得人心烦意乱。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说:“你先听电话。”

维东依旧揽紧了我,一手接了电话。

几秒钟后,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已拿了钱放到桌上结账,拉我冲出避风塘,直接上车。

“辰超说你爸妈刚才出去散步的时候,被车撞了,现在正送往CH医院。”一句话,撞得我有点头昏眼花。

车平稳地急速行驶,我悬着的心荡秋千般忽高忽低,却怎么也找不到安全的着陆点。

“别担心,他们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维东安慰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他手心很暖,似乎要把他的信心和力量传给我,我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梧桐树,心莫名地安定了些。

到了医院,直奔急诊室。

哥哥已到,正在和一个医生交流。

两个护士围着老妈,正在给她的左胳膊上药、裹纱布,老爸不知在哪个房间。

老妈看到我和维东一块儿来,有点惊喜,“你们来了……”一开口,又哽咽起来,“我只是擦伤,上点药就没事了。

你爸爸他……医生说他什么动脉断裂、大出血,恐怕有生命危险……”

那边医生快步过来,“验血报告出来了,伤者是A型Rh阴性血,是稀有血型。

目前我们医院血库和本市的血液中心都没有这种血,只有在人体上立刻采血。

我们从数据库里查到几个稀有血型志愿献血者的资料,正在尽量联系他们,希望赶得及。”

爸爸居然是Rh阴性血?我努力控制自己的紧张情绪。

我知道,Rh阴性血型据说在中国人里仅仅占千分之三,是很少见的。

如今院方在积极联系志愿献血者,自然是好事,可是如果对方突然不愿意献了,又或者距离太远,来不及赶过来,爸爸岂不是非常危险?

“怎么可能没有血,你们医院是怎么做事的!”老妈不停地擦眼泪。

“我们会尽力抢救伤者。

刚才伤者血压剧降,一度出现心源性休克,我们已经给他紧急注射了强心剂。

但是伤者失血过多,要是再没有血液输入,我们只怕……也无能为力。”

心不断下沉。

我不知道医生怎能轻易说出“无能为力”这四个字,事情未到最后一步、最后一刻,我们就还有希望,此刻他这么说和叫我们“节哀顺变”又有什么分别?

“我是伤者的女儿,我要验血。”是的,我是爸爸的女儿,我们有最亲密最直接的血缘关系,我相信人类遗传的力量是强大的。

医生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带她去做血型测试。”

老妈哭着抓紧我的手,“小薇,你哥哥是0型血,我也不指望他了。”

我用力抱了抱老妈,鼻子酸酸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人生第一次,我无比期盼上帝和菩萨是存在的,他们会知道爸爸是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也会知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回爸爸的健康身体和开朗笑容。

“小薇,”维东清朗的嗓音悠悠飘到我的耳边,“我来,我是Rh阴性血。”

仿佛产生了幻听,我惊愕无比地回头看着维东。

维东笑了笑,轻轻一吻,如羽毛般落在我的额上,“相信我,你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太好了,赶快赶快,带他去做详细的血液检查。

检测合格的话,立刻到手术室安排献血。”医生脸上总算有了点人的气息。

看着随了护士迅速离去的维东,我倚着墙,浑身虚脱般无力。

哥哥走过来,揽过我和妈妈。

我们并肩坐下,安静地等待,我们感受彼此的温度和热力,虔诚地祈盼着上天听到我们的声音。

短短几十分钟的血液检查,漫长得仿佛过了水深火热的几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