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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家里没备有皮蛋,将就一下吧。这家的粥品在这一带是有名的,比大饭店的大厨做的还要好吃呢,听说是老板那八十岁的老娘每天一大早起来熬的。萧香第一次带我来吃八宝粥后我就喜欢上了,真从没吃过那么色香味俱全的粥呢。”

“巧言令色。”

“嘁!”安乐立即撇过头,不看不理,待车子在楼下刚停稳便马上下车,还用力的把车门甩得闷响,蹬蹬跑上楼,开门进屋后又锁上。萧香和安宁正围着小茶几坐着玩游戏,听闻声响纷纷望过去,见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心里都不免疑惑,两两对望一眼后,安宁咳一下,扬声问:“哥哥,越叔叔呢?他不过来么?”话没落音,一长两短的敲门声便响了。

安乐朝门背望了一眼,闪进厨房去了。

“是越叔叔。”安宁跟萧香说,起身去开门。

“娃娃。”牡丹弯身把安宁抱起来,高举着转圈,逗得他惊叫连连,小脸红扑扑的,连额头也微微冒汗了才放他下地,捏捏他穿着短TEE短裤的小小身子,满心怜爱。这小家伙跟他哥哥一样,即使长高了一点了,可身子一直都那么纤瘦且单薄,总会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放松手力,怕一不留情就伤了他。

“越叔叔,哥哥跟你吵架了么?”安宁拉他到茶几旁坐下,还把昨晚上特地去买的老作坊的米糕推到他面前,“这个很好吃,萧哥哥说这是手工磨的糯米浆和绿豆浆混话在一起、倒进木模里蒸熟的,没有掺色素和调味品,味道很纯。”

“是李记啊?这家做的糕点量不多,但确实是很好吃。”牡丹此时一心想吃粥,没动这些东西,支着下巴看两人神态专注的玩游戏。

不一会儿,安乐便把热过的粥端出来给他,坐到安宁身旁说:“萧香,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了,你看要不要收拾什么东西?”

“明早?”玩游戏的两人齐齐转头,异口同声问。

“昨晚决定的。官越八月中要外出,现在大家都有空,不如早点回去。”

“也好。”萧香了然,“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反正也只是呆几天而已。对了,你不是说要去看青云么?要不要买些礼物送给他们?唔,还有你老师、李叔、张伯……”“行了行了。干脆把这城一起搬走算了,东买一点西买一点多麻烦。”安乐举手投降,“我打算先直接回家,返回时再去青云家。”

“随便你。我只是提意见。”

安乐扑过去得意忘形的箍紧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肩上使劲蹭,揪他束起的头发把玩。“不是说回来就去修头发的么?今天怎么还这么长啊?昨晚上你都干什么去了?”

“呀,你轻点!”萧香蓦然抽气,扬手往他手上拍去,“头皮都快被你扯下来了,怎么跟原始人似的。”

“昨晚送李伯回去了,我们又到茶园买吃的。”安宁边说边拉开安乐,“你没来之前我跟萧哥哥说好了,玩到十一点就出去吃饭,然后再去剪头发。他还说要剪跟你一样短的毛刺呢。”

“不许剪!”安乐立即掐断萌芽的幼苗,“只修一点就可以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再刨短些。”

“别刨了,再刨你就跟和尚没两样了。”牡丹悠悠然插话,把空碗推给他,起身,“我去宁珂那儿看看,晚上还得回家一趟,明天一早再过来接你们  吧。”

安乐没答话,倒是萧香点头笑道:“这样也好,待会儿回来真要收拾一下行李。”

牡丹走后,安乐便把空碗拿到厨房清洗干净,放进消毒柜里,然后走到小窗边凝神着外面白花花的世界,那天竺葵的叶片因吸收了足够的养分而绿油油的闪着亮光,那泥泞土路面因骄阳的炙烤而嘶哑低吟,那花圃中的月季菊花因阳光而绚丽绽放。这青天白日下,心情怎么突然就沉的却如阴雨天般沉闷呢?轻叹一气,重新扬起笑脸回到客厅,坐回原位看两人通关。

“再一分钟就不玩了。”萧香看手表,居然就这么默默看着六十秒钟过去了。安宁恼的直跳脚,他自己却乐不可支,把闹脾气的小人拎回房换衣服,然后三人一道出门。

修了头发又买了些衣物,回到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草草吃了晚饭,安乐把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小的必备生活用品一起收进小行李箱里,又塞了本书以防中途闷着。

萧香洗了澡出来,坐在床沿看他收拾,插空问:“你不打个电话问问官越要带什么么?”

“也没什么好带的,就一些换洗衣物,他自己会收拾的,不用理他。”

萧香平板的应了一声,趴上床蜷成一团,那模样让人看了还以为肚子疼呢,其实是普拉提斯软操中的一种,是田末末教的用于缓解心脏负荷的。虽然他现在很健康,但这种对身体很有益处的操坚持练下去总没有坏处——这是被安乐逼出来的坚持。

门口一声轻响,安乐洗好澡只穿了条小短裤出来,哇啦大叫一声蹦上床,学着萧香的模样蜷在他身边,白嫩嫩的像个肉球。安乐看得喷笑连连,而床上那两只虾球却依然严肃又认真的继续蜷着,更是让他笑得手脚发软,电话响起时,扶着墙费了老劲才走出房外接通,捂住嘴听那头说话,支支吾吾几声后对里面的虾球说:“我跟官越回天园了,你俩早点睡啊。”

“知道了。”安宁胡乱腾出一只手挥别。

上车后,安乐脸上古怪诡异的笑容一直不落,让牡丹觉得非常奇怪,侧目看了他许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乐什么。

过了许久,独乐乐的人才咳几声,说:“……一大一小的可爱透了……像刚蒸熟上桌等人蘸上酱料……”边说边笑不可遏。

牡丹轻哼一声,踩下油门。

拾荒  act  110  :途中

牡丹似乎是在闹脾气了。安乐站在门边看着他挺直往房间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把被他踢飞的鞋子放好,照例去给他温牛奶。数到120时,微波炉开了,他把牛奶盒拿出来摇匀,在客厅里转悠了几分钟直到哗啦啦的水声渐息时才回房,递给坐在床上擦头发的人,然后很自觉很沉默很蹑手蹑脚的拿衣衫进浴室洗澡,磨磨蹭蹭近二十来分钟,初断他此时也许、大概、可能、应该睡着了,才又做贼似的轻轻扭开门,抬头望——

“......”大眼对小眼凝视了半分钟,安乐扯开一抹傻笑送给他,“那,你早点睡吧,我去娃娃房里看看。”今晚决定住那儿了。

牡丹不吭声,丢了个很让人恼火的似是轻视的眼神过去便撇过头。

安乐真火了,浑身冒刺的大踏步朝他迈近,板正他的脸,苛刻的视线仔细巡过他漂亮的五官,落进那如黑潭般的眼眸里,怔了片刻,又猝然松开手,转身便要走出去,刚踏出一步,一只手横过他腰上将他往后腾空,一晃眼整个人就倒在床上了,而那始作俑者却犹自带着深思的眼神透视他。

“看出什么结果来了?”良久后,安乐才问。

牡丹摇头,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叹了一气,很苦恼的样子。

认识这么久,安乐从没见过他这么无精打采的困扰模样,好奇心又冒起,佯装好心的伏在他身边询问:“你今天跟宁珂去干什么了?他气你了还是怎么了?”

“他不会气我,我也不会被他气到。”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蛤蟆功么......呃。”想笑,忙垂头掩饰,免得又踩到这狮子尾巴。自我调节好了才又抬眼,却突然被他严肃又诡异的神情给惊吓了,防范意识使他迅速的撤离二十公分外,顺手又扯过床单横在中间,缩起身体一脸垂死挣扎的可怜相,“别这样看我,我跟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你大人大量,别城门失火了就殃及我这小池鱼。”

牡丹很委屈哀怨的看他,抿着唇。

虽然这模样看上去挺......楚楚动人没错,但跟他一贯的形象大相径庭,安乐有些不忍目睹,拍拍他的脸不客气道:“别装了,有什么事赶紧说,不说我就睡觉了。”

“没事。”

很郁结的声音,没事才怪。安乐很干脆的熄了灯躺稳。“你就死磕吧。先警告你,待会儿我睡着了你千万别再吵醒我,不然我明早就炸平这里。”

牡丹哼笑,挪过去把半个身子搁在他身上,手却轻巧的解开他睡衣扣子。

安乐连气息都没变,更不用说甩开他了,乖乖任他剥光那层遮拦,光滑干净的肌肤相磨着,一股熟悉的渴望从四面八方汇集,愈来愈强烈,于是心里终于决定投降,曲起膝盖掠过昂扬的地方顶在他小腹上,染了些许情欲的微哑声音挑逗似的说:“要我帮你熄火么?”

“要。”牡丹飞快接口,将他脑袋拉近,叼住那软唇狠狠啃咬,顺势把他整个压在身下,退掉自身上多余的裤子,伸手从抽屉里拿润滑剂放进他手里,抬起头气息略急道:“自己来。”

安乐正喘着气,闻言愣了愣,直觉反应:不要!我又不是专服侍取悦别人身体的小倌!

“想哪儿去了。”牡丹笑着提起他的手亲了一下,扣住,又吻了吻他的脸,似叹息道:“感觉时间都过了很久了,你怎么还没到十六岁呢,真麻烦,等待确实是件很需要耐力和信心的事,尤其是隐含不定性的等待。”

“等谁?我?”字面上的意思安乐都明白,就不知道他背里是否还有他意,“我满不满十六岁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过了十六就是十七,过了十七就是十八。我在等你成年呢。”笑了笑,贴近他耳边亲腻私语:“果子熟了才能摘下,我说了到时候送份礼物给你,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