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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放心,他在那,没有人会找到他的。”茜蒂同样得意非凡。

“你们……”羽蕊一个看过一个,慢慢地摇摇头。“巴伯怎么回事?”

“他体大如熊,胆小如鼠,灌了太多酒,头痛。”

他们绑架了沈飞,巴伯还喝酒壮胆?羽蕊不可思议的又摇摇头。

“你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们真的绑架了沉飞?”她冀望有人告诉她这是个荒唐的玩笑。

“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团结在一起。你是芙音和芙莲的姊姊,也是我们这个家的一分子。”茜蒂振振有辞的说。

“老天,饶了我吧,茜蒂。”芙莲叹息。“你们这不是在帮羽蕊,是给她惹了大祸呀!”

“我很抱歉把你弄昏了,羽蕊。”巴伯回来了,芙音在他后面,他一副被逼来认错的小男孩模样。“我起初以为他们说着好玩……”

“好玩!你都带着乙醚来和我碰面赶去和凯斯会合了,还当是游戏啊?”茜蒂一吼他,他又抱住头。

“别吼嘛。我们以前也这样玩过啊,谁知道这次是来真人演出?”

“听起来你们配合得虽然似乎天衣无缝,时间恰到好处,可是应该满紧凑的,你怎么会有时间喝酒壮胆呢?”羽蕊奇怪地问。

“我回来才喝的。”巴伯苦着脸。“我一直想,完了,完了。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要是把头低下来,那些酒还会从我耳朵流出来呢。”

“我终于明白我真的是交上了一群怪朋友了。”芙莲低喃。“妈妈说得一点也没错。”

不知怎地,羽蕊忽然觉得这件荒谬到家的事非常好笑,而她真的很想大笑,要不是她更担心沉飞的情形,她真会大笑出声。

“沉飞在哪?你们把他怎样了?”她问。

参与计画和行动的三个人互相看来看去。

“告诉她呀。”芙音说:“现在只有羽蕊能帮你们消灾解难了。”

“什么灾难?”巴伯犹不知大难临头。

“沉飞可以让你们全部去坐牢的。”芙莲对他点明。

“可是是他对羽蕊造成威胁在先啊。”茜蒂说:“羽蕊可以作证。”

“他没有。他更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沉飞对她造成的威胁,不是他们能了解的。

“而且你们忘了,他还是我的老板。他失踪了,他的家人一查出他和我与我父亲之间的牵连,他的被绑架,我是除了我父亲以外的第一个嫌疑犯。”

他们三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没有绑架他。”凯斯隔了半晌,说道:“你也算被绑架了。”

“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和简单。”羽蕊感激他们的热诚,虽然行为莽撞,但情谊感人。“这里面有些连我自己都不大清楚的曲折。你们不用担心沉飞会控告你们,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其它的我来处理。”

他们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做的,我们愿负一切可能后果。”凯斯说:“我们是太……粗率了些。我会送你去那边,但是我要陪着你,我要他亲口承诺放过你,我会告诉他,这件事和你无关。”

芙音对她的室友露出亲爱的微笑。“你只管带她去找沉飞,凯斯,其它的,你就别管了。谁知道呢?说不定柳暗花明,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嗯,我看到雾在渐渐消散了。”

羽蕊注视着她,她对她柔和她笑笑。“我说过,我不是永远都能预知每件事的。”

但,羽蕊觉得,这件事她却是从头到尾都“看”得明明了瞭的。她没开口问芙音她此去结果将如何,预言或预知是一回事,行事如何还是在于自己。她一向不畏于面对挑战或危险,这一次没有理由例外。

虽然她怕得要命。

第八章

注视凯斯的福斯汽车消失在视线中,羽蕊的紧张情绪渐渐升高。沉飞就在这幢面海的度假木屋里。

圣地亚哥,她摇摇头。他们居然把沉飞弄到海边来了。用凯斯给她的钥匙打开前门时,羽蕊忍不住失笑,绑架沉飞?!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羽蕊经过客厅,走过走道,停在凯斯告诉她的右边第三个房间门前,屋里静得她听得到自己狂跳的心脏撞击声。

“说不定他已经破门逃走了。”来此的路上,羽蕊曾满怀希望地说。

“哦,不可能的,除非他有三头六臂。”凯斯说。

轻轻转开门,一眼望见平躺在床上的沉飞,羽蕊猛抽了一口气,恍悟何以凯斯的口气那么笃定。

床上的沉飞被剥得精光,只余下一条内裤。他的双臂朝上,投降似的高举着,两条细麻绳将他的手腕绑靠在床头支架上。同样的细麻绳把他的足踝捆在一起。他眼睛上蒙着一块布,嘴上贴了胶布。

“哦,老天!哦,我的天!”羽蕊掩嘴低喃。

沉飞显然听到了有人进来,他喉咙里发出呜呜声,那声音虽被胶布封住,并不无助或无力,相反的,它充满愤怒和锐不可当的厉气。但他没有扭动受缚的四肢,那会使他看起来势弱。沉飞果然不同凡响,她想。

羽蕊考虑了一下该先解放他哪一部分,让他能够开口先发泄一下怒气或许好些,她如此在急乱中想道,走过去,撕下贴在他嘴上的胶布。

他第一声怒吼虽在她意料中,还是吓了她一跳,接着他吐出一长串道地的美国人都要逊色的色彩丰富诅咒。羽蕊扯掉蒙住他眼睛的黑市,就算室内充足明亮的阳光使他乍见光线的双眼有一时的不适,他连眨也没眨一下他烧着火似的眼睛。

当他看见羽蕊,他眸中燃烧的高涨怒焰随即为惊愕取代,然后他松弛了紧绷如钢的脸部线条。


“羽蕊!你没事!感谢老天!”

她顿时全身充满难以言喻的柔情和歉意。

“哎,我没事。”她静静的说:“你没有受伤吧?”

“我想除了头上的包又长了一个之外。我还好。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说来话长。”她含糊地说,倾身解他手腕上的绳结,但它们结得太紧,她解了半天都解不开。“我找找看有没有剪刀或刀片。”

她没有太费事便在床头几的抽屉里看到一把剪刀。为他松绑时,她看到他双手手腕和两边脚踝都有一圈绳痕,看来他醒了好一会儿,奋力挣扎过,结果越挣越把绳套挣得更牢。

“谢谢你。”他揉揉手腕,望过来的目光变冷。“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羽蕊力持镇定。

“虽然我不明白你干嘛费这些力气。”他移身下床,活动他几乎麻痹的四肢。

她不自觉地注视着他结实的肌肉,它们似乎都贾张着蓄势待发的怒气,而她一点也不能怪他,如果他开始对待她像个敌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平静的说。

他挺直身体,观察着她的脸。“我是个生意人,羽蕊,尔虞我诈的游戏我见多了,我也很擅长这类游戏,但我只对出我掌握规则的游戏有兴趣。这出戏,我不介意玩下去,只要主角是你和我,而且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听听你的戏码。”

羽蕊摇头。“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好吧。”他的口气中不带一丝情绪。“我们先由你如何找到我开始。”他在床沿坐下,叠起腿,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慢慢来,我有很多时间。我相信到现在,以你的精明和才智,你已经发现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他光裸””近乎全裸””的身体令她很不自在,她把目光移向另一边床头几,然后她僵住了,几上有一张照片,里面是凯斯、芙莲、茜蒂和另一个羽蕊不认识的金发男人。

哦,老天!怎么办?她得想快一点。羽蕊拚命在翻涌的思潮中寻一片冷静。他不认识凯斯和茜蒂,但是他见过芙莲。然而芙莲和绑架他的事没一点关系。

沉飞的眼神紧盯着她。只要他的注意力持续在她身上,她或许可以找个机会把照片藏起来。

她把目光移回来,强迫自己望着他。“这件事很难一下子说清楚。你何不穿上衣服?我们再慢慢谈。”

“我不冷。”他说,目光不曾须庚移动。“你为什么姓项?”

这次他抓住了她的全副注意力。沉飞留意到她僵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为什么不能姓项?”

“因为你父亲姓曹。”他用的是建议混和嘲讽的语气。

凯斯把他的衣裤放到哪去了?羽蕊从来不曾如此紧张无措,不过她努力不让他看出来。

“曹英峰是我父亲没错。”她仍然维持平静。“但我从母姓。”

“我原以为要费些事才会使你承认的。”他竟像颇为失望。“但是,你母亲并不姓项。”

“她现在用的是她第二任丈夫的姓。”

“你的资料中父亲栏是空白的。”

“关于我的资料,很多部分都是空白的。”

他看得出她极力抑制,愤然的情绪还是不小心泄漏了一丝丝,沉飞不悦地感觉它打动了他。

“不如说,你的一切都列入机密来得正确些。”他修正她,口气温和了些。“我猜和你在情报局工作过有关?”

羽蕊点点头。“情报局的特勤组组员,基本上都等于是不存在的。”

“但还是有人知道你在情报局待过。”

“可是我的身分和职务并不对外公开。”

这倒是事实。“我不了解情报工作,我想知道的是,你被派来我身边,是想探得哪一方面的情报?”

好几种谎言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她和他眼下都是她父亲策略下的受害人,何况她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