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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卢建勋一下子就指出重点,江盈阳睁大眼晴。

“你怎么知道?你好聪明喔!”哇,他真的是神童耶,两三下就猜中她的心事。

“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又不是瞎子,光她的口水就流满地了。

“你连司马昭都知道,不愧是大学教授的孩子。”嗯嗯,不错喔!以后她和卢禹孟生出来的小孩,一定也会像他这么优秀,因为是同血统嘛!

“厚,你承认对我把拔有不良企图。”可恶可恶!“不过你不要得意,我绝对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我一定会保护我把拔。”

小朋友撂完狠话以后,乒乒乓乓地跑回楼上房间去。江盈阳看着卢建勋的背影,纳闷他光用嘴巴讲有用吗?总该拿出一项武器向她挑战,那才像话嘛!

江盈阳发现其实卢建勋也满可爱的,虽然稍嫌别扭,但只要习惯他的个性,并不难相处。

“咦,建勋跑到哪里去了?”卢禹孟端着泡好的花茶走进客厅,没看见小朋友于是问江盈阳,她笑着耸肩。

“他撂完狠话以后就跑到楼上去了。”她猜是回他的房间。“我想,他可能真的很讨厌我吧!”凭空冒出来跟他抢爸爸。

“他对任何女性都是这种态度,你不要在意。”卢禹孟笑着将茶递给江盈阳,一点都不担心。

“你有很多女朋友吗?”江盈阳瞪大眼睛,没有忽略他的用字——任何女性。

“如果我有很多女朋友,你会打消要我当家教的念头吗?”如果答案是YES的话,他考虑说谎。

“不会。”江盈阳摇头。“这会让我更充满斗志,非要打倒那些女生不可。”

“那就没有。”算他多问,卢禹孟苦涩地回道。

“幸好没有,不然我会很辛苦。”江盈阳松了一口气,很高兴他不是说真的。“不过,我很会打怪喔!”她补充。

“打怪?”什么意思?

“就是打怪物啦!”江盈阳解释。“我们通常都是组一只小队一起打王,王很难打,只凭个人的力量经常被瞬间秒杀,就算组队也不一定能打得过boss。”

唔,又有怪物、又有boss,她应该是在指——

“你在说线上游戏吗?”

“嗯。”江盈阳点头。“我是我们小队的队长,担任攻击手。”

江盈阳大言不惭,一点都没有身为考生的自觉,难怪她姊姊会担心她,就连他也开始替她烦恼今年她会不会再度落榜。

“咳咳!”他有预感,这两个月自己不会太好过,只好看着办了。“你不是有把书带过来,我们现在就开始上课。”

“啊?好。”江盈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开始上课,不过没差,她随时做好准备与他亲近——不是,是上课。

江盈阳把袋子里所有书都倒出来,卢禹孟拿起其中基本习题瞄了一眼,发现真是一团糟,她的代数观念明显不足,但又不忍心说重话伤她,只得小心翼翼地问江盈阳。

“你知道Diophantos吗?”她应该学过。

“海豚?”这跟数学有什么关系?

“不是海豚,是Diophantos。”他叹气,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慢慢念,以免她搞混。

“Diophantos是代数学的先驱,他是西元三到四世纪中叶著名的数学家,他的生平没有人清楚,不过他在墓碑上刻的一段谜题倒是流传万古,是一位非常独特的学者。”

“他出了什么样的谜题?”这位海豚先生引起了江盈阳的兴趣,能解开他的谜题一定很有趣,她想要试试。

“他墓碑上的谜题是这样的:Diophantos的一生,幼年占六分之一,青少年占十二分之一,又过了七分之一才结婚,五年后生子,儿子比父亲早四年过世,寿命为其父的一半,请问Diophantos过世的时候几岁?”这是简单的一次方程式,不懂的话就太过分了。

“嗯……”到底几岁呢?想不出来。“不知道。”她回答得干脆,卢禹孟差点没有当场摔倒。

“是八十四岁。”他叹口气,把式子写出来,江盈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满简单的嘛!“你好棒,不愧是大学教授!”

在她的眼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美好的,包括解数学题。

“这是最基本的一次方程式,没什么打不了。”Diophantos若是地下有知,大概会气得在坟墓里跳脚,居然有人已经参加过三次大考,还解不出基本式子。

“我有一个问题。”江盈阳手举得高高地发问。

“什么问题?”卢禹孟心想她孺子可教,尚懂得提问,于是请她不要客气尽量发问。

“海豚先生干嘛要在墓碑上刻这种谜语?”她想不通。

这可考到了卢禹孟,他提出这个问题的用意,是想测试她的程度到底有多糟,从来没想过Diophantos的动机。

“呃……”

江盈阳眨巴着一双如铜镜般清澄的大眼,等待卢禹孟的答案。教学多年,卢禹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上,不过他答不出来也是事实。

“会不会是因为他是数学家的关系?”见他头痛,江盈阳主动给他找下台阶,卢禹孟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数学家有数学家的执着……

“他真是个怪人。”江盈阳咯咯笑。“一辈子跟数学为伍已经够累了,死后还要别人伤脑筋,换做是我,我就不会这么写。”

“哦?”他注意到她的笑声很好听,银铃似的。“那你会怎么写?”

“我会写——江盈阳小姐,幼年加叛逆期占了三分之二,青少年占了五分之一,剩下的五分之一岁月都在思春,还没结婚但打算结婚,请问江盈阳小姐今年几岁?”

卢禹孟以为江盈阳会跟他说将来的墓志铭,没想到竟是个脑筋急转弯,一时间不能会意。

“老师,你要是没有在十秒钟之内算出答案,就要亲我一下喔!”她甚至私自订下游戏规则,害卢禹孟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进入倒数时间。

“五、四、三、二、一——”

“二十一!”他在最后一秒计算出结果。“答案是二十一,你今年二十一岁。”

没错,她今年二十一岁,正是如花朵绽放的年龄。

“要你亲我一下有这么困难吗?”她撅嘴抱怨。“你用不到十秒就算出来了。”摆明了逃避惩罚。

江盈阳大胆的行径尽管教他大开眼界,但卢禹孟也不得不承认,她虽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长得十分漂亮,并不输给她姊姊。

“我发现你其实很聪明,应该是因为不用功的关系,才会开不上大学。”她刚刚拿来问他的问题,其实就是他问她的问题。只不过她举一反三,在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提出类似的算式,并且巧妙地将自己带入算式中,如果没有相当的头脑不可能做到。

“拜托,我每年都有上榜,只是考上的学校我姊姊都不满意,才没有你想象中这么没用。”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慧眼识英雄,江盈阳终于可以说出满肚子委屈,为自己伸冤。

“你的意思是,你每年都考上大学,只是因为你姊姊、不满意成绩,你才要重考?”卢禹孟没想到会是如此一时愣住。

“我自己也不满意,不完全是我姊的问题。”江盈阳不甘心地承认。

“但你姊给你很大压力,对吗?”他想起林寿成说过她也是可怜虫,和他同病相怜。

“你怎么知道我姊给我很大压力?你好厉害喔!”一般人只看得到她姊对她的关心,看不见她给的压力,可他竟然看出来,感觉上就像知己。

江盈阳对卢禹孟的好感有增无减。卢禹孟苦笑,不想告诉她,他自己就是因为过于优秀带给兄弟姊妹很大压力。加上他的个性又温文内向,不晓得如何跟兄姊们解释他一点也没有给他们压力的意思,久而久之,跟他们越来越疏远、越相处不来。

人与人之间免不了压力,无论优秀与否,都有逃避不了的压力,他和江盈月也承载着某方面的压力,只是外人不了解而已。

“今天到这里就好,你可以下课了。”她比他想象中聪明,如果找对方法,成绩应该会突飞猛进。

“这么快?”江盈阳吓一跳。“我都还没有上到课,就要结束了。”她才刚做完海豚先生的算式,而且没答对。

“因为你今天来得太突然,我来不及准备。”卢禹孟解释。“等我下次准备充裕,再上久一点。”

“好。”只要他肯当她的家教,小小的等待她可以忍耐。

“那么……”卢禹孟天生就是拙于说不的人,连想送客都吞吞吐吐。

“你去忙你的,不必管我。”她可是很善解人意的。“不过,我可以自己参观一下房子吗?”

“呃,好吧!你自己随便看看。”卢禹孟没想到她会对他的房子感兴趣,她看起来不像居家型的女孩。

“谢谢!”偏偏江盈阳最喜欢英国乡村风格的建筑,他的房子正巧就走英国乡村风格,乐死她了。

卢禹孟因为有些资料必须归档分析,没空担任她的导游,只好随她去。

江盈阳看似莽撞,其实很守规矩。不该进的房间,她绝对不会随便开门,坚持只参观看得到的地方。

哇,整栋屋子都是用原木建成的,这要花很多钱吧?

卢禹孟的房子和她家占地几乎一样大,一样有前庭后院,而且占地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