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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口气火爆的质问,“你们以为我会伤害她不成?”

“你们先下去吧!没事的,王爷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在云萝的保证下,她们才半信半疑的离去。

“哼!”巽磊撇唇低嗤,“她们现在可真是对你忠心耿耿。”

云萝为他斟了杯热茶,“王爷,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我不是来喝茶的。”他的脸臭得可以熏死蚊子。

“哦?”她眨了眨眼,静候他的回答。

他清了清喉咙,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是来接你回去。”

“那么磊哥哥是答应去看季姑娘了?”云萝美目发光的问。

巽磊斜瞅下她开心的表情,心中什么不满和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去看她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再跟我冷战。”害得他夜夜孤枕难眠,那滋味真不好受。

她欢呼一声,如彩蝶般投进他怀中,一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我答应你——呀!”发现自己被抱上炕床,云萝马上知道他想干什么。“磊哥哥,现在是大白天——”

“谁教你让我独守空闺那么多天,现在得好好弥补我——”

※※※

乍见成婚之后,未曾再到侍妾房中的王爷,季湘又惊又喜的迎上前,“王爷是来看奴婢的吗?”

巽磊淡漠的问:“你该知道本王来的原因。”

“奴婢核死,奴婢不是故意要偷怀这个孩子……”她小脸惨白,颤巍巍的跪下,“只是忘了喝药,等发现时,已经一个多月了……”

他冷冷的睥睨,“起来吧!”

以为王爷不再追究责任,季湘心中一喜,“王爷,奴婢保证下次不会再犯,绝对会记得喝药。”

“以后不必再喝药了。”巽磊这句话让她陡生无限希望。

“王爷的意思是说——”

难道她允许生下王爷的子嗣了?

“是福晋认为那些汤药会伤害女人的身体,不希望你们再喝了。”说到这里,巽磊话锋一转,“往后你和其他人若想继续留在王府,吃穿,还有每月的本月都会照给,伺候的下人也是照旧,或者你们想嫁人,还是回娘家,本王都可以为你们做最好的安排。”

她踉跄一退,喷恼的问道:“王爷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本王的意思,念在你已经没有亲人,若有好的对象,本王会为你准备优厚的嫁妆。”这番无情的话语,无疑像是一把森冷的利刃,刻开季湘已经受重创的心。

“我不要!王爷,不要赶奴婢走——”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奴婢要一辈子伺候王爷——”

巽磊眼光一敛,“如果你要留下,本王也不反对,只要你守本分、不生事,爱留多久都行,宣孃她们也是一样。”

“奴婢明白……”季湘泪水模糊了双眼,泣不成声。

椅子还没坐热,他便起身离去。

“一定是福晋容不下咱们……是她要王爷赶我走的……”季湘再也抵不住满腔的怨恨,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福晋不但夺走了她的孩子,连王爷的爱都不肯施舍半点给她,她真的好恨、好恨——

第九章

巽磊今日终于来到红萼楼向老福晋请安,就算母子之间有再多的不愉快,他也不会当真弃亲生母亲于不顾。

“怎么只有你?你的福晋呢?”老福晋脸上的不悦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就怕惹得儿子翻脸不认娘。

他选了斜对面的座椅坐下,不疾不徐的说:“云萝今早起来觉得身子不太舒服,我让她多睡一会儿,改天再来跟额娘请安。”

老福晋忍不住在口中咕咕,“我看她是不想来吧!”

“额娘若要这么想,儿子也无话可说。”巽磊口气阴沉,“这两天她的胃口不好,只要闻到鱼腥味就会吐,正打算清大夫来瞧一瞧,说不定是有喜了。”

她错愕,“你是说--她有身孕了?”

“只是猜测而已,事实如何只有等大夫看过才能确定,额娘就要做奶奶了,难道一点都不高兴?”

“高兴,我当然高兴了!”老福晋笑得有些勉强,不是媳妇儿不得她的心,而是嫉妒她独占了儿子的心,所以,无法敞开心胸接计地。

巽磊当然看得出母亲不是真心的,口气不觉变得恶劣。“额娘,到底云萝哪一点让你不满意了?”

“我——额娘没有不满意……”她呐呐的说。

他紧缩下颚盯着她,“我希望额娘不要因为偏见而对她产生误会,无论云萝出身如何,她现在已经是我的福晋,希望你能尊重她。”

老福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额娘知道了。”

“那我就再相信额娘一次,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巽磊话中带着警告意味,似乎在提醒她不要重蹈复辙。“那儿子告退了。”

她扬手叫住他,“巽磊,先等一下,额娘还有点事要跟你谈一谈。”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还有什么事?”

“呃……就是有关于盼盼--”

巽磊眉头深拢,冷冷的问:“她会有什么事?”

“她爹可是朝中重臣,跟你其他的侍妾不同,再说丁大人把独生女儿交给你,你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在儿子深沉的目光下,老相晋了意识的闪避他的眼神。“何况额娘对她相当满意,呃……若是可以,不如就收她做侧福晋,相信皇上也不会反对才是。”


他静静地瞅着亲生母亲好半晌,才流声道;“是她拜托额娘的吗?”

老福晋情急的否认,“不!不是的!是额娘认为她贤良温雅、知书达礼,真的适合当你的侧福晋,今天顺便跟你提一下,她事先都不知情。”

“我有一个福晋就够了,不需要什么侧福晋。”省得有人爬到云萝头上撒野,那小傻瓜就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跟他告状。

她听得都呆了,不信的追问:“王爷可娶一个福晋、四个侧福晋,难道你这辈子就只要她,其他女子都看不上眼了吗?”

巽磊脸色一正,“没错,我就只要她,在以为云萝不在人世的那些年,我可以放浪形骸,豢养众多侍妾,却连一点真心都不曾给过任何人,现在有了她,其他女人对我已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巽磊,你是男人,又是个王爷,有权纳个三妻四妾

他眼光严厉的凝视着,一字一字道:“额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我难道说错了吗?”老福晋怔怔的问。

“额娘,当年阿玛有了你,又纳了其他侧福晋,以及曾在他生命中出现的许多女子,你心里都不曾怨过、嫉妒过吗?”他反问。

老福晋呆了一下,说不出话来,“我——”

“额娘是女人,应该最了解那份心痛的滋昧,为什么还要鼓励我娶妻纳妾?”

她的表情像挨了一记闷根似的,为之语塞。

“我爱云萝,凡是会让她痛苦的事,我绝不会去做,额娘就别再费心了。”说到这里,巽磊不认为他们母子还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巽磊——”老福晋望着儿子的背影低唤。

以为儿子是她怀胎十月所生,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现在才知大错特错,他的专情连他死去的阿玛都比不上,能嫁给他的女子才是最幸福的。

确定豫亲王福晋有喜,在寒冬中增添了喜气,整座王府似乎也跟着温暖起来,感觉离春天不远了。

不过就在某日,云萝因为不小心动了胎气,幸好王府里早安排了对妇科有专精的大夫,及时为她安胎,才没有酿成难以弥补的悲剧。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内务总管哈萨得到仆婢的密报,顿时大惊失色,迅速的向王爷通禀。

巽磊得知讯息,大为震怒,火速的冲进夏院——

“王爷!”盛装打扮的宣孃见到他,不由得喜出望外,立即扭腰摆臀的迎上前,“王爷,奴婢好想你——”娇嗲的嗓音蓦地被打断。

他怒喝一声,“给本王仔细的搜!”

宣孃媚容丕变,“这是怎么回事?王爷——”

“滚开!”巽磊大手一挥,便让她摔跌在地上。

随同而至的内务总管立即指挥着一干仆佣,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她惶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全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人翻箱倒柜,将整间屋子弄得乱七八糟。

不期然的,一名仆人从衣箱的最内侧找出足以置她于死地的罪证——

“禀王爷,找到了!”

巽磊陡地面罩寒霜,“呈上来!”

“喳!”那人快快将仿佛会“烫手”的东西奉上。

他伸手将那只用稻草所扎的草人抢了过去,上头还贴着一张黄纸,并用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它的肚子上,顾时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

宣孃脸色速然发白,“奴婢不知道……”

“它就藏在你的屋里,你会不知道?”巽磊恶狠狠的怒瞪她,“这张黄纸上还写着福晋的生辰八字,上面还插了把刀,分明是要咒她流产,要她的命!”

“王爷,冤枉啊!真的不是奴婢干的——”她呼天抢地的大叫,“奴婢就是跟天借胆,也不敢用这种手段害人啊!”

他俊脸铁青到了极点,“你居然敢在本王的王府用这种邪术,简直该死!”

“不!王爷,真的不是奴婢干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奴婢,王爷明察啊——”宣孃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哭得好不凑修。“奴婢再怎么嫉妒福晋,也不懂得使用这种邪法,王爷要相信奴婢——”

巽磊非但没有消气,怒火反而烧到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