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以后不见王天屋,他再怎么说也曾经对我有恩,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我跟王天屋根本就没上过床。”
贺极静了三十秒,他冷问道:“是真的吗?你跟他没上床,怎么会有第二个儿子?”
丁宗儒怒吼道:“那是你的儿子,我们分手后,我才知道有的,这样你明了了吗?你若不信可以算算时间。”
心口的那一份冷,好像又有点被融解开来,虽然不是完全,但是至少又融解了一大半,而且他也不需要算时间,他相信丁宗儒不会骗他。
贺极脸色平常的解开领带,丝毫没有一点愧疚,丁宗儒气得踢他一脚,他比贺罗汇还要无理取闹、还要不可救药。
被踢这一脚,也让贺极脸色难看,“你气什么,刚才你比我更爽。”
丁宗儒脸上火红,气得口不择言,“你嘴巴如果不放干净点,我马上就去找王天屋上床。”
贺极脸色马上转为青黑,他寒酷道:“你说什么?”
丁宗儒以前百般讨好他,但是这次他实在惹得他太过火大,就连贺罗汇也没让他这么生气过,他竟把他绑起来,然后用性爱的招式来控制他。
“你这混蛋,全天底下的好男人那么多,我就是爱上你这个混蛋。”望着手上、腿上被绑的痕迹,丁宗儒气得拿起床头柜的东西,往他身上砸去,谁叫他这么过分。
他赤裸裸的身体都是他的吻痕,右边的椒ru更被他刚才咬当得红肿,贺极吞着口水,望着从他腿根部位,慢慢流下的全都是自己刚射进他体内的东西。
这样的画面让他的心很热,纵然他发飙的样子,也不能淹没自己那股热,他挺起了双腿间的男性。
丁宗儒显然也发现了,他脸上红晕转盛,然后开始别开眼神,不知道嘴里要骂什么,他那样的表现让贺极的心更热了,纵然心口的寒冷没有完全化掉,但是他没有过这种感觉。
“过来,小儒。”
丁宗儒明明心里还在非常愤怒跟生气,但是为什么听到他粗哑含满欲望的声音,他就一阵发麻涌上,明明昨夜跟刚才都尽情的欢爱过了。
“再过来点,小儒。”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偎向贺极,贺极就是对他有这种催眠能力,他靠近了贺极,然后是贺极的指尖,渐渐滑向他双臀的秘密处。
昨夜跟刚才就已经欢爱过度了,但是当他骑在贺极的身上,被他咬啮着因过度吮咬而疼痛的乳尖时,还是一阵阵快感涌上。
“小儒,你真棒,再吞进去一点点,你让我好舒服。”
他坐下,让贺极更深的进入,他全身颤抖,连声音都因刚才一再的放声尖叫而沙哑了,贺极则观赏着他一再达到高chao的脸面。
这场欢爱让他累瘫了,根本就爬不起身,睡到了隔天早上,而贺极更是牢牢的紧锁住他的腰身,不肯让他起身。
第9章
丁宗儒的背痛、腰痛,还有私密处更痛,他睡醒时,根本就下不了床,但是他担心罗汇跟小宝宝,再怎么痛,他也要回王天屋那里去照顾他们。
他洗了身体,贺极早就一脸清爽在客厅里,他比他早起,身体负担也不像他那么大,睡饱后,精神反而更好。
“我要回去了。”
他要回王天屋那里去,贺极脸上的愉悦马上转变为阴沉,“回那里去?”
不想说出王天屋这三个字,可是他也不可能瞒着贺极,更何况以贺极的听明才智,也瞒不了。
“回王天屋那里。”他加了一句,以释他的疑心,“罗汇跟小宝宝都在那里。”
“不准去!”他现在觉得王天屋非常碍眼,绝不容许工宗儒去他家里。
丁宗儒昨天已经见识过他的无理取闹,现在他根本是变本加厉,但是贺极何曾对他这么在乎过,若说他心里没有一点甜蜜,那是假的,于是他声音放柔道:“我不能留罗汇跟小孩在那里,自己住在这里。”
“那就把小孩都带过来,我这里多得是房间。”
小婴儿还好处理,问题是贺罗汇,他对贺极成见已深,更何况他现在对贺极没有任何好感。
“先让我跟罗汇谈谈。”
“我跟你去。”他不可能让丁宗儒一个人去王天屋的家里,他披上外套,也拿了一件给丁宗儒,“今天比较冷,披上吧。”
他难得一见的温柔体贴,让丁宗儒漾出了亮丽的笑颜,贺极捉住他的手臂,将他捉往自己,然后是他屏息的吻着他的唇,他充满占有欲的吻法,让丁宗儒差点就腿软了。
他们至少在客厅吻了五分钟后,他小声的抗议要出去,贺极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手。
一走到门外,到处都是记者,贺极根本就不屑一顾,他叫了出租车,拉着丁宗儒,直接到王天屋的家里去。
一到王天屋的家里面时,丁宗儒已经两夜都没回家睡,贺罗汇一见谁跟他一起回来,脸色立刻拉下的直接回房间,丁宗儒也马上跟上去,所以客厅只剩王天屋跟贺极。
贺极也不浪费时间,直接了当道:“我们都是聪明人,所以也不必说什么废话,那就是我会带我的小孩走,丁宗儒也不会住在这里,你以后也不必跟他联络。”
如此富有敌意,又简单明了的话,让王天屋很想笑,这家伙变回本性后,就变成一个话超少的人。
“哈?一句道歉都没?”他也不是多奢望贺极会给什么道歉,但是至少他是被打的那个人吧。
贺极站得直挺,脸上却隐隐约约有蔑笑的表情,“如果你觉得上次打得不够,这一次我很愿意再重整一下你的脸。”
王天屋退了一步,该要退步时,他绝对没笨到跟这个人直接对上,这个带着杀气、冷笑,让人畏惧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贺极,他看得出,他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他才不要去加护病房睡上半年。
他把一本剧本丢给了贺极,“下次拍这个,我不要你虚假的演技,就用你现在的样子去拍。”
贺极连看也没看,他绝不可能演王天屋的戏,他立刻就把那本剧本撕了,“我不会演你的戏。”
王天屋干笑了几声,这个家伙真是记恨大王,记恨到连他这么有名的导演要现在一败涂地的他演戏,他还一脸不屑,真不知道该是谁求谁,他也太大牌了吧。
“有必要这么记恨吗?贺极,我把丁宗儒带来台北,协助他生下你第二个儿子的钱就是你的演员费,我对他那么好,骗他说什么要拍意识流电影,全都是为了要让你显现本性,我不要你虚假的演技,我就是要你本来的样子来演,你一定会因为演我的电影而东山再起的。”他保证他可以东山再起,这样算对他很好了吧,至少他把他揍一顿,他却还是想用他当男主角。
贺极浓眉往上飞翘,脸上既没有惊喜也没有太多的在意,若强说有什么表情的话,大概是只有敌意,王天屋觉得自己大概是贺极最讨厌的人中第一名。
“我可以东山再起,也是靠我自己,不必靠你的戏。”
“啊,是,是,你现在是有可能,可是要花上好几年时间,不如你就利用我这部电影,跟我红得发紫的导演身分吧。”
“没必要!”
一句话就否定,王天屋也莫可奈何,只好叹气。
而房间内,贺罗汇脸上神色十分阴沉,他这样的表情跟贺极不悦时简直是一模一样,丁宗儒坐在床头,挨在他的身边,他伸手去握贺罗汇的手,贺罗汇还生气的甩掉他的手,低吼道:“你干什么跟他一起回来?”
“我们要搬去跟他一起住,他是你亲生的父亲,爸爸想过,也许我们应该一家人住在一起。”
“我跟他才没有关系。”
丁宗儒低语道:“你看看你自己的脸,就知道你跟他有没有关系,再想想看你自己的个性,你就知道遗传是骗不了人的。”
贺罗汇僵着脸面,仍是一脸不能接受道:“我不要去,我也不要你去他家住。”他转向丁宗儒道:“爸,若是你只是因为生理需求的话,你去跟他上床后再回来就好了。”
他的坦言不讳让丁宗儒脸都红了,他清清喉咙,虽然尴尬,但是贺罗汇不是笨蛋,前几个早上,他就看到贺极跟他同床睡觉,再加上他这两天都没有回来,他当然可以猜得出他们之间发生过情事。
“不是这样的,罗汇,爸爸还是很爱贺极,发生这样的关系是自然的,我们不是为了性才在一起。”
“他那种到处跟人上床的烂人,有什么好爱的。”贺罗汇说得更不留情,住过贺极的家里,受过他无情的对待,他马上就看得出他是一个到处撒种的种马,一定要有女人他才睡得着觉,他再也没看过比他更肮脏的大人。
丁宗儒搂住贺罗汇的肩头,“他这两天有跟爸爸承诺过,说他不会再跟别人上床,要爸爸留在他的身边,贺极变得有点不一样,爸爸甚至觉得……觉得……”
丁宗儒有点难以确定,却是他心里面最真实的话。“贺极爱着我,只是他不懂这是爱,也不懂该如何表达。”
“他根本就不爱任何人,爸,我跟他的个性一模一样,所以我可以体会他的感觉,他不可能爱任何人的。”
“所以你爱爸爸跟爷爷也是假的吗?”
贺罗汇奋力站起,怒道:“当然是真的。”
“那贺极也可能爱我,不是吗?”
贺罗汇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眼睛盯着地上,一脸不愿认输,更不愿意住到贺极家里去的表情,丁宗儒终究是疼爱他,他哀伤道:“如果你觉得你真的不愿意跟贺极住在一起,爸爸就不跟他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