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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严母压根没察觉女儿的异状,自顾自地道。

严品颖咬在嘴里的一口菜瞬间掉落桌面。

“这孩子,怎么吃东西这么难看,真是的。”严母抽了张面纸,替她擦拭桌面。“都快要嫁人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谁要嫁人了?”她吓得花容失色。

“妳啊,时霖跟妳爸提起这门亲事的时候,妳爸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一开心起来,整个气色都跟着好了,病情也跟着好转,连医生都说他恢复的速度快得令他意外呢!”一说到这件事,严母笑得眼都瞇了。

严品颖瞇起眼,瞪向坐在她对面的华时霖。

骗子!老狐狸!这种浑话真亏他说得出口?!

还在想他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来跟她道歉,原来是跑到医院去做外交了?

太不要脸了吧,居然这么无耻?!

“对了,妳的个展准备得怎么样了?”严母笑着问。

“不办了。”她火大地扒着饭。

“怎么不办了?”严母皱起眉问。

“因为正欢……”眼角余光瞥见弟弟警告的视线,她不由得撇了撇唇。“找不到场地。”

“华东酒店不是有场地吗?”

“那个地方有太多是非,不适合。”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饭。

真是的,是谁要老妈一直提这些很难回答的问题的?

“会吗?那件事,时霖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严母偏过头,看着身旁的准女晴。

他?这阵子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时霖不是在媒体访问时,告诉他们说,那枚胸针就掉在华东酒店的逃生梯里,上头还有被踩过的痕迹,现在正送到镶工师傅那里修理吗?”

她轻瞇丽眸,撇嘴哼笑着。唷,采用她的说词了?既然如此,他那时候是在凶什么?以为现在这么做,她就会原谅他吗?

“反正个展不办就是了。”她赌气道。

场地是一个问题,但是另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华时霖,倘若不和他结婚,她根本就没办法办个展,但别以为她会为了办个展而屈就自己。

“要是不想在华东举办,我想风华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直没吭声的华时霖淡淡开口。

风华园?她微挑起眉。

可不是吗?风华园确实是个上选的场地,非但隐密性够,而且里头的装溃压根不输给酒店宴厅。

只是,现在说那些都是白搭。

“是啊,让时霖帮妳,整个流程会更加流畅。”严正欢在旁敲边鼓。

她横眼瞪去。一个无耻、一个下流,两个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想要一搭一唱地逼她就范?门儿都没有!

“品颖?”见她突地站起身,严母有些疑惑地睇向她。

她扭头便想走,却瞧见严正欢以无声的嘴形告诉她,只要她一离席,他便会欺负小妈,甚至让她无法待在这个家里。

简直是太泯灭人性了,居然掐住她的喉头让她不得动弹,难道他就不怕她会反击吗?逼急她,她就用一口利牙狠狠地咬他!

憋着一肚子火,她乖乖地坐下,大口用力地吃饭,极尽所能地露出丑态。

“品颖!”她失态的行为让严母错愕极了。

“没关系,我一直很喜欢她的豪迈。”华时霖软声说道,暖暖的声音里透着不难发现的宠溺。

严品颖闻言,一时岔了气,猛捶着胸口平顺被噎住的气。

“妳等一下。”严母赶忙走到一旁替她倒了杯茶。“吃慢一点。”

她一口把茶喝完,火速地放下茶杯。“我吃饱了,你们慢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令她光火的现场。

“这孩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去看看她。”严母焦急地想随女儿上楼。

“小妈,不用了,让时霖去劝劝她就好。”严正欢拍了拍华时霖的肩,见他起身,又将他微拉下咬了一阵耳朵。“时霖,别忘了你承诺的事。”

“放心,只要品颖能够嫁给我,冠承和华东金控的VIP联名信用卡合作案便随时能够推动。”他没有办法学他大哥在媒体上深情告白外加道歉,但是略施小计,迂回的道歉方法,似乎还能一试。

先拉拢她身边的所有人,他就不信攻占不了她的心。

※※※※

“品颖?”华时霖定到房门前,轻敲了敲门。

“去死!”她早有准备,拿起枕头攻击门板,恨不得飞出去的枕头能够穿透门板砸在他的脸上。

“品颖,我错了。”他缓声道歉。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笨得以为你会了解我、相信我!”严品颖隔着门板吼得声嘶力竭。“而现在,你居然还敢来阴的,拉拢我弟、我妈跟我爸,打算让他们替你撑腰?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嫁给你吗?别作梦了!”

“品颖。”他叹了口气,自口袋里取出钥匙,直接推门而入。

“混蛋,你为什么有我房间的钥匙?厚,我知道了,一定是严正欢那家伙出卖我!”她是上辈子欠他的是不是?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被他欺负得这么惨?

“对不起!”他一个箭步向前,趁她不备,将她搂进怀里。

她瞪大眼,粉颊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心跳,一声一声地打进她的心里,害得她的心跳也不由得跟着急了。

“我不需要你对不起,走开啦!”她用力地推着他,却发觉他的胸膛像是铜墙铁壁般让她挣脱不了。“反正你只要听陈思惟的说词就好了,不是吗?你何必跟我道歉?”

她气他不信任自己,但是真正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相信陈思惟的片面之词,根本就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嘛!

事实证明,他宁可相信陈思惟也不愿相信她,不是吗?

“品颖,对不起,我不该没把事情问清楚就对妳发脾气,但实际上,真正令我生气的不是妳没跟我解释胸针的事,而是妳吻了东方扬,我只是想知道妳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微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喃着,其中还挟杂着淡淡的满足。

天啊!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受,可如今结实地将她拥进怀里的感觉,真不是普通的满足可比拟的。

爱情,就是这么苦涩甜蜜又磨人的吗?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已做好准备,直接一头栽进去。

“那是因为他帮我想了如何解释胸针的主意,所以谢谢他而已,但我本来不是要亲他的嘴,是他突然转过脸……”她认真的解释,不想让他有任何误会。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贪婪且缠蜷地纠缠着。

啊啊,这家伙近来似乎是迷上这一招了,是下?

“以后不准妳再吻我以外的男人。”他粗嘎地命令着。

“那是意外……”她忘我地轻吟着,直到他充满魔力的唇离开,她才幽幽转醒。“等一下,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亲我了?!”

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老是趁虚而入,而她总是笨得忘了抵抗。

“妳也没反抗啊!”他轻笑,眸底净是偷香后的满足。

“我……我、我下是没反抗,是还没反抗!”是没机会反抗,不要说得好像她很纵容他似的。

“既然如此,就别反抗了,嫁给我吧!”抵着她的头,他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

“不要!”她任性地别开脸。

“嫁给我,妳就可以办个展了。”他诱之以利。

“我可以不办!”她才不会再出卖自己。

“但是万事俱全,只缺东风,现在东风都送到妳面前了,要是不利用,会不会太可惜了一点?”他像是恶魔般地在她的耳边呢喃私语,怂恿着她点头。

“什么意思?”

“妳可以借着我先办个展,至于我们的事,可以慢慢来。”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

她挑眉打量着他。“我可以相信你吗?”谁知道他还不会来阴的?他的企图那么明显,怎能不防?

“可以试试看,对妳而言,百益而无一害。”他勾起笑,再将她搂进怀里。“相信我做的事,妳都已经感觉到了,我是真的爱妳,所以只要是妳想做的事,我都会竭尽所能地帮妳,哪怕是利用我,我也觉得光荣之至。”

他想过了,以两人目前的交往状况,要她爱上他,实在是有点困难,所以只要假藉任何名义,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她,慢慢地总有一天,她会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继而日久生情。

严品颖直瞅着他。要说她无动于衷是骗人的,毕竟没人不喜欢被灌迷汤,只是……“哼,你倒不如把这些话告诉陈思惟吧,相信她绝对比我感动。”

“我又不喜欢她。”他不解她怎会提到自己的秘书。

“但是你比较相信她啊!”哼,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把陈思惟说的话当圣旨看待了。

反观自己,解释了那么多,他还不是当成屁一样?

他意外地睇着搂在怀里的她,意外惊觉到她似乎……

“你干么这样看着我?”她没好气地啐道。

“不,我觉得……”笑意难以抑制地在唇角蔓延。“妳很美……”

“神经病!”啧,她干么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羞红了脸?

搓了搓发热的颊,企图替烧红的脸降火,岂料是越搓越烫。

“我真的爱妳。”他满足地将她搂进怀里,几乎是密不透风地占有紧拥。

是他的错觉吗?他隐约感觉到她话中的酸意,这份酸意,是否意味着她对他也有着一份不同的情感?

“不要这样抱着我,我还没原谅你!”她是这么没个性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