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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情意无价物有价,竹林话别盼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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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情意无价物有价,竹林话别盼郎归。

        第二天早晨,正是五月二十七日,风停了,雨也住了。大地已焕(涣)然一新,处处散发着新鲜的泥土气息!高高的天空也是洁净无云,湛蓝湛蓝的,如宁静时的大海一样安祥舒适,如安逸之佛一样的安闲;但是,它并不明白人间发生了什么事。它不明白!它永远不会明白,而且很久很久它就不明白!因为,它不是人,更不是什么仙、什么神!它只知道似空非空地存在于大地人间,存在于宇宙空间;它不知道人们早已在想方设法来征服它,使它为人类永远做出风调雨顺的好样子。然而,它是无性之物,它不问世事,不论人间死活;它善变多化,好恶天气猝然可来,猝然可去!山洪水火之灾蓦然降世,它却不知人间之之悲苦!它,就是有人信奉为最美好的归宿——极乐天堂!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它绝然不会知道——人定胜天;它,必然要败于人类的脚下!

        现在,上天,依旧是一个晴朗明爽的夏日的早晨!昨夜之事——恶魔的降临,死亡的事实,已好象被它的雨水冲刷(涮)得一干二净,居然变得明朗而湛蓝。然而,不知道这今日的“晴朗”,是否还蕴育着什么“不明朗”之事!记得事隔千载之后,一位清代的人士有诗云:“金粉东南十五州,万重恩怨属名流!”然而,万古早已有之,一直持续至今。

        在这蓝蓝的天空之下,在荆州城西部的一个山坡脚下,流水淙淙,花草弥漫,竹林幽幽,真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兰)”,又恰似一个“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好风光!这正是江阳镇北部的一片绿荫之地,一对情侣正悠闲地漫步在那里。蓝(兰)空白云之下,万绿丛中,一红一白,缓行在幽幽竹林,胜似闲庭信步,好不令人心向神往。

        只见那男子头戴一顶银白色秀才轻纱帽,身穿白色金边长袍,腰束黑色丝绒带,脚踏绣龙青云鞋!好潇洒的一位七尺男儿!此人正是早已赶到这里的耶家三公子耶无害,

        在他身边,一位身材苗条的妙龄女子半侧着身子俏立在那里。随着一阵西风吹来,撩起她那粉红的罗裙,绽露出了她那美丽诱人的玉腿!而那隐藏在内部的肌肤则更是难以想象(像)的丰满、白嫩、细腻、温软……让人感到其中有无限的幽香和神秘!怎能不吸引人想去揭开她那蕴含着无限美好风光的神秘玉体!

        西风依旧在轻吹!她的罗纱裙、腰间丝绒带和她那绺绺乌发随风飘舞得更加迷死人!啊!太美太丽了!如若千年之后被入侵东亚大陆的日本人撞见了,他们更会口水直流地叫嚣道:“吆唏!花姑娘地大大地好!你地陪太君睡觉,不从地话,死啦死啦地!”说完之后,明晃晃的大东洋刀“噌”地已拽出了大半截!但是,说句实话,说句心里话,这女子的确太美丽诱人了!不要说二战时期的大日本皇军,就是现在的任何一个人见了这道美丽的人体风景区同样也会由衷地赞叹!赞美这女子的美好!中国有句古诗云“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日在此,可见这一般(斑)!走近她的近旁,保管你也会这么赞叹,保管你也会垂涎三尺,保管你会腿发麻、眼发直、脑发呆,保管站着的不想坐下,坐下的不想站着。你瞧她的,别人绝不可搏得的——宛转之秀发,清纯之眼眉,芙蓉之玉面,青秋之情眸,鲜润之丹唇,琼玉之腰臀,妖媚之情态……天然一代玉姿态美女!再看她那一个女子所特有的丰腴之地,就是她那无以压制住的隆隆起伏的胸乳,虽然外裹着一层轻柔纱衣,却依然掩饰不了那倩女青春萌动的源头!而且这样,却更加显得突起并且外露!那正是郛峰空兀,弹软绵绵,温香如玉,勾情凝郎神,此物数第一!所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竹林之下玉女乳峰真好似那南国的红豆也!应说大唐太平公主的门人王维如若见到此女也禁不住要吟咏起这首他亲自为太平公主所作的《红豆》。这正是一位妙龄少女情豆初开的绝妙之期,正所谓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两枝红杏出墙来!”情火初绽的少女,她的美丽之处实难说完道尽,就让美丽的遐想永远伴随在你的左右。

        说了老半天,请问这位貌美多姿的女子究竟是谁?这当然要归功于本故事男主人公之一的三公子耶无害的眼力!这位就是他曾在家园里以她之名好意骗过母亲却未能骗得大哥的江阳镇镇主石金发之女——石小梅!

        此时,石小梅带有央求的语调说道:“无害!你明儿真的要赴京赶考?就不能多呆几日吗?况且到应试之日还早,你为何这么着急?”

        耶无害听了,连忙解释道:“小梅!我已来这两日之久。虽然距应试之日还有一月之多,可是路途遥远,需要跋山涉水,我必须早早动身,不可一拖再拖!我岂能长时间在此逗留?”

        “那你……”石小梅的话刚刚涌到喉边,却又被耶无害的话顶了回去。

        “并且我一到京城长安,还可领教京师派文人儒生的才华,以此来弥补我学道之不足!难道你不支持我么?”

        石小梅听到此处,点了点头,以柔和的口吻说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不过,你从曹老先生那里学得的才华已是概莫能比!即是不到京师访学,今年你也是稳中状元!我非常相信你。”

        “唉!”耶无害反而叹了口气说道:“是否拿得状元,还是等到应试之后再说。岂能期望太大?弄不好,期望和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现在曹老先生已不辞而别,他也没给我留下什么书信。只是听邻居说他已离开了这里。所以我也不报什么幻想,只有明日奔赴京城。也许我会在京城遇到曹师傅。”

        “也好!你就放心去吧!”石小梅缓声说道,“不论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也等着你!而且我还要在这儿等到你归来的那一天!你一定要回来见我。”

        “放心!小梅!”耶无害不由安慰着说道,“我也舍不得久久离开你!这样吧!在我临走之前,我把一件珍爱之物托你保存!想我之时,便从怀里掏出一支七寸来宽的纸卷。石小梅见此情景,不由欣喜地和耶无害一起慢慢取开了这张足有四尺来长的纸卷!只见一只只活灵活现的神牛映入了他俩的眼帘!这正是曾挂在三公子耶无害家园书房中的唐代名家韩滉(晃)的《五牛图》。

        这时,只听耶无害说道:“我把它看作和你一样珍贵!你千万要为我保保藏好它!我不在之时,你看到它,难想到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会保藏好它的,直到你回到我身边!……噢!对了!我也送你一件珍品!……”石小梅说着,慌忙向腰间摸去。

        “现在别送了!”耶无害不由笑着卷起手里的画卷,说道:“留着明日清晨再送与我吧!”

        “哎呀!真不巧!”石小梅不由笑着说道,“我那玩意儿还放在家里!那就只好明儿送你了!”

        “好啊!明儿还在这里,你可不要负约!”耶无害把已卷好的《五牛图》递给石小梅说道。

        此时,石小梅接过画卷,却又有些生气地说道:“无害!你我早已情投意合,干吗总是要在这神秘约会!你连我父母都怕见!”
        “小梅!你不要急嘛!”耶无害立即满怀惆怅地说道,“等我赴京赶考回来,我就会向我父母哥嫂及至全家人提及你!而且我还会向令尊、令堂大人正式提亲!我一定要娶你回家!”

        “我恨死你了!”石小梅不禁连笑带气地说道,“等你中了状元,还不知你要娶哪家贵小姐呢?”

        “小梅!怎么会呢?”耶无害有点紧张地说道,“我对天发誓,你是我心中的明月,你我同结连理,永不变心!真诚所致(至),金石为开!如若我耶无害对不住你,就让天打五雷轰,……”

        耶无害的话还未能说完,石小梅却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说道:“你别说了!山盟海誓,我们彼此忠诚,互敬互爱!哪怕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你我真情也将永存!”

        说话间,耶无害慢慢地移开了石小梅柔嫩的手掌,真挚地望着石小梅的脸庞。此时,石小梅也昂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耶无害。她,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许久,他们俩终于柔和地偎依在了一起。只见石小梅亲昵地把脸腮挨着耶无害的胸脯,轻轻地说道:“无害!你的胸脯真宽真结实!我今天是头一回感觉到!”

        这时,耶无害低头抚摸着石小梅的秀发和臂膀,也轻柔地说道:“干吗总叫我无害!就不能换个名儿?”

        “那我叫你什么?”石小梅依旧伏在耶无害的怀里撒娇地说道。

        耶无害听了,便用左手托起石小梅的下巴,微笑着说道:“你可以叫我情哥哥啊!”

        “叫你哥哥!”石小梅调皮地把鼻梁一囊,说道,“不嘛!讨厌!就叫你无害!我这样叫惯了!”

        说完,石小梅又贴在了耶无害的胸脯上。

        这时,耶无害的双手已滑到石小梅的腰部,紧紧地搂住了。然后,他又把腮部贴在石小梅的太阳穴边,说道:“你叫我无害就叫吧!管他难听还是好听!不过,我叫你小梅、小梅(妹)的,有时一不留神,就把你叫成小妹了!”

        耶无害把这话说完,石小梅并没有抬头瞅他,也没有离开他的胸怀,而是闭上双眼,缓缓地说道:“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女人!”

        听着这温柔的话语,又望着这怀里闭目相依的石小梅,耶无害的双手已不由自主地在石小梅的腰部和臀部开始颤抖。一种难以控制的、无形的力量立刻涌现在耶无害的两臂之间,他那发抖的双手已把石小梅搂靠得更加结实。其实,这“发抖”并不是平日所谓的“发抖”,而是一种令一个女性如痴如醉的爱抚……。

        突然,耶无害毅然停下他的双手,把手搭在石小梅的两肩上,轻轻地挪开了她温软的身子,昂头说道:“小梅(妹),你瞧今天的天空多美!”

        此时,石小梅缩着肩膀,依旧半醉半醒地仰望了一下天空!可不是吗!天空湛蓝湛蓝的,平静地俯卧着。在她的眼里,这蓝天就象蓝色的爱,就象清清的世界,自然使她完全忘却了情郎对自己的爱抚!

        此时此景,耶无害也好象醉了一般,也好象完全忘了自己,他又把石小梅搂在怀里,缓慢动情地诉说道:“你愿作蓝天,我可不愿作大海,相距得是那么遥远,但愿作天边的彩虹,镶嵌在你身边;你愿作夜空的明月,我可愿作白日的太阳,生活在一白一黑两个世界里,相距得更是遥遥远远,但愿作天上的星星,陪伴在你身前;你若愿作蓝天的白云,我愿作云头的天鹅;你若愿作蔚蓝的大海,我愿作海中的小岛;你若愿作挺拔秀丽的翠竹,我愿作枝头的百灵!无论风云多变换,我愿永远伴随在你左右!你我天涯共为友,永结金兰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我永不分离!”

        直到此时,耶无害终于倾吐完了他此时的心声。然而,石小梅依旧偎依在耶无害的怀中,如同刚才被爱抚一样——温柔迷离,不舍离开。

        停了一会儿,石小梅在恍惚之中感觉耶无害已把他真挚的心思倾诉完毕,便急忙抬头望着他说道:“无害!你的话语真让我痴狂!我真羡慕你,心里更爱你!我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时,耶无害低头凝望着石小梅晶莹闪亮的大眼睛,感觉阵阵“情波”在涤荡着他的心胸。他那令人陶醉的眼神也仿佛在向石小梅暗送着无声的语言,无声的情感。多少无言的情意,都已交织在他俩炽热的眼神之中。突然,石小梅感觉两眼发热。她象感觉一股股温香的喷泉撒落在她的身心之上,她感到全身又涌来一片勃勃生机;一种袒荡无畏的力量,使她一下子搂住她可爱的情郎。如枯藤缠树一般,如漆似胶,难舍难分。一时之间,石小梅闭着眼睛,用她那温柔细嫩的面颊不停地撮动着耶无害的肩膀、脖子和脸面,向他浸润着洁白无暇的爱恋、柔情、亲吻……她已没有了语言。只希望用她的温嫩皮肤与情郎交织着绵绵爱意。

        此时,耶无害也不由地坠入一种默然无语的恍惚之中。他本能地搂着柔里带刚的石小梅,而且越搂越紧,直至如痴如醉。慢慢地,耶无害也宁静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任凭着她的爱抚、她的亲吻、她的柔体的倾压……他感觉自己全身轻飘飘地沉入一种无限畅快之中……。此时此景,正如是“玉山未倒先魂消,弱态飘飘别样娇。纤指拨开巫峡影,侧身幻出楚宫腰。花自飘零水自绕,佳期柔情自然到。也知雨散章台后,更上云峰第二桥。”

        这时,石小梅缓缓地抬起了灼热发烫的嘴唇,用一双泪眼盯望着耶无害,散播出晶莹无暇的神光。

        再说此时恍然醒来的耶无害,他注视着石小梅的眼睛、鼻梁和红润的嘴唇,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当她再次凝望着她那楚楚动人的眼睛和娇艳红嫩的嘴唇,便再也移动不了自己的目光……慢慢地,耶无害以一种再也难以控制的无惧的力量,勇敢地凑向了她那鲜润温香的嘴唇……

        此时,渴望已久的石小梅,看着缓缓接近她的情郎的嘴唇,也是那么的娇嫩红润,那么的饱含温情;还有她那双令人望而神飞的眉毛和眼睛,也是那么的幽情脉脉,那么的暖人心窝……慢慢地,她再次合上了自己的双眼,等待着……啊!多么甜蜜!她已紧紧吸住了他的嘴唇!她仿佛觉得自己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这里,除了他俩,谁也没有……她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压得越来越紧,而且嘴唇被撮动得更猛烈,她的唇齿已慢慢地衔住了他的舌身!她更无话可说了,只是把发烫的脸蛋扬得高高,任凭着情郎向自己“倾吐”着万般的情韵!

        此时此景,石小梅一边感受着这令她超凡脱俗的陶醉,一边神色如飞地想道:“啊!我为什么这么痴这么醉,为什么如饮甘露地张开了唇齿,为什么又把自己如饮似渴的舌头缓缓地送在了他的唇齿间……啊!他已衔住了我的舌身!为什么?为什么他紧紧果住了我的舌头?为什么又那么有力,那么动情,那么真挚!他所有的情感和热血都好象集中到了我的嘴唇、牙齿和舌尖之上,我再也无力挣脱了,我也不想,更没有必要摆脱情郎的狂吻!因为,我早已渴求着无害对我发自内心的嗜爱!我想,他美丽的眼睛一定在观赏着我已完全陶醉了的表情;他那诱人的鼻峰一定在接闻着我面上的温香;他那甜蜜的舌尖和嘴唇一定在用力地吮吸着我的感情!我决无话可说了!我好象已我的一切全全奉献给了他!……我就要醉了,全身酥酥软软,好象他已完全征服了我!他的力气竟然如此的强大暗猛,我感到好可怕!好恐怖!他是不是能吃了我?然而,我现在心里还很清醒,我如今仅能呈现给他的,是一张红红发烫的、饱含激情的脸面!我脸上的一切,嘴唇、鼻梁、眼睛、眉毛……无不蕴藏着对他的挚爱、对他的信任!……噢!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他为什么把我的嘴唇撮动得更加热烈、更加疯狂,明白了他为什么紧紧吮吸着我的舌身!他完全是出于对我的纯洁无暇的挚爱!他在无声无色地‘告诉’着我,在用他那唇齿间流露出来的感情‘告诉’着我!这是一种蕴含着真情的无声‘诉说’,会是胜过千言和万语,胜过感我肺腑的有声之言!我多想永远地陶醉此中,但这如何又能够?他终究还要去远方!”

        就这样,这一对如坠花香的情人各各沉浸在了这种无声无息的“诉说”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石小梅感到有些累了!她想挪开自己红热发烫的嘴唇;但是,她没料到,在这一瞬之间,耶无害却又狂喷着热气,情感骤然上升!紧接着,向她又涌来了更强烈、更纯情的吮吸与摩擦,让她差点儿透不过气来!但是,石小梅的情感出不由自主地随着他嘴唇的挤压在急剧上升!在她以为即将要熄灭的情欲情火又被他的吮吸与挤压暴燃了起来!她已无法压制住这情火的滋长与熳延,却只好把她发烫而又沉醉的嘴唇扬得更高了!她的力量也已不断地涌现而出。这正是:绿柳阴深,掩映桃花面,景芳妍春怀撩乱。软抬双玉,把枝柯倚遍。柳枝摇,柳腰轻颤。喘语娇声,怯怯不离耳畔,更杂着黄鹂声唤。花柳争春,好风光都占,愿没个兴阑人倦。

        再说此时的耶无害,依旧用他的嘴唇、牙齿和舌尖困扰着石小梅的舌身,他丝毫不愿离开这甜蜜的唇齿和舌身!他仿佛已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一切的烦恼和忧伤,更忘记了一切的悲观、失望、沮丧和惆怅;在他眼前,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芙蓉玉面在撩拨着他的情脉!然而,把这腔情火克制已久的耶无害,还是和石小梅如胶似漆地热烈吻合而起。他已把这无声无限的亲吻化作了情感的“诉说”,这也是他渴望已久的时刻;但是,他却控制了很久很久。直至今日,他终于涌来了一股又一股的热情与力量,让他无以自控,让他胆大妄为,让他尽情地向她输送着心底的爱恋。他终于向她发起了强劲猛烈的总攻!在这短暂而又一刻值千金的万种风情之下,耶无害与石小梅阴阳合体,神奇的魔力最终打通了这对痴男情女的任督二脉,使这对恋人愈加红光满面、精气十足!

        好一个《巫山一段云》——柳弱不胜春,花瘦愁风雨。无奈游蜂兴欲狂,没个遮阑处。

        恼杀悄窥人,枉自饶情趣。假山犹似隔巫山,心痒难揉住。

        对此,后人有言叹曰:昔时有声胜无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少男倩女成双对,风月之事无人教。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舍英雄情。

        多愿天下双双对,无价真情两人间。

        牛郎织女愿结缘,王母银河落九天。

        劝君莫做多情郎,自古多情损少年。

        劝君莫做移情女,古来情移损少女。

        更劝闲暇无处者,莫要拆散人良缘。

        话到此处,耶无害和石小梅终于停止了情感的交流。只见耶无害低头向石小梅说道:“小梅(妹)!你还记不记得今天的日期?”

        此时,石小梅不禁微笑着说道:“当然记得!今天是五月二十七日!我会深记在心里的!你让我好感动!”

        “好了!时候已不早!我们是该回去了!不然,你父亲又要四处寻找你了!”

        “是啊!……”石小梅花不由恍然惊悟道,“我还是瞒着他老人家出来的!不过,他已知道我爱与你在一起,他并不反对!”

        耶无害听了,不由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他掌上名珠的女儿!什么事还不都依着你!”

        “瞧你说的!”石小梅不由嘟着嘴说道,“父亲总还是有管束我的时候!我是该回去了!不然,他又要训斥我了。”

        于是,他们俩手挽着手,沿着溪畔,慢慢地向江阳镇里走去。绝是一番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有谁愿意拆散这人间美好的一对情缘?当然有!好令人心生妒忌!这么美丽娇柔的好女子为什么不跟我好,却跟了别人?我不服气!

        一红一白的身影,行走在绿色的草丛及竹林之中,渐渐就要消失于人的视野!然而,就在这时,从他们俩身后不远的一棵柳树上,“嗖”地跳下一位穿束不凡的白衣公子。只见他落地之后,“扑”地合上手中金光闪闪的折扇,瞅着耶无害和石小梅远去的背影,“嗖”地从腰间摘下一物,把它攥到面前,高傲阴险地看了看手中之物。其实,这正是耶无害发誓要寻找回来的传家宝物——万宝玉。竟不知何时被弄到了这位白衣公子手里。

        随即,这位白衣公子恶狠狠地说道:“耶无害!我让你终生有害!让你身败名裂!等着瞧吧!”

        说完,白衣公子又猛地打开金扇,转身扬长而去。

        此景此幕,世上又有诗曰:粉貌花容过眼空,笑他狂蝶逐东西。

        贞心贮在冰壶里,透出祥光日映红。

        话说耶无害和石小梅在江阳镇边分手以后,他便重回到了曹吕庄家办私塾的院落之中。

        这时,耶无害正打算牵上小毛驴,去向姐姐、姐夫道别。突然,院中进来了一位身姿迷人、典雅华贵的贵妇人!这正是“南枪王”仇天亭之妻——耶家珍!

        耶无害见到多日不见的姐姐驾到,不由惊喜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堂内跑到了院中喊道:“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我正要去向你道别呢!”

        “三弟!你是何时至此的?为何不早去见我呀?”

        “姐姐!这几日我一直幻想曹老先生还会再回来,可如今不行了!我决计明日清晨就开赴京城!”

        闻听此言,耶家珍不由心下一酸,面带忧愁地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的!你将远去京城,姐姐放心不下,特来看看你!”

        耶无害听了,紧接着说道:“姐姐何必枉驾到此,该让三弟我前去登门,也好向姐姐和姐夫辞行啊!”

        “唉!现在不行了!”耶家珍缓缓地走了走,说道,“城门已经戒严,不可随便出入!幸亏今日城西门无大敌驻扎,我才命人驾车冒险来到了这里!”

        “怎么?城外有围兵?!”耶无害不由吃惊地说道,“那我姐夫何不尽快退兵?”

        “唉!天亭现在已去我们的故园。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真是一事未平,一番又起。”

        闻听此言,耶无害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你何不向家园发信,让他尽快返回!”

        然而,此时的耶家珍暗觉失言,不该向三弟说这么多事,万不可耽误他的进京赶考之事。于是,她立即转念说道:“三弟!你尽管赴京赶考!家中之事,你不必多虑!我还等待着你名列榜首、光宗耀祖呢!”

        耶无害听了,立即说道:“阿姐放心!三弟决不负姐姐之望,一定倾尽所能,以求一举及第、金榜题名!”

        直到此时,耶家珍方才面露微笑地说道:“我很赞赏你这股精神!你虽是文人才子,却不缺武士的那种刚强之性!多年来,你常常一人游学在外,倒也磨练(炼)出了你的胆气,姐真为你感到高兴!”

        听到此处,耶无害不由侧身仰望着天空,深有感触地说道:“这些年,也不乏你的教诲!无论是从小到现在,无论是春夏秋冬,无论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始终没有改变过,更没有间断过!你的话语也经常激励着我,让我懂得了如何做人、如何处事的道理!所以,我发誓,人生在世,要做一名真正正直的人,而不能走上歪门斜道。”

        耶家珍闻听着这良言美语,心中自是喜欢!但是,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不快之事,便急切地问道:“三弟!你经常游学在外,是否去过了扬州?是否做了令姐姐伤心失望的事?”

        耶无害闻听姐姐的问话,便毫不避讳地说道:“一年前,我曾经去过!可是请姐姐相信,我会自珍自爱的!我只愿一生一世只爱一人,就是这镇里的石小梅!日后我还要向父母提及此事,我的婚姻大事应该让我自己作主!而且这事,姐姐还是很支持我的!”

        耶家珍听了三弟这发自内心的豪言壮语,想了想说道:“我是很相信你的!可是我听你二哥金风说,扬州八妓见过你身上的万宝玉!莫非你曾与她们有染?”

        听得此言,耶无害不禁怒火燃起!他下意识地一按腰间,说道:“决无此事!一年前我只是偶经扬州,根本没见过扬州八妓!而且我的万宝玉已丢,我发誓正要寻找到它!既是扬州八妓见过此物,总有一天,我会向她们追根寻底,一定要找回‘万宝玉’!”

        “啊!是这样!……”耶家珍心中的疑团终于解开了,她立刻意识到:这一定是有人在冒名顶替,是有人在设计诬陷!但是,她想到三弟如今正临近赶考,哪有闲暇寻找此物?虽然这是耶家的传世之宝,但是也不能为此而耽误他的终身大事!必须让他集中精力,应付大考。

        于是,耶家珍非但没有怒色,反而温柔地说道:“这下我全明白了!三弟不要过于担心此事!你应把你的所有精力都用以奋发图强!你飞得越高越远越好!我做姐姐的死也瞑目了!”

        “阿姐!……”耶无害有点惊骇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十几年了,我总觉得我在你身边才最有活力、最有朝气!我真愿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做你的好兄弟!我是想让你看到,我会为我们耶家争口气的!”

        耶家珍听了,微笑着看着三弟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应出外闯荡,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人贵有持之以恒之心!姐姐相信你!”

        此时,耶无害聆听完姐姐的教诲,黯然地说道:“天若有情天亦老,谁若无情谁更老!谁让你我姐弟情深的!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时刻想着你!假如今后有一天我金榜题名了,那也含有你的一份苦心!”

        耶家珍听了,缓缓地说道:“你的话儿真让我心碎!字句都牵动着我的心,让我如饮美酒甘愿一样!”

        耶无害听后,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在我临行之前,我必须把这些话儿说给你听!不然,我会很忧伤、很苦闷的,更何况,恐怕日后的机会也不多了!其实,我一直都在寻求一个合适的机会来赞美你、来报答你,你的心似白云,意如流水,永远是高尚清澈的,永远是青春不老的;你的千古佳情无以伦比,实在是我姐夫荆州刺史仇天亭今生今世的福份!”

        “嘻!嘻!三弟!瞧你说的!竟夸夸其谈,把我说得也太过了吧!”耶家珍不由笑道,“在你临行前还为我们俩祝福,我应该祝你一路顺风、高中状元才是!不过,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言给你天亭大哥的!”

        听了这话,耶无害转而进言道:“我看当今、天下势必兵乱,但愿天亭大哥能够杀敌退兵,立足荆州城,扩野万里!……”

        耶无害话还未及说完,耶家珍却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恰在此时,院门缓缓经过了一队兵马……

        这时,只听耶家珍正色地说道:“你切不可胡言乱语!当心被官兵听见,他们会拿你问斩的!更何况你天亭大哥身为朝廷命官,岂敢有谋反之意?”

        耶无害听了这话,继续说道:“如今天下贼军四起,你不想法消灭它,它却要来吞并你!还是请姐姐让我姐夫早作大计!”

        耶家珍听闻听此言,心里纳闷而又不安地说道:“这兵乱之事,自会有兵家来管!你现在还是个赶考的秀才,万不可在此事上惘费心机!”

        耶无害听得这话,心中虽有些不悦,但是他知道阿姐完全是在为他好,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耶家珍仿佛看出了三弟的心思,又不由安慰道:“等你身中状元,做了大官之后,你自然会管起这些事的!你现在进京赶考要紧,不可在其他事上分心。好了!时候已不早,我该回城去了!”

        闻听姐姐要走,耶无害深情地望着耶家珍说道:“等我赴京赶考回来,一定去拜望姐姐!”

        “好!我等候你的佳音!”耶家珍边走边说道,“日后你出门在外,要自己多照顾自己,要多走白路,少走黑路啊!”

        此时,耶无害边走边恭听着阿姐语重心长的告诫,心中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感激。不知不觉,他们姐弟二人已走至院外。在这门前的大柳树之下,一辆马拉大蓬车早已在那里久久等候。大蓬车上的车夫正恭候着女主人的到来,就连车前面那匹白马也在不停地挥动着自己的尾巴,仿佛也是在欢迎着女主人的归来。

        这时,耶家珍已跨上大蓬车,轻轻撩帘开始向马车后面的三弟缓缓挥着手,并不带走一片云彩!不觉之中,马车已在前行,东方微风渐起,岂不撩人心扉?

        此时,耶无害贮立在柳树之下,轻轻地向前挥应着手。然而,耶家珍乘坐的马车已渐渐东去,直至完全消失。这正是离人行,离人泪,道不尽的万般姐弟情!耶无害的双眼已渐渐在模糊。但是,他还是止住了酸楚楚的泪花!他只是让难以言喻的凄凉之感默默化在心底。因为,他仿佛感到,这将是他与姐姐的一场长别。也许,再到下次相见,已不知会在何时何地何月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