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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黑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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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黑桃皇后

        当今天子程福贵之母,也即万花公主程圆圆之母,由于其父皇程世皇依然在世,所以其母后赵氏,依旧被皇宫内外称作是“皇后”。但如若按皇室宗法来论,天子程福贵之妻郝氏应称作皇后,而其母后赵氏则应称作“皇太后”。可是这位母后赵氏,天生丽质斗艳,遍体酥香,其妩媚卓姿之令人迷恋、令人垂涎若渴堪与春秋时代夏姬的玉姿容颜相媲美!所以,皇宫大内之中,早已美其名曰“黑桃皇后”而经久不衰!也正映衬了她那“赵香凝”的芳名。更何况程福贵新近登基不久,皇后赵氏也仅是刚刚可以“升任皇太后”,她的“黑桃皇后”之美称依然大皇宫大内里余音绕梁、千古流芳。如今虽然她已是年至四八,可是依旧风姿绰绰、红颜未衰越发显得妩媚、成熟、老练,勾人魂魄。至始至终,那已被其子废掉的父皇程世皇依旧对她是一往情深、倍加恩宠。虽然程世皇已被程福贵软禁起来不得走出皇宫,但他似乎对赵皇后更是情意切切、日思夜想。为何如此,只因天子早已有令在先,不许父皇走出“御清宫”,更不得与“坤宁宫”互相来往密;唯一允许的,也只是让母后赵氏与父皇在每年的七月七日方得在“坤宁宫”内会面一次;否则,天子如若发现,将严惩不殆!

        试问天子程福贵为何对其父母如此冷酷无情?其实非是天子冷酷无情,只因宫帏内事,怨其父母,怪不得年轻圣明的天子。而且直到现在,程福贵每想起母后赵氏和父皇的所作所为来,就感到恶血冲头、恨之入骨。然而,毕竟“父子天性,母子有恩。”天子程福贵对他们各自的照料还是尽心孝的。依袭前朝体制,皇宫大内及官署每十日一休。所以,每逢休息之日,天子还会依次去“御清宫”、“坤宁宫”去看望父母,用以慰藉(籍)和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

        事也凑巧,如今已是秋去冬来,皇后赵香凝偶感“风寒”,竟然在“坤宁宫”病卧不起;而且病情日益严重,无药可治,就是皇宫大内之中的名家御医也不知皇后此次由“风寒”而引发的疾病究竟转化成了什么样的怪病。这下可把天子急坏了:四处招幕名医治疗,但全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天子不得不暂放国事于不顾,日夜守侯在母后的病榻前。

        这时,只见天子挥退左右,轻轻坐在母后病床前的一张圆凳之上,凝视着母亲那张日渐憔悴的面容,久久无语。

        “母后!……”程福贵终于轻轻地说道,“你看孩儿还能为您做点什么?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孩儿一定在所不惜!”

        “福贵!……”赵皇后有气无力,半闭着双眼,说道,“你别再我操心了。看来,我的大限已到。……”

        “不会的!母后!你会好起来的!我就不相信天下有治不好的病!况且母后身体一向康福,只是偶感风寒,岂能发展到不治之症?我真想杀了这些白吃皇粮的御医,全是些废物。连这一点小毛病也治不好!”

        “这怨不得他们。怨只怨我的身体出的是怪症,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到现在才懂得,人要的是身体的经久,而不是华丽的外表。”

        “母后!你别想的太多了!好好歇着。孩儿一定再请高名为你医治。”

        闻听此言,赵皇后不禁连连咳嗽了几声,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福贵!你……快回去……做你的事吧!……别……别因为我……耽误你的国事!”

        “母后!”程福贵忍不住说道,“你是一国之母,你的身体欠安,就是国家大事,我一定派人把你的病医治好。否则,我做儿子的会寝食不安。”

        “好!……我知道你很孝顺!……你回去……歇歇吧!……”

        “好吧!母后!孩儿暂且告退!”

        程福贵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很快,天子离开坤宁宫来到自己的书房,静静坐在龙书宝案旁边,半晌无语。而就在他低首沉思之时,他轻轻听到书房之外传来了“蹭!蹭!”的脚步声。待他抬眼望去,只见皇妹程圆圆已跨过门槛冲他喊道:“皇阿哥!……你还在不母后的病忧虑?”

        “唉!……”程福贵不由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说道:“已经半个多月了,可还是一无好转!这些御医全是饭筒!竟然看不好母后的病。更可气的是,他们竟然连什么病也诊不出!真是白养活了这群废物!”

        “皇阿哥!”程圆圆已走至近旁,说道,“你不必不他们生气。也许母后所得之病真的很怪的。不过……我想到了一个人,势必他能医好母后的怪病。”

        “谁?……”程福贵禁不住腾地站起了身,瞪着一双“虎目◎◎”等着皇妹说出此人到底是谁?

        “就是那位文武才子耶无害!”程圆圆胸有成竹地回应道。

        “他!……”程福贵不由沉思着,慢慢回到了座上。不错!在他的心目之中,耶状元确实是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诗词歌舞,书画医道”样样清通的多才艺人。他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让他为母后诊断一下呢?他一直将他视为自己身边的才子将官,并未想将他并入御医之列。也许,他虽然不在其位,却远远高于那些名流御医呢!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岂不是‘有益无害’么?更何况,他曾经亲耳听过耶状元向自己讲过一些仿生健体、房中养生术以及道教养生、《黄帝内经》等之类有关健体养心养性的道理;而且他的语言,不要说是病人,就是平常人听了也倍觉精神振奋、心旷神怡。仿佛他的语言就如金汁玉液,就如灵丹妙药,甚至能令人起死回生、返老还童;可想而知,如有一个病人能让他常在身边相伴,那必是百病皆除、烦恼皆无。他何不令这位艺人才子前去试试?说不定,耶状元会奇迹般地治好母后的病。想到这,天子程福贵默默地点头说道:“皇妹!若不是你前来提醒,我却要把这事忘了。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去请耶状元。”

        “皇阿哥!那我去请他了。”

        “不!我们兄妹一起去。”

        程福贵说着,早已起身随同程圆圆一起向书房门外走去。

        时辰不大,程福贵兄妹俩便进入耶状元的官邸。这正是一个与皇宫大内紧相串联(连)的官署。

        正如其所料,兄妹俩并未费事,早已望见正呆立在院中仰天而视的耶状元。看样子,他并未发觉皇上兄妹的到来。

        于是,皇上兄妹俩不声不息地慢慢走到了耶无害身边。

        “耶状元!你在干什么?”

        天子很是诧异,向一直在仰面正视着天上日光的耶无害问道。

        然而,耶无害并未为外声所动,依旧纹丝不动地吸收着烈日强光。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回拢眼神,微笑着向天子和万花公主说道:“回禀皇上!公主!我在与太阳对视!”

        “哇!……”程圆圆不由惊叫道,“这太阳光如此强烈,你用眼睛看它,岂不刺坏了你的眼睛?”

        “哈哈哈……”耶无害不禁大笑道,“你瞧我的眼睛,依旧明亮有神,岂有刺坏之理?”

        “耶公子!这是为何?……我们却是不敢与它对视的。”万花公主惊异地问道。

        “耶状元!这里面是不是又有许多仿生之道了?”天子微笑着向耶无害问道。

        “是的!皇上!”耶无害肯定地作了回答。

        “既然如此!请道其详!”

        “是!皇上!……臣以为人的眼睛既然是用来观看外界的,那就应该能视宇宙天下一切万物,无论是电闪雷鸣,还是狂风暴雨,无可挑剔。它不仅能看夜晚的星星和月亮,而且能视烈火如灼的太阳。再强烈的光芒也不应损伤眼球,不论是星光、月光,还是闪电和日光,眼睛都有接受他们的能力。这样的眼睛,才可以说是一双完好无缺、无所不视的眼神。所谓万象(向)神功,也应如此。如若不敢与强光对视的眼睛,说明它还没有达到可视万物的适应能力,只能算是凡眼一双。如若能经常敢以目光与阳光对视,开长日久,必能会磨炼出一对火眼金睛般的眼睛。所谓目视一切,目无一切,即应如此!”

        “哦!……”程福贵象是在听天书,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道,“原来耶状元仰面看太阳是在看太阳炼火眼金睛!真令人不敢想象。”

        “耶状元!你这样炼了多久?”万花公主问道。

        “早在我四处拜师游学时,我就已经炼上此功了。”

        “那练此功到底还有什么好处?”程圆圆接着问道。

        “好处多着呢!”耶无害望了望万花公主,笑道:“人的眼球及至全身经常接受阳光的沐浴,不仅可以清除体内阴邪之气,而且能使人精神振奋、心旷神怡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在道教养生学说之中也曾记载,天食天地之气、日月之精,可以致人长寿延年!”

        “嗯!耶状元果然精通强身健体之道,而且见解独到,非常人所及!令朕万分钦佩!所以朕此次所来,就是有一事相求于的。”

        “皇上对臣如此客气,臣深感惭愧!皇上既是有事,尽管吩咐,臣理当效命。”

        “耶状元!你也知道,如今太后感染风寒,病情日益加重,而且皇宫之内名流御医也未能看好此病。所以,朕恳请你前去试试。”

        “是这事!……”耶无害不由侧目思索了一下,说道:“不瞒皇上,我虽然懂得一些医术和养生之道,但为人治病可从未有过。臣怕是难以胜任!”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朕命你去,你就一定要去!”

        耶无害听到皇上说话如此坚决,便只好说道:“既然皇上这么信任微臣,那我就姑且去试试。”

        “好!你现在立即随朕前去!”

        于是,天子程福贵、万花公主程圆圆和武状元耶无害离开官署,穿门绕道一直来到了“黑桃皇后”的坤宁宫。

        “你们退下!”

        “是!”

        只见天子程福贵挥退太后卧室之内的侍女,便领着武状元耶无害来到了母后的病床边。

        “耶状元!”天子向身后的耶无害说道,“现在是你施展医术技艺的时候,你自可尽全力为太后诊断。”

        且说此时沉卧病床的“黑桃皇后”赵香凝在朦胧之中听到福贵言及耶状元前来为她诊断,她顿时感觉心神一振。她万万没想到,皇儿竟为治愈她的病连武状元耶无害也请来作以尝试,这可是她从来没见过更没听说过的新鲜事。更何况,她对耶武状元这一人物早有耳闻目睹。说到他的传奇故事,她是从心底里想见识见识耶公子是如何的英俊风发,如何的武艺超群,如何的金玉良言惹人爱听?此等世间奇人,怕是让病人一睹尊容,便可消邪祛病!如今耶状元就在面前,“黑桃皇后”能不为之心动么?于是,赵香凝慢慢睁开了双眼,耶无害那潇洒风流的面容和身姿顿时如一阵阳光雨露沁入她的眼眶直入心房,让她感到是一阵精神振奋。

        “母后!”天子温和地说道:“孩儿请耶状元来为你诊断,一定会卓有成效。”

        “嗯!……”“黑桃皇后”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依然是勾人魂魄的微笑。

        见此情形,程福贵顿时心头一振。这么多天来,母后还是第一次露出了微笑,而且笑得是那么甜蜜,那么令人心奋。看来,他和万花公主的这一招果然奏效,母后的怪病一定有希望日渐好转。

        这时,只见耶无害慢慢坐到皇后病床前的一张圆凳之上,说道:“听说太后是偶感风寒,以至卧床不起;随之病情日益加重,无药可治。但臣却认为,对此种小病竟无法治愈,真是荒唐之至。为臣有生以来,还从未听说过此种不治之症。想必是太后之外感风寒,非在寒外,而在寒心。心病还需心药治。”

        “耶状元!”天子不禁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于是,耶无害望了望太后的面色,继续说道:“皇上!臣说出此话,就是想让太后心里知道,有一种美好的心情,比任何良药更能解除病理上的痛苦。”

        “嗯!”程福贵闻听此言,微笑道:“耶状元的语言果然动人心魄!愿母后谨记耶状元之言,他日必得吉祥!”

        此时,“黑桃皇后”闻听这些言语,慢慢地点头笑道:“你们为治愈我的病,可谓是尽心尽德了。即使治不好我的怪病,我的心中也是无比感激你们的。”

        “哇——太好了!”只见万花公主走上前来欢快地说道:“母后笑了,也说话了,而且气色也好转多了。”

        “不要吵嚷!”耶无害却向公主摆手示意,道:“太后需要安静!现在让我为太后把一把脉,然后再作定论。请太后伸出手腕!”

        于是,“黑桃皇后”缓缓伸出了手腕,露出了依然雪白如玉的肌肤。只听赵皇后说道:“御医们也早已为我把过脉,可他们不是摇头叹气,就是辞不达意,确诊不出我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

        这时,耶无害已将手指轻轻按地“黑桃皇后”的脉搏之上,说道:“太后不必担心,我想世上没有看不好的病。御医们之所以诊断不出太后的怪病,也许他们尚未接触如此病例,但这也不能说明太后的病无法治愈。夫脉者,血之府也,长则气治,短则气病,数则烦心,大则病进,上盛则气高,下盛则气胀,代则气衰,细则气少,濇(涩)则心痛,浑浑革至如涌泉。病进而色弊,绵绵其去如弦绝死。所以我根据太后的脉相,可知太后经常多梦而梦涉大水恐惧难耐啊!”

        闻听这一席话,“黑桃皇后”不禁惊异地点头说道:“耶状元正是说出了我梦中之事,但不知你何以诊断如此?”

        于是,耶无害依旧手按太后的脉搏,回答道:“太后脉动长且气胀,说明下阴很盛,所以太后会有夜梦涉大水而惶恐难耐之感。”

        “耶状元!”只听天子程福贵说道,“既已知道病因,如何诊治?”
        “皇上!”此时的耶无害将手撤离太后的手腕说道,“太后的病因非只这些,还需要细细诊察,让太后安心静养。现在根据太后的血脉,我必须为太后刺诊!”

        “那你赶快治疗!”天子急不可待地说道。

        “皇上!”耶无害不禁起身说道,“我必须马上回去,去拿针盒,请你们稍候。”

        说完,耶无害便头也不回地飞步离开坤宁宫。但是,他并没有穿街绕巷赶向官署。在他心中,似乎如此行动难以化解他此时的激情。为了让太后、皇上及公主不必久等,为了让他们知道知道他的飞天神速,他只是几经飞跃,便如“飞燕穿云”般地掠过宫墙院落,又如“探囊取物”地拿到针贫盒,再次施展绝顶轻功奔向坤宁宫。然而,这一时之间可惊坏了宫院之内的御林将士及廊亭之中的王妃宫女,他们仿佛意外发现——皇宫里出了一条飞人!那简直是飞檐走壁可入地、万丈高楼脚下踩,令人惊心动魄。

        但是,尽管耶无害的身法飞快,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这位飞人正是皇上身边的宠臣耶无害。故然,皇宫之内所见之人,对这位耶状元的纵然飞现也只能是瞠目惊叹,谁也不敢去过问皇上宠臣耶大侠的行踪。更何况,这位耶状元还被封有“携剑上殿,不拜天皇;先斩后奏,大道通行”的特诏之令呢?

        且不说三宫六院之人对耶状元这似如“昙花一现”的行动如何惊呼喧嚣。但见耶无害已手持针盒来到了皇上和公主面前。

        见此情形,万花公主闪目惊讶道:“耶状元!你这么快就拿回来了?!”

        “治病要紧!刻不容缓!”耶无害微笑道。

        “好!”此时的天子程福贵也不由赞绝道:“耶状元真是神速超人,令朕大感意外。难得你一片执心,请你赶快为太后下针治疗。”

        “遵命!”耶无害说着,便走近太后床边,打开针盒,取出了一支纤细的铜针。然后,他又坐到床前的圆凳上,说道:“据我推断,太后的内病非止针刺可解,而且十天半月也绝不会得以全愈。所以为根除太后的体内之症,我可以先为太后身上刺入五行之针。待到邪气外出之后,保养两日,还必须为太后进行体内按摩,以助太后身心清爽,邪病再所难入。”

        “一切但听耶状元按排。只要治好太后的病,朕还要赏赐与你。”

        闻听此言,耶无害直言不讳地说道:“现在需要太后宽衣解带,臣请皇上暂且回避,只要公主留下服侍太后便可!”

        “好吧!朕就在外恭等佳音。”天子说完,便迈步走出了坤宁宫。

        这时,程圆圆已将太后身上的锦花红被掀去,轻轻地坐在太后的床弦边,等待着耶状元的吩咐。

        于是,耶无害凝视着赵皇后的眼眸,深沉有力地说道:“现在请太后调整呼吸,全身放松,莫要有一丝杂念。轻轻闭上眼睛,慢慢幻想感觉全身似如漂徜在广阔的大海之上。但你切莫担惊受怕,应是一种心旷神怡、安祥自若的感觉。请太后默默向这种感觉存想!呼吸……放松……呼吸……放松……”

        此时,耶无害细细观察着太后的面部表情和一起一伏的胸脯,他料定太后完全已介入静心自若、呼吸均匀的境状,便向万花公主说道:“公主!请你把太后的上衣解开,以便下针。”

        “好的!”只见万花公主应了一声,伸开玉手,缓缓地为母后解开了胸怀,露出了那依然雪白如玉、丰挺起伏的胸乳。顿时,床前一阵香飘四溢……

        然而,此时虽已进入闭心静气之态的赵皇后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底油然而起的一丝非非之感。而且这种感觉,确切地说应是心底暗藏已久的一种欲望,待到公主为她完全解开胸怀之后,早已是丝丝团染成为一腔欲火,让她怎么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欲想,再也无从静心安神,再也无力驱除缠绕脑海之中的杂念与妄想。在她此时的心境之中,她多么希望一位浑身赤裸的绝色美男紧紧倾压在她那火火热热的胸乳之上,让她感到巨大肌体压力的快活。而在她心目之中,新科状元耶无害那风流倜傥的身姿与面容更是令她倾慕万端。更何况她此时正绽露着稣香温润的乳峰呈现在耶无害面前,即便是他对境无心,她却欲火爆燃,渴望紧紧拥抱着一个赤身裸体的耶武状元。但是,赵皇后心底明白,这毕竟不是一对男女偷欢享乐的时地。更何况此时还有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万花公主陪伴在身边,而耶状元又恰是专来医治她这种阴邪之病的。也许,她那所谓的阴邪怪症正是隐藏于此:日想夜梦与美男、狐仙交接于床,乃是她邪病之根源所在。然而,她这久埋心底的欲望,又怎好向别人说起?日久天长,孤阴寡阳,欲求男身而不得,阴欲怎么不会积淤成魔直至泛滥成灾?所以,此时此境的“黑桃皇后”赵香凝已无法依从耶无害所言保持静心无想。她只觉得阴部百般骚痒难奈(耐),心跳急剧加速,双乳耸耸欲颤,张口翕翕,热气猛出……

        凝视着此情此态,耶无害已料定太后的妄乱欲想之症正在发作,他便以低沉而又具有震慑之力的语调说道:“请太后调整呼吸,放松心神身意,不要有杂念妄想;否则,太后的病症还是难以根除。到那时,太后的气机紊乱、病入骨髓,即使是天来神医也救不出你陷入的死火之坑!”

        再说“黑桃皇后”闻听耶状元的这一席话,先是感觉面部一阵羞热:她真没想到,这耶无害象是钻入到了她心底一般。他那话语虽然不露锋茫,却早已一针见血地刺开了她心中正在非非之想的隐私。赵香凝虽然犹若闭目养神,但她听了这话,早已明晓此话的弦外之音。耶无害这不正是在向她暗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么?象耶无害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少年美色,他一定能看出她正在闭目意想与他翻云覆雨、交欢于床!但是,人家耶无害对境无心她却有意,分明是“名副其实”的“单相思”。可想而知,“黑桃皇后”在女儿和耶状元面前袒胸露乳,又被耶无害道出心中隐秘,她怎能不感到一阵羞热呢?但是,在这阵羞热之后,她感到的却是更大的恐慌与害怕。耶无害的最后一句言语仿佛已把她送向死神,推入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坑!

        “不过请太后不必惊慌害怕!”只听耶无害又接着说道:“你要有恒心,有毅力,坚信自己的病情会转危为安,相信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这样,双方之间互相信任、紧密配合,必会收到事半功倍的良效。”

        耶无害说完,便将右手之中的细小铜针轻揉慢撵地刺入了赵皇后双乳之间的低谷之处。随后,他又各取一针分别扎入太后的左右手腕。

        至此,耶无害向一直服侍床前的万花公主说道:“请公主把太后侧转过来,我再下两针就可以了。”

        闻名听此言,程圆圆便帮着母后轻轻侧转过后身,脊背朝向了耶无害。于此同时,耶无害伸手在太后的后背连点两穴,又扎下两针,便结束了他的“五行针刺”。

        这时,耶无害不由微微松了口气,说道:“请公主在此服侍太后,切莫让太后翻身碰到穴上之针!等一个时辰过后,我来取下五针便可以了。”

        “耶公子!多谢你了。我一定在这看好母后。”公主深情地望着耶无害说道。

        “那好吧!我暂且告退。”

        “请!……”

        于是,耶无害便迈步离开坤宁宫向皇上的书房行去。

        且主此时皇上的书房之内,只见天子程福贵正坐在龙书案前,左丞相陈田中正站在一旁向天子说道:“皇上!臣以为对一人不能过于宠恃,更不能让他拥有过大的权力和自由。否则,必将是后患无穷呐!”

        程福贵闻听此言,便付之一笑,说道:“陈丞相所指的大概就是武状元耶无害吧!朕虽然特诏他可以‘携剑上殿,不拜天皇;先斩后奏,大道通行。’是因为朕非常信任他的正义和能力。他决不会拥权自重、借机胡作非为。”

        “皇上!”陈田中据理力争道,“这皇宫之内乃是礼仪之邦,总不能任人不走正道而飞檐走壁吧?臣以为耶状元目无法纪,横冲直闯,理应严惩不怠。请皇上三思!”

        “噢!”程福贵又不由笑了笑说道,“这事朕早已知道!他之所以这样行动的目的,朕也知道。更何况他如此飞速行动并无一人一物受损,朕有什么理由自治他呢?”

        闻听此话,陈田中不由急道:“可他这确是无视宫廷法纪,必会招致不良影响,……”

        “嗳!”天子马上打断陈丞相所言,道:“不必把事情看得太复杂,一切朕自有主张。现在耶无害正一心为太后治病,切不可背后擢其脊梁,在背后妄加议论别人。”

        “啊?!耶无害竟也为太后治病?!”陈田中更加惊异而又疑虑地说道,“皇上!你是不是弄错了?他只不过是一位武状元,怎么可以为太后治病?况且为太后治病,自有大内御医,怎么可以起用这行外之人呢?弄不好,这更会加重太后的病情!”

        “哼!什么大内御医!”程福贵不由从龙书案旁起身说道,“你据所谓的大内第一太医、大内第一御医,还有那个皇宫回春手孟春游,全都是些废物,他们哪一个看好了太后的病?”

        “皇上!太后之病需要长时间的保养,况且为治太后之病,这些御医日夜也没有闲着啊!不几天,他们便可为太后治得灵丹妙药了。”陈田中依旧为御医们解脱着说道。

        “哼!再过几天!怕是到那时太后早已咽了气!你说他们正在为太后治灵丹妙药,可他们为何说不出治的是什么花?太后得的又是什么病?”

        “这倒也是!”陈田中紧跟着说道,“这内行之人都道不出太后所得何病,那身在行外的耶无害又岂能讲出个道道来?”

        “嗳!陈丞相!”只见程福贵转身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万不可把人看扁了。朕听得出来,耶无害已经道出了太后病因所在,而且太后也点头称是了。”

        “那太后究竟得的是什么病?”陈田中急忙问道。

        “太后得的是阴邪妄乱之病!”未等天子程福贵开口,他俩同时听到门外传来了这接声而来的回答。待到这君臣二人转首回望之时,只见正是武状元耶无害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耶状元!朕正要召你晋见。太后的病情如何?”程福贵关切地问道。

        此时,耶无害已走至跟前,回答道:“皇上不必担心!我已为太后刺入五行针,待到一个时辰之后取下五针便可见效。不过,更重要的还是日后的按摩与保养,切不可让太后精神上受到任何刺激!”

        “这些朕自会一一办到。只是这太后的按摩与保养需要谁人来做?”程福贵向耶无害寻问道。

        “这事臣已想过了。”只听耶无害回答道,“臣以为万花公主是最合适的人选。到时,只要我给她们当面指导几次便可以了。”

        “耶状元!”只见此时的左丞相陈田中面露笑容地说道,“老夫真是没有想到,你果然是年轻有为。令我大感意外,更是佩服你的所作所为啊!”

        耶无害闻听此言,便急忙回应道:“陈丞相过讲了!微臣只想不辱皇上使命,让太后尽快恢复健康,也是我们做臣子的份内之事!就因为这,陈丞相不也是忙里忙外吗?”

        “哈!哈!哈!”此时的程福贵不由大笑道,“朕好象在此听你们二位互相吹捧了。不过朕心里明白,你们都是朕之忠臣,甘愿为朕分忧解难,实在是该严加赏赐、毫不留情。”

        闻听天子这番刚柔相济而又滑稽有趣的言词,陈田中和耶无害都不由随着天子开怀大笑起来。

        且说此时的坤宁宫内,只见赵皇后依旧闭目安躺在床榻上,万花公主程圆圆也是静静地坐在母后的病榻前细心地守护着。

        这时,赵皇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用轻柔的声色说道:“圆圆!我的肩部好痒!你来帮帮我。”

        “好的!母后!”万花公主应声而起,轻轻坐到母后的床弦边,慢慢地将双手伸入母后的肩膀之后,为她缓缓揉撮起来。……

        “好些了么?母后?”程圆圆轻轻问道。

        “嗯!好多了!圆圆!你真是我的好女儿。……”

        “瞧你说的?母后!我那皇阿哥不也是你的好儿子么?”公主笑容可掬地说道。

        “是啊!我知道你们兄妹俩都很孝顺!还有那位耶状元,真没想到,他针针都刺到了我的心病!”

        “是的!耶状元确实是位精明能干而又多才多艺的文武才子!”公主十分赞赏地说道。

        “嗯!”皇后赵香凝不由微笑着冲公主说道,“我看得出,你很佩服他!而且……也许你已经喜欢上了他?”

        “母后!”公主马上否认道,“瞧你说的?这哪有的事?我怎么会喜欢他?……”

        “你在撒谎了是不是?女儿的心事,我做母亲的难道看不出来?”赵香凝的声色语调已俨然常人一样,哪还有病魔缠身的迹象?

        “母后!你就不要说了嘛!我可是不会嫁给别人的?”公主像是在撒着娇说道。

        “怎么?你不愿嫁给别人,难道想让人嫁给你?”赵香凝向女儿反问。

        “对!”程圆圆马上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就是要让别人男人嫁到我宫里来!而我决不可以向外嫁出去!”

        “你在说什么傻话!”赵皇后似乎有些责备地说道,“男大当婚,妇大当嫁!你身为一宫之主,也不能以此违背宗法礼仪啊?”

        “母后,你不要说了!你还是好好歇着吧!不然,会影响你的病情的。”公主转而向母后关心地说道。

        “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按你的意思来说,如果耶武状元能嫁到你宫里去,倒也是一件好事!”赵香凝思索着说道。

        “母后!你又来了!……”

        “皇上——驾——到——”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吆喝声。正在床边交谈的母女二人不由双双侧目一望,只见皇上已如风而至地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正跟着新科状元耶无害。

        “母后!孩儿来看您了。……”程福贵已走至病榻前问道。

        “嗯!……”赵香凝轻轻应了一声。

        这时,程福贵又说道:“听耶状元说母后接受针刺之后,病情必有好转。等到收下‘五行之针’,现细心调养十天半月,便可全愈。所以,母后恢复健康指日可待。”

        “不错!现在时刻已到,我特来为太后收针!”

        话说之间,早见耶无害已走至赵皇后床边。但见他快手如“蜻蜓点水”,眨眼之间,已将赵皇后身上的五支铜针迅速收入盒内,便退步来到天子身边,说道:“从现在起,太后便需要安心静养,切莫受到外界任何干扰和刺激。而且在此期间,太后还要日日进行身心按摩。我想这事就有劳公主了。”

        “不错!皇妹!”程福贵也接着说道,“这按摩一事,就请你多多照料母后。”

        “好吧!”公主爽然答应,说道:“我会一直守护到母后身心全愈的。只是……”

        “只是什么?……”天子连忙问道。

        “这按摩一事的方法与技巧,我可是一窍不通啊!……”公主担心地说道。

        “噢!是这事!”程福贵转而向耶无害说道,“朕自会请耶状元每日来看望与指导!……是不是?耶状元?”

        “是的!微臣一定尽心尽力,决不辱一切皇上重托!”耶无害不可推辞地说道。

        “哈哈哈……好!照你所说,太后的身体按摩早晚各一次,那今晚的按摩一事,你一定要来的。”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前来。不过到时请公主也一定到场。”

        “你们君臣二人放心,我会扮演好这个角色的。”公主畅然应道。

        这时,只见赵皇后环视着周围的三人说道:“你们兄妹、君臣都是如此关切我的病情,让我感到真是莫大的安慰。而且我也渐渐充满了信心来调养好我的心病,尽快让各位不再为我日夜操心。”

        “如此甚好!母后!”程福贵惊喜道,“只要你有了信心,拥有一种舒畅的心情,我想你的病一定会日见好转的。”

        “是的!这非常需要太后的鼎力配合!内心一定要消除一切私心杂念,切莫邪思妄想,一定保持良好清新的心境。这样一来,太后便会无师自通、身心康健的。”耶无害又嘱咐道。

        “耶状元!我想我母后一定会做到的。……你说是吗?母后?”程福贵向耶无害说完,又转首向母亲问道。

        “是的!是的!”赵香凝连声说道,“我一定不负了你们的一片好意。”

        “好了!母后!您暂且休息,孩儿去了。”

        “嗯!……圆圆!去送送你的皇阿哥和耶状元,我这里没事!”

        “好的!母后!”万花公主答应之间,便随天子程福贵、耶状元一起轻轻离开了赵皇后的坤宁宫。

        “耶状元!此次多亏你为太后治疗,不然的话,朕的心头之事还是难以了结。也多亏皇妹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及时提醒了我,我们兄妹才去请你来试试。没想到,你果然是针到病除!”

        闻听此言,耶无害不由微笑着望了一眼一起随行的万花公主程圆圆,心里道:“我说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让我为皇太后治病,原来是公主的主意!看来我的很多技艺都被她摸得了如指掌,真拿她没办法。日后我还需要多加留神留意,切不可轻易外露技艺。否则,我可就日无宁日、夜无宁夜。”想至此处,他立刻回应道:“其实此次为皇后治病,我也是首次!若不是皇上之意,我切不敢为人治疗的。”

        “虽然是首次,但却是针针有效!是朕没有用错人。”

        “皇上过讲。”耶无害马上说道,“初次偿试,我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耶公子!你别谦虚了!”只见万花公主边走边微笑着说道,“我看你下针和收针之时却是灵活自如、游刃有余,根本不是生手。”

        “皇妹说得对!耶状元的确是虚怀若谷、心似流云,但又技艺精湛哪!”

        闻听天子的赞许之辞,耶无害紧随其侧,深有感触地说道:“我是很想心若流云随风自由自在地倘徉,那将是多么逍遥、神逸、美妙的感受。”

        “哈哈哈!耶状元向往自由美妙,谁人又何尝不想若此?不过朕会成全你心中所愿。”

        “成全我心中所愿?!”耶无害很是惊异,他只不过是顺口说说,却没料天子竟信以为真;而且天子还要成全他心中所愿?他真不知天子此话从何说起?更何况,连他自己对自由美妙的感觉和境界也只是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意识。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朕之所言?”程福贵望着耶无害问道。

        “不!皇上!臣是说我有何德何能敢有劳皇上成全微臣所愿。而且臣还有些不明白,这自由美妙的感受在皇上心目之中究竟是什么样子?”

        “哈哈哈……问得好!我看这个问题还是由我皇妹来说说吧!”

        说着,天子在廓亭的木桌旁边首先捡凳坐下。

        且说这一时跟着君臣二人细心聆听他们交谈的万花公主,她见皇阿哥突然捡道而坐,便也随之坐于皇兄身边,闪了闪一双明亮而富有诗情画意的大眼睛,说道:“让我说呀!这自由美妙就是一种至高无尚的超脱境界。”

        “嗯!说得好!你可否再具体点?……嗳!耶状元!你还站着干吗?快请坐!”程福贵向程圆圆说完,又转首向耶无害说道。

        “臣不敢!臣还是在此恭听。”

        “嗳!此处还讲什么君臣之礼?现在我们三人都可平起平坐,不必拘礼。”

        “是啊!耶状元!”万花公主也忍不住说道,“你今天是大功臣,我们怎好望着你站着?快请坐。”

        “也好!多谢皇上、公主!”说着,耶无害轻轻坐在了天子之右。

        这时,万花公主闪动着明眸,略有所思地说道:“要说具体的自由美妙,也许此时此境便是其中之一。我们三人在此无忧无虑地自由谈天说地,没有饥饿、痛苦,没有烧杀抢掠,象是在美妙幽雅的天堂里吟诗说唱……这难道说不是一种令人陶醉、令人留恋的自由美妙么?”

        “好极了!皇妹真可谓是心在灵犀一点通。”程福贵大加赞赏道。

        “是的!公主所言甚妙。你的灵悟之感真是一触即发,令我倍感追思不及。”耶无害也随声赞道。

        “哇!你们君臣二人都有意在夸我。其实你们心底都有自由美妙的涵意。”公主埋怨着说道。

        “皇妹!不是我这个皇阿哥夸你,你确实聪明伶俐地就像天使一般。不信,你可以问问耶武状元嘛!”

        闻听此言,耶无害一阵微笑,并不答言。

        “皇阿哥!瞧你越说越变本加厉(利)了。你还是说说你对自由美妙的理解吧?”公主向他们君臣二人说道。

        “嗯!好吧!”程福贵抿了抿嘴,说道:“让我来说。我认为自由美妙就是自由美妙,她是自由和美妙结合而成!……”

        “格格格……”万花公主忍不住一阵朗笑:“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和没说一样。”

        “不!不!不!”程福贵连连摇手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说这自由和美妙,其实就是由两个人结合而成。自由美妙就是象阿妹一般的天使,而耶状元向往自由美妙的你。所以我这当君又当皇哥的天子当然想成全你们两人的美事喽!”

        “啊!?……”此话一出,耶无害和万花公主都不禁一惊,他们哪会料到天子竟会说出如此这般之话?让他俩一时难以接受。且不说万花公主,只说此时的耶无害的心底就象开锅一般:“哎呀!我的好皇上!你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此说在当面?这不提,那不提,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更何况我已有心上情人阮晓峰在,岂可再作她想?虽对面的万花公主是个位尊貌美的少女,但是我这一介臣子岂能对她有非非之想?更不可做出对不起阮晓峰的事!一直以来,我只是对这位美丽而富有尊严的万花公主一直是敬畏而不敢犯之,我岂能接受皇上要成全我们之间的美事?……”

        且说与耶无害对视而坐的万花公主程圆圆,心中也不由升起一阵不悦之感。她感觉皇阿哥和母后象是合作商定了似的,他们竟然都向她接连提起耶无害,而且都有意要将她许配给耶无害!这真是岂有此理!万花公主心想,她的私事她自有主张和打算,岂能应了母后和后阿哥的心愿而打乱了自己蓄意已久的计划?更何况在她心目之中,耶无害虽然是位才艺俱全、文武双修的绝色美男子,但她和他之间毕竟地位悬殊而且志向势必存在分歧,如若他们缔结姻缘,必然是意志互相抵触而难以和睦融洽。所以,对此等婚姻大事,还是极早“划清界线,一刀两断”的为好。

        话说就在万花公主愣中有思的一瞬之间,只听耶状元先开口说道:“皇上的盛情美意,下臣实在不敢接受,还请皇上收回圣命!况且以公主的尊贵,微臣实在高攀不起。”

        “咳!什么高攀不起!”只见程福贵摇晃着身子说道,“人世间的爱情不能以金钱、地位和权势来衡量,可有的人偏偏如此,实在是太不应该啊!”

        “阿哥!”只见万花公主似有所惊地问道,“你在说谁呀?”

        “说谁?……此时让我来看,你们俩都是这种人!是不是?”程福贵边说边在耶无害和程圆圆的面部表情之间来回徘徊着眼神。

        “好啊!我是这种人吗?”程圆圆边说边苦笑着向皇阿哥的肩膀捶打起来……

        “哈哈哈……”此时已挨了几拳头的天子程福贵轻轻抓住程圆圆的手腕,说道:“怎么样!皇妹!你已经承认了是不是?”

        “不给你说了!我得回去照看母后了。”说着,万花公主便撒手和坤宁宫跑去。

        “哈哈哈……我这皇妹还很淘气的,让耶状元见笑了。”

        “微臣不敢!”

        “老实说,耶状元!”只见程福贵紧盯着耶无害问道,“我这个皇阿妹到底怎么样?”

        闻听天子如此相问,耶无害便顺水推舟地赞许道:“不瞒皇上,你这皇妹确实是美若天仙、胜似西子,是才武双全的一流女子。”

        “嗯!……”程福贵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她既然在你心目中是美若天仙、胜似西子,那么朕有意将她许配给你,如此盛情美意,难道你还要回绝吗?”

        “皇上!其实如此良缘美事臣实在求之不得,……”

        “这不就对了吗?”

        “可是……”

        “可是什么?怕我皇妹不答应此事?”

        “不!皇上!因为臣已有心上情人,臣怎么可违背情意而见异思迁呢?”

        “噢!是这事!你所说的心上情人大概就是那位阮晓峰吧!”

        “对!正是她,她曾经和我患难与共、情深似海。我曾经心下发誓,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人!”

        “嗯!好一个忠义臣子。不过朕以为,你完全能处理好我阿妹和阮晓峰之间的事。大不了你可以两者皆娶嘛!”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如若如此,皇上倒不如赐臣一死了。”说着,耶无害便离座向天子程福贵双膝而跪。

        “嗳!快快请起!”程福贵也不由连忙起身去拉耶无害,说道,“耶状元既是忠义前情、宁死不移,朕岂能执意相求?如若失去你,朕如失去左膀右臂矣!”

        这时,只见耶无害在天子程福贵的搀扶下起身说道:“多谢皇上成全臣下之愿!我和晓峰感激不尽!只要皇上的拆散我俩,我们必当在有生之年为皇上孝忠!”

        “咳!朕就是爱惜你这位全能才子,才有意将皇妹许配与你!如今你和我阿妹既是做不成夫妻,便也可保持象兄妹一样的友谊啊!”

        “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很好!朕非常相信你的才德和办事能力。朕总是觉得,朕若失去你,何止是失去了左膀右臂?简直就是失去半壁江山。”

        “皇上言重了!臣何德何能敢为皇上如此器重!微臣只不过永远是皇上的一匹忠良之马而已。”

        “好吧!耶状元!你也不必推辞,朕现在正式赐你为四门国子博士。等到你治愈太后之病,朕还要大加卦赏于你。”

        “臣叩谢皇上!”说着,耶无害又要躬身跪拜,却早已被天子一把拦住,说道:“嗳!不必了!以后你与朕可以并肩而行、平起平坐,不必行此大礼。更何况,朕早已特诏你有‘携剑上殿,不拜天皇’的特权呢?”

        “这完全是皇恩浩荡、礼贤下士。臣决不敢因此而骄横放肆。臣只愿正确地行使特权,用以抗争邪魔歪恶、除暴安良。”

        “嗯!朕就是信任你这一点。好吧!你可以暂且回房休息,晚上不要忘了为太后治病。”

        “谢皇上!臣子告退!”

        说完,耶无害便在天子程福贵的眼影里渐渐消失在皇宫走廊。

        且说万花公主程圆圆一气跑到她母后的坤宁宫内,她见床榻上的母后依旧在闭目安歇,顿觉满腹之言无处倾诉,便又索性气鼓鼓地向自己的万花宫行去。

        公主满脑子的心思,闷头急行。冷不防,她只觉得“扑”地一声,和一人撞了个满怀。正欲发火,抬眼一望,却见是皇阿哥正站在她面前。
        “皇妹!干吗这么急?”程福贵开口便问。

        “啊!……是皇阿哥!我还以为是谁呢!”程圆圆白了一眼程福贵。

        “哈哈哈!你还以为是耶状元呢!是不是?”程福贵微笑着戏谑道。

        “好哇!你又在嘲笑我!真气死我了!要是耶状元,我非打他三巴掌不可。”

        “哟!这么厉害!我可不由你随便打我的臣子。”程福贵说着,不由用手抵了程圆圆一拳。

        “哼!你有臣子,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就没有吗?”

        “有倒是有!”程福贵依然笑道:“不过都是花色娘子军!”

        “哼!娘子军怎么啦?”程圆圆双手叉腰,反驳道:“照样领兵打仗,治国安邦。”

        “好!好!好!娘子军能治国安邦。你我不要闹了,我是特来告诉你,今晚你不要忘了和耶状元一起为母后疗养治病!”

        “知道了。我刚从母后那里来。”程圆圆象是没好气地放下双手回应道。

        “哦!对了!母后现在怎么样?”

        “睡得正香!”

        “太好了!看来,母后的病治愈有望在即。我也不必再为母后的怪病整天担忧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呐!”

        “是的!月到中秋月更圆!”公主瞥了一眼皇阿哥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随即补上了一句。

        “哈哈哈!对啦!皇妹!你就是那圆圆的月亮,象征吉祥如意,好事圆圆。”

        “格格格……”公主顿时被程福贵的话逗乐了。她忍不住兴高采烈地说道:“看来一月之后太后必会吉祥。到时,我们全家一定能团圆相聚。”

        “不!”此时的程福贵却猛地刹住笑容,道:“母后的身体能得以全愈,这自然是好事。不过要全家团聚,现在绝对不行。”

        “皇哥!你还这么狠心!……”

        “不是我狠心。只是因为,我们的皇族家庭以至整个国家要得以安宁,就不能心慈手软,不能有妇人之仁。我之所以将父皇、母后以及皇兄皇弟禁禁起来,就是为了避免暗藏的杀机和混乱。但是,虽然如此,我登上皇帝宝座并没有亏待他们;相反,我对他们的关心与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与日俱增。只要他们个个安分守己,我们的程氏皇族怎能不得以长久安宁?”

        “三哥!我知道你是众多皇兄之中最有能力最有远大志向的一位,而且我也非常支持你。我也曾经很是憎恶父母以往的一些所作所为,但是后来我却又想通了。人生在世,只要条件许可,为什么不可以纵情所欲地活着呢?……”

        “皇妹!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你的这种想法应尽快刹住。否则,你一旦误入歧途,后悔就晚了。”

        “皇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看你现在还是看望一下父皇及皇兄皇弟吧。如今已是腊月二十八,年关将至了!”

        “是的,皇妹!我现在正要巡访他们,不知你可否陪我一起前去?”

        “不了!皇哥!我现在感觉有些疲倦,想回宫休息。晚上我还要去看母后,皇哥还是……”

        “好吧!皇妹!你不要说了。你先回去休息。酉时之末,我会派人叫你。”

        说完,天子和公主各自行去。

        话说武状元耶无害只身返回官邸,正欲踏上门前石阶,只见一位青衣高官正微笑着向他走来。顿时,耶无害一眼认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大内第一太医”的陈子敬!

        “啊!恭喜!恭喜!耶状元针到病除,总算为我们这些做太医的了结掉一桩心事。”陈子敬向耶无害拱手说道。

        “原来上陈太医到此!失敬!失敬!快请屋内相坐!”耶无害连忙客气地说道。

        “好!耶状元请!”

        说着,两人同步走入官署。

        落座之后,陈子敬先开口说道:“听陈丞相说,耶状元为太后刺下五行针后,太后的怪病不日便可根除。我陈子敬为医五十载,真是感到惭愧如啊!想我们太医诊所多日来竟对太后的怪病一筹莫展,真是太没用了。所以我今日此来,是特向耶状元请教一二的。”

        “陈太医言重了!”耶无害随即谦辞道:“其实我倒有许多医道医术问题要向您请教。”

        “哪里!哪里!所谓‘师无长无少,无贵无贱,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此次为太后治病,你的医道高明,就是我的老师嘛!”

        “陈太医过讲!我们还是互相学习。”

        “哈哈哈……”屋内开始传出谈笑风生。

        且说就在耶无害和陈子敬畅谈医道之际,皇宫御医诊所内,只见两名中年医官正在交头接耳、喜笑颜开地攀谈着。看其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又开怀大笑的模样,便可察知这是一对心怀鬼胎的阴奸之贼!

        你道这二人是谁?实不相瞒,此两位并非无名小辈,乃是誉称“大内第一御医”的彭涛·彭子达和“皇宫游春手”孟春游。

        话至此处,也许有人不忍要问,这“大内第一太医”和“大内第一御医”究竟有何分别,他们到底谁低谁高?

        如若读者注意到这一问题,说明读君果然是眼目神明、有问必疑。有道是“小疑则小进,大疑则大进,不疑则不进。”好奇求知、不解便问,天长日久,怎能不丰富自己的知识、涵养并且提高自己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早在二千多年前春秋末期的儒家学派创始人孔丘·孔仲尼就曾经说过:“问耻于一时,不问耻于一世。”所以说,在此搞清一些学术的名词、概念是非常有必要更是“有益无害”。对这“大内第一太医”和“大内第一御医”两个名词或者说是两个人物,顾名思义,其区别关键是在“太”和“御”这两字之间。这“太医”乃是专门为皇帝皇室及皇亲国戚治病疗养的郎中,而“御医”则是专门负责治疗皇宫六院之内宫娥、太监及御林军将士之病疾的郎中。相比之下,这“御医”的地位与名声必然要次于“太医”。但是,他若比起江湖野郎中及游方走士、巫婆神汉,却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这“大内第一太医”和“大内第一御医”虽然都有“第一”两字,但是他们各自的司职范围却是有大小和高低贵贱之分。至于说到此中的“大内第一太医”陈子敬与“大内第一御医”彭涛·彭子达的医术谁高谁低,这里只能说其各有千秋、各有长短。若论及这两位的医德医道,那究竟谁高谁低,各位但观后文,自会心中有数。

        “孟春游!你这个‘皇宫回春手’又该大显伸手矣!”只见彭涛·彭子达满脸堆笑道:“听陈丞相所言,那位耶武状元为‘黑桃皇后’刺下五行针之后,还要进行十天半月的按摩疗养,我看这为皇后按摩一事,一定非你莫属。”

        “子达兄!别开玩笑了。丞相不是说这按摩一事已被耶无害提请万花公主代替,我哪还有为皇后按摩效劳的福份?”

        “孟兄不必丧气!我敢保证,皇后一经按摩,必定旧情复发,她一定会想起从前你为她按摩的滋味,还会宣你入宫的。”彭子达瞪着一双闪着绿光的“绿狐目⊙⊙”说道。

        “可你不要妄了!”孟春游声色冷冷,不以为然道:“天子已将皇后封闭在坤宁宫,非天子之令,任何人休想入内。况且此次皇后染上怪病,你我寸功未立,天子早已不再信任你我。”

        “孟兄说的甚是。此次这外行的耶武状元若是将皇后的怪病医治全愈,那天子则会更加亲近耶无害而疏远你我,对我们更为不利。”

        “嗯!事情已发展到这般地步,子达兄可有良策一改我们如今的困境?”孟春游瞪着一双“黑狗眼◎◎”直盯彭子达寻问计策。

        “孟兄!”彭子达神秘地压低声音,然后他又向四周环视了一下,见无旁人,轻声说道:“我是想到了一条两全齐美之计!”

        “两全齐美之计?”孟春游故作惊讶道,“此话怎讲?”

        “来!孟兄。”彭子达随即诡秘地说道,“咱们到密室细谈。”

        于是,这两人相继进入室内,关闭密室暗门。只见彭子达转身向孟春游说道:“孟兄,有道是‘心慈手软留祸兆,不狠不毒不丈夫。’你我和皇后之事,早晚会暴露。所以你可借此按摩之机,将皇后杀掉,然后嫁祸于耶无害。如此一来,不但耶无害自身难保,而且我们和皇后的私密从此便会是针落大海,你我可高枕无忧矣!”

        闻听此话,孟春游冷静自若地说道:“嗯!与其说这是两全齐美,倒不如说是一石二狂鸟、一箭双雕。子达兄果然是与我不分伯仲。其实,你我已是不谋而合矣!”

        “哦!……”彭子达先是一惊,随后两人心中会意,都不由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狂笑。一时之间,这二人臭味相投,直把这密室里吹得是一片乌烟瘴气!那真是“两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且说“大内第一太医”与耶武状元促膝长谈之后,不觉已是日近黄昏。陈子敬虽感觉意犹未尽,但也只好起身拱手告辞。事也凑巧,正当陈子敬要横万花宫长廓之时,他猛然望见“大内第一御医”正从旁道匆匆向他走来。

        “天色已晚,他到这干什么?”陈子敬犯起一丝疑意。正想间,彭子达已走至身前。于是,他直截(捷)了当地问道:“子达兄!这么急着是到万花宫去?”

        “喔!……”彭子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寻问弄得心下一惊,抬眼见是陈太医,连忙应道:“是,是。是公主命我将此药送进宫里。”

        “噢?是何药物,可否告知老夫?”陈子敬开口便问。

        “这……”彭子达犹豫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道,“既是陈太医相问,我这做御医的岂敢知情不报?实不相瞒,这药乃是‘贵妃润肤香’,是专供万花公主沐浴洁身之药。”

        “哦!”陈子敬不禁恍然大悟,却又“如饮长叹”地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其实万花公主早已是国色天香,美若天出水芙蓉。如今看来,公主实在是想遍体含香,清香四溢而美绝天下啊。”

        “当然,当然。”彭子达连声附和道,“万花公主就是万花公主嘛。世上哪还有比花更美的?更何况公主是宫中万花之王,其玉姿容颜自然为万花之首。如若公主再稍加调养,必然象白牡丹一样全身里里外外洁白无暇。”

        “好吧!子达兄请,陈某告辞。”陈子敬说着,寻路而走。

        “告辞,告辞。”彭子达满面堆笑,向已走去的陈子敬拱手相送。倾然,他的笑容嘎然而止,比老天变得还快,马上是脸色阴沉晦暗,朝着陈太医远去的背影唾道:“哼,你是大内第一太医又怎么了?可你还不知道彭某人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呢?”

        于是,彭子达悻悻不乐地向万花宫行去。

        ····························································································

        “公主!”只见“铁手护花使”向万花公主禀报道,“彭御医求见。”

        “彭御医?!”程圆圆疑惑道,“他现在来干什么?我又没让他来送药?……请他进来吧!”

        “是,公主。”皇甫梨奇应声而去。

        转眼之功,彭子达已步入宫殿,拱手施礼,向万花公主说道:“公主,微臣彭子达有剂滋阴润肤的花粉之药,特来奉献公主。”

        “噢?!……”程圆圆闻听此言,嘴角不由挂起一丝微笑。原来,万花公主程圆圆最爱洁身玉体,凡是有助于洁玉肌肤、滋阴散香的沐浴花物,都逃脱不了她的睛睐,必要亲身尝试一番。什么菊花浴、昙花浴、梅花浴、兰花浴、夜来香浴、玫瑰浴、万花浴……,闷香浴、葡萄浴、香蕉浴、鸳鸯浴……,香汤浴、茶浴、人奶浴、牛奶浴、羊奶浴、桔汁浴……,温泉浴、矿泉浴、冲浪浴、蒸气浴、冷水浴、日光浴……,都曾让她依次轮班亲身体验享受一通。自然而然,公主的身心体魄从中获益非浅,不仅是身清气香,而且更是休格健美无比。如今她又听到御医彭子达前来献药,一定是珍贵稀罕之物,怎么不让她心动?于是,程圆圆向他问道:“彭御医又有何灵丹妙药?”

        “回禀公主!”彭子达笑而答道:“此乃‘贵妃润肤香’,是当年杨贵妃御用真品。我花了三个月的功夫才为公主配治好,特来奉上。”

        “好!难得你一片忠心,看赏!”公主命下,一位宫女已将三锭银子端至彭御医而前。

        “公主,这就不必了。为公主献药,是微臣份内之事。只是微臣还要告诉公主,这贵妃润肤香的独道用法。”

        “彭御医请讲!”

        “这药乃是臣今日配治而成,必须当日施用,否则药物隔夜就失其良效。而且施用此物,宜在酉时,用温水泡于池内,公主在其间亨用一个时辰,必然是身清气爽、妙不可言。”

        闻听此言,公主默然心记。然后她转向身边的一位宫女说道“紫樱,你可记住彭御医所说的话么?”

        “记住了,公主!”

        “好,你马上去浴室准备。我要体验一下这‘贵妃润肤香’。”

        “是,公主。”紫樱领命而去。此时,彭子达见大功告成,便向公主辞行道:“公主,如若没有别的事,臣请告退。”

        “好,彭御医请回吧。”

        ····························································································

        “皇上,耶状元求见。”

        “有请!”

        片刻,耶无害来到了天子书房。程福贵已迎上前去,拉着他的手说道:“朕就知道你会准时到这的。”

        “皇上,今晚要由公主为太后按摩,公主为何还没来?”耶无害忍不住问道。

        “耶状元你放心,朕已派人去请阿妹了。”

        程福贵刚说完,一位老太监进前禀报道:“启禀皇上,公主正在宫内沐浴沉香,怕是今晚请不来了。”

        “什么?又在沐浴!”程福贵有些急道:“我这皇妹就爱身姿娇嫩,明明给她说好今晚要为太后按摩,她又把这事忘了。”

        “皇上!”耶无害随即说道:“按摩一事不可耽搁,否则太后体内经络气脉会严重受阻!你看是不是暂换一人?”

        听到耶武状元的建议,程福贵揣测着说道:“这样也好,治愈母后的病要紧。可换谁呢?”

        就在天子犹豫之际,那位老太监趁机说道:“皇上,‘皇宫回春手’孟春游可是按摩疗养的高手,何不请他前来?”

        闻听此言,天子顿时眼光一亮,说道:“好!李公公,你马上前去请孟春游。”

        “是!”

        ····························································································

        酉时,皇宫御医诊所。

        “彭御医!”只见“皇宫游春手”孟春游得意洋洋地冲彭子达说道,“这回你的灵丹妙药果然显灵了。想必现在公主已在温池内沉醉他乡了。”

        “哈哈哈!”彭子达捋了一下胡子,说道:“实话告诉你,公主今日初次尝试,日后必会愈加上瘾,我准备每日向公主奉上一剂,你自可在坤宁宫内放心行事。”

        “嗯,你我是要内外配合,万不可走漏一丝风声。”孟春游瞪着一双“黑狗眼◎◎”向彭子达叮嘱道。

        “这是自然。但不知你请李公公向皇上荐举你为太后按摩一事怎么样了?”彭子达闪着一双绿眼问道。

        “不必担心!”孟春游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想李公公很快就会请我进宫。”

        “你们二位在谈什么呀?”进门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打断了他俩的谈话。彭子达和孟春游闻声望去,正见着李公公踏门而至。

        “哦!原来是李公公!”彭子达笑脸相迎,说道:“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呐!”

        “这么说,你们二位正盼着我来?”李公公微笑着问道。

        “李公公此来一定有好消息吧?”彭子达接着问道。

        “不错,我此来是奉皇上口喻请孟御医即刻进宫的。”

        “好!多亏李公公从中推荐撮合,孟某一定重谢!”

        “谈什么谢字?”李公公斜视了一下,说道:“咱们谁跟谁呀?日后可都要互相照应着点!”

        “那是!那是!”孟春游就像只黑狗一样摇尾乞怜。

        彭子达见此情形,随即进前说道:“既是如此,孟御医何不赶快随李公公进宫?”

        “嗯!跟我走吧!”说着,李公公便领着孟春游向内宫走去。

        ····························································································

        万花宫,犹如一樽沉睡的少女,已沉浸在朦胧夜色之中。点点的烛光,为这万花宫的夜色增添着诱人的光芒(茫)。红光烛下,万花公主沉浸在云雾水香的盆池之内,洁白滑腻的皮肤被映衬得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一时之间,程圆圆红光满面、娇姿欲滴,含苞欲放。她如痴如醉地享受着这温香如兰的池水,身外的一切事,仿佛都被这诱人的温馨池水一洗而空。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慢慢合上双眼,飞上了天宫琼楼。忽然间,程圆圆陡然情欲大发,难以自控,双手用尽力道,从脖子、双乳、腹部一直揉撮到她的两胯阴间,更是一阵妙不可言的感受!很快,她嘴里开始喷吐着香热之气,发出了“嘤嘤”吟叫○○○○○○

        暂且不说万花公主在此沐浴沉香的一幕。坤宁宫内,“皇宫游春手”孟春游已坐在赵皇后的床边,为她缓缓褪去上衣,开始了他拿魂按摩疗法。慢慢地,“黑桃皇后”露出惬意的微笑。缓缓而落的青罗纱帐,毕竟遮不住她那黑毛茸茸而又丰挺如桃的幽美阴物●!

        宫庭大殿内,天子程福贵欣赏着朦胧的夜色,说道:“美丽的夜色,多么迷人。想必,明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到那时,朕一定亲自陪伴母后和皇妹去游览御花园,让她们领略朕为她们准备的人间美景。”

        “皇上高见!”只见程福贵身后的耶无害应声说道:“此举对皇太后身心的恢复最为有利。”

        “嗯!”天子转过身姿,微笑着说道:“如今时候尚早,你来陪朕下几盘棋。”

        说着,程福贵领着耶无害来到一间侧室,一直走到棋桌旁边。但是,使耶无害惊异的是,他发现这张长长的棋桌之上依次摆着好多种棋子。在他的印象之中,他已认出此桌之上摆有中国象棋、中国围棋、国际象棋、斗兽棋、“陆战棋”、“五子棋”、“四子棋”,以及一些说不上名来的棋子棋盘。他心里知道,古老的中国象棋,共是八八六十四格,红黑32子各半;与此相似,国际象棋也是八八六十四格,黑白32子各半;而中国围棋则是18×18=324格,黑子181个,白子180个,共是361子。在这些棋类之中,格数和棋子数都排于最末的便是“四子棋”,乃是形式最简单的一种棋弈,共是3×3=9格,对弈者各4子,共是8子。其格式与“九宫图八卦图”相似,上四正宫、四维宫和中宫共组成九宫,“四子棋”的棋盘格式正是由此演化而来。

        此时此刻,耶无害望这殿内琳琅满目的棋盘、棋子,似如走进一个多姿多彩的棋艺收藏室,让他感到惊奇,感到兴奋,好不令他大开眼界!

        “皇上!棋类如此之多,不知皇上要与臣下哪盘棋?”

        “哈哈哈!”天子大笑,说道:“这里,都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你说我们应该下哪盘?”

        “微臣知道皇上善下围棋。理当选此!”

        “哈哈哈!知我者莫若卿!朕正有此意!在你我开局之前,朕且问你,你可知这是何棋?”

        耶无害闻听此问,顺着天子手势一看,只见他正指着那盘已下成残局的国际象棋。于是,他应声答道:“这是国际象棋。微臣不善下此棋。”

        “不!朕不是要与你下国际象棋。朕是要问你这国际象棋的发明者?”

        “微臣不知。请皇上明示!”

        “耶爱卿!请坐!听朕给讲他故事!”

        话说之间,程福贵已示意耶无害从在了围棋桌旁边。于是,天子手握围棋白子,边下边说道:“这国际象棋共是八八六十四格,其发明者乃是古代天竺国宰相达依尔。相传,天竺国王舍罕要犒赏他聪明能干的宰相达依尔,问他要什么。达依尔便回答道:‘国王只要在国际象棋的棋盘第一格子上放一粒麦子,第二格子上放二粒,第三格子里放四粒,以后按此比例每一格加一倍,一直放到第六十四格,我就感恩不尽,其它我什么也不要了。’国五心想:‘这能有多少?很容易!’遂让人扛来一袋小麦,但不到一会儿就全部用完;再扛来一袋,很快又用光了。结果全天竺国的粮食全部用完还不够。国王非常纳闷,怎么也算不清这笔帐。此事至今,仍然是一个千古之谜啊!”

        此时,耶无害手持围棋黑子,听完了天子的一阵娓娓述说,遂将棋子暗暗放于边角一点,做活了“两眼”,然后说道:“想必这是宰相达依尔在暗示国王要开荒种地,提高粮产,使国富民强,民安乐业。中国有句古语说:‘仓廪实而知礼节!’大概也正是这个意思。”

        “嗯!耶爱卿言之有理!”天子提去了“5个黑子”,喃喃地说道:“只可惜这是一笔难算的帐哪!朕曾为此大伤脑筋,更想让普天国土能产出填满这国际象棋六十四格的谷粒!”

        “皇上莫要忧虑!”耶无害又下了一手“虎口拔牙”,停下说道:“臣子臣民理当为皇上排忧解难!但愿有一天,这会在我们中原之国实现!”

        “一定会的!看招!打吃!”

        于是,天子程福贵开始与武状元耶无害杀入激烈高潮阶段。然而,他们这君臣二人幻想用欲粒照达依尔之法填满六十四格的愿望简直是一个绝难实在的奢望;只是他们无从演算出其惊人的结果,才作出了上述的无稽之谈。他们哪里知道,在此千年之后的今天,在这第二十世纪的电子时代,其中的千古之谜终于可以用电脑而轻易揭开!

        有道是“好人在嘴,好马在腿。”;又有道是“说书的嘴,唱戏的腿。”咱们在此说书唱戏,不免就要有“抬腿千里,张口万年。”的瞬息巨变!咱们从乱世的“江湖侠客”时代说到今日的电脑革命时代,这正是说者想透过这条深远的时间隧道来揭开这流传千古的“达依尔之谜”——

        要算清达依尔的这笔巨帐,也就是麦谷的颗粒数,就要列一条算式,即T=1+2+2×2+……2的63次方。其结果,就是这笔巨帐,就是“达依尔之谜。”

        现在让我们用电脑程序作一具体演算:设T为颗粒数,V为体积“立方”;经过计算,1立方小麦约有麦粒1.42×10的8次方颗。其电脑程序和框图如下左右:

        10LETT=0↓

        20LETN=0

        30LETP=2↑N

        40LETT=T+P

        50LETN=N+1→→→→→→→↓30

        60LETIFN〈63THEN30↑

        70LETV=T/(1.42E+8)↑

        80PRINT“T”=;T,↑

        90PRINT“V”=;V↑↓

        100END↑

        ↑

        ↓

        ↑

        ↑

        ↑

        ↑↓

        ↑

        ↑

        ↑

        ↑

        ↑↓

        ←←←←←←

        ↓70,80,90

        ↓

        RUN

        T=1.84467×10的19次方颗V=1.29906E+11

        这运行计算结果为:共有小麦1.84467×10的19次方颗,体积约为1.3×10的11次方“立方”。它相当于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全铺满约1.3㎝厚的小麦粒。它相当于中国几百年的小麦产量。

        这正是天竺国王舍罕无法算清的“达依尔之谜”。但是,此时此刻已杀得热火朝天的天子程福贵和武状元耶无害哪里知道这条千古大密?这君臣二人,一时头脑发热,竟幻想“达依尔谜底”能够在国际象棋棋盘上得以实现。说得难听一点,他们简直是大言不惭、夜郎大自;说得再难听一些,他们这两个乱臣天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他们也不摸摸肚皮想想,这难道是他俩能够实现的么?别说他们,说是写书的、说书的、唱戏的,也只能是望之悻叹、吹嘘吹嘘而已,谁敢实现这“达依尔之谜”?……简直是反反反了天了!

        然而,就在程福贵和耶无害君臣二人专致于眼底这密密麻麻的围棋之时,万花宫,坤宁宫,都发生了令他们二人绝难预料的事件。试问究竟是什么事件,让我们透过两宫的朦胧垂帘,大概你会为之一惊!

        坤宁宫,透过那朦胧的闪光珠帘,只见那青纱罗帐之内,两条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连床大战,欢喜如佛。其景其状,简直是令人怵目惊心、惨不忍睹!

        万花宫,穿过那缕缕夜光珠帘,朦胧可见,在那红纱罗帐之内,两名一丝不挂的宫女正在撮压啃噬着一条光洁如玉的女身。其形其态,正是三联会战,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快叫护花使来我这侍浴!”只见盆池之内的万花宫主情难自禁地叫道。

        时辰不大,“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进入万花公主的浴室。他只见这里仙雾腾腾,香气莹绕,粉红的盆池之内,便是那娇姿玉颜、丰润含香的万花公主。皇甫梨奇眼望此状,心知公主程圆圆的以下之意,但他又何尝不是心荡神迷、情欲难熬呢?

        刹那之间,“铁手护花使”左右开弓,飞速剥去自己的外衣,露出光洁玉润的肌肤,一样的迷人。

        “护花使!快到我这!”万花公主依然如痴如醉地叫着。

        “哗——”只见“铁手护花使”纵身跃入盆池,和万花公主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两人几经翻滚撮压,直把池水激得雷鸣四溅,好一似巧夺天工(宫)的“鸳鸯浴”。

        怎奈,“自古依依情未了,人鬼尚且恋今宵。”敢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但得“春宵一刻胜千金,色胆迷迷大如天。”

        然而,所谓“螳螂皇蝉,黄雀在后。”“暗室亏心,他人神目如电!”这坤宁宫内所发生的一切却依然没有逃脱一人的眼睛。你道此人是谁?实不相瞒,此人正是号称“逢凶化吉,逢吉化凶。世间密室(事),皆在胸中。”的“天皇密使”司徒一敏。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在“11、神秘人”那一章节里,“天皇密使”在巴蜀东道西山庄古西天府内的屋梁之上也窥探到了一对狗男女偷情的淫欢之态。那时,“天皇密使”不是一刀结果了那位淫荡不轨的小女子了么?但是,这次却非同小可,这是在皇宫,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到前因后果,万不可感情用事。不然,司徒一敏早就一剑结果了那孟春游的狗命!更何况,“黑桃皇后”正处在欲仙欲死的涅槃(磐)佳境,他怎好破坏她的房中好事?但是,这一情形让他看在眼里痒在心底,怎能不激得他醋心大发、妒火中烧呢?要知道,他可是“黑桃皇后”的秘密相好,他怎肯让别人夺其所好?他早就听说,“黑桃皇后”与御医孟春游有一手。但这仅是传闻而已,眼不见为净。而如今他的的确确地看到了,真是不见则罢,一见吓一跳!他真没想到“黑桃皇后”竟与孟春游在床上攀缠得如此的疯狂、如此的热烈、如此的壮观!他只恨以往他没有让“黑桃皇后”如此的大放骚情、欲火冲天,有朝一日,他杀掉孟春游之后,也一定要把这只成熟妩媚的“黑桃皇后”驾御得犹若万马奔腾、一泄千里!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人间美景终于落下帷幕。青纱帐里的赵皇后和孟春游苟延残喘,两两肌肤相依,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美丽的黑桃皇后,你的情欲果真不亚于当年。依然是那么的动感有劲,我今夜能与你旧梦重圆,虽死无憾。”

        “你也是宝刀未老,风情万种!你坚持的时间好长,没有一点要早泄的迹象!我真的好喜欢!”

        “皇后过讲!侍候您是臣的福份。”

        “我要你每晚都要来侍候我一阵,你可愿意?”

        “这……”孟春游不由愣了一下,道:“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宫内戒备森严,怕是天长日久走漏了风声,臣的小命可就要完蛋了。”

        “怕什么?你每晚来为我按摩治病,完事以后,你立即回去,天知道你我到底在做什么?”

        “皇后说的是!怕是这若大的坤宁宫,只有你我知道咱俩的好事。在这里,简直就像你我的二人世界。”

        “对!这是你我的二人世界。说真的,在我所接触的男人里,你是最挺最棒的一个!简直就像头公牛,强壮有力!撞得我心碎,撞得我心花怒放,让我心海荡漾、欲仙欲死。你就是我的伟哥哥!”

        “是吗?我有这么伟大?你说我像头公牛,强壮有力,难道我就没有柔风细雨的一面?”
        “当然有!不然,你怎么会堪称大内‘皇宫回春手’呢?”

        “哈哈哈!是‘皇宫游春手’!不是回春手!”

        “怎的不是?你今晚不是让我再次回春了么?叫你游春手,还是回春手,都是很有意义的!”

        “多谢皇后的夸奖,如果没有你这细腻光滑的身子,怕是我这‘游春手’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你的手是我的身上游来荡去,简直可以让我无以自制,让我陶醉万千。”

        “看到你陶醉痴迷的神态,我也是心急火燎、难以自控,甚至有时我下边的小家伙会挺挺出水。”

        “你别当我不知道。你那坚挺的小家伙有时碰在我身上,偶尔还会在我的大腿上掉几滴眼泪。”

        “哈哈哈!皇后真会开玩笑!我那小家伙的眼泪是不是清凉爽口的?”

        “清凉是感觉到了。爽不爽口我倒还没试过。”

        “下回要不要用你的口来品尝一下真正的味道?”

        “不用下回,现在我就要品尝一下。”赵皇后说着,早已扭动着身姿来到了孟春游的下阴部。只见她双手将孟春游的那话儿一掐,顿见一根又粗又大又长又黑的肉棍蹦将而出,直挺挺地在那里点头张望,倒像一条“黑色眼睛蛇”一般!赵皇后看在眼里,喜在心底,她不禁张开玉口白牙,慢慢地将孟春游硕大的那话儿一直吞到了底根,她也感觉这根肉棍已擢到她的咽喉要道之处,好美的感觉!几经挤压之下,她又将那话儿慢慢从口中吐出,随后又是吞下吐出、吐出吞下,但见是节奏愈来愈快,疯狂愈来愈疯狂。一时之间,孟春游只觉得自己的下部火热膨胀,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他不禁用双手爱抚着皇后的脸颊,心里是阵阵说不出来的喜悦和快感。如此美妙可人的黑桃皇后,弄得他浑身痛畅无比,他真有点舍不得杀掉这么称心如意的女姘头。但是,他早已和“大内第一御医”彭涛·彭子达谋划好,要借与皇后按摩之机杀掉皇后嫁祸于耶无害,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稳住自己在皇宫大内的地位。看来,要成大事,他决不能对这个淫欲冲天的女魔头心慈手软,一定要理智身心,切不可与她在这坤宁宫内表演得一发不可收拾而再次掉入无底的深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要杀掉赵皇后,更要瞅准一个良辰时机,不然,他又怎么能嫁祸于耶无害?最好的办法,他还是要与皇后大玩几场,直弄得她日思夜想无以自拔之后,再施用子达兄早已配治好的慢性毒药,随后让耶无害来接他们的烂摊子,这岂不是顺里成章地让皇后死于耶无害之手了么?想到这,孟春游不禁身心荡漾,高兴得猛烈颠起屁股,直把皇后的一张淫嘴搔动得滋滋作响、嗯呀淫叫。虽然他们二人再次陷入无以自拔的痴迷淫欲之状,但是孟春游心怀鬼胎,他还是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皇后淫欲大增、色胆包天,对他恩爱有加自然不必说。但是如果他们再这样天长日久地私混下去,那可是夜长梦多、后果不堪设想。最好的办法,他还是和皇后风流快活几次,然后就该坚决执行他们的计划,决不可有半点心慈手软。眼前她把他的下部吮吸的好舒服、好痛快,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黄金难买情丝丝,他怎么忍心现在就对皇后暗下毒手呢?更何况,他如果亲自动手杀了皇后,那才是下之下策,乃蠢人之所为。真正的上之上策乃是嫁祸于耶无害,拔掉这颗眼中钉。

        “啊——”孟春游忍不住大叫一声,顿见赵皇后的嘴边精泄直冒,皇后更是忙不迭地狂吞猛嗯,一阵喜悦,一阵贪婪!

        “哼!我从没见她像今晚这么疯狂过!她也从来没有吸过我的小宝贝!”屋梁之上的“天皇密使”一边观看一边心里闷闷地怨恨道:“这姓孟的,今夜真是艳福不浅,竟让皇后伺侯起他的下部来了。我真恨不得一剑削掉他的臭淫根,让他永远快活不起来!”

        “嗯!果然是清凉爽口,美味无穷。”赵皇后已趴在孟春游的耳朵边笑眯眯地赞许着。

        “多谢皇后的夸奖!你真是个魅力无穷的可喜佳人,和你作爱,胜过世间一切。你是个性技巧很强的女人。非常的讨男人喜欢。”

        “你也一样。你的作爱技术也是非常的熟练,非常的成功,比起我那个老死鬼要强一百倍。”

        “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个老死鬼的老家伙至今不还是挺不起来么?他最关键的男人部位都这样了,他怎么比得了我?”

        “这还不是你和彭御医的伟大杰作么?”

        “皇后!那老家伙之所以挺不起来,应该说是你和我与彭御医的共同杰作,没有你的暗中指派,我和彭御医岂敢配出良家妙药让那老家伙服用而从此一蹶不振呢?”

        “那老家伙一蹶不振之后,你们两个家伙不正好有用武之地了么?”

        “嘿嘿嘿!我下边的家伙的确大有用武之地,”孟春游一边狞笑着,一边用手抚摸着皇后的阴物和玉体说道:“不过我这所谓的用武之地不正是皇后你天生就有的仙人洞和这白嫩如雪的肌肤么?”

        “你这老死鬼!你把我的身子当作你的战场了?”

        “不错!人下边的家伙就是枪头、炮弹,你的阴物就是我射击的目标靶子!还仿佛是个小毛耳洞,让我看了真是乐此不疲!”

        “怎么样?我的身子是你杀敌的好战场吧?”

        “那是!的确是一个迷人的美丽战场,是血肉之躯建造起来的欲火战场。”

        “我的身子是你真枪实弹的战场,那谁是你的敌人呢?”

        “我的敌人同样也是你!应该说你我既是敌人又是朋友,是互相寻欢作爱的敌人和朋友。”

        “你的这种说法很特别,我好喜欢。你我作爱时就既是敌人又是朋友,是难以割舍的亲密伙伴。缺了谁,谁就难以达到幸福和欢悦的高潮。所谓‘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男女是天地间自然相称的配偶!”

        “皇后所言即是!就像现在我少不了你,你也少不了我一样!”

        “嘻嘻嘻……你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再说殿梁之上的“天皇密使”皇到他们二人淫欢说笑的猥亵之状,更是气得“上七窍生烟”、“下二窍”冒血,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不是小河沟一样的深浅,简直就像大海一样难知深浅,真不知道他们背地里还做孽出了多少不堪入目的丑恶勾当!现在已是进入深夜子时,他们两个还在卿卿我我的不舍分离,真是色胆大如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难道他们两个还要同床共枕到天明么?

        司徒一敏正在等得心急火燎之际,他终于听见孟春游开口说道:“皇后!时辰已不早,我当离开。”

        “也好!莫忘了明晚如约再来!”

        “遵命!皇后!”孟春游一边应着,一边穿衣下了床。

        “皇后今晚做个好梦,微臣告退!”说完,孟春游象幽灵一般地轻飘飘地遛出了皇后卧室。

        青纱帐内,赵皇后依旧一丝不挂,光洁白嫩的肌肤在烛光的映射之下愈加显得诱人,会令第一个血性男儿垂涎三尺、眼望发直:那幽长乌黑的秀发依旧保持着和孟春游办事时的凌乱之状,让人想入非非;更迷人而又令人留恋忘返的就是皇后那白嫩如滑的双腿之间镶嵌着一朵黑色的玫瑰,丰隆突起,正处于丰满柔滑的小腹之下,活像一只美丽的黑桃!所谓的“黑桃皇后”,无非就是由此而起。俗语道:“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梨一筐。”若能品尝到这样一只解渴解馋的黑桃,世间之大,还想什么?正是在这黑桃之处,“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此中!”这里面永远令人无限着迷,永远流淌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血液和情欲的粘液,永远是那么的摄(射)人心魄,永远是那么的令人心向神往!

        “皇后!你今宵可真是风情万种、大放骚情。”

        “啊?!……”赵香凝猛然一惊,睁眼一望,却见是她的秘密相好司徒一敏正满脸阴云地站在她一丝不挂的床前。

        “你……你何时来到的这?”皇后有些紧张了。

        “我早就来了。”

        “那你……”

        “你和孟春游干的好事,被我观察得一清二楚!真是美极了!我今晚真是大饱眼福!”

        “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知道有人想把你怎么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当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有朝一日,你会死在这淫欢作乐的床上,你却还不明白是怎么死的!”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死?”

        “有人要害你!”

        “啊?!”皇后惊身而起,“谁?谁要害我?”

        “还会是谁?就是孟春游和彭子达。”

        “他俩?!”赵香凝半信半疑道,“我待他们不薄,他们怎么会害我呢?”

        “信不信由你!他们密谋的杀人计划可是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既是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是由你而起,杀他们还是由你亲自动手。”

        “啊?!你让我杀人?太可怕了。”

        “你不杀他们,可他们会杀你。你自己考虑吧!”

        “那……你让我如何杀得了他们?我可是手无寸铁呀!”

        “很简单!”司徒一敏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腰刀,递给皇后说道:“我送你一把匕首藏在枕席之下,你趁他们与你作爱忘情之际杀了他们。到那时,你就不必再担心他们会泄露出你们的私情了。”

        这时,皇后颤抖着双手接过匕首,说道:“杀了他们,又当怎办?”

        “你只要照我所说的去做,以后的事,你就不必管了。”

        “可我还是有些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拿出你与他人偷情作爱时的色胆,你就不会害怕了。我现在就可以教导你,做你的坚强后盾,给你力量和勇气,做出动人之举。”

        “你要怎样?”皇后不解地问道。

        “再与我作爱一场,到关键时刻,我会让你清醒地拿起匕首。”

        “怎么?你不会叫我连你也杀了吧?”

        “当然不会!我现在是要给你壮壮胆!”司徒一敏说着,迅速地脱下衣裤,露出结实的肌臂,猛然扑向了皇后光洁柔嫩的玉体。刹那之间,这一对久别重缝(逢)的旧情人便盘滚缠绵在青纱罗帐里~~~~~~~

        话说耶无害与天子下完围棋返回,其时已是子时三刻,等他经过坤宁宫时,恰巧碰见孟春游从坤宁宫后门里溜将而出,而且与他撞了个满怀。

        “孟御医!何事如此惊慌?”

        “哦!……原来是耶状元!幸会!幸会!咱们明个儿见!”孟春游边说边溜之夭夭。

        “幸会!幸会!咱们明个儿见!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瞧他那德性,一双黑狗眼,一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慌里慌张。呸!”耶无害一边暗暗自语,一边朝着孟春游的影子唾了一口,便向自己的官邸行去。

        万花宫,“护花使”和万花公主在盆池内磨蹭了好长一阵子,终于双双停息在香雾满堂的池水里尽享狂欢过后的余味。孰不知,这温香如春的池水里早已充满了她俩从身体里所流溢而出的淫欢之水。猛然,万花公主睁开双眼,一拍池水道:“坏了!我今晚忘去母后那里了。护花使!现在几时了?”

        “想必已是子时四刻。不过,公主你不用去了,皇上已派孟春游为皇后推拿治疗。”

        “哦!这我就放心了。希望母后能尽书全愈,我也可以在宫内尽情戏耍。”

        “公主真是个性情中人,你的兴致一旦燃烧起来,那可真是翻江倒海、令人心碎!只可惜,我不能伺侯你的全全部部。”

        “这样也就足够了!何需非要那个?护花使!我要你明晚还来我这侍浴,你可要按时来。”

        “伺侯公主!万死不辞。”

        坤宁宫内,青纱帐里,“天皇密使”依旧在和黑桃皇后翻云覆雨、吐玉接香。但见是:红唇皓齿弯柳眉,疑似天桃初发蕊。娇眼一双情幽幽,春桃拂面阵阵香。鬓似乌云发垂地,手如尖笋肉凝脂。肌肤嫩玉生春光,翻转拧动快心肠。说不尽万种娇娆,画不出千般艳冶。柔肠一寸情万缕,偷遍点点催花雨。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何须楚峡飞仙过,久是蓬莱殿里人。

        这一对琴瑟和鸣的偷情老手,今夜那真是甜蜜蜜的棒棒糖,美不手收,妙趣横生,妙不可言!飘飘欲仙,舒服极了!亨乐极了!最终高潮的结果,那是云腾雨至、旱地逢甘雨,劈劈花花水火相溅!那情形,真好似一个“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江春水向东流!”

        “啊——啊——啊——”黑桃皇后终于喘着粗气,开始承接着满堂的春水荡漾在她的仙人之洞,那的确是令她荡气回肠、心花怒放的绝妙佳期。

        此时此刻的“天皇密使”,一双胳膊、一双腿就像藤树盘根一样紧缠着黑桃皇后的腰肢玉体,慢慢向皇后浓压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两人的肌肤就要融化在一起,早已是不分你我、一脉相承的人间化境。

        “啊——啊——啊——”黑桃皇后幸福地吟叫着,她只觉得她的双乳和突兀的黑桃已被“天皇密使”倾压得似如一马平川,让她直直透不过气来,但她依然觉得她身上的男人越来越来劲,让她感到全身无限的麻木、无限的快活!她真希望她身上的如意郎君向她发泄出所有所有的力量和精液,让她足足一次喝个够!

        “啊——”黑桃皇后开始心花怒放,伸直双腿攀缠而上。她只觉得她的下阴被一撑一擢得就要开炸一般,她终于抵抗不住那俯冲直泄的洪水。慢慢地,她放松了下来,尤如游船一样漂浮在水上,徜徉在云水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烟已消,云亦散,唯有丝丝情意尚在心海里游荡。

        “啊——”“天皇密使”从赵皇后的下阴里拔出硕大累累的那话儿,直把赵香凝疼得一声惨叫。这道血肉相磨而导致的淫叫之声,已划破了坤宁宫夜空里的宁静,但一切很快又完全恢复了无声无息的平静。

        “皇后!你要记住,明晚照我所说的去办,杀了孟春游和彭子达!以后你我就可以长相私守了。”

        “你还是以往那样强壮有力!我希望你要好好的侍候我!”

        “杀了他们两个,你我有的是尽情交欢的夜晚!”

        “哈哈哈……”

        第二日夜晚,这已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可就是年三十!

        戌时,“皇宫游春手”果然按时来到了坤宁宫。孟春游给赵皇后服下一剂汤药之后,其淫欢之欲又在炽炽高涨。他心里知道,今夜必是他与“黑桃皇后”的最后一次连床作爱,他一定要再次尽情尽欢地享受地次,吸净那“黑色毛桃●”之下的女阴精华,让她陶醉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做一名风流女鬼而永志不忘这令她心花怒放、狂精直泄的春宵时刻。未等孟春游上前动手,皇后早已春光满面地脱得一丝不挂,露出了勾人魂魄、夺人精髓的丰韵玉体。

        “啊——”孟春游直望得两眼发直、喉头发痒,他急不可待地剥去外衣,像恶虎扑禽一般俯冲到了皇后弹软绵绵的玉体之上,一阵狂吞猛咽,直从黑桃皇后的“下口●”、大腿内侧一直顺腰过肚眼直上双乳,直至狂吞猛咬到她的“上口○”,又让这个欲火冲天的“黑桃皇后”喜悦得喘不过气来。很快,孟春游站立于床前,用双肩担起皇的的两条玉腿,开始用那话儿猛插她那迷人的尤物,一阵来回穿插,直把赵皇后弄得连连大叫呻吟。然而,已经处在无情无尽、无边无限的喜悦和享受之中的“黑桃皇后”却没有忘记“天皇密使”所告诫她的话,就在孟春游像“老汉推车”一样一股一股地向她的体内发泄着淫力之际,她的右手慢慢伸向了枕席之下的匕首。

        然而,就在这接骨眼之际,意外的事却又发生了。只见“大内第一御医”彭子达灰溜溜地跑至床帐之前,他见到孟春游和皇后的欢淫之状,忍不住自己也迅速地剥掉外衣,心急火了地说道:“老孟!就这最后一夜了,赶快让我也来试试!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别燥!”孟春游一边用力顶撞着“黑桃皇后”的下阴和丰满的屁股,一边喝道:“我就要出来了!”

        “等你出来了,她可就不行了。”彭子达说着,便开始用双手把正在用力办事的孟春游猛地往下拽。再说性急之中的孟春游见彭子达如此的不地道,竟在这关键时刻坏他的好事,尤加恼怒万分,当即骑着皇后的身子便和彭子达扭打在了凤床之上。

        话说手已伸入枕席之下未敢动弹的赵皇后见状,不由心下一横,猛地抽出匕首,朝着正在争风吃醋的两条恶棍“扑!扑!”就是两刀,顿见孟春游和彭子达的侯部血流如注,鲜血已喷撒在皇后的脸颊、腰身及“黑桃●”之上!慢慢地,孟春游和彭子达大瞪着双睛扑倒在皇后温香如玉的身上,身归极乐世界去风流快活了。但是,皇后却没有料到,她这奋力一搏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她已和这两条老色鬼一并进入了花花世界——毒发身亡!从此,这位夺命勾魂的“黑桃皇后”早早结束了她短暂而又凄凉的风流人生!否则,这后宫内帷又不知道将是如何的yin  luan情伤,又将会不知多少灵魂会游荡在他的桃花香下。

        玩火自焚!孟春游和彭子达这两个心怀鬼胎却又貌合神离的家伙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可耻下场。他们俩所设下的奸计,终于由于一时之淫性博发而中途破产。多行不义必自毙,自酿苦酒自己喝!贼血并没有喷撒到他们所要计害之人的身上,“耶无害”还是“耶无害”,而他们终于得到一个可悲可耻可笑的下场!

        事后,天子得知此事,密令十位太监打扫这片“血肉战场”,秘密安葬,杀绝这十位太监,一切做得干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