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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发兵大营救
眨眼一个多月飞驰而过，如今已是长安天子安庆二年（908年）孟秋七月十一日，耶无害一去不回。天子程福贵自知夜长梦多，不可久离皇宫。于是，他命人继续打探耶将军的消息，他只可及早搬（班）师回朝。
天子来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大聚文武百官、三省六部上朝回禀军机国情。经过三天的朝议，天子得知：杨能将军已镇守六盘山，并且挥戈北上驻守河西贺兰一带；南诏国（748～937年，以乌蛮蒙姓为国王、白蛮大姓为辅佐的地方政权，与唐朝有密切联系，在现今尼泊尔、不丹、锡金一带。）派遣中和使至京，已与左丞相陈田中签署畅通“茶马大道”协定，双方各派将官镇守把关；渤海国（698～925年，是粟末勒歇建立的地方政权。它的墓葬沿袭高句丽传统。）与梁王朱温发生交战；弘农王杨隆演与吴越国发生混战。
这日，已是长安安庆二年（908年）七月十四日，天子在御书房审批完一叠奏章，伸了伸懒腰，正欲进后室休息，只见天子宾客黄重阳匆匆走了进来。黄重阳见天子欲进房休息，欲言又止，似有退避之态。天子见状，随即说道：“黄爱卿，有何进言？”
“皇上，微臣还是等您休息之后再作回禀。”
“嗳！不必如此，你现在就可回禀，是不是有了耶将军的消息？”
“是的，皇上！据探报传来可靠消息，说耶将军已被囚禁在太行山鬼门洞，煎受着阴暗之苦！”
“什么？！耶将军被囚禁了？”天子惊讶不已，“事情怎么发展到这般地步？他不是夫妻俩同行的么？那阮晓峰呢？阮南山怎不会不给他们两人一丝情面吧！”
“皇上，据说阮晓峰欲救耶无害，触犯他们的山规戒律，已被阮南山在山寨里火烧油炸了！”
“啊？！……”天子顿觉是一阵心被刀铰，缓缓坐在了龙书案边。停了好长一阵，他才喃喃地向黄重阳问道：“耶将军知不知道此事？”
“耶将军被深囚在鬼门洞，暗无天日，如何得知世外之事？”
“唉！”天子不禁叹了口气，道“不知也好。想起来，他们俩人情深意笃，恩情似海。如若耶将军得知他的心爱之人遭此酷刑，朕真不敢想像他会怎样！”
“皇上，如今紧要的是如何设法搭救耶将军，如若迟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嗯！”天子想了想，说道：“多派几名大内高手前去营救，你看如何？”
闻听天子所言，黄重阳很快作出反应，道出其中利弊所在：“太行山寨，戒备森严，高手如云，似如龙潭虎穴，仅派几名大内高手，势必食入虎口，难以救出耶将军。”
“既是如此，朕就是派遣大军前去，也要把耶将军救出虎口。”
“皇上，仅仅派遣大军前去世，也不是万全之策。那太行山寨，高峰险峻，易守难攻。我方派大军前去，必须跋山涉水，劳军伤财，太行山贼自然是以逸待劳，于我方大为不利啊！”
闻听黄重阳的一番分析，天子心底暗暗称是。但是，他想到耶无害身陷鬼门洞，在遭受非人之苦，不禁向黄重阳寻问道：“黄爱卿，你说应该如何才能救得了耶将军？”
“皇上，以臣之见，用兵在奇，应该内外结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嗯！”天子随即用赞赏的目光望着黄重阳，说道：“看来黄爱卿早已成竹在胸，朕心中无忧矣。你可细细道来，怎么个内外结合法？”
“回皇上，要内外结合，就是既派数名高手深入太行山寨，又派精锐部队前去太行山下，引诱太行山贼出山应战。令他们急于应战而疏于内患，趁此之机，自可命人全力搭救耶将军。而且此次里应外合，还可以一气铲除太行山贼。”
“好！此计甚妙！事不宜迟，朕立即派精锐部队和十名大内高手前去太行。”
京师东路，大元帅朱卫登已率八千飞骑火速登程。于此同时，早有羽檄飞往晋州，特传天子手谕命河东节度使令狐雪飞领精兵八千与大帅朱卫登合力攻击太行。
皇宫太极宫内，“天皇密使”司徒一敏和“追魂不散”秦天下已和八名大内一等侍卫合副武装，奉令开始执行营救耶将军的远征任务。
孟秋七月十八日。
太行山前，佛子峰下，元帅朱卫登已率军来到山寨门前。按照欲（预）定计策，朱卫登先派左右牙将向前讨敌骂阵。事情果然如其所料，太行山寨见有大军压境，便紧闭寨门，任你骂破嘴皮子，人家概不出战。
朱帅正在帐内犹豫之际，有探马来报，说河东节度使令狐雪飞已兵至后山，要朱元帅以飞箭为号，共同前后夹击，令太行山寨顾此失彼，再各派登山好手秘密潜入山寨，营救耶无害。朱卫登见此计可行，便命人从八千精兵中挑出十五名精明强干的登山好手，部署了一个“声东击西”的营救策略。
很快，飞箭划过长空，直抵后山。令狐雪飞见时机已到，即刻命人勒鼓助威，猛攻后寨大营。于此同时，他所派遣的登山小分队十五人早已秘密潜入太行山林。
且说司徒一敏和秦天下所带八名侍卫早已爬至半山之腰。而就在这时，他们猛然听到山前山后鼓声大作、杀声震天，知道大军已至。这正是障人耳目的大好时机，太行山贼只顾寨前作战，疏于防犯，他们自可长驱直入，顺利抵达佛子岭。想至此处，他们十人又加快了身法。
话说总寨主阮南山听说有大军压境，大动肝火，亲自率领三个儿子阮山龙、阮山虎、阮山豹下山督战。然而，当他们行至半途，却遇到一位形迹可疑的剑客。凭阮南山的见识，他一眼便认出此人就是号称“北神腿”的刘振天。他来这干什么？阮南山客气地向他寻问。然而，当刘振天说出请他放了耶无害之时，阮南山顿时火冒三丈，命令三个儿子与刘振天在半山腰便展开了一场好杀。
激战之中，阮南山猛觉情况不妙，急忙又带领手下返回佛子岭。等他来到总寨大营，正发现几十名官兵与他的寨兵寨将杀得火热。更是令阮南山热血冲头的是，他的兵将已是死伤遍地，所剩无几；而这些官兵，竟无一人伤亡。见此情形，阮南山心下一横，霍地抽出“震山神鞭”，大吼一声，直袭这群官兵。顷刻之间，只听得“叭叭”连连巨响，这些潜入总寨的官兵连连应声而亡。再看此时的阮南山，杀意浓浓，一条“震山鞭”虎虎生风，威不可挡！可怜，可叹！这为营救耶无害而潜进山寨的共计三十名官兵竟无一人活在阮南山的“震山鞭”之下。
这时，阮南山的三个儿子一齐来到总寨，向总寨主回报了刘振天逃亡一事。但是，阮南山未敢掉以轻心，他深知，刘振天一定就在关押耶无害的“鬼门洞”附近。所以，他当即命令三个儿子下山助战，而他带领手下急急赶往“鬼门洞”。果然不出阮南山所料，“鬼门洞”刚刚进行完一场撕杀，而且有锦衣卫正在转动“鬼门洞”千斤闸。见此情形，阮南山挥令手下，便和大内锦衣卫杀作一团。
再说司徒一敏和秦天下眼望千斤闸已开启一半，但是，就在上面传来喊杀之声的一瞬间，千斤闸轰然落下，响声如雷贯耳，一切前功尽弃。等到他们两人举头寻望，却见阮南山高喊一声，纵身跃下山崖，挥鞭直袭司徒一敏和秦天下。他们两人见状，不敢怠慢，急忙挥剑应击。然而，短剑终究难抵长鞭。司徒一敏和秦天下只有躲闪后退，哪还有反手之力？几经之下，他们俩人都受了几处刀割一般的鞭伤。
话说“鬼门洞”之上数十位寨兵围战几名锦衣卫，终因寡不敌众，几名锦衣卫全被斩杀，直落山崖之下。就在这时，“北神腿”刘振天终于赶到。他见开闸的锦衣卫全部壮烈牺牲，顿时怒火冲天。只见他上下齐飞，快剑、飞腿如风而至。片刻功夫，便将这几十位寨兵击得魂飞魄散，只有他一个“顶天立地”地站在千斤闸的铁索之旁。
且说昏暗的“鬼门洞”深处，耶无害正在静心养神之中，猛然听到洞口轰然一声巨响，这是千斤闸坠落的声响！随后，他从“一口天”之上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喊杀之声。顿时，耶无害意识到，这必是天子派兵前来营救自己了！他不禁欣喜若狂，抬头凝望着头顶之上那碗口大小的洞口，终于感觉到他这只“井底之蛙”就要重见天日。于是，他暗运内功，挣开脚镣手铐，准备出洞与营救天兵接头。
话说司徒一敏和秦天下还在和“震山鞭”阮南山竭力周旋，唯留下“北神腿”刘震（振）天一人尚站在闸门铁索之旁，但是，要拉开想“鬼门洞”千斤闸，谈何容易？面对这棘手之闸，他干急无奈，缩手无策。
恰在这时，又一番秘密潜入山寨的朝廷官兵及时赶到，刘震天见状，连忙喊来数名官兵，准备绞开千斤闸。
然而，恶战之中的阮南山见此情形，丢开司徒一敏和秦天下，飞身跃上“鬼门洞”，挥鞭大杀。顷刻之间，试欲绞索开闸的数名官兵被杀得东倒西歪，死伤殆尽。
这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刘震天见所来官兵已所剩无几，他必须引开阮南山，让官兵继续开闸。于是，刘震天大喝一声，挥剑刺向阮南山。阮南山见状，怒火冲天，使出狠毒杀招，“单鞭挂月”，朝着奔来的“北神腿”刘振天的头颅就是一鞭。然而，刘震天眼疾手快，见到飞鞭挥来，急忙侧身挫步。只听得“啪”地一声巨响，顿见山石开裂，石粉飞扬。刘震天见单鞭落地，立即纵身跃起，使出平生气力死死踩住鞭身。于此同时，阮南山试欲抽回鞭身，他万万没想到，这鞭身被刘震天一踩，他拉了一下，竟然纹丝未动！试想，这刘“震天”对付一个“震山鞭”，倒还是势均力敌的。
再说这威名显赫的阮南山，江湖武林界号称“震山鞭”，乃是绿林道上威震四方的老剑客。自从他出道江湖以来，可从未遇到过这等令他恼羞之事。刹时，阮南山面红似火，一团“火气”力贯手心。只听他炸雷般地喝喊一声，全身气力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然而，刘震天号称“北神腿”，不仅是因为他的双腿有神奇之力，更重要的是他的腿脚伶俐、变化自如，令人防不胜防。
就在阮南山喝喊发力的一刹那，刘震天猛然纵身腾空而起。这下，阮南山被闪了个彻底朝天！“蹬！蹬！蹬！”直往后退～～～～～～他根本没料到刘震天会来这一手，毫无思想准备。倾然间，他只觉得上下悬空，整个身子直往山崖之下栽落。但是，阮南山不愧是江湖老手。就在他直落而下的一刹那，他猛然吸气翻身，于半空里平衡身姿，双脚平然落于“鬼门洞”洞门之前。
恰在这时，司徒一敏和秦天下再次杀到，一齐围攻立脚未稳的阮南山。
且说此时山崖之上的刘震天见有两位武士又已缠住阮南山，心中暗喜，又急忙回身和官兵一起绞索开闸。
“鬼门洞”，只见“轰！轰！轰！”巨大的石门正在由底而上慢慢闪开缝隙。洞门之前，司徒一敏和秦天下还在和阮南山混杀一气。
“一口天”之下，耶无害凭着“希望”之光早已挣开脚镣手铐，并且收拾好晓峰留与他的笔迹，提起“太极宇宙无敌剑”慢慢向前摸去。
洞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耶无害虫暗运火眼金睛，似若“猫眼”一样，竟然能将洞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凭借着他这双夜光般的眼睛，他看清了洞壁和潮湿的洞道，加快了脚步。
渐渐地，洞内开始传来一丝亮光，由暗至明，由小至大，由窄由宽。于此同时，从前方亮光之处，还隐隐传来阵阵喊杀之声。这一切，耶无害看得更真，听得更清。他那体内久已凝滞的血流仿佛在此瞬间一下热血沸腾而起。据他所料，“鬼门洞”千斤闸已有人正在往上绞开，营救他的天兵就在洞外与太行山贼展开着一场血战。
想到此处，耶无害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即出洞制止这场将会死伤惨重的恶战。他不愿更多的人再为他无辜地流血牺牲，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朝廷官兵已和太行山贼发展到水火不相容的严重地步。即使一百个、一千个耶无害重见天日，又如何能扑灭这场恶战的烈火？
洞外，早已横尸漫山遍野，血胜冲天盖地。
一批批潜入山寨的官兵不断在与山贼撕杀。但是，双方兵将都是九死一生、伤亡惨重。战争，已践踏在血肉之上向前熳延。
这边，“鬼门洞”千斤闸已开启过半，司徒一敏、秦天下和刘振天三人还在轮流恶战老寨主阮南山。
突然，千斤闸再次回落，仅仅剩下一尺底缝，终于在此刻隐隐止住。
且说激战之中的刘振天见此光景，正欲纵身上崖去联合官兵一道继续开闸。恰在这时，只见千斤闸底缝射出一道黑影，一直飞落于阮南山、司徒一敏、秦天下和刘振天的战圈之内。顿时，众人收手停战，定睛一瞧，只见此人面目全非、黑若炭灰。仅凭此人面目和衣着，在场之众，恐怕无人能分辨出此人到底是谁？但是，在此时此地，以及那人手握的一柄闻名天下的昆仑宝剑“太极宇宙无敌剑”，司徒一敏、秦天下、刘震天以及老寨主阮南山一眼便认出此人便是耶无害。
就在众人一愣神之际，只听耶无害向众人说道：“各位！不要再为我火力相拼了，你们觉得这里死的人还少吗？”
“嘿嘿嘿！”只见阮南山冷笑道：“耶无害！你出来的正好。今日我正可将你们全歼不剩，一个也要想走出太行山。”
阮南山话刚说到这，却见三少寨主阮山豹慌忙跑至，上气不接下气地冲阮南山喊道：“爹——……爹——……山下快顶不住了，请爹下山助战。”
闻听此报，阮南山顿时心下一惊，看了一眼耶无害等四人，气急败坏地喝道：“回头我再找你们算帐！”说完，阮南山率领残部，匆忙下山。
“耶无害！你还愣着干什么？”只见刘振天向众人喝道：“你们还不赶快带人下山？”
“好！多谢刘大侠前来搭救！”耶无害向刘振天道谢一声，便和司徒一敏、秦天下挥领所剩官兵，杀出一条血路，向山下冲去。
再说耶无害和众人冲至半途，他猛然想起一事，又急忙回身向总寨山顶飞身行去。见此情形，司徒一敏和秦天下让其余官兵继续冲杀出寨，他们二人生怕耶无害出事，于后紧追耶无害。
很快，耶无害飞身来到寨院之内，快步冲向西厢房，推门便喊道：“晓峰！晓峰！”
“啊——”厢房内一位女子猛然见到闯进一个破门而入、手握长剑的“黑鬼”，顿时吓得昏死而去，一黑一白两只灵猫更是吓得飞蹿而逃。耶无害知道这位女子曾是晓峰以往的贴身侍女柳春云，但他没料到他的模样竟会把她惊吓得昏死过去。于是，他急忙来到她身前，摇晃着她喊道：“春云！春云！”
但是，无论耶无害怎样摇喊，柳春云始张没有醒来。
就在这时，司徒一敏和秦天下都不禁为此皱眉相视了一眼，因为他俩早已得知，阮晓峰已为救耶无害惨遭酷刑而死，但他们又无法在此向耶无害说起。还是司徒一敏急中生智，善意谎言道：“耶侍卫！我们奉天子之令已将阮晓峰救走，你就不用担心了。”
“此话当真？”耶无害猛然站身而起。
“军无戏言！”
“好！你们快带我去见晓峰！”说完，这三人便匆匆离开了西厢房。
话说太行山下朱卫登元帅正在率军督战，突然有军校来报，说大内侍卫已将耶无害救出山寨。朱卫登听此喜讯，满心欢喜，感觉目的已经达到，便下令攻寨官兵即刻收兵撤退。
于此同时，河东节度使令狐雪飞也已闻报耶无害被救出山寨，心中自是喜悦非常。他见大功已成，便派人向朱卫登元帅禀报，决定全体撤兵。
再说耶无害、司徒一敏和秦天下三人抄山间小道，刚刚冲下山坡，他们身后忽然有女子高喊道：“耶——公——子——等一等——”
闻听此喊，他们三人同时停下脚步，转身回望，只见半山腰有一位女子正向他们这边奔跑而来。
虽然他们之间距离很远，但是耶无害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柳春云。
耶无害远望着柳春云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他奔来，心中无底，不知她为何匆匆忙忙地追来。直到柳春云已跑至他面前立身站稳，他才将“太极宇宙无敌剑”返还入鞘，问道：“柳姑娘！何事如此惊慌？”
“耶公子！”柳春云早已泪流满面，痛不欲声地说道：“你快为晓峰姐姐报仇啊！”
“为什么？”耶无害顿时惊恐道。
此时，柳春云已如泪人一般，哭诉道：“晓峰姐姐为了救你，从老寨主卧室取回你的宝剑，又私自违戒欲开闸救你。她……”
“她怎么了？”耶无害瞪大了眼睛。
“她已被老寨主施加酷刑，火烧油炸了。”
“啊！……”耶无害仿佛觉得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不禁转身去望司徒一敏和秦天下。然而，他们两人情知事已暴露，都无颜面对耶无害投射而来的目光，双双低下了头。
耶无害见此情形，大失所望。他猛然抓住司徒一敏的衣袖，追问道：“这是真的？”
此时此景，司徒一敏还能说些什么。无奈之下，他只好点了点头。
“你是说晓峰真的已经死了？”耶无害的声音已开始发抖，可他决然不愿相信这会是真的。他终于发疯似地摇晃着司徒一敏头问道：“你不是说晓峰已被你们救走了么？你快说！你快说！晓峰不会就这么死的？她被你们救走了！被救走了！”
“耶侍卫！”司徒一敏握着耶无害的双手，大喝道：“你冷静点！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了我们能安全救你出山。所以我才一时欺骗了你，打算回到京城再向你讲出实情。”
“我明白了！”耶无害不禁心下一横，挣脱司徒一敏，转身抽出“太极宇宙无敌剑”，拼命地高叫道：“我要为晓峰报仇！我要为晓峰报仇！”
高叫之间，耶无害移步要重返山寨。恰在这时，他猛然感觉后脑勺被什么击了一下，便头晕目眩，身子一歪，完全失去了知觉。
于此同时，司徒一敏和秦天下扶驾（架）着耶无害，告别柳姑娘，匆匆而去。
太行山寨，战争已经结束，大军更已是远远而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在总寨大厅之内，老寨主阮南山却还在大发雷庭。
“你们一群废物！竟然让耶无客和刘振天都跑了，你们平时的能耐都哪去了？告诉你们，沿途通知各哨卡，不要放走耶无害和刘振天，立即下山追杀。”
“是！”大厅内一帮寨兵寨将领命而去。
这时，只见阮南山坐上虎皮躺椅，高喊道“带柳春云。”
片刻，柳春云被倒绑着双手推了进来。
“哼！竟敢向耶无害通风报信，做我山寨内奸。这回，我连你和晓峰一样，火烧油炸！”
太行山东麓，紧连河北道辖区。山下，“北神腿”刘振天已踏上河北境内。这位孤独的侠客，舍弃了田园、家财和美人，正是要去幽州和长城以北的燕山，去寻找江湖仇敌“燕山浪魔”。
然而，刘振天却没有料到，自从他一下太行，却早被两个杀人恶魔如影随行地盯住不放。你道这两人是谁？他们正是法深老佛和阿里耶库尔师徒二人。就是这两个杀人魔王，足可把整个武林搅个惶惶不安！如今他俩又要劫杀一个刘震天，那岂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最终，刘振天仅仅走到狼牙山边，便被这两人合力斩杀。至此，死亡人数已至118名。
从此，这河北道狼牙山边又留下一道壮士英魂，寒人心扉。后人对此有诗曰：
神腿狼牙山，魂入九重天。
从今乱世魂，留名刘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