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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很多人只看见了赌场里的输输赢赢,其研究赌博的方式从来没有脱离输输赢赢的范畴,不知道也不知该如何去研究赌博中的概率问题。在赌场里,我们看到的是更多的华人在“运气说”中为赌场奉献了巨额的辛苦钱。

            赌博,表面上看起来是毫无规律的输输赢赢,普通赌客看到的是运气,从而迷失在输输赢赢里,而概率论揭示的是这后面的规律性的东西,这就如同天地间的所有事物一样,凡事都有它的内在规律,关键是看你能不能发现它掌握它。

            第二节  非赌的赌场  

            世界上所有赌博性质的游戏,如彩票、赛马、老虎机、赌场里的赌戏等等,不管如何千变万化,都离不开玩游戏人的收益率为负数这一根本。收益率负的多少直接和游戏进行的频度有关,频度高的,收益率负得少;频度低的,收益率负得多,以保证投资到这些行业的人都能挣到足够的利润。

            在澳门最著名的鸟笼状赌场葡京大酒店的大厅门上悬有这样的标语:“赌博无必胜,轻赌可怡情;闲钱来玩耍,保持娱乐性。”这几句话里似乎充满了矛盾,赌博无必胜——虽然运气好、技术好都不是赌博必胜的理由,但赌博有必胜,这就是开赌场的必胜,说出来显然会吓跑广大的赌客,就只好这样模模糊糊地说了;轻赌可怡情——重赌的结果的确很糟糕,但长期的轻赌和重赌并没什么分别,而且轻赌牵涉到的也是金钱利益的得失,不可能带来好心情,琴棋书画陶冶情操,这赌博也可怡情实在牵强;闲钱来玩耍——在这“玩”字的后面隐藏着的是“送”字,只要有还没派上用场的钱你就“送”来吧,不过,既有闲钱也不来“送”岂不是更好;保持娱乐性——赌客是赌场的衣食父母,可别因为滥赌伤了元气,但拿了别人的钱,还要人家装得很高兴,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事实上,无论轻赌还是重赌,赌场完全清楚赌博的结果,因此第一句话有些劝赌的意味,不过要是大家都不进赌场了,这赌场的日子可怎么过,所以后面有三句话是鼓励小赌、轻赌的。从表面上来看这似乎是替赌客着想,其实不然,这纯粹是为赌场的利益说话;开赌场可不是一锤子买卖,来一个放倒一个显然不是长久之计,重赌、滥赌对谁都没有好处,轻赌、闲钱来赌、把赌博当娱乐也只对赌场有利,对赌客无益。一名具有克制能力、知道适可而止的赌客对赌场来说无异于免费雇用的打工仔,将不断地为其创造财富,这样的赌客对赌场来说最具有价值,那种一两次就把自己赌废掉的赌客对赌场来说不是很有价值,赌场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说的话反而以关心赌客的形式说了出来,大家不可不识这后面的玄机。

            “赌”并没有错。人的一生充满了挑战和机遇,在关键的时候需要“赌”一把,以抓住稍纵即逝的机遇,对多数人来说,这种需要“赌”与“搏”的时侯并不多,而且与命运“搏”的人往往都具有主动性。

            “赌”之所以被称为“赌”,是因为至少存在“输”、“赢”两种,有时还包含“和”这第三种可能的结果,不确定性是“赌”字的应有之意。而赌场里的“赌”则不是这样,职业赌家不是靠“赌”来生存,赌场也不是靠“赌”来赚钱,真正的“赌”在赌场里事实上是不存在的。一个时时刻刻都在赌的地方,反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赌”,这是多数在赌场里“赌”的人没有料到的。

            因此,职业赌家不赌久赌必输的赌戏,只赌稳操胜券的赌戏,他们是非赌的;在与职业赌家的对博中,赌场处于劣势,赌场把他们赶出来,赌场也是非赌的。

            多数人在赌场里进行的“赌”其实也是一种非“赌”,只是这是一种被动的非“赌”。表面上看起来赌规是死的,赌客更主动,可以采取各种各样的策略,但在早已精心设计好的规则下,多数的赌戏只有危险没有机遇,赌客只有被动接受“久赌必输”这一种结果。

            赌场,是借赌博之名,行非“赌”赚钱之实。赌场不让人进不让人赌这一现象,让我们真切地看到了赌场非“赌”的一面。

            因此可以说,赌博是人类史上最长久、最成功的“骗局”,已经、正在、还将骗倒无数的人,以致赌博成了赌祸。如果赌场让你进允许你赌,这其中的奥妙不可不察。

            由于毫无悬念,结果早已注定,赌博中不断重复的投注机械而单调,赌博其实毫无意义、毫无趣味性可言,但它留给我们的感觉却不是这样,我们往往觉得赌博很刺激、很有趣,具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其实,人们对赌博的感觉是一种对金钱的感觉,输输赢赢下金钱的来来往往把赌博和金钱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赌博才有了和金钱一样的魔力。

            我们再来看看澳门立法会通过《澳门新博彩法》,使澳门成为永久性博彩区时,对博彩所下的正式定义:“凡博彩,其结果系不可预计,且纯粹碰运气者,概称为幸运博彩。”这似乎是在告诉人们,来赌吧,只要运气好,你就能赢;如果输了,只是你现在的运气不好,等觉得运气好的时候再来。此等言论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如果你不赞同的话,要驳倒它还真不容易,我们就几乎花了整本书的篇幅来做这件事情。

            在《魔鬼辞典》里,赌博被定义为一种游戏,“通常是因为一时的手痒而引起,而结果往往是一世的后悔。”    现在,让我们为赌场里的赌博作一个全面反映其特点的定义,不考虑职业赌的情况,一般地,赌博就是:在略微有利于庄家的规则下,自信能赢庄家的赌客和稳操胜券的庄家之间进行的一场金钱游戏。

            因此,对待赌博的正确态度有两种。如果实在要把赌博看成是娱乐,把输钱看成是为此而付出的费用,那么,就应该事先想好这个娱乐究竟值多少钱,从而把“消费”严格限制在这个数字以内。如果真正要想赢赌场,你就必须花上足够的时间,了解并掌握赌博这门知识。

            第三节  赌博是知识

            对未来的希望可以说是人类的一个特征,不断地在寻找掌握自己命运的方式。在大多数的人类历史上,当人们面对未来不确定的时候,只有诉求神谕,依直觉行事。不确定的事务往往隐藏着更深的哲学思考。和中国人一样,古代希腊人和罗马人都相信“运气”、“命运”的说法。基督教在欧洲传播开了以后,欧洲人接受犹太人的观点,相信人在地球上的未来是一个谜,受一个更高意志的支配。在其它地区,神的愿望有无限的形式,决定着未来。当命运,或神,或其它强大的力量横跨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人便无能为力。但问题是,人有自由意志,人在多大程度上受上帝的支配,在多大程度上是由自己的意志来决定?如果时间的箭头是单向的,那么未来是否可以通过量化,用数学的方法做出预测?自文艺复兴、欧洲启蒙运动以来,人们进行了不懈的探索,改变了对自己未来的认识,推动了人类史上第一次严肃的争论,结果发现: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

            概率论是一门研究随机现象规律的数学分支。起源于十七世纪中叶,当时在误差、人口统计、人寿保险等范筹中,需要整理和研究大量的随机数据资料,这就孕育出一种专门研究大量随机现象的规律性的数学,但当时刺激数学家们首先思考概率论的问题,却是来自赌博者的问题。

            1651年的夏天,法国数学家兼物理学家帕斯卡在前往浦挨托镇的旅行途中,偶然遇到了一位名叫梅雷的贵族公子哥儿,他是一位赌场的好手。为了消磨旅途的寂寞,他同帕斯卡谈起了他曾经在赌博中遇到的问题,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合理分配赌注”的问题。

            梅雷说有一次他和赌友掷骰子时各押32个金币的赌注,双方约定如果梅雷先掷出三次6点,或者赌友先掷出三次4点,就算赢了对方。结果当梅雷两次掷出6点,赌友一次掷出4点时,梅雷因有事赌博只好中断。剩下的问题是两人如何分这64个金币,他俩因这个问题产生了争执。赌友说,他要再碰上两次4点,或梅雷要再碰上一次6点就算赢,所以他有权分得梅雷的一半,即梅雷分64个金币的2/3,自己分64个金币的1/3。梅雷则认为即使下一次赌友掷出了4点,他还可以得1/2,即32个金币,再加上下一次他还有一半希望得到16个金币,所以他应该分得64个金币的3/4,赌友只能分得64个金币的1/4。两人到底谁说得对呢?

            梅雷提出的“分赌注”的问题,把帕斯卡这位神童数学家难住了。他苦苦思考,不得要领。一直过了两三年,到1654年才想出点眉目。于是他写信给好友费尔马讨论这个问题,两人讨论取得了一致的意见:认为梅雷的分法是对的,他应得64个金币的3/4,赌友应得64个金币的1/4。当时荷兰的数学家惠更斯在听到这件事后也参加了他们的讨论。惠更斯把讨论结果写成一本书叫做《论赌博中的计算》(1657年),这是有关概率论的一部最早的著作。帕斯卡用纯算术的方法,费尔马则用组合方法都得到正确解答。费尔马区分了独立概率事件和条件概率事件,还讨论了某一赌徒在第一次轮到他掷骰子时不掷让出而应该得到的赌金比例,甚至应用了n重贝努利试验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