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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吃饭时,好久不见肉腥的陈平撑了个肚儿圆。晚上,陈平被带到二楼一间小房间里,说是他的住处。屋里灯光朦胧,里面放有一张大床,床前放着两双拖鞋,床上摆着两个枕头,墙上贴着几张裸体男女相拥的图画。一台彩色电视机对着大床,正在播放着一对男女在床上翻滚的画面。看着电视画面上那两个光溜溜的肉身子,陈平顿感心跳、脸臊,头皮阵阵发麻。就在他张皇失措时,突然听见卫生间门轻轻一响,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披浴巾的女子。陈平吃惊地一看,只见那个女子约摸三十来岁,黄发细眉,嘴唇涂得血红,两眼发光,荡声喊着“小宝贝”,朝陈平扑来。陈平终于明白,吴仕仁给他安排的“工作”是什么了!他又惊又怕,猛地推开那女人,转身就往外跑。

            过道里灯光幽暗,两边包间里传出男女放浪的调笑声。陈平蹑手蹑脚下了楼梯,贴着墙根绕到大门边上。刚一探头,突然从黑暗处冒出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扑过来扭住了他,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到吴仕仁面前。

            吴仕仁冷笑一声,比了个手势。两个大汉对着陈平就是一顿暴打,打得他口鼻流血,昏死过去。两个大汉用冷水把他淋醒过来,吴仕仁走到陈平面前,弯腰问道:“死背箩,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份工作,你到底干不干?”

            陈平抹抹嘴上的鲜血,倔强地说:“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死背箩!”吴仕仁把烟头往他脸上一扔,铁青着脸吼道,“在贯城,还没有我吴仕仁收拾不下的人呢!来,拉到地下室去,先关他几天!”

            两个大汉刚要上来拖人,却被周小丽止住了。她笑着说:“吴哥,算了吧,这小子又不是女人,牛不喝水你还能强按头不成?”吴仕仁说:“不行!这小子给脸不要脸,我要他知道点厉害!”吴小丽说:“这种便宜钱不挣,偏要去当‘大背箩’,我看这小子生来是个贱命!他不干,就让他滚吧。你看他这个倔样,弄不好要闹出人命来,事情就麻烦了。”吴仕仁听了有些犹豫,周小丽把身子往他身上一靠,柔声说:“吴哥,你想想,他要是个女人,你还可以像当初对我一样,来蛮的。可他是个男人,你能把他怎样?这小子太倔,你硬把他留下来也是个祸害,还不如积点阴德,让他滚吧!”吴仕仁也笑了,他摸摸周小丽的脸,说:“我不来蛮的,你能有今天啊?好吧,听你的,就让这小子当他的大背箩去吧!”

            两个大汉拖起陈平要走,周小丽让他们等一下,进屋拿了一个塑料袋出来,啪地扔到地上:“把他这两件破衣服也拿走,别放在这里招晦气!”

            两个大汉把陈平架上车,驶到离城不远处的公路上,把他扔下车后扬长而去。陈平挣扎着走回他住的那家“背箩店”,打开周小丽扔给他的那个塑料袋,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想不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卷成一个小圆筒的3张百元大钞,里边还夹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陈平望着纸条,心头一热,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在心里牢牢地刻下了周小丽的身影。

            ……    

        咱老百姓一身正气哪容得黑白不分.txt

        咱老百姓一身正气哪容得黑白不分

        2004年11月09日12:25  作者:尹全生    来源:故事会

            鲁镇的郝老汉养了一头种猪,专门给别人养的母猪配种。郝老汉的堂弟是“天一方”餐厅的掌勺师傅,每天可以提供不少喂猪的泔水,“天一方”是本镇最豪华的餐厅,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在这里吃喝,泔水中有的是好酒好菜,就靠着这,郝老汉把种猪养得膘肥体壮的。

            郝老汉养的这猪不知是啥品种,这畜生特别能吃能喝,性欲也出奇地旺盛,一天能和十几头母猪交配,而且由这畜生配种后生下的猪仔都脑满肠肥的,所以鲁镇上养母猪的人都上郝家来配种,要价翻番儿,生意特别兴旺。有人打起了这头种猪的主意,想高价买它,可郝老汉说什么也不同意。

            这天,郝家又来了个外地买主,一开口就出了五千元的价,可郝老汉还是不愿卖,买主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一定要宴请郝老汉。郝老汉难以推却,只好跟买主来到了“天一方”餐厅。到了餐厅,包房只剩一间了,在点菜的时候,服务小姐乘机夸耀“天一方”餐厅,说许多大人物都  不惜驱车几百里,专程赶到“天一方”来就餐,本市的前任市长就是在这间包房喝酒时,被检察院的人带走的,因为贪污受贿,几个月后被枪毙了!

            酒菜上桌后,郝老汉和买主的话题还停留在前任市长身上,正在这时,买主的手机响了,他走出包房听完了电话,一会儿进来后就换了个话题,聊起了手机,他说:“我这个手机可不一般,一万元买的!”

            郝老汉年岁已高,有几分糊涂了,没用过手机,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但他听别人说起过手机的价格,绝没这么贵,郝老汉正在疑惑,买主又神秘兮兮地说:“我这个手机呀,是从武当山一个老道士手里买的。”

            郝老汉的脸已经喝红了:“老道士也……也卖手机?”

            “没听说过吧!”买主又喝了一杯酒,更加津津有味地说了起来,“那老道士有近百年的道行,神通广大,对着手机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这一来,手机的功能可就大不一样了,可以通阴啦!”

            郝老汉本来就有几分迷信,听了这话眼睛瞪得更大了:“啥……啥叫通阴?”

            买主说:“通阴就是和阴间通话!”

            郝老汉听了有点将信将疑:“和我死去多年的老伴也能通电话?”

            “那当然!”买主按了几下按键,把手机交给郝老汉:“刚才我们不是说到前任市长吗?现在我已拨通了他的电话,你和他说上几句。”

            郝老汉接过手机,学着别人的模样“喂”了几声,不料真的有回音了,郝老汉惊奇不已,就壮着胆子说话了:“你是前任市长吗?”

            “不错,你找我有什么事?”

            郝老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了老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你死去几年了,如今过得咋样?”

            “如今呐,我用不着为工作操劳,也不用担心纪检、反贪人员来调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吃饱睡足了,还有时髦小姐白供我享受呢!”

            郝老汉越发想不通了:“这么说,你不是在地狱受苦,而是在天堂享福了?”

            “不,我早已托生投胎,我现在就是你猪圈里的那头猪呀!”

            郝老汉正听得发呆,对方又说开了:“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再过两个月,我就会生急病死去,死后将再次托生,那时我就真正到天堂享福去了。可对你不利的是:我一死,你就要破点小财啦!”郝老汉一听,立刻没了主意。

            买主关了手机,劝郝老汉赶快寻个买主,把猪给卖了,卖活猪总比卖死猪少些损失。郝老汉表示赞同,拜托买主以三千元的价将猪牵走,再随便找个买主卖了,于是买主就跟着郝老汉去他家付款牵猪。

            走在路上,两人又议论起“前任市长”即将升入天堂享福的事,郝老汉愤愤不平,他认为阎王老子不是发昏就是受贿了,怎么会让这么个大贪官到天堂去呢?走到一个生猪屠宰点时,郝老汉突然停住脚,喊了一个屠夫随同他走,买主问这是干什么,郝老汉眼珠一瞪说:“不卖了不卖了,我要宰了那畜生!”

            买主傻了:“为什么?”

            郝老汉咬牙切齿地说:“那畜生想在两个月后升天堂,我偏要现在就宰了它,破了它的时辰,让它进不了天堂入地狱!”

            故事说到这儿大伙儿也都明白,买主的手机当然不可能“通阴”,这只是他和同伙合演的小把戏,可他没想到郝老汉对贪官竟会这么仇恨,放着花花绿绿的三千块钱不要,偏把猪给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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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扇大门不好守

        2004年12月15日12:15  作者:翟德军    来源:故事会

            大学毕业后,我幸运地考取了机关公务员,可是到镇政府报到后,却又被晾在家里等通知。

            一晃小半年过去,我们家实在等不及了。那天父亲准备了一万元血汗钱,领着我去镇长办公室。进门后,父亲把门在里面插上,从口袋里掏出那钱,毕恭毕敬地放在桌上,就让我给镇长跪下磕头。

            这一下可把镇长给震住了:“你们这是……”

            父亲说:“镇长大人,从今往后,你又多了一个干儿子。”

            镇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听明白父亲的来意之后,镇长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我就喜欢大学生,那我就拿他当亲儿子用了。”

            还真别说,父亲这招挺管用,没半个月时间,镇长就给父亲打电话说:“叫我干儿子快来报到吧!”我乐得一蹦三尺高,父亲也喜滋滋地搓着两只大手掌说:“总算这钱没白给啊!”

            我欢天喜地地跑到镇政府,可万万没想到镇长说是让我去守大门。就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我心里很不高兴。镇长解释说:“现在镇里实在没有位置,这还是我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