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来的时 候,花店已经关门了,就在……如果在我走过十
字路口的时候有一辆车撞向了我,事情就不会这样了。我到别的地方去找花店,问了一下
书店里的夫妇,发现附近没 有花店。那个妇女朝我微笑,就像OttoWeininger描述的一
样。我遇见的每一个女生都符合他的理论。我和一些我认为特别的人联系,只是为了证实
他的理论。我在那里跳舞,看着她。我觉得 OttoWeininger一定遗漏了某件事。然后我就
可以推翻他的理论了。但是事情总是想他说的那样。这就是命运,所有的小概率事件一起
发生,这就是一个天才诞 生的概率。我知道了我的命运。过去,未来,我明年将会更加
深入的学习哲学。我要去德国,学习更多的知识,记录下我的工作,发表它,两年后自杀,
就在 Beethoven和OttoWeininger自杀的小屋自杀,或者在一个同时代的艺术天才自杀
的地方死也可以。OttoWeininger是正确的,女人没有脑子。她受到这些弱小但是熟练繁
多的虫子的影响。如果我的死,能给她一个灵魂……但是OttoWeininger已经指出:“男
人,当他们爱上女人时,只能部分理解对女人的这些深深的不公正,然后试图通过一些无
效的英雄式的努力将他们的灵魂传递给 女人。但是这种推测已经跳出了科学或者哲学的
限制。”她不会理解我,因为她是没脑子的,就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她不能帮助我,我和
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被切断 了。OttoWeininger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自杀的。当我考虑到死
亡时,我的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恐惧。如果我有哪怕一点点恐惧的话,我都不会走这样的道
路。我听说那 个丑陋的男孩清晰地说出了那两个character,我比她还觉得震惊,我最后
的希望也破灭了。我曾以为我可以借此推翻OttoWeininger的理论。OttoWeininger是最
伟大的人,比Napoleon和Nietzsche还要伟大。他是真正的天才,哲学天才,就像我一
样。他是为我写下的《SexandCharacter》,为那个能够继承他的工作的下一个天才写的。
Kevin Solway 对 Otto Weininger 的继承工作误解了他的意思。只有另一个像我一样的天才
能够理解他。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是天才,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
情,这些事将我变成了一个天才。因特网上有那么多的网站,为什么我单单找到了Kevin
Solway 的,并且从那里得到了 Otto Weininger 的书?问什么 Kevin Solway 在 Queensland
州只找到一本他的书,但是却找到了。这就是我的命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聪明,我
总是发现我自己太顺了,但是这些顺 利变成了我的天才。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这么容易
就理解了OttoWeininger,能这么容易指出了KevinSolway、Nieztzsche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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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才哲学的中文翻译
Saupenhauer 的限制,Napoleon 的失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容易就理解了所有的
东西:历 史、社会、电脑、Linux内核、物理、生物、佛教、基督教、宇宙…和自我。所
以我必须死。
现在是公元2007年5月1日。离你写这些话的时间有3年多了。你没有自杀,说明你不
是天才。
你以为你读懂了所有的东西吗?你觉得什么样的状态是叫懂。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说他
读懂了所有一切他读过的东西?显然是不可以的。不论在什么时候, “懂”,她有一些
条件的限制。你符合了这些条件,就是懂了。没有符合这些条件,就是不懂。而且这些条
件不是那些主观性很强的条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自己设 定的条件,不是可以随便可以
改变的条件。当你说我看不明白你的东西的时候,也有一些条件,你需要证明我不符合这
些条件才能说我不懂。因为你生活在一个相对 的世界里。里面有很多相对的条件。但是
又不能每个人都提出他的相对条件,需要大家一起表决通过了,这样的条件才能作为条件。
也就是大部分人公认的条件。
就像你搞Linux,你怎么就觉得你学得比别人好,你做的东西比别人好?那是因为那里有
一个标准,那个标准是大部分人都公认的标准:比如有些什么项目,编 出来的程序执行
效率高,或者是别的标准。而不是单独某个突然跳出来说,我是Linux方面的天才,因为
我比任何人都懂Linux。如果是这样,一定会有人 要他拿出证据来,证明他确实比其他人
更懂Linux。如果他不能,而只是会叫嚣他比别人懂得多。那就是跟你对OttoWeiningerl
理解一样了。
你一直在叫嚣你是唯一懂OttoWeininger的人,可是你的证据呢?我没有看到。我只看到
了你的一大堆幻想。幻想是没有用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幻想他是天才,但是究竟是不是,
会得到证明的。
下面描述一下我最天晚上的噩梦:我到一个很遥远的山谷中去,穿过一个山洞,来到一个
潮湿的长满杂草的深渊,深渊里有一个小屋,一个关着的小屋,一张床,我 就睡在床上,
睡在那些水和水生植物上。我正在给床上的一条蛇洗刷,屋子的角落里有好多小蛇,在水
生植物的下面还藏着很多大一些的蛇。出来屋子看见一个熟悉 我的人,正在做他们的事。
我坐在床上,看着我的脚,发现脚掌上有一个伤口,我用力挤压伤口,伤口裂开了。然后
我看到了我的死亡,我正在死去,独自死去,和 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没有哀伤,这就是
我的命运。 我听见我喉咙里传出来短促而又尖锐的哭喊声,那么清晰,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突然醒了过来。我不知道这是我在梦中的喊叫,还是现实中的喊叫,因为那个声音在
我听起来是那么的清晰。我感觉到我的额头出汗了。夜是那么的静,我又开始了我的思考。
我的肚子很疼,我想象床中央伸出来一个宽刀片,我躺下,我感觉到刀片 刺入我的后背,
血流到了床沿。我的头在扭动,我情愿有把匕首刺入我的脑中,从我眼睛的中间刺入。我
激烈的思考着,我不能承受这种重负,如果我不能停止思 考,我将会疯了。我的脑子会
被思想的烈焰烧毁,我必须停止思考。(和我一样的想法)只 有一个解决方法,那就是
屏住呼吸,意志坚定的人可以用这种方法自杀。但是,我不能,在我完成任务之前,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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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得住。为了找寻终极价值,需要天才付出最严 重的代价,所以天才选择在被蛇咬之
前替蛇进行清洗。这就是命运,每一个天才都需要为之奋斗。Beethoven发誓:“我要扼
住命运的喉咙。”当我第一次 听命运交响曲,我就知道,这是我的交响曲。当我看见
van Gogh 的《麦田上的乌鸦》时,我知道那是我的。那里有死亡,有命运,有我——那
个天才。
我也很喜欢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已经上大学了。那是我第一次听西
洋古典音乐。但是我第一 次听就喜欢上了他。我原来不喜欢听流行音乐,以为自己不会
喜欢上音乐相关的东西了。没想到,却喜欢上了古典音乐。流行音乐太薄了,有点小家子
气,而且总是 流于俗套。古典音乐却不一样,特别是交响乐,气势恢宏、大气。在一个
安静的环境中,闭上眼睛,不需要太大的声音,你就能感觉到那种被抓入其中。你能感觉
自 己好像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了,进入到他所描绘的世界中,那里也许有风、有雨,也有
可能只有暖暖的安详的感觉。有时候你好像进入一片静谧的森林,旁边还有小松 鼠在轻
跳,有时候你又好像被置于狂风暴雨中,甚至有雨打在身上的湿意。是的,那是一种很强
烈的磁场,能将你牢牢地拉入进去。我喜欢命运交响曲,喜欢里面强 劲的节奏,喜欢里
面顽强的生机,喜欢里面倔强的生命活力。但遗憾的是,我到现在也不曾有过一盘属于自
己的命运交响曲。
梵高的画,最喜欢的还是《向日葵》。和命运交响曲一样,也昭示着蓬勃的生机。我为那
种蓬勃的生机所吸引,我为那种蓬勃的生机而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