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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很难相信喜欢一个人能轻易放弃,是不是因为你天生冷血。”

        颜非卿脸色发白,“我……我无法改变命运。”

        “你根本就没有试过,怎么能说无法改变命运。”

        这是与自己信奉的原则完全相反的想法,颜非卿觉得不对,但一时又无法反驳。

        “我才不信什么命不命的,我不想做的,谁也不能勉强我,你是人人眼中的好人,当然不会象我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我只是可怜喜欢上你的人……”

        “别说了!”希望象毒草一样疯长,可以吗?可以去抗争这不想接受的命运?颜非卿有些慌乱的自问。

        “我不在乎你会不会抗争,我只是告诉你,我不会就这样接受命运的,至于你,旁观也好,告密也好……”

        “非,”颜非卿拉住他的手臂,“真的可以吗?”

        “反正没有更差的结局,为什么不试一试?”

        “我和你一起。”

        已经准备转身走开的颜飞青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颜非卿郑重的道:“这一次,我要站在你这边。”

        颜飞青心中涌动着一种叫做欣喜的东西,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想好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就让我也做一次坏人。”

        颜飞青似乎并不想让激动挂在脸上,但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你会同意我吗?你会支持我吗?”

        “我以前真的是很冷血的人,你的话虽犀利,却并没有说错。非,你能……原谅我吗?”

        颜飞青讶异地看着他,脸上满是不信,好一会儿才道:“你说什么呢?我才没在乎你。”

        “不论你做过什么,是我对你无情在先,怪不了你的。也许说这些太迟,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也并不比你好多少。大家都先入为主的对你有偏见,所以把什么过错都推在你身上……”

        “我不在乎。”

        “不在乎就不会生气了。”

        哼!颜飞青别过脸去,颤抖的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颜非卿道:“昨日之事就当它已经死去,这一次,我们抛开芥蒂,一起向命运挑战,不论是成是败,我都没有什么遗憾了。”

        颜飞青喃喃道:“你不是嫌弃我吗?为什么今天又说这种话?”

        “我没有嫌弃你,从来没有。”

        颜飞青苦笑了一下,“我一时还不习惯和你和平共处呢。”

        听得出他话中愿意和好的含义,颜非卿不由笑了,他真的好开心,能够解开与非的心结,也不枉他来这世上走一遭。

        “有什么好高兴的。”似乎一时还拉不下脸来,颜飞青小声嘟囔。

        颜非卿悠然神往,“我们是同胞兄弟,对不对?”

        “兄弟?”轻声重复,颜飞青心中漂过一丝暖流,这是多么亲密的字眼,他们是兄弟,是吗?

        “青,青!你在不在里面?”叶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充满焦急。

        “糟了,这家伙醒了,我先出去了。”

        “青,好好把握你的幸福。”颜非卿在后面道。

        颜飞青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走了出去。在他身后,颜非卿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门外,叶汶一把抱住颜飞青,“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什么都要你管吗?”

        已经习惯他的恶言恶语,叶汶知道那是他感情表达的方式,并不生气,“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都是为了你,”颜飞青叹了口气,“你要是敢不爱我,我绝不饶了你!”

        “你这么凶,我怎么敢。”

        “我好累,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去。”

        叶汶笑嘻嘻地道:“遵命!”

        门内,颜非卿心中五味杂陈,爱上颜飞青辛苦吗?不一定。他敢爱敢恨,也许爱上他反而会轻松得多。

        惊雷与袁微尘一早便出发,以为不想和‘逆天’有牵扯,惊雷没有动用任何‘逆天’的力量,两个人象普通人一样,观看地点,打听房价,袁微尘毫不挑剔,房子便容易找得多,两人大致选了两处中意的地方,准备向叶汶询问一下再做定夺。

        “要不要找个人来服侍你?”

        袁微尘立刻拒绝,“我一直都照顾主人的,谁有我经验丰富,不用了。”

        “你一个人住太冷清了,”惊雷有点不放心。

        “那你就快点回来。”袁微尘轻声道。

        惊雷一时无语。

        袁微尘岔开话题,“我有点饿了,去找叶汶吧!”

        惊雷点点头,“也是,走吧。”

        两人拐过几条街道,刚到正午时分,泰和楼已经很热闹了,惊雷向掌柜的要了一间雅室,对袁微尘道:“我去找叶汶,你在这儿等一下。”

        袁微尘点头答应,惊雷这才重新下楼。袁微尘坐了一会儿,门忽然又被推开,“惊雷,这么快……”他的身子僵住,进来的是一个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的人——尹浩然。

        尹浩然面目狰狞,“你还想见颜非卿吗?”

        “主人?你把他怎么了?”

        “跟我走,你不就知道了。”尹浩然一把抓住他手臂,“我没时间和你磨蹭。”

        袁微尘一时慌乱无主,随着他匆匆下楼,惊雷回来了怎么办?他心中掠过这个念头,刚想和掌柜的打个招呼,尹浩然抓住他手臂的五指一紧,“不许说话,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心中一颤,袁微尘不敢动作,乖乖随着他出门。两人出了酒楼,尹浩然立刻加快了步子,拖着袁微尘七拐八绕,最后钻进一条小巷,来到尽头一间不起眼的破屋子前,用力将他推了进去。

        屋子很乱,陈设简陋,尹浩然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推到墙角,袁微尘道:“主人呢?”

        “他很快就会来和你相聚的。”尹浩然坐下来,脸上落魄之意甚浓,屋里的气氛也因此分外压抑。

        袁微尘刚才心慌意乱,此时稍微冷静下来,不由后悔自己的轻率,每次一涉及到颜非卿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尹浩然忽然发出几声古怪的冷笑,“表面上一派清高,不过也是个婊子,不答应我,原来是想搭上更厉害的,”他咬紧牙,“有了靠山,他就来报复我了。”

        袁微尘忍不住道:“主人没有这么做。”

        “我什么都知道了,还想狡辩,想不到他可够狠的,呵呵,你看我现在这么狼狈,心里一定很高兴吧!不过别忘了我也不是什么孬种,逼急眼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我以性命保证,这事绝不是主人干的,尹先生……”

        尹浩然怒吼,“闭嘴!想让我饶了你是不是?”他慢慢踱到袁微尘面前,一双眼中充满了仇恨,“你们让我一无所有、家破人亡,我也决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家破人亡?我和主人进了‘逆天’之后就再没有出去过,怎么会……”

        尹浩然扼住了他的脖子,“逆天,就是逆天,你还敢说,逆天让我的生意一败涂地,还血洗了我的家,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干的。”

        袁微尘面色发白,肺象针扎一样疼,两手却使不上力气挣扎。

        尹浩然忽然松开他,“这么死了是便宜了你,不,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袁微尘软倒在地,激烈的咳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尹浩然蹲下身子,阴笑道:“你喜欢男人是不是?真不知廉耻,这个身子不知被多少人玩过了。”右手从衣襟探入,恶意的揉搓着。

        袁微尘苍白着脸尖叫,“不,不要,尹先生,你误会了,”他喘了口气,“别,求你,事情不是这样的。”他浑身发抖,胃忍不住抽搐起来。

        尹浩然恶意的狂笑道:“你害怕了?你也有今天,”他粗暴的撕开袁微尘的衣服,“让我也享受一下吧!”

        袁微尘又急又怕,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为什么他要承受这种侮辱,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尹浩然刻意的羞辱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可是……惊雷,刚刚还和他在一起的惊雷……无法反抗,不如把心封闭起来,他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脑中只有惊雷的影子。

        尹浩然粗暴的分开他的腿,看到袁微尘深陷到下唇的牙齿,不由得意的笑了,然后用力将自己的凶器刺入袁微尘的身体。

        自己好像被撕裂了,袁微尘的意识一下子崩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自己叫了没有,整个人好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断了。

        “这点小事,还称得上麻烦吗?”叶汶拍了一下惊雷的肩,“你既然把我当朋友就交给我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家里还有空房子,可以叫他住到我家里。”

        “那样就最好了,”惊雷不再客气,“住在你家里,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家里一应事物都有,也不用带什么东西,拿贴身衣物来就行,你什么时候方便,随时都可以来。”

        “叶兄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以后有什么需要之处,定当全力以供差遣。”

        “言重了,对了,那位兄弟还在上边等着吧,你先上去,我忙完了再上去奉陪。”

        “我们不急,你忙完了再说。”惊雷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离开厨房,脚步轻快的跑回雅室,“尘,解决……”迎接他的是一室空寂,他怔了一下,以为袁微尘出去方便了,也没在意,径自坐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