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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西门庆用手拍拍潘金莲的脸,拉她站起来,要到包房里去说话。潘金莲吩咐春梅去睡觉,她自己跟着西门庆,进了刚才那间包房。

            进门后西门庆往床上一坐,柔声说道:“我也不再打你,只向你要一样东西,你给还是不给?”

            潘金莲说:“亲爱的,我身上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我哪有不给的道理?”西门庆揪揪潘金莲的脸说:“好会说话的小妮子,我要你头上的一络头发。”潘金莲好奇地问:“你要这劳什子作甚?”西门庆说:“你别问,只说你给还是不给?”潘金莲绕过去拿来一把剪刀,递到西门庆手上,双手分开头发,让西门庆剪下了一大络乌黑的头发。

            潘金莲被剪过头发后,像个癞痢头,西门庆觉得很好玩,当时抱着那妇人,要亲一下嘴。潘金莲顺势倒在他怀里,娇柔地滚来滚去,泪珠儿夺眶而出,颤声说道:“阿莲把什么都交给你了,凡事依着你就着你,往后你同别的小姐好我也不管了,只有一个愿望,你可千万别丢了奴家。”西门庆说:“不会的,如今有个说法,叫做‘喜新不讨旧’,庆哥这辈子不会丢了阿莲。”说着便动手脱潘金莲的睡衣,潘金莲哼了一声,只顾紧紧搂着西门庆,像是搂着件稀世国宝,一点儿不想松开,她任由那个男人脱下自己的睡衣,像条滑腻腻的泥鳅,同西门庆缠绕到一处。西门庆把她的娇躯放在床上,只见潘金莲脸上含羞带媚,勾魂摄魄的一双美目半睁半闭,双颊绯红,胸上那对高耸乳房颤荡得更加诱人。西门庆抚摸着羊脂白玉般的大乳房,欲火烧得像发疯似的,那根粗硬的阳具抵住被浓密又蓬乱耻毛包裹着的高突肥满的阴户,发狂地向她身上压去,肉茎的龟头在肉缝中探弄着。潘金莲挺着胸膛,用丰满的双乳贴着西门庆的胸膛,一双玉腿曲扭着。肉棍儿在她肉缝探弄一阵後,她的淫水越来越多,西门庆把臀部往下一压就插入小穴。她嘴里还撒娇哼着不行,阴户却猛往上挺,又暖又紧,畅美极了。西门庆缓缓地把肉棒往外抽,再慢慢的插进去,每次碰着她的花心,她都哼着、呻吟着。肉棒在小洞穴里膨胀,整个身体像一座无情的火山要爆发了。西门庆挥抽得又急又猛,潘金莲小穴里淫水特别的多,像山洪暴发样一阵阵地往外流。两人象全身着火,一边干一边大叫。两人像被炸碎了似的,魂儿飘飘,魄儿渺渺,都瘫痪在床上。这一夜,西门庆足足把潘金莲干了四次。

            第二天,西门庆带着从潘金莲头上剪下的一络头发,兴冲冲来到丽春歌舞厅,李桂姐劈头便问:“你剪的头发带来没有?”西门庆笑吟吟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慢慢一层层打开,果然露出一络乌黑的头发。西门庆炫耀地说:“昨夜为剪这络头发,把我好生为难了一回,开头她死活不依,让我狠狠揍了一顿,她才乖乖就范了……”李桂姐从他手中夺过那络头发,嗔怪道:“少在我面前卖乖,有本事你再不理那骚婆娘。”说着喊姐姐李桂卿过来,让她帮着先应付西门庆,自己却悄悄躲到一边,把潘金莲那络头发塞进皮鞋底里,要每日每时踩踏。

        第二十三章

          

            花子虚最近泡上了个桑拿按摩女,叫吴银儿。这位花大哥,有个爱吹嘘的毛病,凡是他所染指过的女孩儿,千般好万般好,不是长相漂亮,就是性情极温柔,要不然床上功夫特高超,总而言之,不把那女孩儿夸得超凡脱俗,似乎难显出花子虚的本事。对新相好吴银儿,花子虚夸她有手绝活,洗过桑拿,躺在床上,吴银儿的手缓缓从半裸的身体上按摩过去,整个人仿佛躺在海边银色的沙滩上,任由一阵阵波浪从身上滑过,舒服到了骨头里。

            西门庆对桑拿没多大兴趣,他觉得洗桑拿费用太高,要同按摩女干那事,还得另加小费,而且小费标准差不多是天价,这有些得不偿失。但是经不住花子虚在跟前反复数说吴银儿的好处,也答应去洗洗桑拿,照顾一下吴银儿的生意。花子虚领着西门庆来到“御花园桑拿中心”,叫出吴银儿,指着西门庆介绍说:“快叫庆哥,银儿,你不知道,庆哥可是清河市有名的大款哪。”吴银儿叫了声“庆哥”,声音甜丝丝的,像沾满了蜂蜜。

            一番寒喧后,轮到快进桑拿浴室了,花子虚把西门庆拉到一边,咬着他耳朵说:“这事儿千万别谦虚,银儿她不会向你要太多小费的。”西门庆说:“小费倒没什么,我现在担心你是不是舍得。”花子虚一顿脚:“大哥说到哪儿去了,什么舍得舍不得,既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说银儿待我不错,但她毕竟不是我老婆,大哥尽管去上她便是。”西门庆说:“看情况吧,这几天身体有些吃不消。”花子虚说:“什么看情况,一定要上,条件不行克服困难也要上。”

            那边吴银儿等得急了,笑着问花子虚:“你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好听的,也说给银儿听听?”

            花子虚道:“男人间的事,女孩儿听不得。”说着拉着西门庆的手,放到吴银儿的手上,让他们二人相拉着,像一对野鸳鸯般双双进了桑拿室。

            洗完桑拿,西门庆果然神清气爽,花子虚迎上来问:“上了没有?怎么样?”西门庆摇晃着脑袋:“不怎么样嘛,哪有你说的那般美妙?躺在沙发床上像个死人,一动也不愿动。”花子虚说:“那就奇怪了,银儿对我热情得很,也许是她对你不熟悉,回头我来批评她。”西门庆笑着说:“不必了,她服务态度还行,见人三分笑,脸上那两个小酒涡,是很迷人。”花子虚说:“好不容易带大哥来玩一回,大哥如果不能尽兴,子虚心里不好受。”西门庆说:“都是好哥们,何必说这个话,见外了。”

            二人从“御花园桑拿中心”走出来,吴银儿紧随其后相送,因刚同西门庆做过按摩,又有花子虚在场,她脸儿红红的,走路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走到街口,花子虚挥挥手,像老公吩咐妻子般地对吴银儿说:“回去吧,你还要去做生意。”吴银儿听话地点点头,道声万福,扬手做了个时髦的姿势,说声“拜拜”,扭身回到了桑拿中心。

            西门庆正准备拦辆的士,忽听身后有人喊:“二位哥哥,怎么在这儿碰上了?”回头一看,喊话的人叫白来创,也是他们结拜的十兄弟之一。白来创是个画家,以画女人的奶子和屁股为主,兼画别样,他特爱凑热闹,凡有什么好玩耍的事,都要参加,却有一个毛病,这人特吝啬,口袋里的钱一般只有两张十元钞,遇上卖单的时候,总是借口上厕所之类的理由开溜。

            十兄弟中,一般都不爱同他打交道,除非万不得已,才把他叫上,凑足人数。

            西门庆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白来创说:“好啊,二位在桑拿中心搞高级享受,就没想到我?”花子虚说:“也不是特意约好的,今日遇上庆哥,闲着无事,就过来看看吴银儿。”

            白来创问:“按摩了没有?”花子虚看看西门庆,说道:“也算按摩了吧。”白来创好奇地问:“按了就按了,没按就没按,怎么叫也算按摩了?”西门庆说:“按了。”白来创打了个榧子说:“还是庆哥坦诚。”

            闲扯了几句后,白来创大发感慨道:“这几天关在屋子里搞创作,只怕那劳什子都憋得发霉了,想放放风呢,再进桑拿中心按摩一下吧。”西门庆连连摇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不起,我今天本钱不够,不敢恋战。”白来创说:“庆哥如何不够意思了?”西门庆说:“改日吧。”白来创说:“远水难解近渴,庆哥许这个诺,对我没多大实际意义。”

            花子虚见白来创唏嘘不已,动了隐恻之心,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怎么熬成这么个饿鬼相了?实在想那事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白来创问:“是不是郑观音那儿?”花子虚说:“正是正是,你见过郑爱香儿?”白来创夸口说:“清河市就屁大点地方,哪个美女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这个郑观音,身上香水抹得特别浓,因此有个外号,叫郑爱香儿。”花子虚说:“这倒不假,不过虽说爱抹香水,但她决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香艳女子。”

            白来创有些性急了,催促道:“怎么是天桥下的把式——光说不练?”西门庆说:“是啊,你们快快去吧。”花子虚问道:“怎么,庆哥不去?”西门庆说:“今日个我就免了吧,饶了我这一遭,让大哥养养身子。”白来创说:“庆哥今日不去也不勉强了,往后日子长得很,还逃得了他?”说着拉着花子虚钻进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第二十四章

          

            看着计程车载着二人远去,西门庆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花子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

            此话说来话长。花子虚原是一农民,老家在沂蒙山区,是个出了名的穷地方。花子虚他爹那一辈有三弟兄,老大参加过抗美援朝,论资排辈也算个老革命了,遗憾的是在朝鲜战场上,美国佬一粒子弹没长眼睛,射中了他的卵丸,使老革命丧失了生育能力。革命没有接班人,那是万万不行的,何况“花太监”后来在省政府当过几年秘书长,银行帐号上有笔数目不小的存款,他打江山捞下的资本,总得有人享受才是。于是花家决定将三房中的小儿子花子虚过继给“花太监”,接好老革命的班。

            “花太监”离休后,选择了清河市作为他颐养天年的地方,准备在此安度晚年。花子虚跟随继父“花太监”来到清河市时才十七八岁,又黑又瘦,像条丝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