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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如前所述,秦法苛严,可谓法网恢恢,无所不存,人民深受其害,官吏知法而犯法者也人数甚众,自秦到岭南的移民中就有相当数量的犯罪官吏,这就给深谙秦律的赵佗打开了一扇借刀杀人的方便之门。赵佗利用多种借[:1,声称那些不服从自己的秦吏违犯了这样或那样的秦律而尽杀之,正如《史记》、《汉书》两书所言“稍以法诛秦所置长吏以其党为假守”。“长吏”,系秦在边郡之地所设置之官,隶属于郡尉,主要掌兵马等事务。诛杀了这些秦吏后,赵佗选拔拥护自己的心腹担任郡守、令、长吏之类的重要职务,赵佗真正成了岭南的最高长官。当以上两个步骤完成后,掌握了军政大权的赵佗趁热打铁,不失时机地下令军民迅速修筑关防城池,加强岭南的防御力量。从史料记载看,赵佗在这个其间和稍后的时日,主要修筑加固的城池有:

        一、乐昌“赵佗城”

        乐昌,武水流经的重要地点,而武水是北江的重要支流之一,源于湖南南部的宜章,水流湍急,流人广东后,历乐昌、韶关,与侦水合流为北江。如果中原兵将进攻,可在湖南顺武水而下,逾岭达于北江,然后下至番禺等地。所以武水被认为是一条有战略意义的河流,乐昌傍武水,近南岭,其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正因为如此,早在任嚣出任南海尉时,即在乐昌傍武水,抵拢口处筑城并置备戍兵,时称“任嚣城”。当赵佗出任南海尉后,又援故例,在任嚣城的河对岸(即今乐昌县南2  .5公里处),又修筑了一座赵佗城,用以隔绝通往岭北的险要水道。

        任嚣、赵佗之所以傍水筑城,除了河流为交通要道之一外,还在于越人习于水性,舟兵〔即楼船兵)很有战斗力,水战对岭南有利。

        当然,赵佗之所以傍任嚣城又修筑了一座赵佗城,除了水战的考虑外,还因为“秦新道惟此拢中(指武水的乐昌一段水域)最险,彼北从侦水、西从漓水以人者,险皆不及”。所以,于此筑城,不仅可以就近牢牢控制武水水道,而且还可以对湖南地理形势起一定的控制作用,阻止敌军由此南下;另外,赵佗城与任嚣城夹武水而筑,互为声援,不仅加强了乐昌附近的防卫力量,可以更有效地阻击敌军南下,还可以与附近的秦关防连为一体,形成较大区域的军事防卫区。秦三关中的徨黔关可阻击从湖南郴州沿框水而下至广东边州的敌兵,乐昌两城则可阻击从湖南宜章顺武水而下的敌兵,收到“壮徨黯”的军事效果。

        二、新筑仁化城

        仁化也紧邻湖南,为防卫前沿之一,赵佗在仁化北一百三十里而今城日处筑城。仁化之城,可以阻敌军南下,同乐昌两城可以“壮徨豁”一样,仁化城也可以达到“壮横浦”的军事效果。同时,乐昌、仁化两城的修筑还可防备从南安〔今江西境内)间道和郴、桂直趋人粤的敌军。

        三、广筑万人城

        除了在毗邻边界之地修筑关防城池外,赵伦还命军民在稍靠五岭的岭南沤水、祯水交接处的沤浦关附近筑起了一座万人城。同时在清远筑万人城一座。

        清远离番禺仅一天之路程,其北为英德,系两粤之孔道,北来之门户,地理位置也相当重要。为了守住这一门户,赵佗在此筑城,以利于清远的士卒北上驰援英德、南下屏藩番禺。

        四、强化郡治番禺的防卫

        番禺系南海郡郡治,也是岭南的政治、经济中心,赵佗要想割据岭南,势必要加强番禺的防卫。

        首先,赵佗加固了任嚣时代所建筑的番禺城,这座城是秦汉时期岭南最早出现的城市。

        其次,屯兵石门。石门是位于番禺西边北江的夭然险要之一,明朝胡荣曾在《粤会堂记略》中称,“距番禺上流四十里,有山对峙曰石门”。可知石门系因两山夹江而得名,地理位置自然险要,也是交通(尤其是水路交通)的要冲,倘若石门被攻破,则番禺将无险可依凭,对如此险要之地,赵佗自然不会忽视,故他在石门驻屯了一支军队,以守卫番禺的北郊。

        赵佗通过以上的举措,在岭南建立了以郡治番禺为中心的三道军事防线:最外面的一道防线主要是针对戍守边疆这一主旨而设,它以涅黔、阳山、横浦等秦关为主,又新建乐昌、仁化城,使得关、城连为一线,点面结合,交相呼应,互为椅角。这条防线的兵力最强。再往岭南内部为第二道防线,集中于南海郡中北部,以北江中游为中心,以英德、清远两座万人城与框浦关夹江而布,形成了一个军事大三角,并配备了一定兵力。第三条防线则是石门要塞。

        赵佗的防御,使得中原军队若要从北部陆地攻到番禺,就必须先破这三条防线,只有这三条防线得以突破,才可能抵达已经加固的番禺城下,由此可见赵佗在军事战略上的用心之良苦。

        后来发生的战争证明,赵佗所构筑的军事防线是非常有效的。当赵佗称帝后,吕后即遣周灶等将领率兵前来征讨,而赵佗的南越国兵据岭上关防予以反击,终使汉军未能逾岭。

        就在中原大乱,赵佗采取一系列措施实行割据构想时,处于桂林、象郡内的一些越人部族也随机而变,纷纷打出了独立的旗号。如后蜀王子建立了“西欧骆裸国”,不再受南海尉的节制。同时,赵佗虽名为“东南一尉”,其实际控制之地不过为南海一郡,在桂林、象郡的统治力量则较为薄弱,这也是桂林、象郡越人部族趁天下大乱而纷纷自立旗号的重要原因之一。显然,若允许这些越人部族势力独立存在,就等于打开了岭南两侧的门户,使得赵佗已采取的绝秦关、守五岭等措施变得毫无意义,也将使划岭而守的割据计划化为泡影,面对这样的局面,必须对反对势力予以打击。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之后,公元前为5年,赵佗正式发兵攻打桂林和象郡。关于这次战争的规模和酷烈程度,《史记》、《汉书》两书未作细致的描述,倒是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