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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受过了九大酷刑后,明珠已经不能走了。具体的说内脏器官好像已经全坏了,如果不是他内功已经到了化境,恐怕早就咽气了。行刑手将他拖进了棚中,等到刑台边挤满了围观的人后,几位监刑的殿主下令用刑。

        泽民们都看到,行刑手用铁链将明珠的十指吊在玻璃棚中,四个行刑手挥起百年的老藤条朝已经遍体鳞伤且寸缕未挂的金魔奴抽去,鞭子所到之处,一条条长二尺,深二寸宽一寸的血痕在金魔奴的身上纵横交错。顷刻之间,在瘦瘦的身上织出了一张血网。旧伤痕都被抽裂开来,里面一层浅黄的脂肪翻开后,露出了粉红的鲜肉,此刻的金魔奴好像已经不太像人了,就像一只刚被剥皮的青蛙。血水不断地往外渗出来。

        鞭子抽打得明珠只觉得全身都痛,喉中翻涌,头一垂昏死过去。行刑手给他喂了些参汤。过不了多久他就醒过来了。为了使他的皮肤恢复痛觉,并且对痛苦更敏感,行刑手给他抹上了一层药盐,盐刺激神经,而药物维持敏感度。明珠被药盐刺激得浑身抖动。过了一会儿药盐的效用发作了,明珠觉得全身的火烫开始清凉起来,好受了些,气便渐渐缓和下来。行刑手见他已经平静下来,再一次给他喂了参汤,使他的精气能够汇聚起来。

        泽民们见行刑手从一个小火炉里捞出一根根烤得红得透明的细钢针,这些细钢针有三百六十五根之多。然后金魔奴的全身都紧紧的拉开固定住,这是以避免施刑时金魔奴因挣扎而导致穴位刺得不准确,影响了行刑的效果。行刑手将这些火钢针全都刺入了他的全身的大小穴位中。这金魔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过他可能也痛到极点了,大家只听见刑架发出难听的咯吱声,还有金魔奴那不停晃动铁镣传来的钉铛声。

        可怜明珠只疼得天昏地暗,连在心底惨叫的气力都已经完全消失了,身体只是机械的,毫无节奏的乱弹,却丝毫也动不了刑架,更动不了施刑的人。动弹不得。最后忍痛不过,昏了过去。他的心中无限孤苦,念着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万种凄恻涌上心头,一时间醒不过来。行刑手将保心丹喂入他的口中。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后,将他拖到了玻璃棚外,叉开四肢吊起来。棚外寒风凛冽,赤身露体血肉模糊的明珠感到万把寒刀刺向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冷,口中冰冷干燥,五脏六腑如翻滚一样只想呕吐。行刑手抬过一缸水,水下面生着火,那水是温热的。行刑手将水舀起,在冷风中略略一吹,朝着玉明珠的头顶倒下去。

        明珠是龙神啊,多久没有碰到如此纯净的水了,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舒服,真是太舒服了。那温水开始还很舒服,可是因为天气奇寒,流到下腿时已经结成了一层薄冰,行刑手不断的将水浇下,玉明珠渐渐觉得有成千上万把冰刀在撕拉自己的身体,又好像是千万匹狼在狠咬自己。寒冷通过血肉模糊的表皮向里面袭去,一阵阵好像不会断绝。幸亏他是龙神王,天性爱寒,若是平常人,早就已经成冰棍了。即使如此,明珠也已经在心底大声的惨号,爹,爹,您在哪里,您真的不要传人儿子了么,您救救我,救救我。您是主北方的高位龙神啊,您完全可以改变来自北方的气候,您为什么还让天气变得那么冷,难道,我们父子之情,就因为那封供词,完全绝了吗!那不是我写的,不是,儿子就算被他们拆了骨肉,都不会写这种东西,都不会的呀!

        一个小时以后,泽民们见到金魔奴身上已经结了一层半寸厚的红冰,他的身体完全僵直的挂着,他已经冻得完全麻木了。只见四个行刑手从玻璃棚中各操一根在火中煨得通红的铁棒走到金魔奴身边,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向他身上的那层冰抽去,身上的冰层开裂,金魔奴那已经冻得麻木的躯体被热铁棒的几下抽击,就见他像抽风一样,全身都剧烈弹动起来,显见得,那份苦楚,实在是难以忍受的。

        被这火热的棍子一抽,明珠只觉得血液流转,犹如浸在冰水里的铁块被放入钢炉中淬练,只听得浑身的经脉,血液都在滋滋作响,全身一涨一缩,一抽一搐,冷热交流,苦楚无从比拟。受过断筋刑的经络都极度痛苦地拉动,全身的肌肉都因此而被无情地凌迟着。这比以前受过的酷刑更别有一种滋味。明珠张大嘴巴,用力的吸气呼气,努力地释放出胸中的无比苦楚。

        过了一会儿,明珠感到的脑中有万把冰刀在挖割,身上有亿根冰针在划刺,他的用来抵抗酷刑的呼吸完全乱了,全身不受控制的抖动,那翻开的皮肉都管各自在跳动,在冰层完全融化之前前,他昏死了过去。

        等他再一次醒来,行刑手又一次给他喂了掺着保心丹的参汤。让他休息了一会儿,行刑手就又开始施刑了。身上的伤口因为冷都抛肿起来,水倒在他红肿的身上,一勺又一勺,伴着一番不是人体做出来的奇怪的扭动。水结成了冰砣。行刑手就又用铁棍抽打。大家看金魔奴也只是像条奇怪的蛇一样扭,却仍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泽民们都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成了哑巴了,所以,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呢?

        一层比一层刺骨的寒冷从他一丝不挂、伤痕累累的外体通过金针和伤口进入他的经络、切割他的骨头、侵入他的五脏及至心肺。他除了一次次浪费精力的扭动外,实在无法可施。从月出到东方微明,整整十二个时辰,各国观礼台的使节是连觉都不睡地看,老百姓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刺激的场景,都在台下惊呼或者叫好,竟没有几个回去睡的。他们看到金魔奴被冰水浇九次,被铁棍抽打九遍,到下半夜不管怎样折腾,他都不会动了,到了天亮时,临台近的人看到,金魔奴除了眼睛偶然一轮转还能看出他是活物外,实在没有地方可以看出他是个活人。

        行刑手取过两块赤铁,分别烙在金魔奴平常最敏感而现在高高红肿的乳头和那根小小的已经凝结满了的白色液体的玉茎上,只见金魔奴根本就没有反应,一双眼睛只是无神的盯着一个地方看。行刑手便将他从刑架上取下来拖回到了玻璃棚内。

        行刑手将毫无反应的金魔奴拖入玻璃棚中,他对寒冷已经失去了感觉。行刑手端过一盘用取自玉龙山冰山下的百万年未化的寒冰削成的冰针,然后将钉入金魔奴体内的365  根金针取出。再在这些穴位里将冰针重新刺进去。刚才钉入的金针已经与他的皮肉紧紧相粘。如今连血带肉的拔出来,照理应当是疼痛之极,但是金魔奴周身的皮肤如同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行刑手将那冰针钉入,他连动都没有动,仍然呆呆的看着行刑手,好像他的眼睛已经被寒冰固定在这个位置上了。

        行刑手见他没有反应,这倒比较方便,省得他再挣扎寻死觅活。行刑手将金魔奴的手足都紧紧地用巨牛筋绑在大火炉上的烤架的四个铁环上,烤架两边有铁把手可以转动。现在各国的使节和泽民们看到金魔奴就像烤猪一样,被架在那只火势看上去发出猛烈的蓝色火焰的烤炉上。

        行刑手慢慢的翻动着烤架,一顿饭工夫明珠渐渐觉得自己的皮肤的意识开始回来了,但是这种回来还不如不回来。因为他的血液急剧流动,表皮迅速膨胀,与他那还在收缩的筋络相互冲突,把他的躯体当作了战场,一个要伸,一个要缩,同时那些钉着的冰针,将关节和经络拉得紧紧的,此时的明珠感觉到自己的躯体就成了一个血肉横飞的战场,两支军队在混战,全然不顾对战场的破坏。明珠的躯体刚从麻木中回过味来,就进入了残忍的撕杀,他只痛得如同在沸水中翻滚,又如同在冰地狱中挣扎,他的五脏六肺都在无助地惨叫。死吧,死吧,你为什么还要活下去,不要跟搜魂顶了,你顶不过的。没有人能跟搜魂抗衡,没有啊。不,我不会死,我是无所畏惧的龙神王,任何灾难都躲得过,都躲得过。

        行刑手一看,你又活了。四个行刑手从不同角度用准备好的小竹棍抽打着金魔奴的躯体,以使他最快的恢复感觉。那如雨一样的竹棍打在半麻木半苏醒的金魔奴赤条条的伤痕累累的躯体上,竹棍与寒冰针、冻伤与鞭伤,再加上下身那鬼样的熊熊的蓝色烈火,此番折磨又比刚才更胜一筹。老百姓在玻璃棚外都听见金魔奴那如同被剥皮的临死的野猪样的剧烈喘息,万种疼痛已经冲击得他无法调整自己的气息,只能夸张地张大着嘴巴,把要吞下去的气,给硬喘出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不会死,绝不会。我要活下去,明无心不除之前,我,我不能死。这天下只有我对对付他,今天,我对抗过这场酷刑,来日,我也必定能抗过明无心。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完全失去了意识,从他身上流下的尿液和玉茎水,都被火烤干了在下身结了一层。

        行刑手把烤架竖起来,将刚从外面取回来的冰水浇在他的身上,冰水浇过,发出了滋滋的响身。行刑手是很讲分寸的,火炉刚好将金魔奴的皮肤烤干,但是却没有将细胞烤得失去生命,所以水一倒下去,那些刚刚大量脱水的细胞就拼命的吸水膨胀。同样经络因为不能直接吸到水还在收缩状态,这和刚才完全倒置的一拉一缩,明珠又被拉得痛醒过来。行刑手见他醒了,给他喂了参汤和护心丹。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并且不停地让他喝水,也不停地在他全身浇上冰水,冰水虽然极冷,但浇在滚烫的身上极是舒服,明珠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了放松地快活地呻吟,虽然他知道一会儿更难受,但是小小的解脱总算让他能够歇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