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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有些姐妹私下里甚至还试探性地问我:“你丈夫在家能干吗?”我听得出弦外之音,只笑而不答,她们就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哈哈大笑。其实,我心里明白,他很能干,而且有许多潜力。所以,我每次都自信地反问:“你们看看我红润的气色就知道答案了!”确实,丈夫渐渐变成了瘦猴,我却越来越丰满滋润起来,以至于有时我还生出些许歉疚:莫非我“榨”干了他的精血?

            一天晚上,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他的好战心一下子被调动起来。那天,孩子去了姥姥家,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他马上就放肆起来,嘻皮笑脸地伸手过来,我也来了兴致,尖声叫道:“耍流氓!”然后故作生气地挣脱他的“魔爪”,小跑着躲他,他追着我,从床这头到床那头,从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餐厅,追逐中,我咯咯地笑着,故意把头发弄得很乱,身上披的衣服也掉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叫着“不要啊不要啊”。这下子,他兴致更高了,一把捉住我,突发猛力把我扛在肩上,我捶打着他的肩,抱着他的头,这越发让他兴奋。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轻手轻放,而是重重地把我“扔”在床上,不可一世地压上来。我莫明地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我挣扎,我不让他动手动脚,甚至咬他的手,可我越是这样,他越是性致勃勃,仿佛是不可抑制,像一只饥饿的老虎,我最终缴械投降,只是喃喃地喊:“流氓,臭流氓,我的臭流氓!”他居然也开“骂”:“骚货,我的好骚货!”奇怪,这种很脏的话,怎么如此贴慰人心,仿佛一支冷冷的羽毛,在挑弄我的心尖,痒,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总之,很痛快,也很刺激……

            这一夜,我们疯狂至极。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高潮,令我终生难忘,那是一种死而无憾的满足,仿佛整个身体都化成了美酒,蠕动着,映着他的光辉,浑然一体!

            无意中的游戏,竟让我们发现,原来婚内“作秀强奸”竟是如此迷人的风景。从那以后,我们乐此不疲,不仅重拾曾经一度失落的“性”趣,而且还把我们的性生活一波一波地推向新高潮。

            不知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心理。貌似被强迫,实为内心需求,而以这种形式“表演”出来,就特别激奋。和我一样,我先生也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带点儿轻微的身体“伤害”,他的战斗欲和求胜心却大大地增强了。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们都很健康,我们同时也是善良而有修养的人,但为什么会爱好这种游戏呢?这正常吗?我产生了困惑,虽然有一点是肯定的,即我们都喜欢这样,而且很幸福美满。不知专家怎么看待我们这种情况。

            这是雪红女士在咨询电话里告诉我的有关她的性爱经历。实际上,这涉及到一个施虐与被虐的问题,这是一种奇异但往往又很美妙的性心理,应该说,夫妻性生活中,自然有其动物性的一面,有人称之为“温柔的暴力”,有人称之为“征服快感”。事实上,轻微的“性虐待”(包括施虐与被虐)是正常的,不必大惊小怪,有些人会通过言语来体现,如“不要不要”、“讨厌”,甚至用“下流”的脏话来达成某种快感,如以上个案中“流氓”与“骚货”。在这种特定的场合里,它是一种带有浓烈情欲色彩的褒义词,滚烫但不伤人,就好比村妇叫丈夫为“杀千刀的”一样,是一种爱称。而所谓婚内“强奸”游戏,正是这种轻微施虐与被虐性心理的现实表现方式。一个愿打,一愿挨,只要彼此很适应,并从中体味到快乐、和谐,那就不必刻意去纠正,也没必要纠正,顺其自然,尊重自己的天性。记住:快乐无罪,性爱不可耻。

            2、旧爱幽灵

            (口述女主角  晓春)

            那次公差,其实我是为坤而去的。他离开我已一年多了,他是为我而去美国的,严格意义上说,他是偷渡客,只不过一切手续还算齐全。

            父亲看不起坤,因为他是个无业者。所以,对于我们的恋爱,父亲百般反对……应该承认,以世俗的眼光看,我和坤是不般配的,我出身名门、小巧玲珑、大学本科,在某外企做总经理助理;他则高中没毕业就外出打工,黑壮、粗野、还纹过身,曾因打架被拘留过……总之,在我父亲眼里,他是粗人,是个没地位的穷光蛋。

            可是,我和他青梅竹马,他打架是因为有人欺侮我,他挺身而出;他纹身,是给我表心迹,因为背上“刻”的字是我的名字,他说,他要一辈子“背”着我走……他也许粗鲁,但有骨气,也许有点儿匪气,但率真,也许一无所有,但一直在努力,从泥水工一直做到开家装公司,虽然一切都非一帆风顺,但他是白手起家。他说过,不混出个人样,是不会“打扰”我的。

            也许,他所谓的“人样”就是成为富翁财主,但他的信心与忠诚,令我感动,不,是深深地吸引着我。他可以为我献出一切,哪怕当众出丑。有一次,在街心公园玩儿,因为赌气,我随口说:“你敢为我跳进那喷泉里‘洗澡’?”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跃入了水池。所有的行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说他是疯子。但我就喜欢他的疯狂。

            后来,他的装修公司无法继续生存下去,他变卖了一切,去了美国。每次打越洋电话时,我都能听到他吸烟的声音,他在控制着自己,他曾说:“我真想说一句流氓的话,以解相思之痒!”但他没有。其实,他是个爱讲粗话的人,但在我面前,他总是文雅得像个“研究生”(他的话)。

            决定顺便去纽约看他,我没有事先告诉他,实际上,那次出差是与经理艾伦一同去的,时间安排很紧,只在离美最后一夜,我们抽空搭车去看他,我知道他在一家中餐馆里打工……我们有点儿迷路,街上已无行人,暗淡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弄得很长很冷。估计是下错了站点,离他的住处还得走半个小时路程。

            突然间,路边冒出两个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凶多吉少。一高一矮,一黑一白。先是那白人开口向我问路,接着那黑人猛然出手勒住了艾伦的脖子,那白人同时亮出了刀子……

            我怕极了,这样死在异乡太冤了。对于突然出现的情况,艾伦很沉着,忙用英语说:“我包里有钱!”那黑人便用一只手去搜,而另一只手也松了劲儿,艾伦趁机飞脚踢走了那黑人手里的刀,并摆出一个李小龙的经典武功动作,我随即大声喊“救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汽车声由远而近,两个歹陡立刻警觉地蹲下了身,待艾伦再次要“出手”时,两人看情势不妙,转身逃之夭夭!

            想不到艾伦在关键时候如此从容,让我对他顿生好感。他则好事做到底,继续帮我找坤的住处。可是,当我们按照坤给我的信址找到那栋公寓时,房东冷冷地告诉我,他搬走了,已经有半个月了。

            那是八月中秋过后的第三个夜晚。天上的月亮特别亮、特别美,虽然不圆。艾伦安慰我说:“不要难过!还有我呢!”之后,为了让我散心,他坚决地陪我走过好几条街道。夜很静,路上没有行人,我们仿佛走在空城里。艾伦和我聊得很投机,他十分绅士,不愧为留英硕士。算起来,艾伦比我大九岁,在他仿佛是习惯性地第5次拍我背的时候,我莫名地感觉,如果这样漫步下去,可能会出事情。

            一年之后,事态的发展大出我的意外,我居然答应嫁给艾伦,因为坤全无音讯,也因为艾伦坚定不移的进攻。所有的亲人、女伴儿都鼓动我接受艾伦,那么好一个人,那么爱我的优秀男人,如果错过了,将后悔一辈子。

            在虚荣心的驱使下,我犹豫了一阵子后终于接受了艾伦的求婚,因为我感动,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这么一个优秀得近乎完美的男人。就在接过他的玫瑰花束的第二天,我病了,住进了医院。艾伦一直陪伴我左右。医师交待要记录余尿量,每次上完小号都得劳烦护士小姐帮我导尿,测量余尿多少。

            那天早上,护士有急事走了,左等右等不回来。无奈之下,艾伦便自告奋勇要代护士导尿。我很害羞,艾伦也不自然,但经过努力,还是把导尿管插了进去,只是许久不见尿液流出,正焦急时,护士小姐回来了,经检查发现,导尿管竟错插进了阴道!

            艾伦不知所措地道歉。

            护士小姐看看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小声说:女性最隐私、敏感的部位被未婚夫“导尿”,怎么会毫无所觉?

            经她这么一问,我这才突然红了脸。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艾伦的性别,而只把他当作一位大哥,而不是未婚夫?

            婚后,我们的生活美满和谐。11个月后,我生下了一个胖儿子。偶尔,我也会想起不知生死的坤,他在美国怎样了?为什么没有他的信?为什么他突然失踪这么久?不过,在娇儿的蹄哭声和丈夫的轻吻之下,这些问号便会即时被击得粉碎。我应该满足于眼前的一切,实际上,我也陶醉在这种幸福中。

            儿子6岁那年,在美国打拼了8年的坤突然回来了。那是一个微雨的黄昏。丈夫出差不在家。坤开着宝马车来看我,我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道他过去最爱吃的“荔枝肉”,他没有变,只是略显沧桑,本以为场面会很尴尬,但他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令我心痛。

            几杯酒过后,坤点了一支烟。烟雾飘起时,他喃喃自语:岁月不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