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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热爱的男友杰,看我一天天憔悴,几次强行带我去体检,但我都半路脱逃。

        我们恋爱两年,不算长,但经历过风雨。

        这个自小就喜欢完美的男人,照相时总喜欢以左脸示人,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左脸比右脸帅气,棱角更分明。

        我曾笑他“自恋”

        ,他坦承说:“是的,但比不过对你的迷恋!”

        他的话,让我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些暖情与蜜意。

        那是些言情的片断,我们都非常快乐。

        可是,相恋一年后,我生日那天,因为父母不在身边,他便成了那夜我家惟一亲人,当音乐蜡烛点燃的时候,我们幸福地祈福,然后吹灭蜡烛……    我沉浸在刹那的黑暗中,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去开灯。

        杰拥着我,耳边一股带着男人味道的热气扑面而来,我贪婪地呼吸着……突然,我感觉到男友燃烧的身体,“不!”

        我挣脱他的手,按了墙上的开关,灯刺眼地亮着,我眯着双眼,猛然发现自己的上衣已经脱落,忙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左胸,因为那里有一块丑陋的胎记,那是我成长过程中最大的障碍,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不能让自己爱的人看到这块与生俱来的乌云,更何况,是在我身体的特区里。

        我禁不住开始发抖,杰看我表情那么惊恐,便安慰说:“放心,我不会强求的,对不起,吓坏你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我恐惧的真正原因,更不懂我内心的那片阴云在扩散。

        后来,他又有几次情不自禁地想进一步探索我的身体,我都适时抽身挣脱,其实,我也曾动摇过,给他吧!

        反正那是迟早的事,更何况我那么爱他,因为每次看到他痛苦扭曲的脸,我都有些不忍心。

        可是,一想到自己左胸那块胎记和喜欢完美的他,我就心有余悸,在他眼里,我是冰雪聪明、完美无缺的,我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真的,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得自卑,在他面前,在与他亲热的时候。

        日子在继续,杰也不再勉强我,每次接吻,他都会自觉且很有分寸地收兵,他说:“我尊重你!你让我肃然起敬!”

        我却从中听到一丝嘲讽,从而又新添一些负罪感,觉得有失女朋友的“天职”

        ,没有满足他满腔的渴望。

            一天晚上,我要杰到家里帮忙换灯泡,可他手机关了,他家的电话也没人接。

        我几乎是枯坐在沙发上一夜没睡,寂寞、担心,还有许许多多的胡思乱想,也许他对我失去了耐心?

        想当初,我们初次相遇,是在厦门的鼓浪屿,那天,我想拜访一位知名的钢琴老师,但只知名片上的地址,却不知怎么走。

        岛上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能用双脚走。

        当时,我们都是路人,我只觉得他面善便去问他:“海洋路怎么走?”

        他爽快地说:“我们同路,我带你走!”

        他皮肤黝黑光洁,让他的眼睛更黑白分明,那么清亮。

        我放心地随他走了近半个钟头。

        看他走得也不太老练,我还一度心存疑虑,那是傍晚时分,鼓浪屿处处飘散着浪漫的琴声,但看他真诚无辜的眼睛,我又放松了警惕。

        找到那位老师家,杰这才坦白,他也是一个过客,只不过非常愿意护送我一程,所以一路走来才没有那么驾轻就熟。

        我心头一热,这个英俊的男人,我不能错过。

        于是互相交换电话,一回到家,就与他展开了这场同城之恋。

            可是,那一夜,我真的失魂落魄了。

        过去,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可以随时找到他,哪怕在午夜惊醒,我条件反射地打电话给他,求他只言片语的抚慰,那种磁性的“床上初醒的语调”

        最是我爱听的,犹如他在枕边,用十指梳理我的乱发。

        而那一夜,窗外月色撩人,我却找不到他。

        天亮后,我终于有了他的音讯。

        他说,与朋友去洗桑拿了。

        我信他,他的工作压力很大,去洗个澡也没什么值得研究的。

            可三天后,我与他说的那位朋友相遇,在谈及另一件事时,那位朋友无意中说,那夜他并没有洗桑拿,只是杰忘了带钱,叫他送1000元过去……我立即转移话题,然后匆匆离去。

        我的心情一下子异常沉重起来,难道男友对我撒谎了?

        他为什么要撒谎?

        我知道,一般净桑加按摩及小费,以我们当地的消费价码,绝不会超过500元,那么,他拿1000元干什么去了?

        当“性交易”

        三个字在我脑中闪过的时候,我头一下子像炸了一样,痛得不能自已,痛恨与愧疚交织着,一下子涌上心头,也许是我没有满足他,他才会去找小姐排解?

        我还清楚地记得,他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已经28岁了,如果说自己仍是个处男,那绝对不是什么值得讴歌的事!”

        男人是善用下半身思考的,男友也该不例外吧?

        想到这里,我又百般安慰自己,杰是爱我的,他心里只有我,至于下半身的事,那是无心之举,何必太认真……    经过一夜的自我心理调节,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似乎不忍也不行,我没有勇气去对质,也不敢面对自己幻想的可能为真的结果。

        杰没有看出我内心的变化,仍然忙碌地装修新房、购置家具。

        这天,他唤我一起去选购床上用品,看他暧昧的微笑,我的神经一下子又绷得好紧,他总是看着我的脸征求我意见,而我则兴致不高、心不在焉。

        良辰吉日是由我妈选定的,眼看婚期就要到了,我婚前焦虑症却一天比一天严重。

        我昏昏沉沉地跟着男友瞎忙了一个下午,然后找借口回家,倒在沙发上,便没来由地哭泣起来。

            喜帖已经散发到每一位亲友手里,我别无选择。

        新婚那天,我强作欢颜,身心俱累。

        该进洞房了,我紧张得六神无主。

        当新房内只剩下杰与我两人时,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而且震耳欲聋。

        新郎雄心勃发,搂着我深情地说:“宝贝儿,终于可以动手了吧?你的坚持让我更珍惜今夜良宵,春宵一刻值千金……嗯?你怎么了?”

        没等新郎抒情完毕,我听到“千金”

        两个字,一下子“振奋”

        起来,真的,如同神助一般,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浮木,我借题发挥,为自己的恐惧寻找一个遁词或替代物,便反唇相讥:“千金!是呵,你早就花了千金,我问你,那夜桑拿你一个人怎么花了1000元?……”

        我一口气把内心积郁的那个谜团全吐了出来,想把他砸个措手不及,因为我突然地想吵架,我得为吵架找个理由,然后义正严辞地拒绝他打开我的身体……这是我内心没有预排的情节,我的抵御心理,终于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想不到,新郎一笑置之,从容不迫:“宝贝儿,你错怪我了,那一夜,我是用了1000元钱,那是因为碰到了两个老客户,我替他们买了单!”

        我极力回忆,终于恍然大悟,一个月前,偷看杰的邮件时,是有两个广州客户在信中说:“还让你破费洗澡……”

        当时我做贼心虚,也没多想,如今这么一联想,我才知道冤枉了他。

        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第一道防火墙轰然溃塌,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搪塞他,于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关灯。

        杰依了我。

        我很狼狈。

            宽衣解带了!

        这是我脑海里预演多次的情节,不可避免。

        我的全身一下子僵硬起来。

        显然,杰已感觉到我异常的反应,随手按亮了床头灯,我的身体一下子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面前,我几乎是惨叫一声,浑身发抖,缩成一团。

        杰似乎看到了我那块该死的胎记,他温柔地移开我胸口的双手,惊喜地说:“你怎么啦?这很美,像一只奔跑的小灰兔!”

        我想推开他,可这一回,他却不听话地干脆埋头亲吻了我的那只“小灰兔”

        。

        我一下子停止了挣扎,不知所措!

        就这样,他用无畏的热吻征服了我,用崇拜的目光驱除了我内心那片乌云,他放出一只“脱兔”

        ,让我进入了忘我状态!

        我终于解放了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喃喃说出了内心的那个隐痛,杰听了,心疼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小傻瓜,杞人忧天!我就觉得以前你怪怪的,还以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这算什么,你也太小看我了!”

        说着,他又夸张地伏身吻了那只“小灰兔”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第一次不再捂胸睡觉。

            新婚之夜,对女人而言,是甜蜜的,也可能是慌乱的。

        而我除了这两种感受之外,还多了一种体会,那就是,爱可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爱不仅仅是征服,它还可以因为身心相悦而增强一个人的信心与勇气,它是心药,爱到病除。

        所有,自卑的新娘,在关灯的时候,一定要记住让所爱的人在自己的心头点燃一盏更明亮的灯。

        这是我的经验,也是我爱的心得。

            9、爱的理疗:由虫蜕变成蝶    (口述女主角  兰草)    我原来一直是以好女儿、好学生、好员工的形象示人的,在读研究生(理工科的)时,有男生恭维我是“波霸”

        ,我当即给了那男生一记耳光。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反应未免过激,但当时的我,就是这样,全身都是刺儿,锋芒毕露,非常“端正”

        。

        不过,我也是个喜欢主动出击的女生,我现在的先生金鑫,比我小两岁,就是我主动进攻的胜利成果。

        我曾拒绝过无数男生的追求,我讨厌被追,那时的我真有点儿不可理喻,好像被男生追,就是被人“欺侮”

        了。

        我想,这可能与我的家庭出身和家教有关,我的父母都是传统的知识分子,对子女管教非常严苛,特别是在两性关系上,他们更是保守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他们有各自的卧室,我甚至从未见过他们促膝谈心,更不用说拥抱和接吻,起码是没有被我撞见过,我和姐姐为此还曾私下里嘀咕:“他们是怎么把我们生出来的?”

            其实,只要是个健康的人,都会有怀春的经历,但我总是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

        到了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我才焦急了,“冷美人”

        只属于年轻的称号,一旦成了“老姑娘”

        ,再美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