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怕遇见熟人,我易容后改名青羽。为了避开他在追踪,我跟着一个商队来到了北方。
飞云堡,北方的擎天柱,也是北方最大势力的帮派。
没有几个人见过飞天堡主人的真面目,有人说他长得象个阎罗,阴森可怕,也有人说他长得象钟馗,满脸胡须,其丑无比,总之就是因为他很丑,所以能见到他真面的没几个人。
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进入飞云堡做了堡内花园的培植丫头。
虽然只是个培植丫头,但每天的自给自足的生活让我很充实,加上花匠黄姐是个和蔼的人,所以我又过上了很久以来期盼的平凡生活。
“青羽,今晚上昙花要开了,你做一下准备,堡内几位主子要来观赏。”黄姐边放种花的工具边跟我说。
“好的。”我应了一声,然后去做准备。
夜露沉重的十月,是昙花开放的季节,虽然只是那短暂的一瞬间,但留给人心里的却是永不磨灭的美好的痕迹。
我为昙花扶了一下土,然后细心的给它做好护卫工作。
粉色的花蕾渐渐熬出了头,虽然还没有完全开放,但淡淡的清香已经迎面扑来。
“好香。”背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我转身一看,一个面如冠玉,神情丰俊,眉间带了三分的傲气和四分的邪气,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显示着他经历的沧桑人生,高贵的气质隐隐从身上传来。
又一个女人心中的理想人物,我轻轻一叹,低下了头。
“你这丫头怎么不说话?”他不经意的问我。
我低头施礼:“主子说话,奴婢不应该插嘴。”
“哈哈……。”他狂笑了好一会。
“你怎么就认为我就是主子呢?”他狂睨的开口。
“奴婢不知道你是不是主子,不过能进这个花园的除了我们这些丫头,总也就几位主子,所以您就算不是主子,想必也是几位主子的朋友或贵客,那么跟所谓的主子地位不就一样,奴婢在不认识您的情况下只能喊你一声主子,如果有得罪或错误的地方,还请您来纠正。”我继续低着头回答。
“老天,好一篇主子论,我都听得晕乎乎了。”又一个陌生的声音插入:“大哥,想不到你会有闲情来看昙花。”
“我不能来吗?”先前来的那位皱眉反问。
“不,不,您是主人,您当然能来。”
听到这里,就算笨蛋也知道眼前两位的身份了。如果没有搞错,那么传言真的是不可信的。
“知道我们是谁了吗?”眼前这位看着我问。
“见过堡主、三堡主。”我施礼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三堡主而不是我二哥?”
我对于他顽童样子笑了笑:“奴婢虽然没见过二堡主但也听过他的一些事迹,最主要的是二堡主的冷静是有名气的,而三堡主的平易近人也是一样如雷贯耳。”
“算了,你不要这样费心的转弯夸我了,我知道我二哥是冷酷出名,我是胡闹有名。”三堡主利非痕无奈的一笑。
“奴婢不敢。”我低头不让他们看见我的表情。
“想不到一个奴婢有这样聪慧的判断力。”堡主利非云叹了一声,然后对着利非痕:“你也应该多学学。”
“是是,堡主大人的话,小人一定听。”
“扑哧。”我忍不住被他们兄弟的对话逗笑了。
等我觉醒自己在什么样场合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兄弟都看着我。
我皱了一下眉:“奴婢不打扰两位主子的雅兴,奴婢先告退。”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利非云阻止了我。
“堡主?”我看着阻我去路的人。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狂妄而霸道的看着我。
“奴婢只是个丫头,何必道名。”我淡淡的回绝。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奴婢,那么主人要你的名字有何不妥?”他的眼睛不眨一下。
我不认为他是对我有意思,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举动可能触犯了他。
“奴婢青羽。”我淡然回答,心中却知道看来又要换个环境了。
他听了我名字,深深的看了我一会,然后一把抓住我的脸:“你冒犯了我,我要处罚你。”
“大哥……”利非痕似乎想阻止他的举动。
“是吗,不知道奴婢哪里冒犯了堡主?”虽然他抓得我很疼,但我并没有屈服。
“哈哈……”他又狂笑一阵:“好一个倔强的丫头。”他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然后又狂笑一阵
“记住我的话,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说着就莫名其妙的把一只手镯套进了我手。
“我不要。”我把手镯拔下来:“我不属于你,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
“你再说一次。”他的眼神变深了。
我毫不害怕的看着他:“我不属于你,以前不是,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他震惊的看着我不畏缩的样子,喃喃自语:“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他是不是发疯了,看着他这样样子,我的脑海闪过这个念头。
“也罢。”他突然对我微微一笑:“那么你要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属于我。”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来真的,我知道我必须断掉他的念头,因为我的心早已经有了一个他。
“对不起,堡主,我和你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存在,无论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我果断的开口。
“是我配不上你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他问
我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已经露出整个花骨朵的昙花面前,幽幽开口:“因为,我已经有丈夫了。”
“什么?”
这下不光是利非云连利非痕也跳了起来。
“那他人呢?”他们异口同声的问我。
“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我的眼睛看向天空,隐藏在心中的点点回忆开始翻腾。
“哦”他似乎明白了:“虽然你嫁过人,但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他很霸道的宣布。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和他很象。”
“什么”
“我说你和他很象,不是容貌上的,而是性格。”我的手轻轻划过昙花花叶“他也和你一样曾经霸道的告诉我,我是属于他的,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但是最后他却不得不放开我,所以堡主。”我顿了顿“凡事请退一步想,不要霸道的宣布一件事情,人生是无常。”
“你好象经历了很多事情?”他看着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总之堡主,我不会是你想要的人。”再次我转身,这会我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因为这一次的遭遇让我心中藏着的事情如做梦般翻腾出来,而泪水也伴着回忆开始流淌。
虽然人们常说人生的生离死别是难免的,但死别和生离的痛苦却是那么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