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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林小姐也表示了感谢,大家便喝起酒来了。

        觥筹交错间满目的热闹和繁华。

        我出奇的安静让方杰感到有些不适,他揉揉我的头,低声问我:“丫头,还是不舒服吗?”

        我说:“没事儿了,你们喝酒吧。”

        他说:“等酒宴结束,我有话跟你说。”

        我说:“没事。”

        方杰还不放心,抓住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膝盖上。我很想靠在他的怀里,说说话,或者流泪也行,但是人那么多,我只好矜持地坐着。

        宏达公司有个人站起来,端了酒杯,举到林小姐面前,说:“林小姐,我最敬佩女强人,这杯,敬你!向你学习!”

        林小姐酒量不大,已经敬了方杰,便有点犹豫。这时,旁边的向阳已站了起来,端过林小姐的杯子,说:“我们老板不胜酒力,我代她领情,说罢豪爽地一饮而尽。”

        林小姐感激地拉他坐下,小声说:“不能喝多就别逞能。”

        向阳也小声说:“这不都为了你吗?”

        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眸子里就多了那么一种你情我意。也许在场的都发觉了,大家就故意将视线从他们那里移开去。方杰也许受到了某种精神的鼓舞,便不想再顾全自己的光辉形象了,腾出一只手来,隔着桌子台布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腿。

        酒宴结束了,方杰跟司机说:“车子留下,我有点事自己处理下,你先走。”

        林小姐问我:“小艾,你去哪里?要司机送吗?”

        我说:“不用,我到附近商店看看,你们先走。”艾小姐便不坚持。

        我便一个人往外走。

        中午的太阳白得有点眩目,又让我想起那串项链。

        方杰的轿车跟了上来,停了下来。把我载到一个幽静的咖啡馆。

        方杰说,要一杯“卡布琪诺”,又转身问我,“你呢?”

        我实在是没到过这种场合,说多了会显露自己的浅薄和老土,便说;“一样。”

        我尝了一小口,甜腻腻的,一点不是我想象的味道。

        方杰像是看懂了我的疑惑,说:“卡布琪诺的制作是咖啡、牛奶、奶泡的比例1:1:1,上面撒上COCO粉,刚才第一口是拌着糖吃掉的奶泡,一定很甜。”

        我强颜笑了,只好如实地说:“到这么资本主义的场所,我还是第一回。”

        方杰说:“再接着喝,感觉一下它的味道?”

        我又认真地呷了两口。苦苦的,涩涩的,瞬间浸润了整个喉道和食管部分,但又觉得这种浸润分明来得自然,就该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似的。

        方杰说:“尝出来了?”

        我点点头。

        他说:“我这里好有一比,品味卡布琪诺就像品味爱情——先是甜蜜蜜的奶油香,既而是略带苦味的牛奶,最后定是酸甘苦涩俱在的浓咖啡。”

        我无语。

        我完整地品味过爱情的的味道了吗?是对刘光辉的?陈尘的?罗天宇的?抑或是还未来临的爱情?

        我甚至没有完整地品味一次爱情的全过程,我悲哀的想。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幽暗的灯光下,方杰看我的眼神里充满着关心和温柔。

        “没什么。感冒而已!”我不想告诉他,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我的感受。

        “今天怎么这么文静,不开心吗?”他掰过我的脸,就像一个父亲对一个女儿般仔细审阅起来。

        我突然产生了对这个男人的依赖感,就伏在他的肩上哭了。

        他看了看门口,小声说:“丫头,这里不太方便,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听你诉说,好吗?”

        服务员过来买单了,一共488块人民币。什么概念?相当于我一件心仪的高档衣服,50斤猪肉,一车子的蔬菜。

        方杰递过五张粉红色的人民币,说:“不用找了!”

        服务员笑容可掬地把我们送到门口,殷勤地说:“欢迎二位下次光临!”

        我心里冷笑:你欢迎他就行了!像我这样一穷二白的,你会欢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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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方杰走出咖啡屋,我们钻进了他的汽车,不一会儿,又在一家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不一会,我们便走进了一雍容华贵的四星级套间,房间的灯光软红着、柔绿着、粉黄着。巨大深厚的淡桃色窗帘暧昧地垂着,墙壁上是长幅的油画——《泉》。画中少女目光流露着恬静、安详,全身不着一缕,显得有些暧昧。

        方杰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说:“说吧!丫头,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看?”

        我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他说:“不想说了?不想说就去洗把脸吧。瞧你刚才梨花带雨的,多让人心疼。”

        我听话地进去洗脸补妆,

        再出来时,见方杰正打开窗户侧身立在那里,那侧面的轮廓在不甚明朗的光线下竟显得有几分俊朗。他左手两纸夹着烟,微低着头,沉静地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恍惚间,我读到几分熟悉与亲切,突然,我心惊肉跳起来,那不是李光辉思考问题惯有的剪影吗?成熟优雅,很有一种思想者的睿智气质……

        一时间,我看呆了。

        “乖,现在笑一个看看?”方杰见我出来,便掐灭了烟,扔进烟灰缸里。

        我便静静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这个男人,专注地看着我,目光里的充满了无限的温柔,软软的,似无形的手抚摸着我曾经沧海的伤痛。我的眸子便再也逃脱不出男人的温和,于是在泪光中放弃了躲避,情不自禁地搂住男人的脖子,依偎在男人的宽胸,目光怯怯迎将上来,碰痛男人目光里的怜惜,然后依附上去,泪容慢慢安静下来,目光柔软地静静地歇息在那儿。

        两缕目光交织在一起缠绵起来,只觉我们渐渐地越搂越紧,你的呼吸掺着我的呼吸,我的气息揉着你的气息,惺惺相惜的,两缕寂寞深深伤痕累累的心情,慢慢绽放开来。

        在男人的抚慰里,我的心,细细碎碎地醒了,空了。我又闻到那十七岁就迷恋的烟草味道,有点恍惚,忘了反抗也不想反抗。

        于是,我的真丝连衣裙像一只鸟儿飞离了身体,那柔软轻盈的织物带着刚有的体温撒落到沙发上,然后我感觉自己轻盈得如同一片叶子离开了枝头,被引领到一块广袤无垠的大地,只觉得自己被一种浓烈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气味熏得陶醉,熏得忘乎所以……我想奋力呼喊,想喊一个十七岁开始就喊的名字,然而,我的嘴被重重的堵住,几近窒息,只能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我有种溺水的窒息,于是拼命伸出双手,想要抓住点什么……

        突然,我听见一声低低的狼嚎般的声音,我立即清醒过来,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的人推下去。

        “丫头,丫头!”方杰一边温柔地叫着着我一边给我穿衣服,这是唯一一个做完爱还帮我穿好衣服的男人。

        我温驯地任由方杰抚弄我的衣物和身体,心想,也许今天横陈在他心里的还只是司迪,但就算这样,我也无怨无悔。

        突听得他吃惊地“呀”了一声,原来他看见我脖子被勒的印痕。他紧张地扒开我快穿好的衣服,全身仔细地察看了一便,又发现大腿内侧的紫色,问:

        “他打你了?因为什么?我吗?”

        我说:“不是,他这样已经很久了,我无所谓。”

        “怎么能这样呢?一定不能这样!这还是男人吗?你还这么年轻,你还要忍耐一辈子吗?”方杰有点激动,这样的激动令我很感动。

        “也许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他。”我好像是对他说,又好像对自己说。

        “怎么都不能这样呀,你可以跟他离婚的……”

        “离婚?”我看着他,不无嘲讽地说:“你娶我吗?”

        “我……”方杰一反平时的能说会道,词不达意地说,“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你知道,司迪还横在我们中间……”

        “我不在乎,真的,你就当我是你的司迪呀!”我就是要撕破他情圣的假面具。

        “对不起……我太太那里……”他又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