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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军训<二>



                                            由于昨天醉酒,当我醒来已经艳阳高照。

        一个人躺在房间,叫了赵亮让他帮我弄洗漱水。我问了他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他告诉我说是他扶我回来的。那这么说来上一幕又是我做的梦?但我是那么真实接触她的身体,她的话还是那么清晰回绕在我耳边。

        “你和嫂子是不是发生不愉快了?”赵亮看着发呆的我忍不住问道。

        “没有,怎么那么问?”我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还是对我最亲的兄弟撒了个谎。

        “我就是看你们这些日子有点奇怪。”说着就摸着头走了,好像他比我还困惑似的。后来我才从赵亮口中知道昨天确实林轩扶了我对我说了那些话,只是当时林轩不让赵亮对我说。

        到了训练场苍蝇们开始在战士们督促下进行着军训第一章——军姿训练。队列动作最基本但又是最具挑战的动作。军训过的都知道,不说动作要求,光一站就是一两小时而且还头顶艳阳就是个对毅力的大挑战。

        穿着迷彩服的苍蝇们因为长时间站立开始出现疲态,七扭八歪什么造型都有,总之什么姿势能偷懒又不被他们教官发现就用什么。倒公安和城管的两帮爷们娘们们在那大有一副持久战的架势一个个标准站着纹丝不动。穿着迷彩服的他们让我无法辨认出含笑和林轩,算了半个月呢机会多着呢。

        “哟,我们的大领导出洞了。”正在我巡视时一个女同志摆着独特的偷懒造型向我挖苦道。结果肯定是一片哄笑声,大部分人还趁这个空隙来了个大偷懒。

        “见笑,还不是在你们大部队的猛烈攻势下所赐么。”我也笑着回应着。又是一片哄笑,又是一群人来了个大偷懒……

        “那两位领导呢?”她指的是大队长和苗杰。被她一提醒我才发现没看见大队长和苗杰,看来他们比我更惨!

        “也许还有待休整。”我随声回应了下就继续往前走了。我可不能让她小计得逞用和我说话把懒给偷过去!

        “毅斌哥哥,我想上厕所。”当我来到含笑旁边时,她撒娇的向我央求。

        这小妮子你昨天是怎么对我的?现在也轮到我公报私仇下了。于是我装着很冷漠说了下:“忍着。”就遁走了。

        在这一律色的橄榄绿下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她,我假装很不经意走到她面前。她满脸大汗两个小脸红扑扑的脸上也露着痛苦神色让我看了甚是心疼。

        “你累吗?要不要休息下?”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着。

        “报告教导员同志,我不累!”她学着赵亮平时对我说话的口气两眼正视前方大声说道让他人都不约而同转过来也让我无法继续。

        “原来教导员也是个喜欢利用职权方便的人啊!”不知道哪里冒出这么一句让队伍顿时像失控的苍蝇哄作一团。

        这个时候后面的搏击训练场喊杀声震天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原来反恐战士们开始了每天的必修课——自由搏击训练。这些苍蝇们何曾看过如此精彩的真人秀?于是纷纷掏出手机又是一阵阵咔嚓声。

        眼看场面失控,战士们命令无效,我也因为那么一出心里大感不爽于是找了这个为发泄口:“都给我站好!站不好的今天一上午就在这里给我站!”也许我态度严肃了,也许我表情失态了总之他们被我那么一喝都乖乖站位了。

        “训练完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在林轩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就转身离开。

        在和反恐中队的原兄弟们家长里短的聊了一阵后我就返回办公室忙自己的东西去了。

        “报告。”门外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声音,是林轩。

        “进来。”我知道是林轩后很亲和的应了声。

        林轩进来后很熟门熟路地坐了下来。我今天为了弥补下自己的错失特地叫赵亮跑几十里地出去买了林轩平时最爱吃的水果和食品。

        “累了吧,先吃个香蕉。”我拿了一个香蕉扒了皮递到她面前。

        换作是以前的她会很不淑女的接过并且心安理得吃起来然后抱怨不好吃,但这时她接过后只是客气的对我说了声谢谢。

        “还适应吗?”我关心地坐到她身边说道,但她好像有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下感觉好像一个猥亵的男领导利用权力在办公室强占女下属便宜一样让我感觉很尴尬。

        “还好。”她看着前面冷冷对我回了句。

        这时的她给我的感觉是那么陌生,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站起来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我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请问领导,您让我来您办公室有什么事吗?”林轩用着很尊敬的语气一样对我问道感觉我就是她现在的上司一样。

        “我们不能好好谈谈吗?”

        “不是在谈吗?”

        沉默……

        “你在那论坛的留言我看了。”我在沉默片刻后有所指的暗示着她。

        “哦,那又怎么样?”

        我望着她还是如此冰冷终于控制不住一把抱住她并试着强行吻她。就在她被我按在沙发上极力躲避我时

        “报告”一个身着迷彩服的陌生女子推开门叫着,我们这一幕也被她尽收眼底。

        见状我和林轩慌忙起来整理了下。林轩整理了下头发慌张出去了。从她看我们两鄙视的眼神估计以为我们在这里狼狈为奸呢。

        经过这个女同志报告我知道了一个被我们忽略的问题——洗澡。因为部队都是一律色的男性所以澡堂没有男女之分。为了这个我找大队长商量最终决定每天晚上7点到9点之间为女性同志洗澡时间并派两名哨兵在门外看守以防止突发事件的发生。

        吃饭的时间我走到饭堂看见众人都望着我在三两成群议论着什么,眼中充满了鄙夷。

        “你知道吗?那个教导员也是个色鬼利用工作之便在泡一个空姐。”就在我进厕所欲方便之时听见里面有人在背后议论我,见我进去都收嘴匆匆出去了。

        想想真是悲哀,自己的老婆不肯让自己亲热结果还被别人误认为我是个利用职务之便的色狼。我觉得有必要澄清这个事实。

        下午午休后训练要按大纲准时进行,我和全体军训指战员集体站在操场。随着一声哨响苍蝇们开始很不情愿的起床顿时宿舍区那边哄成一团。

        “同志们,安静一下!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们澄清一件事。”我对着集合好的队伍大声说着。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一部分同志把我想成了那种下流之人,但我想告诉你们,这是个误会!”当我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一个声音很不礼貌打断了我

        “不用解释,这很正常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个公安开始在那起哄。

        随着他的挑头队伍中果然开始骚动起来。虽然指战员们努力制止但似乎效果甚微。

        我这时叫赵亮找了个扩音器,“你丫的,都他妈给我闭上你们的臭嘴!你们所说的空姐是我李毅斌的合法妻子!不信的可以到我办公室来证明!”

        随着我的惊天一吼操场顿时寂静,每个人脸上都是惊讶神色要最惊讶的要数含笑了,“毅斌哥哥?你们已经结婚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她边叫边拉着林轩好似要证实一下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我和林轩身上,我和林轩对望着,林轩表情很是平淡好像这并不给她带来什么意外和激动。

        “所以你们以后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在以讹传讹!没事的话开始训练!”说完我头也没回大踏步朝自己房间走去了。

        经过我那么一捅大家对我们的流言蜚语果然是没了但随之又来了另外一个麻烦,那就是既然我们是夫妻为什么感觉就像两个陌生人从不打招呼的?于是我在众人的质疑下又一次找来了林轩。

        “你什么意思?”林轩进门就给了我那么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受不了他们的流言蜚语实话实说了而已。”

        “那你不知道我们要离婚吗?”

        “我没同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算我们现在有矛盾但我希望这个只是控制在我们两人之间,希望在人前我们……”我说了一半觉得这后面说要让她和我装作和其他夫妻一样很难开口。我觉得这是对我的讽刺,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为什么要装作?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很深意的笑了下说:“我知道了。”

        在群众贼亮的目光下我们终于一起坐在了一个桌上吃饭,饭间她和我有说有笑,她温柔地为我夹菜叫我多吃点惹得旁人连连羡慕,俨然就是夫妻样了。就在别人为我们高兴的时候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在她当初答应我时也给我开了条件下了最后的通牒!

        三小时前

        “我知道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这个要求,但我也有个要求!”林轩听完我的欲言又止时给我说道。

        “什么?”

        “就是军训结束后你必须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她还是那么冷冷地看着我像座无法融化的冰山。

        我听到她这个最后通牒一下看着她

        “你为什么非要那么着急和我离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声嘶力竭对她吼道,我绝望了,我心碎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出去说我们已经名存实亡,反正这婚我必须离。”她很坚决的威胁着我让我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知道了。”我很无力很绝望说了一声。

        她在听到后对我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出去,只留我一个人在房间独自哭泣……

        “既然你们是夫妻那你还让你妻子住集体宿舍啊?”那个公安又开始挑衅,我估计他要是在国民党时期就是个闹事带头份子总是那么不让人安生。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过了,但我知道我和林轩现在的关系让她这样对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怎么能再要求她和我同睡。

        “部队有规定这是不允许的!”我笑着用部队规定拒绝了大家的好意。

        “没关系,我又不是没和你在部队睡过。”就在我拒绝众人时林轩一下站起来对我说道,久违的感觉让我心头一热。

        众人听到林轩如是说都纷纷起哄,就这样因为那带头闹事的公安,我和林轩有了这次同床共眠的机会也是我这辈子和她的最后一次……

        “洗完了?你睡床我睡地板。”我看着刚洗完澡回来的林轩幽幽说着。

        “不用,我们一起睡吧,说不定以后没有机会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点忧伤和无奈。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她不是厌恶我了吗?不是想离开我了吗?我望着她越来越迷惑。

        我应她要求和她睡在同一被窝但我们谁也没碰谁,大家心里都有道障碍。

        我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她虽然背对着我但也是辗转,估计她是在做内心斗争,毕竟现在她有了那老外了。

        我起身点燃一根烟站在窗前深深的抽着。她见我这样也坐起来对我说道:“毅斌,以后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这个口气是那么熟悉感觉她又回到了从前还是对我那么关心。

        我转过身看着她希望能抓住她,但她立马又恢复以前的冰冷神情对我说道:“不早了,早点睡吧。”说罢自顾自躺下。

        最终她第一个轻轻靠上了我身边用手很温柔的搂住我腰把头埋在我肩膀上。

        “为什么?”我感觉着她的现在觉得她还是爱我的但为什么又要极力躲避我,我把内心想过最多的这个词说了出来。

        “记得我说过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吗?”她还是把脸埋在我肩膀上幽幽说道。

        “这是骗鬼的!不是理由!”我听到这句话还是控制不住提高了音量,我不相信林轩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你想要吗?”林轩暗示性的提醒着我。

        这算什么?用身体来对自己的背叛说抱歉来还债吗?我听完后只有苦笑,原来在她心目中我只是看中了她的身体!为自己悲哀,为她悲哀,为我们的爱情悲哀。

        “算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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