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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军训<四>



                                            转眼十天过去,应大队要求进行对苍蝇们的队列考核然而转入打靶训练。

        望着一列列的绿色方阵整体的列在操场中央就真的和正规部队差不多了让我们很有成就感,支队长看了后也对我们的军训表示了满意。

        虽然在检阅过程中有人做错动作,姿势也是各有千秋但总体还是不错的在此也不做细描。

        “同志们,我们的队列训到今天就算告一段落了,下面的也是我们的最后一个军训任务就是打靶!”当队长说着的时候下面起了不小的骚动。

        打靶对于一个社会人员来说是军训中最想尝试但又最怕尝试的。苍蝇们除了公安外其他都是又期待又害怕,又开始叽叽喳喳在交头接耳。

        由于枪械是我的强项所以大队长把这个艰巨的任务全托给了我。

        当我拿着八一杠走近学习室的时候引来一片围观者,终于在他们乱哄了十分钟每人都摸了把枪支后才有所满足的坐回原位。

        “我们这次训练用枪是八一全自动步枪……”当我在上面滔滔不绝说着此枪的构造,杀伤力,瞄准法及保养的时候下面也一直在嗡嗡作响,苍蝇就是苍蝇,哪怕你给他们穿上绿衣他们最多也是一群绿头苍蝇!

        “枪就是我们的第二生命,我们要像爱自己妻子一样爱她!”当我阐明着枪对于军人的重要性时一个声音再度响起

        “空姐,你老公是不是每天晚上睡觉都抱着枪冷落你啊?”那个当面逮到我对林轩那次强吻的三八婆又开始对着林轩拿我开刷。下面都是起哄声~

        林轩对于她的无厘头只是付之一笑,但我可恼火了。我最恨的就是在课堂上特别是在那么严肃的课堂上开玩笑。

        “这个学员,我现在是在讲解枪支,希望你严肃对待!到时候这个是要实弹射击的,你能明白我意思?”我板着脸严肃批评着她,如果不是共建单位而是普通士兵也许我都上去抽她了。

        众人被我的一提醒觉得这个确实不是开玩笑的于是总算在一阵吵闹后开始有模有样的听我讲课,其中有那么几个先进份子还会向我提出问题让我觉得很欣慰毕竟这也算人家在认真听讲嘛。

        “毅斌哥哥,这枪能不能把我们客机从天上打下来?”含笑突然举手问了一个让所有人哑然的问题。

        “你怎么会那么问?”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说了这一句。

        “如果能的话我们不是很危险,比如你们打靶时候朝天上开一枪打到我们飞机怎么办?”她一脸认真的表情让我觉得好像不是在拿我开涮。

        在我说了它的有效射程只在1500米左右时看见后面一排空姐都捂着胸口舒了一口气……汗,都是军事白痴!

        在他们的各种各样怪问题攻势下我终于憋足气上完了我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一节课。课上我发现林轩始终看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的一言一行刻录在自己脑中好留以后做怀念一样让我琢磨不透。林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应支队作训科要求我要把这十天的军训情况汇报上去也要把未来五天的训练安排计划上报。

        到我步出营门的时候看见一辆白色奥迪A4停在门口,贴着保护膜的车窗让我看不见里面的人但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在递交完材料应付完那帮整天喜欢下命令的主们走出支队大门心情是豁然开朗。自从老支队长走后新支队长上任主要的部门负责人也都有所变更,其中也有些以前对我看不惯的人所以每次上这里来我都是感觉很压抑,能不来尽量少来。

        当拥挤的公车经过医院时我无意透过车窗看见了我最不想也最接受不了的一幕!

        一个老外为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医院停车场开着车门,那老外搀扶着那女子慢慢走向医院。

        那老外就是那个鹰钩鼻,那女的也自然是林轩!

        这个时候的林轩应该是在训练场训练瞄靶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和这个老外一起?难道她生病了?还是看望某人?但这不应该是叫我的吗?想着想着悲从心中来,感觉鼻子酸酸的。她已经彻底把我当成了外人!

        “停车!”我对着司机大哥大声要求着

        “这里不让停!”司机对我不耐烦的应付了一句。

        “我让你给我停车!”

        我在离他们有十米的距离远远跟随着他们。当我跟随他们进来的时候一排字让我顿时惊呆——妇产科!

        在我贫乏的印象中来这里的人要么有妇科疾病要么就是来检查是否怀孕的,她和那老外一起来这里,难道……

        随着这个想法我顿时脑子轰的一下身体失去平衡腿一软坐在了门外的花坛边上,难道她怀孕了?是那老外的?

        老外焦急地在门外来回踱步不时向内张望,医生出来给他嘀咕了两句只见他坐坐在凳子上双手捂着脸看似很焦急和伤心。不一会儿林轩出来了,脸色有点白看着和虚弱,看见老外无力的向他笑了下但眼里晶莹闪烁。老外看见这样一边安慰着什么一边也无力地搀扶着她走出医院。我躲在树后绝望地看着他们慢慢远去消失在我视线中,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

        “医生,我想问一下刚才那女士是来检查什么的?”我找到了刚才给老外嘀咕的医生向她急切询问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也许我还是不死心。

        “这是病人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医生看了下我否定地拒绝了我。

        “我是她哥哥!”

        “那也不能告诉你,你自己回去问她吧!”

        “我求您了!”我说着当着众人面居然半跪在医生面前。

        她是个年过半百的阿姨,看着我一个当兵的如此痛苦地对她哭求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哎了一声。

        “她是来打胎的!”医生说完这句就消失在走廊上留我一个人在那傻傻站着。

        “她是来打胎的!”一路上医生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回放,以至我穿马路的时候都没注意是红灯把一个开着大奔的孙子吓了个半死“你找死啊!”那孙子来了个急刹车探出头朝我骂了句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看了下他后又自顾往前走,毫无目的,毫无思想,毫无感情。是的,我就是想找死!

        我无力地躺在宿舍床上,望着天花板,“她是来打胎的!”那句话成了我的噩梦,成了我挥之不去的阴影。我感觉我已经奄奄一息……

        “毅斌哥哥!”当我在想着刚才那一幕时含笑猛地打开门朝我哭哭啼啼叫道。

        “什么事?”我冷冷地回应了句

        含笑似乎很伤心没觉察到我的异样一下坐到沙发擦着眼泪说道:“苗杰,苗杰把我甩了。”
        “哦”我习惯性应了下但又忽然觉得不对,“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感觉事情不妙暂时也把刚才那事忘记了。

        “苗杰说我们不合适,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不肯说,后来我通过我朋友才知道他和一个女公安好上了!”说到这里她忽然放声大哭,身体也随之颤抖。

        我看见她这样心里也像也被刀猛扎了一下。都是我害的她,如果当初不是我嫌她老缠着我烦,如果不是我一时心软听信苗杰的鬼话把他介绍给含笑,我觉得我很对不起她,从一开始认识她都是给我欺负到哭,现在我好不容易觉得做了一件好事结果还是害了她害得她那么伤心……

        虽然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我原本想通过自己努力让含笑先甩他,现在倒好还是慢了一步被反咬一口。追根究底我也是个骗子,知情不报帮着苗杰骗了含笑,从某种意义上我不就是苗杰的帮凶吗!

        看着含笑趴在沙发上痛哭流涕想着自己的遭遇,我们真是一对难兄难妹,连被甩都是同一天!我慢慢走到含笑边上抱起她,这个时候我除了借个虚弱的肩膀她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她抱着我,头埋在我肩膀上伤心的哭着,眼泪浸湿了我的外衣渗进了我的衬衫,我抚摸着她的头希望能让她好受点,因为我小时候生病或者不开心我奶奶就经常这样抚摸我,我就会心情好点。

        “我真的很喜欢他,他是我交往的第一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她还是在那里对我伤心透露着心声。

        我把她的初恋给毁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都是我不好!我害了你!”我发自肺腑地对着含笑忏悔。

        “不怪你,只怪我笨!”

        是啊,不怪谁,只怪自己笨!我们都笨!

        哭累了,泪干了,她趴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把她轻轻抱着她放到床上走了出去。

        夕阳下的反恐战士们在靶场刻苦的训练着,一群苍蝇们结束训练在后面看着他们打靶。一些女苍蝇捂着耳朵在叽叽喳喳看的出很期待四天后的打靶。

        “教导员,不知道你来教导队后枪法怎么样了,要不要试试?”王副队看着我调侃着说道。旁边一群苍蝇看见我也顿时叽叽喳喳说着听我在课堂上那么专业想看看实战的我水平怎么样。

        在大家盛情下我再次不能推却。

        “那好吧。”

        “老规矩吗?”王副队看着我笑道。老规矩就是和我比狙击,五局三胜制,看谁打的环数高的次数多就谁赢,代价就是一顿饭。

        “我们来比下77吧”(77,为中国自制新一代7777式手枪)

        “那好。”

        一阵噼里啪啦下来,不知道是我心情因素还是我来教导队真的退步了或者我真是老了,我以大比分落败!望着这个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狙击手,以前我老是训斥他这不行那不行,现在已经远远超过我。大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悲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干在沙滩上啊!

        按照我们反恐中队的惯例,愿赌服输,我请他下了一次馆子。本来就是很愁的我这次正好借助这顿饭好好让自己消一把愁了。

        最后我由王副队把我带回了教导队。来到门口我忽然记起了含笑便问赵亮:“赵亮,含笑还在里面吗?”我走前特意再三嘱咐叫赵亮给我好好看着含笑,我怕她想不开做傻事。

        “我刚看过,她还在睡觉,估计白天太累了。”赵亮一副傻样对我说道。单纯就是好,什么烦恼都没有。

        “林轩回来了吗?”我忽然记起回来后都没看见林轩问到赵亮。

        “嫂子被一个朋友接出去后就没回来。”赵亮说着嫂子的时候我心突然一痛。兄弟,以后你不能叫她嫂子了!她已经不属于我了!

        就在说话功夫忽然看见有远处车灯闪烁。林轩很无力地走进了营区,老外并没有出现。“操,外国人就是这样对待自己情人的吗?”我站在二楼目睹了这一切后对那鹰钩鼻在心里咒骂。你把她搞怀孕了连送也不送下?但转过来想毕竟我和林轩还没离婚也许他怕见我然后再被我痛扁吧何况这里还是我的地盘。想到这里苦笑了下,到底是什么让林轩可以抛弃我那么愿意跟随那个有心无胆的鹰钩鼻?仅仅他有钱吗?

        看着虚弱的林轩我想去扶她一把但最终我阻止了自己,我已经没勇气再去这样做,她背叛了我,抛弃了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在林轩经过我宿舍的位置她停了下,我们目光相互对视,她眼中有难以诉说的苦衷,那么迷离,那么痛苦,虽然我们没说话,但我能读懂!也许她还是有点觉得对不起我吧。

        我看了下她后就自顾地朝着战士宿舍走去。

        因为含笑现在睡在我房间我只能搬到集体宿舍。战士们对于我的突然入住显得有点无可是从,一个个穿着裤衩傻站在原地。

        “没事,你们继续你们的事,我今天和你们一起睡一晚不打扰你们吧。”我尽量装作轻松对战士们说着。

        “教导员来是我们的荣幸啊!”二班长对着我风趣说着。这里除了我就是他资格最老,第六年的老兵了并不像二年兵那样见我不自在。

        “那就好。”我笑了下拣了个空铺就睡了上去。

        “你们谁有女朋友了?”熄灯后我觉得气氛有点压抑就随便挑了个话题和战士们说了起来。

        在经过我那么一说居然一大半人坐起来说着报告!好家伙一个个都是幸福的男孩啊!

        “你们认为什么样的爱情最幸福?”我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于是有想借助群众思想来帮助我。

        “像您和嫂子这样,简简单单,甜甜蜜蜜!”不知道哪个角落冒出了这句话。

        我听完后觉得自己像个演员,实质是很苦涩的爱情却能在众人面前装的和那蜜似的那般甜蜜让别人羡慕。如果他们知道我被带绿帽子还会那么说吗?我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下,原来自己一直是个丑角!

        经过一小时的讨论证明孩子就是孩子,对爱情充满着信心和无限向往,我不能因为自己是过来人就来打击他们对爱情是神圣和坚贞的信念。

        “希望你们都能梦想成真!”我说了句让他们琢磨不透的话就自顾钻进被窝一人独自忧伤。

        因为很久没住过集体宿舍所以突然进来还是有点不适应。半夜鼾声四起让我本来就漂浮不定的心更是无法入眠。想着我和林轩的相遇,相识,相恋,我的等待,我们的重逢,我们的现在……原来这一切都是梦,醒来后什么都是假的!我觉得生活失去了最基本的意义,该有个了断了!

        我穿好衣服来到军械库,两个哨兵持枪在那警戒。

        “谁!”哨兵远远看到走来的我立刻警戒大声讯问道
        “我,教导员!”

        “口令!”

        “八,回令!”

        “一!”

        哨兵看清楚我后放下手中的钢枪对我立正,领班员对我半夜来这奇怪问道:“教导员,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事吗?”

        “不是马上要打靶了么,我过来检查下武器装备。”我对着哨兵撒了谎。

        “可是……”领班员欲言又止。我知道他的意思,半夜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进入军械重地的。

        “出了什么事一切后果我负责,你们放心!开门!”我强硬命令着。枪械库有两道锁,一道钥匙在当班哨兵这里,一道在主管也就是我身上。

        哨兵见我态度强硬只好硬着头皮给我开了门。一个哨兵跟着我进了库房,我假装四处检查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支开了十秒,顺势从队长那偷来的枪柜钥匙打开手枪柜取了一把“七七”手枪藏在了衣服内。

        哨兵见一切没什么异样就也没说要检查我就让我走了。

        我怀揣着手枪直奔林轩宿舍方向,就在今天我们该有个了断了!

        来到林轩宿舍窗前,林轩是靠窗的。上天眷顾我,她的窗帘有一角没拉上让我透过月光隐隐看见她熟睡的样子。这张脸我曾经是那么熟悉,我抚摸过多少次,我甚至还能感觉她在我身边睡着时发出有规律的呼吸声,但今天过后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感觉不到。

        我摸着玻璃希望能透过它最后一次抚摸一下她的脸,我流下了热泪,我不舍得,我不愿意我们就那么永别!我紧紧握住怀中的枪,枪膛内有一颗子弹是我今天和王副队比武时故意剩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输给他的主要原因。我咬了一下牙,我必须那么做!

        “砰!”一声巨响划过宁静的夜空在旷野中响起。

        我跪在田野中,子弹划过我的前额擦出一道伤口流出潺潺鲜血。眼泪汗水模糊了我的脸颊,手枪从我手中滑落……

        我还是不敢,在开枪前一刹那我还是把枪口移开了自己的太阳穴。为什么?我知道我并不惧死,为什么!难道我还在希冀着什么?但我肯定是对林轩死心了绝望了!

        “为什么!”我对着天空大声地喊着,用尽了全身气力,我趴在地上哭了最痛快的一晚。

        当我清晨回到营区看见学员们正在集合准备出操,他们看见我满身泥巴前额上有道伤口,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都以为我去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一样惊讶地看着我。

        “毅斌,你怎么了?”林轩见我这样连忙惊恐地跑过来拉着我问道,我看见她眼眶湿润了。

        与死神有过一次约会让我突然想通了,释然了。

        “没什么,不用你管!”我冷冷推开了她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当我六神无主地坐在办公桌前大队长火急火燎地推开了我的房门

        “毅斌,你怎么了?昨晚哨兵向我报告说你半夜去查武器库!我今天早上发现我武器柜钥匙不见了,最后一查居然少了把手枪!你说是不是你拿的?”大队长一走进来就急得瞪着眼睛对我压低声音说道。

        “是我拿的。”我无力地说着顺势把枪从口袋中拿出来扔在了桌上。

        大队长见状像看见烫手山芋立马把枪藏在了衣服里对我急急说道:“毅斌,你疯了啊,被上面知道你就全完了!”

        “无所谓了!”

        大队长见我的样子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立马跑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抓起来:“王八蛋!你用枪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了?”

        “你看不出来吗?”

        “你要自杀?”大队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是带着颤抖。

        “没成功。”我傻笑着对他说道

        “畜生!”说罢对我脸上就是狠狠一拳把我打翻在地上,鲜血顿时从我鼻子和口中流出

        但我已经麻木了。

        “你死了你老婆怎么办?你家人怎么办?”

        我听见他提起林轩立马像个精神病患者大喊道:“别她妈给我提老婆!我没有老婆了!”

        其实这些日子我和林轩的反常大队长是有点看出来的,他听完后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兄弟,那你也不应该这样啊!”

        我记不起来我们后面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最后他抱住我让我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就像含笑在我怀里哭一样。

        这件事因为大队长,几乎是人不觉鬼不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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