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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要不要联络家人或朋友来陪你?”

        这位医生竟出人意料地在殷深深床边坐下,这会儿才有机会细看这英俊得足以媲美时下偶像明星的年轻医生。为什么她今天遇上的不是美女,就是帅哥,真是奇遇。

        “不用。”殷深深摇头。“我仪个人住在台北。”

        “哦,是这样。”帅哥医生点点头,座在椅子上交叠双腿,两手摸胸,一点也没有走开的打算。

        “一旦——你还有事吗?”殷深深突然有种不祥的想法,这个医生异于平常的举动实在教人怀疑,他迟迟没有离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要告诉她?“是不是我的脚有什么问题?”

        殷深深觉得脚好痛,峡谷内动却有点使不上力。

        “你的脚没问题,流了一点血,缝了十针,有淤血所以肿起来,并没有伤及骨头——”他看了看殷深深眼中的疑虑,突觉好笑。“我刚才看了你病历上的名字——殷深深,这名字不会有太多人吧。”

        殷深深看着对方打趣的口吻,再细瞧他胸前的名牌。

        “你就是——”

        这么潇洒、英挺的一个男人,难怪有成群的女人包围,就打从他在这椅子上坐下来之后,便有不少护士投来“关爱”的眼神。

        “这里是诚安医院?”殷深深问,这也是她在以为与这个人没有交集之后,首次识得他的真面目。

        “没错。”牧可风点头。“我忘了你可能会不认得我,因为那天我们伪装得很成功。”

        “不过——真不好意思,最后我还是连累了你。”说到这里,殷深深竟那么容易地想起那个吻,不只他是否在意,还是根本就——无所谓?对他来说,这太平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别放在心上,胜败是兵家常事,老是打赢的仗,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倒是你,还会再去玩吗?”牧可风问,他的嘴角老是浮出那种不经意的浅笑,像是嘲弄,又像是苦笑,却更突显他脸型的轮廓。

        “应该不会吧——没有我这样的队友,你绝对可以战无不胜。”

        “说的也是。”

        “牧医生,有病人。”刚才的护士走过来对牧可风说道。

        “你休息,脚伤应该有一个礼拜就会好。”

        牧可风说完便步出急诊病房。

        随着他的身影,透过半掩的窗幔,殷深深几乎没真正合过眼,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医院的急诊室是如此忙碌的,那个身着白袍,英挺帅气,不同于当日一身戎装的牧可风就在她眼前,在她梦中忙进忙出,还有医院里特有的回音飘荡在身边,时而传来救护车骇人的警笛声、、、、、

        当第一道曙光穿透窗幔射进病房,午夜的急诊室才停止一整夜的繁忙,那个披着白袍的身影亦不再来回穿梭,也不在出现在迷糊的梦境之中。

        殷深深垂下眼帘,觉得真得好累——当医生——着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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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这声音让殷深深全然的清醒。

        “我一定睡了很久。”殷深深做起身。拨拨前额散落的头发,她的样子不必想也知道很狼狈。“你还没下班吗?”

        “早下班了,不过开了一早沙锅内的会,顺道来看看你。你可以回家,不用待在这里闻药水味了。”

        “谢谢。”殷深深下意识的又拍拍自己的衣服。“我的东西呢?”

        “哪。”牧可风把她那只弄脏了的白色背包交给她。

        殷深深接过来,急忙打开看看,幸好那只木盒仍然完好无伤,接好口袋,背挂在肩上,两脚下了床。

        “谢谢你,我还要缴什么费用吗?”

        “不用,不过——记得来换药就是了。”

        殷深深点着头,右脚先着地,跟着左脚一起使力,马上便痛得失去平衡。

        “小心!”牧可风手快的扶住殷深深的身体,这似乎已不是第一次。

        “我好象老是给你添麻烦。”

        “你怎么回去?你的车应该还在出事现场吧。”

        “医院外应当有计程车——你能不能扶我到门口?”

        殷深深用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看这样吧。”牧可风的嘴角又扬起义抹轻笑。

        殷深深看着他的笑,却没料到整个人就这么落到一双臂膀间,牧可风将她抱起,朝外走去,不顾大楼内病人或医护人员投来好奇惊异的眼光。

        “你——放我下来吧——别——”殷深深有些吃惊。

        “你最好别太大声,所有的人都在看。”

        就这样,牧可风在众目睽睽下,抱走一名医院急诊病房里的女性伤患,诚安意义立即陷入一阵耳语的沸腾中。

        至于牧可风并非将殷深深抱往大门方向,而是地下室医生专用的停车场。

        “你住哪里,我送你。”

        “你不应该,也不必要——”

        没听完殷深深的抗议,牧可风启动车子,开往停车场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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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殷深深指着只了将近一个月的新居,略微得意地说。

        “这里?!”牧可风的反映有些吃惊,表情也有点僵硬。

        “谢谢你送我回来,着房子是朋友借我暂住的。”殷深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此解释。

        牧可风回过神,尽自下车,绕过车,替殷深深开了车门。

        “小心下车。”

        撑着牧可风的手,殷深深缓缓地下车了。

        “门的钥匙呢?”

        殷深深想起大门钥匙和摩托车钥匙串在一起。

        “门后我藏了一把。”

        牧可风朝铁门右边走去,蹲下来,没一会便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铁门。

        殷深深已从车旁跳到大门边来。

        “你怎么知道要是在那里?”

        “猜的。你最好别着于跳,到时候伤的不只左脚,连右脚都要受伤。”牧可风说着推开铁栅门。

        “总不能都不动,不走路吧。”殷深深觉得做医生的人喜欢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在我这个大夫面前就不能。”他又抱起殷深深,跨进小院子,一边还打开木门上的锁,开门入内。

        牧可风将殷深深抱入客厅。

        “你的脚休息到明天就可以慢慢使力,到时候再动他——千万不可虐待自己的身体。”牧可风说话时有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谢谢,要不要坐一下?”殷深深问。

        牧可风犹豫地环顾室内,突然双眼低垂,隐约见发出一声轻叹。

        “你不许我动,厨房有茶,你自己倒,下次有机会我再烧壶咖啡请你。”

        “也好——我坐一下——”牧可风的思绪仿佛还停在十秒前。“对不起,你说什么?”

        “我问你要不要喝茶。”殷深深觉得这时候的牧可风有点迟钝。

        “喝茶——我来倒。”一个起身,牧可风相当轻架熟练地进了厨房,并弄好一壶茶出来。

        殷深深随即在两只茶杯上斟满香茶。

        “你——看起来好象有点累——”她实在说不上来,一进屋,牧可风整个人就有些奇特,他的眼光,他的表情,他的神色。

        “是吗——”牧可风又是那抹浅笑。“我该走了。”

        “我没有赶你的意思——你的茶还没喝!”殷深深急道。

        “我真的该走了,突然想起——医院还有事。”

        也不知为什么,牧可风像逃也似的连头也没回就走了,走得让殷深深觉得仓促,觉得失落。

        这已是第二次的交集,与这个人相遇竟是那么地动摇她的心,想不到这个能让柯亚男倾心的男人,连她看了也要心跳加速。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亲切,隐藏着某种疏离;他的笑意,竟有一种难掩的苦涩。好好奇的一个男人!在战斗中那双锐利精确而笃定冷静的眼眸,在显示生活中反而霞光内沾染了一层尘埃,褪失了些许神采和光芒。

        会再有第三次的交集吗?那又会是在什么情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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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听说你今天制造了诚安医院有史以来最轰动的一则新闻。”没敲门便直闯书房的牧可晴一向是不管什么教条规矩的,尤其在她一心知道某年事的真相时,她更是顾不了其它的技术细节。“可比上个月你作的换心手术还轰动。”

        沉溺于回忆思潮的牧可风独坐书房已一整个下午,妹妹牧可晴的叫唤似乎亦无法打断他。

        “这么黑——”牧可晴伸手要捻开灯,却叫一阵烟呛出眼泪和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