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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向俊荣站起身,走近妻子,轻柔地将她揉进怀里。

        “是这些信影响你今天的心情吗?”

        “并不全是。”汪雪凝倚着丈夫,她总是这么安心地倚靠着。“你刚刚有没有听见结尾前那段小故事?”

        “你指那个叫做小官的孩子?”向俊荣有些懂了“你打算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汪雪凝昂首看着丈夫。“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你想见他?”

        “见他,还有他的家人。”

        “我得先征得人家的同意,好不好?”向俊荣对妻子永远是有求必应的。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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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坐豪华车的感觉很不真实,走进“向氏机构”的感受同样不真实。殷深深意外被约见,她完全猜到为何到此。

        “向先生。”殷深深是直接被引进一间气派十足的大办公室的。

        向俊荣一见她进来便立即迎上前来。

        “殷小姐,你能来,实在太感谢。”

        “不知道向先生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你寄了一些录音带给我太太,我是为了录音带的事特地请你过来的。”

        殷深深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难道真被亚男说中,她的举动引发他们夫妻间的问题?

        “我太太有个请求,我正考虑不知从何着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也许还得请你帮忙。”

        殷深深愈听愈觉得问题不简单,是不是她太自作聪明如果向俊荣向她施压,她这样一个单势孤小的小女生,如何对抗“向氏”这个大财团。

        “你见过我太太,从五年前她就开始得依靠轮椅代步,因为一场病,她失去一条腿,你的录音带里似乎也有一个同样的故事。”

        “向先生是说——小官?莫非向太太得的也是骨癌?也是因为截肢才失去一条腿?”殷深深实在难以置信。

        “所以听了你的故事,我太太很想见见那个叫做小官的孩子。”

        “是这样啊。”这完全是殷深深料想不到的事。

        “我左想右想,如果很突然地到医院去拜访他们,也许小官一家人会觉得奇怪吧,于是我先请求你来,并且把我太太的情形告诉你。”

        “向太太方便到医院来吗?”殷深深觉得汪雪凝的鼓舞,方小官应当会更加坚强的。

        “没什么不方便。”

        “或者——向园实在很美,让我想想,如果小官能到向园去,呼吸那儿的空气,在那样的环境下见面,我想会比在医院那样的地方好的多,只是——我得先到医院了解情况,向先生你觉得怎么呀?”

        “这样的安排也很好,医院实在是个教人不堪回味的地方,如果可以,接送方面的问题我回派员配合,殷小姐可以随时电话联络。”向俊荣交个殷深深一张名片。

        第五章

        经过殷深深的沟通、询问和安排,医院方面终于答应空出一天方小官不用做治疗的日子,放方小官一天假。

        一早,向俊荣派来接人的车子从医院出发,车子载了方小官一家人、牧可晴和殷深深。

        深秋中也有如此清朗的天气,空气中飘散着某种香甜的水气。向园是坐落在一座茶山之中,一行行成列的茶树衬着蓝色浮云,吸进肺部的是从茶树嫩芽上吐出的清香。

        方小官一家人的心情更是特别好,能摆脱医院的药水味和制式的环境建筑,尤其是辛苦的治疗过程,所以对他们来说,青山绿阴显得特别珍贵。

        当车子驶进向园大门,所有人的目光已不自觉被园内的景物吸引。车子在草坪前停下,大伙依序下车,方小官的轮椅自然也跟着一起来,而车子的前方正是守侯多是的向园女主人汪雪凝。

        这时她并未做在轮椅上,轮椅知识置于一旁,她一袭白长杉,手柱着一只拐杖,一步一步地缓缓朝大家走来。

        “欢迎,方先生、方太太,你就是小官喽,妹妹叫什么名字?”汪雪凝握住小官的手,摸摸方小官妹妹的头。

        “我叫方小筑”方小官的妹妹今年九岁。

        “殷小姐——我能直接叫你深深吗?”汪雪凝不似殷深深前次见到的按般娇弱。

        “我当然希望你直接叫我深深。”殷深深仿佛在汪雪凝身上看到一股她上回没发觉到的生命力。“她是我的朋友,也是在医院照顾小官的志工,牧可晴。”

        “牧小姐,牧这个姓很不错,我没记错的话,诚安医院的院长就叫牧以功。”汪雪凝不会忘记那股帅气,那应该是牧家人特有的气质吧。

        “他是我的父亲。”牧可晴回答,她再细看今天做东的女主人,她几乎可以确定以前见过着个人,由于她实在太美,让人不容易望得掉。“你也可以像叫深深一样叫我可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向太太。”

        “也叫我雪凝吧,向太太听起来好生疏。”汪雪凝轻笑着。“来,我带你们到屋子那头去,我在那里准备了野餐。”

        每个人听着汪雪凝亲切的招呼,披挂着一身阳光,都微笑着跟着她穿越美丽的青草地。只有神色有些怪异的牧可晴,她大概在原地发怔有一分钟之久;这世界未免太小了吧,雪凝——汪雪凝,没错,五年前哥哥出国之前她曾见过一面,那时她才十六岁,是哥哥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而当时哥哥刚服完役。

        牧可晴收拾起思绪,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大家。待会儿她一定要仔细盘问深深,从头至尾她只说是一位听众想见见小官,招待小官全家到家里玩,至于着位听众也一直都以向太太的名号出现——怎么偏就是汪雪凝呢?

        在牧可晴的眼里,汪雪凝美丽依然,唯独着向园将她衬托的更高雅脱俗,只是她走起路来格外的慢,手上还依着手杖,有点奇怪。

        几名佣人一侯在一棵大树下,树下铺了一颉颃毛毯,琳琅满目是各式各样吃喝的食物。在这不沾染尘埃的空气下,方小官一家人很快的和汪雪凝玩起了飞盘,方小官有爸妈帮忙收拾盘子,汪雪凝则有殷深深。

        牧可晴一直做在毯子上,剥着松软的砚,望望天,看看在空中被挣过来仍过去的圆盘子,她却有满肚子的疑问。

        突然汪雪凝在追逐盘是腿扭了一下,扑跌在地上,殷深深奔过去将她扶起来,她仿佛想殷深深道了谢,牧可晴却看见殷深深朝身后的仆人吩咐了什么事,佣人点头离开,不久便推来一张轮椅,汪雪凝坐上轮椅,在草地上,她和方小官一样十分熟练地操作着那双代替行动的轮子,她常常把飞盘丢给方小官,方小官也每每把圆盘抛给汪雪凝。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牧可晴实在无处着力去猜想。

        “累不累?我们休息一下吧。”殷深深提议,一干人便向树阴下集中,佣人送来湿凉的毛巾,大家开始享用分盛的餐点,一边吃、一边闲聊,轻松自然。

        “可晴,你今天有点怪哦,话特别少。”殷深深忙完便在牧可晴身边坐下。

        “是这里太美,太恬静,不适合喧闹。”牧可晴有意无意仍将目光放在汪雪凝身上。

        “雪凝姐姐很美吧,今天小官也很开心。”殷深深似乎相当满意。

        “这里的空气比医院适合病人调息,下个月小官做完这次的治疗就可以暂时出院回家。不必待在医院。”牧可晴说,她知道没有任何一个病人是愿意长期待在医院的。

        “我不知道小官可以出院了,真是太好了!”

        殷深深心思单纯,她一下子便快活起来,随即起身跑到方小官身边。

        “听妈妈说小官很会画画,姊姊请人准备了画纸和笔,我们来画画,好不好?”殷深深这会又分配起画具来,今天餐会她俨然像个主办人。

        牧可晴当然也分到了一张画纸,她有一笔、没一笔地画着头顶上的天空和大树,而方小官和汪雪凝并肩伏在草地上,他们契合地交头接耳,或笑、或专注在自己或对方的画纸上,方先生、方太太脸上也一扫在医院里的阴暗。这短暂的快乐时光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除了牧可晴,她可是憋着一肚子闷气,知道大家玩到尽兴,汪雪凝目送他们上车,车子一路驶回台北。

        回到医院,方小官累得没一会儿便睡着,而方太太送女儿方小筑回家,方先生一人留院照顾方小官,这时牧可晴终于找到机会一吐闷气,拖着殷深深。

        “那个汪雪凝你是怎么认识的?她——她怎么坐着轮椅,柱着手杖?这次是她邀小官去玩的吗?为什么?你安排的吗?”牧可晴的问题似乎还没完没了,殷深深及时发话阻止了她。

        “你要问问题也得一个一个来,你好象一开始就满腹疑问,憋得很不舒服,对不对?”

        “知道就好,到我家去,我问一你答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