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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放心。”左秋笙笑说,“我会在婚前好好训练她。”

        “好吧,我就期待魔鬼司令训练出来的女大兵究竟能不能洗手做羹汤。”

        “快吃啦。”左秋笙盛了结结实实的一碗饭菜给殷深深。

        “谢谢。”看着可口美味,香气四溢的佳肴,胃竟又开始捣,夹一口肉送进嘴巴,殷深深差点没把整口食物吐出来,她蕨着眉,实在食不下咽。

        本来已经开始狼吞虎咽的左秋笙和柯亚男,无意间瞥见紧邹着眉头的殷深深,不约而同的识破:

        “怎么不吃?”左秋笙又问。

        “不,是是。”殷深深实在过意不去,“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下,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听小男说,医生要你再去检查,我看你还是找个时间早点去,你这种情形实在有点不正常。”连左秋笙都开始为殷深深担忧。

        “你会不会是得了厌食症?医生有没有说?”柯亚男想着,“你下午一碗汤没喝完,现在却连一口饭也吃不下,不行!明天,明天就去检查,或者换个医生看看。”

        “也许真的是因为心情不好吧。”殷深深只好再编借口,“你们别担心,过几天——我想回台中,给自己放个假。说不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而且检查身体也要先安排时间,等从台中回来再说。”

        “也好,我也觉得休假是个不错的打算。”左秋笙赞同。

        柯亚男一时间食欲也受影响,她在替好友的感情担忧,如今连好朋友的身体也让人如此放心不下。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要问世间情为何物,而这“何物”并非仅是生死相许这么简单的问题。当你深爱着一个人的同时,不是早就把自己的一切许给了对方,连生死都包括在内。除此之外,还有感情世界里的无奈。就像深爱汪雪凝的牧可风,也不能抗拒命运中的无奈,失去了所爱,而今深爱牧可风的殷深深,必须为了一份不安定的爱而饱受身心折磨。

        柯亚男不禁将目光转向左秋笙,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温暖整个心房;能拥有某个人的全部的爱,是女人最幸福的事了。

        第十章

        ——衬底音乐:湘川七漱“尽管如此深刻的爱”——

        像孩子般累着入睡的脸,现在作着什么样的梦,虽然紧紧地抱着,还是一点点地流逝,想到那些,眼泪落了下来,真希望时间就此暂停,尽管如此深刻的爱也只是恶性循环,何时才会醒来,不再只是奢侈,希望两心永远相系……

        “时间十一点十分,这不是深深的声音,,你别吓一跳,我是职业代班,你该部陌生——对啦,我是辣妹,深深渡假去了,我会在这里陪你,直到深深出现。

        刚刚放的那首歌是在深深新收的一堆c殷达实中,特别挑选出来的,特别是湘川七漱那种适合在夜深人静聆听的歌声,还有刻划着夜、爱和梦呓般的歌词,在节目一开始就送给你!

        哈喽!深深,你也在吗?回来记得告诉我们度假的心情,有没有艳遇发生啊!

        我是辣妹,请你到‘空中梦想家’里一同来作梦吧!”

        空气中有一道声音消失了,是突然而以外的消失了,牧可风恍惚着,他从没想过在这个时段的空气中竟会不存在那个声波。

        一段广告、一首歌曲之后,频道里的声音依然陌生,心像被开了一个洞,乱了一切频率。

        那次争吵后又有更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不过,每天拥有那声音的感觉教人不容易觉得寂寞,而此刻,连声音都不在了,那突来的震撼还真不小。

        门外一阵敲门声,关掉音响,开了门,是牧可晴站在门外。

        “哥还没睡,有些事我想——和哥谈一谈。”牧可晴不等牧可风回答,急走进卧房。

        “是什么事,好象挺慎重的。”牧可风也跟着坐下。

        “跟哥有关的事。”牧可晴早想彻底问一问这个问题,正巧下午和殷达实一起送殷深深上火车,见了殷深深的模样便再也忍不住要找牧可风谈一谈。“你对深深的感情究竟怎么样?”

        “大人的事——小孩最好不要多问。”牧可风说。

        “我不是小孩了,你也不是大人,你是我哥哥,也是我男朋友妹妹的男朋友。为了你,为了她,我都要问。”牧可晴就怕牧可风还沉沦在某种暧昧不明的情况中,“你们为什么那么多天没见面,是分手了吗?”

        “她——这么说的吗?”

        “她没说,我要你说。”牧可晴逼着

        “可能是我不适合她吧。”牧可风其实对一段新恋情毫无心理准备的。

        “什么叫做不适合?你爱她吗?如果爱就该好好的相守。如果不爱,那么一开始哥为什么要跟人家在一起?现在才说不适合!”牧可晴显得有点激动。

        “感情的事不是爱或不爱那么简单。”对现在的牧可风来说,事实的缺是如此,受过一次伤,堵塞了这些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放,不是说爱就爱,连他自己都是呢们的没把握、不确实。

        “怎么不是那么简单,爱她就留她在身边,我知道,真的,哥是爱着深深的。”

        也许吧——一颗曾经沧海的心,因为未曾感受到如此刻般强烈而深刻的震动,反倒是愈来愈没自信,他真能再像从前那样鲜明、深刻的爱一个人吗?

        只是喜欢——对谁都是不公平的,不是吗?

        “我不希望哥因为过去就不能再接受其他的人,尤其深深那么爱你,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牧可晴的心一阵扭紧。“现在——更是为她担忧,你有半个月没看到她,你一定无法想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脸色好差,好憔悴,听说医生要她去做彻底的身体检查。也许她真的是病了,不过——说不定她是为了你才这样的。”

        “深深她——”牧可风不知怎么问才好,说不定今晚没上节目就和妹妹所提的事情有关。“你见过她,是不是?”

        “今天下午。”牧可晴因收到一些实质的反应而心头一喜,牧可风脸上的焦急是显而易见的。“连殷大哥都认为深深病得不轻,这阵子他心情有很不好。”

        “那……上医院做检查的事——安排了没有?”牧可风完全受牧可晴刻意加重的语气所牵动。

        “不知道,我没多问。”牧可晴突然一动,她心中有一个善意的恶作剧正酝酿着。

        “明天我就在医院里头安排,就深深到我们院里来检查好了。”牧可风说着。

        “也好,真的有什么的话,照印起来也比较方便。”牧可晴故意又多说了几句,就是不把殷深深回台湾的事告诉牧可风,风平浪静的爱情实在测不出它实际的深浅,也许哥哥欠缺的就是心灵上的刺激,封闭太久,连心都缺乏弹性。“本来应大哥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那么晚了,我去睡了。“

        牧可晴不想再追问爱或不爱那种抽象的问题,她一埋下一些地雷,只要牧可风触及时有所反应,他的心不会没有感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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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司令左秋笙的“因为”酒馆内,牧可风象疯子似的找不到殷深深的人。电台她是请假中,家里门窗紧锁,打电话也没人接,找了牧可晴来问,只得到一声诧异的“不知道”。拨电话问柯亚男更是出奇冷淡的——我也不知道,她请假。至于殷达实,他酷酷的样子,演技却是第一流,先是吃惊,然后才冷冷地说:

        “我会去找,我妹妹的事,我不希望你再来插手,她不需要一个不能爱她的男人的虚情假意,身体检查的事我会等找到她之后另外替她安排。”

        这些不约而同对牧可风炮口一致的默契,正是牧可晴昨夜的点子,而此时却把牧可风逼向一个需要面对自己的角落,虽然他不知道,但,他的心已不受所谓的理性控制,他把无端而至的情绪发泄在辣口的酒精上。

        左秋笙在空闲时靠过来,也替自己斟了酒。他和牧可风一向是不分胜负的酒党,今天的他自然也在某种默契之列。

        “你好久没来,也没上山,真那么忙?”左秋笙故意起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你知不知道深深去哪里?小男有没有告诉你?”没想到牧可风竟会完全不像平常的他,先沉不住气的第一句就问。

        “怎么了?深深她会去哪里?这个时候——应该在家吧,我不知道不过,她近来身体不好,多半是在家里休息吧。”左秋笙的演技仿佛也不比殷达实逊。

        “她不在家!”牧可风又气又急,“我问过小男,她却好象不愿告诉我深深去哪里了。”

        “你们不是分手了?”左秋笙语气中有强烈的无所谓。“既然不打算现在一起,那么对方的事最好别管太多。”

        “你知道她生病的事?”牧可风似乎全然没听见左秋笙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