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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您说是不?”

        马明宇本来一脸严肃,听到这里也不禁笑了:“你还一套一套的了!你也知道会罚款拘留啊?我看你不象初犯。”

        老疤义正严词:“我拿我和安生的革命友谊起誓,绝对初犯,不敢再犯!”

        马明宇笑了笑,挥挥手:“要不是我还有保卫外宾的重任,今儿就没你的便宜了。”

        老疤赶紧嬉皮笑脸地敬礼:“谢谢您了,改天请您吃火锅!”

        马明宇轰他:“还不快走!等我改变主意啊?”

        老疤赶紧拉着我就走,刚走出几步,马明宇在后面喊:“回来!”

        老疤苦笑着对我低声说:“遭了!”瑟缩着回去,却见马明宇亲热地拍拍他的肩,小声说:“给我留一套。放安生那里,我下班去拿。”

        老疤眉开眼笑:“没问题,这事您就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办吗?”

        我边走边问老疤:“你小子这些天跑哪里去了?好多天没见你的人影,别是真改行贩黄去了吧?”

        老疤笑道:“我他妈一国家公务员,至于那么没觉悟吗?我到广州出差,今天刚下飞机。咿,我记得好象告诉过你啊!”

        “你他妈什么事向我汇报过!”

        老疤看看妖妖,拍拍我的肩,小声问:“对了,我介绍给你那妞怎么样?不会就是这个吧?”

        “操,有妞你不会自己用啊?会这么好心介绍给我?就算你介绍给我,也他妈不是歪瓜就是裂枣,能有什么好货!”

        “嘿,吃独食啊?这就不够哥们了!”

        “去去去。”

        “哈哈哈,好,回见,我先回家,晚上找个地方乐乐,叫上老唐!”

        告别老唐,我和妖妖来到公司所在的大厦,走进电梯。

        妖妖说:“你那些朋友都挺逗的。”

        “那倒没错,物以类聚,都一帮坏男人。诶,你说这时候要是突然停电,我们俩被困在电梯里,我们的关系会不会发生突飞猛进?”

        妖妖被逗笑了:“你脑子里怎么整天那么多坏脑筋啊?”

        “我不是快脑瘫了吗?有脑不用,过期作废,得抓紧赚够老本啊。”

        来到公司,一切井然有序,看来阿惠管理得不错。

        阿惠见我们进来,忙起身:“老板,我正好有事找你。刚刚接到紫罗兰公司的传真,由于我们上次的广告很成功,他们接下来的电视广告策划想和我们继续合作,希望我们能在本周给他们提供一个方案,这是他们传真过来的资料。”

        我接过资料看了看,有点云里雾里。

        妖妖说:“我在医院这近一个月,也就紫罗兰的下步广告策划胡思乱想了一些东西。关于电视广告,我倒有个想法,请老板和阿惠姐指导一下。”

        “好吧,大家都过来讨论一下,这星期只有三天时间,我希望能尽快给对方方案。”

        成航和小兰过来围坐在一起。

        妖妖说:“我的思路还跟上次那个差不多,不过主角由男士变为女士。由一个现代白领女士用心灵独白来介绍她的梦中情人:我的他,系出名门,高贵典雅,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有了他,做女人挺好。然后是画外音:紫罗兰内衣……”

        小兰和成航欢呼:“太好了,这个广告有品位,也够吸引人。”

        阿惠也由衷地赞赏,点点头:“是不错,如果脚本做得好,男女主角的形象上佳,应该是个好广告。”

        我拍拍手:“那大致就这个方案吧,这三天咱们抓紧做这个广告的脚本,星期一准时交给紫罗兰公司。”

        妖妖不无担心地看着我:“老板,你……”

        “我没问题,只是你的手还没好,得注意休息。”

        妖妖笑了:“这点伤不算什么,不会影响工作。”说着,出去收拾她的办公桌,小兰、成航主动帮她,三个人高兴地说着些什么。

        阿惠在一旁收拾资料,默默无语,要走出办公室。

        我叫住她:“阿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阿惠摇摇头:“没什么,我还得谢谢老板的信任呢。”

        “这样吧,中午你去定个餐馆,大家这些天都辛苦了,小聚一下。”

        阿惠答应着出去了。

        我靠在椅背上,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是山城难得的蓝天碧云,突然觉得生活并不那么坏。

        余利从演播厅走出来,我差点认不出她,脸红得象猴屁股,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被假睫毛压得不堪重负,一本正经的职业套装,让她看起来一下子老了五岁。

        我迎上去:“请问余利同志在吗?”

        余利莫名其妙,左右看看,又看看我:“装什么蒜呢?看我太漂亮,吓傻了吧?”

        “哈哈,你就是余利啊!我还以为你们节目改动物世界,从哪里请来了只猴子当佳宾呢!”

        余利也笑了,大概想伸手打我一下,但身边全是从演播厅涌出来的观众和工作人员,就收住了笑,解释说:“这个妆平时看着是吓人了一点,但在演播厅灯光一打就平衡了。等我卸妆。”

        我坐在余利的办公桌前,玻璃板下压着的是一张从画报上剪下来的婴儿照,撅着屁股爬到半路,回头茫然地张望,怪可爱的。办公室全是些靓男美女,粗俗地开着黄色玩笑,与屏幕上的端庄形象相去甚远。隔壁桌一小妞一边吃零食,一边把一本时尚画报翻得稀里哗啦。我不转眼地看着她。她大概觉出了我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翻画报的动作也没那么流畅了。当她第三次抬头看我,见我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愠怒了。

        我不慌不忙地向她解释:“对不起,我是个画家,凝视美是我的职业习惯,实在是您的这张脸长得太艺术了。”

        不出意料,那小妞笑了,并放下手中的画报,问我:“您主要画什么?”

        “油画,主要是人物写生。”

        “哦,就是人体艺术啊!”

        “偏见了不是!人体艺术只是人物画中很小的一部分,我主要是搞人物肖像,当然,有合适的人体模特也搞裸体。”

        “你们的画能卖多少钱啊?”

        “庸俗庸俗,我们搞艺术的,不在乎那两钱!”

        小妞脸红了一下,谦虚地问:“那你们靠什么过活啊?”

        “我的画从来不卖,就是一些爱好艺术的国际友人经常收藏,为了表示对艺术的尊重,给个三万五万什么的。”我顿了顿,补充,“美金。”

        小妞惊讶得合不拢嘴:“那您一年得挣多少钱啊!”

        “那可没个准,有时候一年画不出一张画,就欧洲美洲到处飞着玩儿,找灵感。碰上真正美的东西,那灵感就跟自来水似的。就比如今天见着您。”

        我操,不管是调侃还是恭维,只要你一夸对方漂亮,没一个女人不晕头转向,那小妞当即眉飞色舞,谦虚地和我讨论起艺术来。正侃得热闹,小妞几乎要从艺术的高尚角度出发,请求我无论如何给她来一幅人体写真的时候,余利卸完妆出来了。她重新描上细细的淡妆,换了一袭低胸的黑色长裙,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整个人散发出迷人的魅力,怪不得紫罗兰公司接受我们的广告方案后,会选中余利做西南地区的产品代言人,并邀请她出镜拍摄这辑广告。

        “怎么样?还行吧?”余利转动了一下,问我。

        “什么叫还行吧!简直是超级杀人武器。”

        余利在办公室倒没有做出矜持的样子,很亲热地拍了一下我:“谁跟你开玩笑,说正经的。如果对方是男人还好办,但偏偏紫罗兰市场开发部的经理是个女性,女性对其他美女是天生有排斥心理的。”

        “哪能呢,你这个美吧,可以说已经超凡脱俗,远远地超过了普通的境界,就是嫉妒心再强的女人,也会情不自禁地欣赏。”李夏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拍马,我冲她一笑:“您说是吧?”

        那小妞一乐:“可不是!”

        我对余利说:“听见了吧!”

        余利忙说:“我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天外天广告公司的老板安生,这位是社教部的主持人李夏,那几位都是我的同事。”

        远远的几位向这边点点头,李夏问:“刚才他还说自己是画家呢,怎么成老板了?”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老板只是我的副业。”

        李夏崇拜地看着我,眨巴几下眼睛,对余利说:“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挺帅的,也挺逗。”

        我马上纠正:“男性朋友。”并故意在“男”字上停顿一下,听起来就象“男,性朋友”。李夏再次笑了。

        余利故意不屑地说:“也就算一熟人吧。”手却亲热地挽过来,“走吧,再晚就该误了。”

        下楼。我的富康停在一大堆名牌车里,余利很快地钻进车。我笑了:“怕我这破车影响你的光辉形象啊?”

        余利倒不掩饰:“可不是!别的姐妹都是名车接送,或者干脆开别人送的名车,我肯委屈坐你的富康,已经是够给面子了。”

        我发动汽车,打开空调:“就这破富康还是老唐借我使的呢,知足吧你。”我看着倒车镜,慢慢地把车倒出停车位。这时,刚才那李夏正好走过来,我以为她要搭车,却见旁边一奔驰车里钻出一四十多岁秃顶的“人猿”,殷勤地为她拉开车门。

        我对余利说:“瞧见了吧,跟我恰好相反,车倒是名牌,人比我这破富康还不如。”

        余利笑了:“你以为你就是奔驰啊!开车吧你。”

        滑上主车道,汇入车流。

        我边开车边和余利说话:“刚才那李夏真有点白痴,我说我是画家她居然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