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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50开外的支书,有这样的干劲让她意外并满足。她这时才知道支书说的“养养精神”是什么意思。她想,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喜欢吧!不过,她对支书也不能完全满意,比方他用唾液就很叫她难堪,甚至有些恶心。

            鲜花朵朵34.(3)

            第二天大朵说她要回家,支书说我欢喜你再住几天吧!大朵说这样住下去算怎么回事呀!支书说,那我们早点把事办了吧!大朵说,我回去和我妈说一下。

            大朵临走前,支书除了给她带了一些农产品外,还给她带了一个牛皮纸大口袋,大朵问,这是什么啊?支书说是学习资料,你拿回去研究研究,好女人在床上都应该像淫妇一样的,说完笑出一口黑牙。大朵这才知道,原来口袋里装的是三级片DVD。

            大朵在支书家留宿,以为会遭到母亲的训斥,母亲只是平静地问,怎么样?大朵说,他要结婚。母亲说,你急了?大朵红着脸说,我急什么?是他着急。过了一会,母亲说,不急就好,我看再深入了解一下。

            过了一个星期,支书带了两只甲鱼、两条青鱼、一袋河虾和若干鲫鱼又来了,大朵带了些换洗衣服上了支书的车。

            支书把他接到家里就出去开会了,大朵是个闲不住的人,她看到支书的家又有些零乱,于是又上上下下打扫,她在卫生间的纸篓里又发现了女人用过的护垫,她的心绪有些乱,像打了结一样,她想,支书的女儿莫非又回来了?

            支书开完会回来,她已经烧好了饭,吃饭的时候,她问,你女儿回来过了?支书说,嗯,回来过。她心上的那个结一下就打开了,心情舒缓起来。

            他们喝了些酒,吃好饭大朵把碗洗好,然后洗了澡,换上睡衣,这才坐下,两人又看了一会电视,支书说,我们困了好哇!

            上了床,支书问,你学习了哇?大朵红着脸说,你从哪里搞的?看得我头晕恶心。支书腆着脸说,我就欢喜看那玩意,见了就买,学了不少花样,你也要看,统统看一遍,否则怎么和我旗鼓相当呢?他问大朵看后有什么感觉,大朵想了想说,天旋地转的全身无力,支书说,这就对了,就是这种美好的感觉,大朵说,你整天天旋地转的,怎么还有精力工作啊?支书得意地说,带着这种美妙的感觉,我会不知疲倦,照样日理万机。

            支书这次比较从容,大朵也感觉比第一次好,可是她总感到身下有什么东西叫她不舒服,铬得她的屁股生痛,她以为是床垫的弹簧坏了。

            早晨,她掀开床单,发现是一个金属发卡,她于是有些沉不住了,拿着发卡气匆匆地进了卫生间,对着正在大便的支书问,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女人的?支书支吾着说,是我女儿的。大朵说,你女儿的怎么会在你床上?上次怎么没有?支书擦完屁股站起来,笑着说,你多心了,可能是女儿帮我收拾床铺时落下的。

            似乎勉强说得过去,但大朵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别扭,将信将疑。

            白天,大朵在外面凉衣服,总感觉有人在偷窥,目光凶险、不怀好意的样子。

            夜里,大朵刚睡着就被敲门声惊醒,身边的支书像没听见一样依然假寐着,她推他说,有人敲门呢!他说别管他,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这时,外面开始砸门,支书依然假寐。外面的人开始骂街,大朵听出是一个本地女人的声音,骂得不堪入耳、声嘶力竭……

            大朵起身坐在客厅里啜泣,心想,什么女儿,不过是个幌子,她不在时,这屋里还不知有几个女人出出进进呢!吃着碗里的,还惦着锅里的,幸亏没和他登记,否则真是入了火坑了,天亮后,大朵独自走了。

            大朵红着眼睛回了家,对母亲说,他都要和我结婚了,还把别的女人招上床。母亲叹了口气说,现在的人,不深入了解,怎敢轻信,也罢,权当教训,就算我白吃了他几只甲鱼。大朵这才知道母亲一再叫她“深入了解”的含义。

            大朵说,这回,我对男人是死了心了。

            母亲哼了一声说,给你几句花言巧语你又不知姓啥了。

            大朵突然问:妈,佛是什么?

            母亲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大朵,然后想了想说:佛是路。

            大朵问:什么路?

            母亲说:来世的路。

            大朵说:我要供奉佛祖。

            鲜花朵朵34.(4)

            母亲点着头微笑着说:那就好好给佛祖烧香。

            母亲再次把女儿们召集到家中,母亲说,大朵从小就为这个家出力,帮我拉扯你们,她现在工作没了,身边又没有个男人体贴,你们一个比一个过得好,都富得流油,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二朵首先说,我们每人每月给大姐出1000生活费,老五、老七不算,每月也有4000呢!我们保证叫大姐和娜娜吃穿无忧。

            母亲满意地说,二朵就是善解人意。三朵说,可不是,你指到哪里,她打到哪里,好人都叫她做了。母亲说,你还别说,二朵这性子和脾气还就叫人喜欢,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天生,你们学不来。三朵说,可不,人家活得多滋润,两个男人争着给钱,一女两夫。母亲笑着说,这本事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二朵说,他们愿意给,我总不能不接吧?我又没瞒他们什么。母亲说,三朵就出500吧,她两口子工资低,二朵、六朵钱来得容易,每人出600吧!四朵你看呢?四朵说,我也出600。

            大朵说,白拿姊妹的钱,我也于心不忍,我闲也闲着,我做你们的后勤保障,你们把家里的钟点工都辞了,做家务我在行,保证叫你们家家窗明几净,另外,谁家请客吃饭,事先预约,我开过饭店,烧几个小菜,还是没话说的。

            母亲说,工作不分贵贱,大朵也是个明白人,不会白拿你们的钱,我算了一下,以每小时十元算,你们每家每月可享受大朵60小时的服务,三朵是50小时。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大朵帮你们料理家务,不比外人强百倍,想必你们也放心,你们看怎样?

            二朵说,母亲就是我们的总理,样样事情办得英明。

            三朵笑着说,瞧,又卖乖了。

            鲜花朵朵35.(1)

            六朵自从和李秋实老婆见过后,不知为什么,便觉得和李秋实结婚已经十分渺茫,可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她沉迷在网络“传奇”游戏里,用这种姿态等待,或叫麻痹自己。有时,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她是“传奇”里那个叫“朵朵红”的冷面杀手。

            六朵有些心寒。最初,和李秋实刚同居那会儿,她确实是没什么要求的,可日子过久了,便多出一些东西来,凭空过出了些事端,从空灵到现实,从不想有归属到想有一个归宿。

            李秋实夫妇突然出国了,这个消息是李秋实到了机场才匆匆告诉她的,他说女儿病了。

            可能坏就坏在这里,李秋实走了。

            事情的发生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预谋,凭空而降,仿佛一千年前就安排好了这一幕,有些宿命的意思。

            六朵喜欢这样明媚的早晨,确切地说是喜欢那条路。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六朵不知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出行怀有迷恋。不是凡事都有因果的吗?所以,那个因一定是有的,只不过还不知而已,其实这个迷恋也不是结果,它要算也只是算是因与果之间的那个叫“缘”的过程,往往事情的起先都是如此懵懂,慢慢才会清晰明了起来。

            人生有时就像一出戏,排到这里了就该这样演,但安排人生的不是导演。是谁在导演人生呢?这是我们永远回答不了的问题,我们通常说这是“宿命”,巴黎圣母院墙壁上的那两个字。

            一个星期中有五天,她要把福到送到大桥那面的蓝天幼儿园。

            本来福到是在附近镇上的幼儿园,六朵心里不愿意,再一听,老师讲一口周浦乡下话,听起来吃力。于是六朵去找立春,立春认识蓝天幼儿园的园长,一说就办妥了。

            出门拐弯,就是一条笔挺的大道,大道一直开下去连着大桥,大道两旁,四季风景迤俪。

            不一定总是这样的好天气,但大道总是一样的笔挺,一样的春意盎然。

            与其说她喜欢这条狂野的大道,不如说是喜欢驰骋在上面的感觉,当她确定无疑那是一种美妙的略带刺激的快感时,她开始迷恋这种出行。

            早晨,她用两片面包一片光明奶酪一片火腿,麻利地用微波炉烤好两块三明治,又在微波炉里给福到热了杯牛奶。

            她把福到送到托儿所,然后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然后说,晚上见宝贝,然后就掉头回来。车上没有孩子了,她开车也就没那么小心了。

            大桥有时堵车,为了回避拥堵,她宁愿早些出门,赶在车辆高峰前面。

            看上去,大桥的吊塔和斜拉索构成一个倒V字型通道。在即将穿越这个狭长的通道时,会有一种莫名的奇异感觉,她通常会在这个时刻开始兴奋。

            若是好天,云淡天高,会有一种飞翔跃升的美好感觉,久而久之她甚至迷恋起这种感觉。

            穿过大桥,接下来的大道宽敞笔直,平行四车道,多车并行,势不可挡,没有行人和非机动车辆通道,沥青路面爽朗洁净,车辆行驶在上面急速流畅,像鱼欢畅地游在河水里一样。这时,她的兴奋会一直延续着,舒缓地像波浪般,一波一波,这时汽车里的音乐张缓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