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玄幻奇幻 > 穿越大唐之老婆真好 > 第82章

第82章



                                    爷要找阿三么,他现在被关在死囚牢里。”

        “什么……”何宣道又是一阵心痛,对何家最忠心耿耿的阿三,居然成了死囚!他无力地问道,“谁害的阿三?”

        “阿三那是罪有应得。”王罗昉道。

        “你!你说什么?阿三,阿三他做错什么了?”何宣道越来越糊涂。

        王罗昉道:“少爷,您那天去裴府,一去三个多月不回来,少爷走后的第二天,酒楼里便出了事。那天一些平民酒客在店里喝酒,其时有两个人半途中暴毙在楼内,另有多人腹痛难耐。官府立刻来了人,仵作一验尸,说酒客是中毒而死,又验酒具和残酒,竟然全部有毒。官府立刻查封了酒楼,又要拿人去官府询问……”

        何宣道惨然道:“我不在家,溪贞恐怕要受连累了。”

        王罗昉道:“夫人那段时间也不在家。”

        何宣道想起来了,他在娘家照顾他父亲,说是过一段时间再回家的。事发突然,唐溪贞其时并不在场。

        “于是阿三被官府抓了去。”王罗昉继续讲述道,“他只是一口咬定按照主人的方子酿酒,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后来经过再次审问才知道,酒里的毒是阿三亲手下的……”

        何宣道不解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没理由这样做啊。食客是他的仇人么?”

        王罗昉道:“夫人也是这样想,她知道这件事后,认为阿三是无辜的,急冲冲赶回来,想把阿三救出来。结果三审会审的公堂之上,阿三竟然招供出一番骇人听闻的供词来!”

        王罗昉紧咬牙关,恨恨地道:“阿三之所以在酒里下毒,无外乎想让酒楼被官府查封倒闭,进而让少爷您倾家荡产,诬陷少爷下狱……”

        “什么?阿三害我?他是内奸?不,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害我呢?”何宣道不停地摇头,在他的心里,阿三要是害自己,早就有机会害了。

        “阿三招供的时候,我和夫人还有霏烟都在场啊,他是这么说的!原来他明里是少爷的仆人,其实真正身份是毕妍安插在少爷身边的一条走狗!”王罗昉越说越激动。

        “毕妍?阿三是毕妍的走狗?”何宣道犹如被晴天霹雳狠狠击了一下,一提到毕妍,什么都清楚了。阿三,原来自己最信任的一位朋友,竟然是毕妍那个贱人安插在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毕妍,你这个臭女人,夺了何家的家产不说,又让何宣杰抹掉我的户籍承嗣我的功爵,还安排阿三弄垮我的生意,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事到如今,毕妍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难怪从祖屋搬出来的时候,阿三被毕妍“送”给自己,难怪他那么在意是否可以留着我的身边,那么注重能否取得我的信任!这个黑白无间道隐藏的真深啊!这么长时间,居然没发现!

        前有贱妾,后有恶奴,我的家业如何不败?我何宣道一直当阿三是义士忠仆,没想到和毕妍沆瀣一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枉费我的一片真诚,枉费我在李渊面前磨破嘴皮子赐他“李”姓!

        何宣道一阵阵苦笑,怪也怪自己有眼无珠,喃喃道:“妄我一片真心待他,他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呢!无耻,无以复加的无耻!”

        “少爷,你不能这样骂他,奴婢认为他是冤枉的。”霏烟强打精神说道,他与阿三素有情愫,此时极力为阿三辩护。

        阿大阿二见霏烟这样说,纷纷道:“我赞同霏烟的话。”

        何宣道被他们提醒,暗道:难道阿三另有苦衷?

        阿三那五个酿酒“小弟”也异口同声地替阿三说好话,道:“我们和他认识这么久,知道他的为人,很是正直,他万不会做出卖主求荣、背信弃义的事情来的!正因为我们相信阿三,我们才没有走,等待主人回来,替阿三伸冤报仇……”

        王罗昉直言不讳道:“他们都为阿三辩护,只有我是相信阿三有问题的,为这事我们没少吵架。”

        何宣道看了看阿三的五个“小弟”,道:“那四五十口人都走了,你们留下来,是希望我查明真相,替阿三洗清罪责、讨还清白吧?”

        “是啊,少爷!这事不能糊里糊涂算了。阿三承认自己有罪,便是真的有罪么?”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何宣道暗想,别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又问:“夫人因为这件事着急上火,生了病是么?”

        “是啊。”霏烟答,“加之酒楼被封,少爷不知去向,夫人就此卧床不起。”

        何宣道心里一痛,自己不在家中,偏偏家里发生这样重大的事情,让唐溪贞如何承受得起呢?早知今日,还不如不去雍州牵马,还不如不去打仗,亦或不如把大老婆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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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只有假设,事实就摆在面前,如此残酷的。

        何宣道喃喃道:“我走之前,托人给娘子写过书信呀……”

        “什么书信,没收到过呀。”霏烟道。

        何宣道如遭棒喝,为什么偏偏这样巧合,为什么如此重要的书信竟然没有送到?天意?难道说一切都是天意么?

        阿大突然拍头道:“对对对,夫人驾鹤之后,家里倒是收到一封书信,还没有拆开看呢。”说着,去翻出一封书信,交给何宣道。

        何宣道展信一看,什么“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字句赫然在目。正是自己在雍州李元景府上写给唐溪贞的,说自己随李元景去打仗,三四个月才能回来。雍州离此路远,辗转送达的时候,家里已经出事,唐溪贞已经病殁多时了……

        捏着这封迟到的书信,何宣道的浊泪簌簌而落……

        霏烟又说:“事情并未到此结束呀,那天夫人正发烧咳嗽的厉害,一个蛮横的少女带着几十个家丁冲进家里来,自称是裴司空的女儿,要把夫人赶出何家,说她才是主人真正的正室夫人!夫人盛怒之下与她争执,那女子竟然拿出一纸跟少爷签署的婚书,还另外拿出少爷亲笔写给夫人的一张休书,迎面丢给夫人,限期三日让夫人搬出去!夫人因为身子害病,当场竟然咳出血来……”

        “不要说了……”何宣道的心里,由悲痛而悲愤,一定的那个狗屁不懂的银儿,那个恶毒的银儿,那个该死的银儿,那个爱而不得、丧心病狂的银儿,偏偏做这个时候到家里寻什么晦气!

        早知有此后果,还不如不从裴府里逃出来,在裴府里就把银儿掐死算了!

        何宣道的牙都要咬碎了:银儿,你她妈的,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可以爱慕我,你这样做是爱我吗?我会爱你吗?你这个蠢货,贱货!

        霏烟继续道:“夫人捧着休书,痛哭不止,从此再也起不了床……”

        “夫人,她相信我会休她?我没有写过什么休书啊!难道娘子看不出我的笔迹么?”何宣道难过地问。

        “少爷一去不归,又有休书回执,如何不信?夫人就是因为认得相公的笔迹,才确信无疑,才伤心至极,才断定相公绝情不肯相见。夫人思念相公,真是肝肠寸断,经常晕死过去。”霏烟也是极其悲痛地说。

        何宣道一呆,难道银儿模仿自己的笔迹写的休书?他一时间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在裴家写过字了?

        霏烟道:“夫人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有一天天领着夫人的七个哥哥来了,人人提着三尺宝剑,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让少爷出来说话。”

        何宣道继续问霏烟道:“丈人骂我是应该的,他骂些什么呢?”

        何宣道心想:丈人唐思训和他的七个儿子个个如狼似虎,这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不管表现有多过激,都是情有可原的。

        “将军说,他一辈子和弓箭马匹打交道,有了女儿原本应该嫁给某位将军,只是觉得少爷祖上品德高尚又是知交,才破例把女儿嫁过来。现在少爷既然看不上唐家女儿,他便把女儿领走,让她出家当尼姑去!何少爷若是不快快把我女儿送出来,他这把剑可不认得谁是谁!”

        王罗昉插口道:“我出去对老将军说,少爷不在,老将军怒气冲冲地闯进去找少爷。没找到便把夫人抱走了。当时夫人病的已经很严重了。”

        霏烟道:“夫人回家三日,便即传出噩耗。”

        何宣道唯有号哭,一句话也接不上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心中最重的,并不是万贯家财,并不是身前身后名,自始自终,都是与溪贞在一起度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