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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慢著!喂!」

        正在看人笑话看得开心的古小木一个差念来不及阻止,只好运功一起冲向对面五十尺开外的房屋。

        「谁!」耳聪目明的漠然首先回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手已探向怀中。

        一样醒觉过来的重生,却在听到那声痛吼后,愣在当场。

        哗啦一声,窗棂被撞破,两条高硕修长的身影相继冲入屋中。

        「朕要杀了你!你这个妖人!朕上次就应该杀了你!」

        在前的一条身影双目赤红,满面狠厉,冲进后一掌就劈向已经跳下床的漠然。

        「哼!找死的家伙!」一眼看清来人是谁,当下也不管来人身分如何,百里漠然冷哼一声,运起八成功力一掌反击而出。

        「漠漠!住手!」

        「漠然!不要!」

        眼见来不及阻止,重生几乎连想都没想,施尽全身之力扑向来人!

        「重生!」眼看一条人影从眼前飞速闪过,张开双臂以全身护住对手,任是绝顶高手的血魂也不禁惊叫一声。硬生生的把掌力转向一侧。

        「轰隆」一声,草庐塌了一半。

        一切静止了下来。

        一瞬过后,就听∶「怎么了?发生什麼事了?地震了?天塌了?」一阵惊慌的叫声,东大街的百姓被吵醒了一大半。探头看到竟是他们的大夫的草庐倒塌,当即有人朝这边飞奔而来。

        「漠漠,你怎么动不动就......唉!」古小木赶紧拉住一脸不爽的漠然,无奈的叹道。

        这边,刚刚还状若疯狂的男人皇甫彖如今却呆若木鸡,傻愣愣的看著用坚实双臂紧搂著他,以全身护住他的男子。

        小心翼翼的,几乎不敢相信的,彖张开嘴唇,想要呼唤那舍命也要保护他的男人。

        突然,重生松开了双手,倒退三步,谁也不看,一声不吭的猛地向草庐外奔去。

        「唐池!」  那间,皇甫彖急唤一声随后追了出去。

        剩下两个显然被遗忘的人,望著他们远去的背影发呆中。

        「喂!死人!他怎么跑来了!竟敢不告诉我,我看你是......哼哼哼!」漠然提起脚,一脚  出。

        「哇啊!痛!漠漠啊,在这之前,我们得考虑一下怎么向百姓解释房子突然倒塌的事才行哪。」

        送出一个大白眼,打个哈欠,「交给你了。我去睡觉。记住,不准闲人靠近五十尺以内!」声音刚落,奇$%^书*(网!&*$收集整理漠然已经转头倒在床铺上。

        留下苦哈哈的古小木拖著脑袋,不情不愿的迎向不明所以的百姓们。

        Chapter  12

        一在前面不看路的急奔,一在后面默不作声的猛追,很快的就跑出了城,来到郊外的野山上。

        是因为二人功力有差么,还是因为前面的人心慌意乱没了头绪呢,二人的距离无声的逐渐缩短,眼看就要追上。

        一个踉跄,没看准地面,重生被地上的长草根绊得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扑倒,左脚尖一用劲,腰往上一挺就待直起身来。  然!从后一股大力扑到,不待他直起身,腰身已被人一把紧紧抱住,随著这股冲劲,两人叠成堆倒在草地上。

        重生在身体接触草地的瞬间,强扭身体一掌猛向后推去。压在身上的人一时吃不住痛,双臂微微松了开来。

        趁此机会,重生用单手架住对方的上半身,硬是把自己的身体方向扭转了过来,同时为了挣脱这个怀抱,双脚也不甘示弱,一脚  出,想把对方压在下半身的双腿踢开。

        眼看怀中人就要挣脱自己的怀抱,再也顾不得许多,上面的男人死死收拢结实的双臂,紧紧搂住下面的人不放。不光是手臂,连双腿也一起绞缠了上去,夹住对方不让他逃脱。

        明明就快挣脱了,没想到反被缠紧,重生一时迷了心窍,不管三七二十-,也不问什麼武功招武,只是用唯一自由的双手拼命捶打对方的背部。

        眼看对方强忍痛楚不发一语,就是不肯放开,更是急火上心头,一手拍打对方的背部,一手胡乱抓扯对方的发结,想逼他抬头或松开双臂。

        紧咬著牙,一股蛮劲上来,彖死抱著下面的人就是不肯松手。不但如此,他还用他的嘴,他的牙不停去扯咬身下人的衣裳,夏天单薄的衣衫哪堪他这样大力撕扯,不到一会儿,重生平滑坚韧的胸膛已经裸露出来。

        重生急了,拼命扭动腰身,踢动双腿,想要把对方震开。可越是挣扎,衣服被撕扯的程度越是厉害,很快的,连腰带也在挣扎中松了开来。

        红著眼睛,男人眼中已只有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几乎是罔顾一切,低下头,张开嘴,用唇、用舌、用牙齿,舔吮著,啃咬著身下男子裸露出的肌肤。贪婪的,凶狠的,根本不加控制的!

        「啊--」一声怒吼,感到自己身体被侵犯的重生像疯了一样,双手拼命抓扯击打对方。

        黑色的夜行衣被撕烂,坚实的背部被抓出、击打出血痕。可是身上的男人不但无动于衷,反而更加紧啃咬他的身体,像在报复他的行为一样,用牙齿拉住他的乳头重重的磨咬著!

        重生气得发狂,再也没有了理智,张开口,低下头,一口狠狠咬住男人的耳朵!血腥味流进口中,不够!完全不够!往日被强烈压抑的委屈、恨意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我忍,我让,我躲你你也不放过我!你还想怎样--我让你玩弄我!我让你污辱我!我让你冤枉我!我咬死你!我咬死你这个祸害!

        放开耳朵,看见能咬的张嘴就咬!什麼都不管了,什麼都看不见了,什麼也无法在脑中浮现。

        两个大男人紧搂在一起,裹成一团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既不像打架,更不像武林高手在过招,像是一对顽童,也像是一对野兽,没有叫骂,更没有对话,有的只是粗重的喘息,一些闷吼及击打肉体的声音。

        明明有手,明明有脚,两人却都像忘掉了一样,只知道用四肢钳制对方,剩下的攻击则全靠一张嘴巴。

        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极为强烈复杂的感情,像一对仇敌,更像两只在玩窝里反的幼兽。明明是大人,流露出的神情却是孩子般的执拗别扭,那么生鲜,那么不加掩饰。

        不知何时,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呼呼的喘息声彼此直接送进对方的耳中。重生的怨,重生的委屈,还有那说不出、道不来的恨全在此时爆发!一口狠狠咬将下去,什麼软软的东西在他嘴里破了开来,熟悉的腥味瞬间流满他的口腔。

        彖疼得身子一抖,狠劲一上,反口也咬了回去。

        等二人意识到彼此咬的是什麼的时候,却奇妙的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放开,只是僵持著。

        先动的是彖,他竟大胆的不出反进,把舌尖伸人对方的口腔,探索、碰触对方的柔软。柔软被勾住了,轻轻吮吸了一下,甘美的汁液流进喉中。

        这种亲密的,几乎是奇妙的美好感觉吸引住了他。顾不得对方是不是会咬断他的舌头,这次,他更加放肆的,也是试探的再次伸入。

        重生僵住。感受著那份软滑在他口中的嬉戏、挑逗,渐渐的,他的眼神变了。从混乱变得清明,清明又变得迷茫,最後连迷茫也消失,露出的竟是深深的欲望......男人的,被极度压抑过的欲望!

        手臂一点一点抬起,慢慢靠向那人的头侧,轻轻抱住。忽然!重生一抬头,竟把自己的更往对方口中送去,缠上,吸吮,抱住彖的头,反守为攻,贪婪的几近痴狂的享受这个带点血腥的亲吻!

        一直被禁欲,长久以来没行再碰过任何人的男人哪堪这般挑逗,本来就已经熊烈的火焰,更是被浇上了焦油,一手挽住对方的脖颈,唇齿不愿与对方相离,一手急不可耐的去扯对方的下体衣裤。

        沉醉在亲吻中的重生,半天才醒悟到对方想做什麼。刚被安抚的情绪义被撩起,气得一掌把对方的头颅推开,翻身就要爬起。

        可是,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彖哪容他这样简单逃脱,双腿一勾,硬是把起身的重生绊倒,一腿插入对方胯中,一手按住对方的腰肢,一手去抚摸他的胸膛,低下头,更想去亲吻对方,他好像吻上瘾来了!

        重生当然不愿意,举掌就打。两人义再次缠作一堆。

        纠缠中,衣裤一件件离开身体,彼此的发结也全部松散开来,披散在肩头,缠作一团,理不清,剪不断。

        天明时分,重生回到了东大街。看到自己那座破了一半的茅庐,不由松了口气。摇摇头,想把那人在看自己离去时那凄凉绝望伤心到极点的眼神遗忘。那人哭了呢,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知怎的,想到小时候的彖彖。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看著宫门的方向哭泣的么......

        捂住心脏,觉得它实在痛得厉害。仰头望天再看看地,告诉自己并没行做错。这样对两人,尤其是对彖,应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跺跺脚,暗骂自己一声「浑蛋!」既然狠下心又何必再想那么多!不要再去想那些了,现下你唯一要做,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医好这些患疫的百姓!这是你给自己唯一的使命!

        「小木?你已经起来了啊......早。」回过神来,才发现门外屋檐下早就站著一个人,像是观察他半天了,重生尴尬的笑笑,不自禁的拢拢身上有些破碎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