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在夜间入定时听见求救声,他循声赶到村外,立见二十位蒙面人在围攻三人。
他观察不久,立即取巾蒙面现身。
经过一番拼杀之后,他救下祝晓台。
祝晓台更当场指认出他。
两人互叙之下,他始知祝晓台双亲死于仇家之追杀。
从此,他与祝晓台住入木屋中。
仇家未再现身。
二人的感情却日益加深。
祝晓台更多次欲以身相许。
祝天行一再婉拒之后,只好答允。
料不到,祝天行在一番缠绵之后,便魂游地府。
祝晓台不由抱尸大哭。
良久之后,她方始起身善后。
黄昏时分,她方始替老公入妥殓。
她便平静的祭拜及等候着。
她天天作画着。
又过一个多月,她一见月信久久不至,立即入药铺。
不久,她已确定喜讯。
当天晚上,她悄悄的挖掘柴房地面。
不久,她已挖出一株通体雪白、状似麒麟之物,她立即把它洗净,然后,一块块的吞食入腹。
不到半个时辰,她已汗下如雨。
她的体中更是气血翻腾不已。
她便小心的行功。
翌日上午,她方始收功女扮男装。
不久,她已携走大批画。
她一入城,便售光它们。
翌日上午,她便把老公葬入双亲之坟旁。
她又祭拜三日,方始携财物离去。
第二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淡淡的三月天,富春江畔在一大早便春雾笼罩,人们尚未出门,一名少妇已经在江边收起渔网。
立见鱼、虾、蟹在网内挣跳着。
少妇微微一笑,便把它们放入桶中。
她放下网,便提笔润墨。
不久,她已在木架上挥毫作画。
她便是祝晓台,她在去年底埋妥老公之后,便带财物搭船车直接来到江首村中。
当天下午,她已买妥一间木屋。
她便买妥日常用品及网。
她便在每天一大早到江边捕鱼及作画。
天亮不久,她便大功告成的返家。
她每隔一个月,便携画入富阳城出售。
由于她的手法精妙细腻又意境深雅,加上她索价不高,不出两个月,她的画已经大受欢迎。
上月底,三家字画行店主更派人来村中向她买画。
她因而可以专心作画。
她便在江边及村中到处作画。
入夜之后,她先行功一个多时辰,方始入眠。
如今,她在行功时,已能清晰感受胎儿之吐纳以及蠕动,她相信自己已经怀子,她不由充满期盼。
她长得秀丽又待人和善,她购物时,不但不问价格,更不取零银,她因而备受村民之欢迎。
她平日在村中作画,因而有大批观众。
她不但未受打扰,反而文思泉涌。
她的画因而多彩多姿。
此时,她正含笑绘着迷蒙之山水画。
倏听步声,她立即回头望去。
立见一名清秀少妇单独含笑行来,只见她一身宫装,隆起的小腹丝毫末影响她的飘逸之美。
祝晓台便搁笔转身迎去。
二女一近,祝晓台便含笑裣衽一礼道:“参见二夫人!”
来人正是柴桂花,立见她讶道:“汝认识吾?”
“是的!二夫人长居桂花庄洞天福地,令人羡煞!”
“不敢当!何来二夫人之谓?”
“村民告悉夫人乃是孔员外之二夫人也!”
“一介小妾而已!”
“客气矣!二夫人人品不凡,人见人敬也!”
“不敢当!汝才配矣!”
“二夫人休折煞小女子矣!”
柴桂花含笑道:“吾久仰汝以渔画自力更生,佩服!”
“不敢当!薄命人之糊口小技矣!”
“尊夫……”
祝晓台道:“拙夫不幸于年前殁世!”
“啊!汝够坚强,佩服!”
“谢谢二夫人之鼓励!”
“据说汝来自江尾村,是吗?”
“是的!”
“尊夫名讳是……”
“祝天行!”
“汝别无亲人?”
“是的!”
“汝似已有喜?”
说着,她不由望向祝晓台之小腹。
祝晓台点头道:“是的!”
“汝真坚强,不过,别太劳累!”
“谢谢二夫人之关心!”
“吾可否欣赏汝作画?”
“请!”
祝晓台便转身取繁作画。
柴桂花瞧得大悦道:“妙笔生花矣!”
“不敢当!”
“可有村民干扰?”
“没有!此地民风纯朴矣!”
祝晓台便边聊边作画。
天亮不久,她已完成一幅山水画,柴桂花愈看愈心喜,不由含笑问道:“此画可割爱否?”
“请二夫人斧正!”
“不!吾价购之!”
“谢谢二夫人!”
祝晓台便以江水洗净画笔。
柴桂花便含笑递出一块白银及接妥画。
不久,她已先行离去。
祝晓台便携画架、网及拎那桶鱼虾离去。
她一返家,便先放它们入缸。
然后,她取虾炊制虾酱。
她更炊鱼而食。
膳后,她便在前院作画。
柴桂花今日主动接近她,而且两人相谈甚欢,使她大为欣喜,她的文思为之泉涌不已哩!
原来,祝天行生前曾在江尾村中巧遇一户村民被索债,他经过两个多月之暗查,始发现内幕。
他发现孔义在富春江富阳至芦桐沿途一百余里间经营各行各业,更雇人耕种田地牟利哩!
他们更利用银楼供人典当物品收取高利。
此外,祝天行更发现孔义这批人谙武。
他因而决心伺机消灭他们。
所以,他才会吩咐祝晓台完成此事。
祝晓台因而住入江尾村。
她决定以卧底方式伺机查证及清灭这批人。
如今,柴桂花主动找上她,她当然乐啦!
这天上午,她完成六幅画。
七日之后,这天上午,祝晓台正在前院作画,柴桂花已含笑翩翩到达,她便迎柴桂花入厅就座。
她们稍叙之后,柴桂花便取巾请她作画。
柴桂花更指定在巾上绘牡丹。
祝晓台调妥色料,便开始作画。
不到一个时辰,她已在六条丝巾上绘妥牡丹。
柴桂花赞不绝口。
不久,她留下一块白银而去。
当天下午,婢女便送来一百条丝巾请祝晓台各绘牡丹,此外,尚附上一张二百两银票哩!
祝晓台申过谢,便开始作画。
第三天上午,她便把这批丝巾送入细姨庄。
柴桂花便迎她入厅及检视诸巾。
不久,她证不绝口。
二女便品茗欢叙着。
临别之际,祝晓台又取走银票及一百条丝巾。
她一返家,便开始在巾上绘仕女。
这是孔卿之主意,她决定在杭州销售丝巾名画。
不出三个月,含画之丝巾已在杭州畅销。
它不但已成为女子之随身品,亦成为男人赠送女子之最佳礼品,尤其妓院姑娘更是人手一巾。
祝晓台便改行绘丝巾。
她的收入为之激增。
由于腹部越隆,她不再捕鱼。
她从容准备妥分娩物品及婴衫。
她更备妥大批补药及灵丹。
白天,她愉快的按柴桂花指定项目,天天在丝巾上作画,入夜之后,她便服丹专心行功着。
如今,她发现胎儿已随着她的行功吐纳着。
她为之大喜。
她便每夜行功二个时辰。
她更延长午歇时间。
不知不觉之中,她又累积不少的银票。
七月一日上午,细姨庄中出现孔保旦夫妇以及一位稀客,他便是孔家产业之掌门人孔义他如今正在厅内品茗。
柴桂花则在房内待产。
二位妇人及二位婢女在房中待命。
二位大夫则携药箱在客房待命。
因为,孔家的新生代即将诞生啦!
七月乃是鬼月,七月一日更是鬼门开之日子,各地百姓忌讳的不敢做任何事,家家户户皆在准备祭拜‘好兄弟’!
孔家三人却静待婴儿之降世。
午时未到,柴桂花便已阵痛加速以及加剧。
孔卿含笑道:“爹,婴儿似在挑午时降世哩!”
孔义笑道:“不错!若能在午时降世,大吉也!”
孔保旦含笑道:“恭喜爹!”
孔义笑道:“此乃汝之福,汝今后该着手接管各地产业,吾准汝立桂花为二房,收收花心吧!”
孔屎旦不由脸红的申谢。
孔义又道:“吾已配妥浸筋炼脉之药液,此婴弥月之后,便须每日浸液,俾加速练成外功!”
“是!”
孔义低声道:“金华银庄生意日旺,借钱之人日增,它已经是吾人之金脉,宜妥加经营及维护!”
“是!”
孔义又道:“若无意外,吾人可在今年底之前,兼并富春江上之船只,它们将是吾人之另一金脉!”
“爹英明!”
“汝休过问船运经营情形!”
“是!”
又过不久,倏听一阵哇哇婴啼,立见管事在前院喜道:“恭贺主人!午时一刻也!”
孔义不由哈哈一笑。
立听房内传出:“添丁!大喜!”
孔义忍不住又哈哈一笑。
孔保旦乐得连连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