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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耳中听得箫音奇高,而且起伏不停,自己犹如腾云驾雾般,心神极难把握,好容易箫声停止。

        虎儿慢慢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二老含笑而对,那雪猿却如饮了醇酒,如醉如痴,东倒西歪的在溜圈子。

        心中不由大为惊服道:“师爷……这箫真厉害,我差点要跳起来了。”

        驼侠闻言笑道:“这是极厉害的‘借音借神’可杀人于无形,对方若非功力深厚绝难侥幸。”

        当下详细的把音律讲给虎儿听,并授以如何用内力。

        这一年内虎儿白天练拳,夜晚吹箫,有名师指导,加上天分高又肯苦练,真个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摘星客与驼侠均暗中欢喜不已。

        这一日早起,摘星客与驼侠把虎儿唤到洞口,摘星客道:“虎儿,你学武己三年多了,依照我们规矩必须下山,可是我为的七年后的武林大会,要你出人头地,领袖群雄。  我不能多耽误你,所以你今日下山只有一年半的限期,在这一年半内你要好自为之,紧记师训,在后年的夏天你一定要赶回兵使峰……你若有什么话快说,少时你驼师爷就要送你下山了。”

        虎儿闻言悲喜交集;木讷讷的竟说不出话来,只望着摘星客发呆,这时摘星客突然想到一事,对虎儿道:“你要访你爹爹,只须往长春即可……沿途有人问你你就叫雪儿,别的可尽装不知道,若遇见全身白衣的人切要注意,不可过于接近。”

        虎儿突然想爹爹临别之前,提到母亲,说她喜穿白衣,不禁问道:“师爷!我妈可是也穿白的?……她是不是好人?”

        摘星客闻言想起往事,不由摇头叹道:“你妈性太偏激,没有什么感情………早年使你爹丢了大人。”

        “她并且还趁你爹熟睡时,用了三十六根金针,打了你爹全身穴道,要不是碰上我早没命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寻她的好……”

        虎儿从小就与爹相依为命,对母亲毫无印象,现在听说她竟然还害过父亲,不由大为怨恨。

        闻言之后,幼小的心灵里立即印下了一个仇恨的影子,当下恨恨说道:“哼!我一辈子都不见她。”

        摘星客这时拿出一个小包袱,对虎儿道:“这里面有百十两银子……当然不够用,你用完之后要自己用正当方法赚来用,此外只带一把竹剑一支竹箫,一切全要靠你自己,没有什么话了,你可以走了!”

        虎儿骤然领命,尤喜交集,与摘星客三年相处,情如骨肉,就连雪猿也似手足一般,极难割舍。

        雪猿此时已然全解人意,知道虎儿要下山,也是牵衣抱腿依依不舍。

        摘星客与驼侠再三劝导,一人一猿这才分开。

        虎儿含泪叩别之后,驼侠将竹剑与他扎在背后,又将竹箫放入包袱内令虎儿拿好,然后将虎儿双手举起,喝了一声:“小心了!”

        当时把虎儿奋力丢出三十余丈,虎儿在空中两个起落“平沙落雁”轻飘飘落在雪地上,回头看时,驼侠亦已到达。

        心中不由好生惊服,再看到洞口已不见摘星客与雪猿踪迹,难过异常,驼侠道:“走吧!一年半后自会回来,看些什么?”

        虎儿只好把心一狠,随着驼侠展开身形,一老一少疾如箭矢,向山下扑去。

        第四章  争看僧尼成配对

        黄昏时候,这一老一少已然到了长白山下,驼侠怕他纠缠,只在他背后说了一声:“好自为之,有缘再见,我走了!”

        虎儿闻言一惊,连忙回头,那里还有踪迹,不由得干哭了一声,又愁又怕,真恨不得插翅飞回洞去。

        但转念一想,此行可以与久别的爹爹与博哥哥见面,不由得又喜上眉梢,把先前忧愁抛到九霄之外。

        虎儿久离尘世,现在下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因在山上三年多,身材长得很高,练武又练得浑身精壮,看来直似十五六的少年,偏偏是旧时衣衫短小异常,勉强穿在身上,就似个小叫化似的,自己看看也觉好笑,心想:“我下去后非得先买套衣服穿。”

        想到这里不禁灵机一动忖道:“我一个小孩子在江湖上走多有不便,我索性就扮个小叫花好了。”

        想着便走下山来,这时正是盛冬,辽东本寒,这时正在飘鹅毛大雪,山下是一小镇,因是黄昏时候,天又寒冷,行人极少。

        虎儿走过了几条街,找到个估衣店,便钻了进去,掌柜的出来一看,不禁大笑起来,指着虎儿道:“哟!小兄弟,你背插竹剑,手拿竹箫,倒像个武林奇侠,莫不是你才从山上降魔下来?”

        虎儿自幼娇生惯养,闻言不由生了气道:“哼!你不要看不起我,我……”

        东北人素来风趣,嘴又油,闻言笑道:“你,你还是什么小侠吗?”

        虎儿却一鼓嘴道:“我是个要饭的!”

        那掌柜的听了大笑不止,直把个虎儿气得想杀人,这掌柜的笑了半晌才问道:“小孩,站着干什么?是不是没吃饭?”

        虎儿把眼一瞪道:“买衣服!”。

        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两碎银,丢到柜台上,双手插腰,神气无比。  那店主好似吃了—惊,因为,当时生活便宜,靠山居民多为苦力,谁也舍不得花一两银子买衣服。  当时满腹疑惑的找了一套上好绸面的丝棉袄,虎儿一看摇头道:“太好了,你另找—套坏的,要薄的。”店主满口称是的另找了一套粗布夹袄,虎儿还嫌太厚,但又想道:“我会武艺,不怕冷,且不能让他们知道!”  当时点点头,马上把旧衣脱了,换好了把剑背好,系上包袱。

        提了就走,店主喊道:“少爷,这钱太多了。”

        虎儿头也不回说道:“赏给你吧!”

        说时人已出门踏雪而去。  店主追到门口喊了一声:“真是小怪物!”

        虎儿已经去远,自己寻思:“且找个地方吃饭睡觉,明天一早好赶路。”  当时沿着小街转过,见有一家店家,挂着灯笼,上写“昭关”

        二字,虎儿幼随秦天羽习读书文,在山上又被摘星客传习文墨,已是遍读古书,这时不禁看看自己的宝剑竹箫,心中暗笑思道:“我这下真成了伍子胥过昭关了!”

        当下进店,原来这家店主,复姓东埠,略知史略,因此将店提名“昭关”,暗取昔日东埠公义助伍员,古道热肠之意。

        虎儿进得店来,店主正在柜台上看书,一见虎儿这付打扮,不由大乐,当时站起向虎儿施了一礼,笑道:“哟!伍将军果然来了,老汉东埠公恭迎大驾!”

        虎儿听他自称东埠公,不由一怔,只当他开玩笑,当下立即把脸一扬问道:“此地可有上房?”

        店主尚未说话,虎儿突见一团花影走来,耳中听得一个奇怪的声音,尖声道:“哟!今儿格真来了个小伍将军,我倒得细看看!”  虎儿抬头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满脸脂粉,一身热香,不由大吃一惊,忙退后好几尺。  用手指着妇人,颤声问店主道:“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女人?”

        这句话直把店主夫妇问得一怔,那妇人莫明其妙的答道:“小兄弟,不错,我是女人呀!”

        那知虎儿一听此言,如近蛇蝎,不但神色大变,而且大声叫道:“我不要理他,不要跟她讲话!”

        说罢,逃祸似的跑了进去。

        店主又好气又好笑的跟了进去。

        柜台上的一些人立即全部大笑起来,把个老板娘弄得面红耳赤,骂了一声“缺德”,回房而去。  虎儿一进房,便觉一股暖气迎面扑来,不由一皱眉,转对店主道:“这屋怎么这么热呀?”

        店主笑嘻嘻的道:“小兄弟,你可聪明,一进店就知道这屋子好,待会儿把坑烧起来,管保就跟春天一样,一点……”

        虎儿一听忙道:“快别叫他们烧坑,简直要把人热死了。”

        店主闻言大奇,现在正值盛冬,边地酷寒,众人都穿着皮袄,这小孩只穿个夹袄,进得房来还喊热。  他不由奇道:“小兄弟,,别开玩笑,要不烧坑半夜不把你冻硬才怪。”

        虎儿却道:“你不用管,快去拿些酒食来。”

        店主无奈出去。

        虎儿在冰天雪地里光身习武,三年来根本不知寒冷,这时穿着夹袄,在房内热得直要出汗,当时便把两扇窗户打开。

        立时一阵寒风夹着雪花扑进,虎儿又把夹袄脱下,把竹剑及包袱等全放在坑上,迎着凛洌的寒风吹了一阵,这才觉得满身爽快,恨不得把全身脱光才过瘾。

        这时小二以木盘托着酒菜进来,一进门被寒风吹得直打寒噤,连忙把木盘放下喊道:“少爷,你这是怎么啦,找死啊!”

        说着就去关窗户。

        虎儿伸手拦住,把眼一翻道:“你不用管,你要怕冷就别进来!”

        小二一见虎儿果然毫无冷怯的样子,不由得连声称奇,立即走了出去,少时又端了一盘热面食。

        虎儿道:“好了,没事不用来了。”

        当下把门关好,吃喝起来。

        虎儿自小嗜酒,如今没了人管,便开怀大饮,酒虽不好,但后劲十足,不一会儿但是满头大汗,索怀把衣服全脱掉,恢复了山上原始模样。

        虎儿这顿饭直吃到初更,店内也全部安静下来。

        虎儿隔窗看去,风雪依然,长白山林木深密,黑白参杂,倒是一幅雪夜的美景,自己便把窗半掩,坐回床上复习禅功。

        一坐醒来已是深夜,当下把衣服穿好,准备和衣而睡,才躺下身子,突听远处有一阵古怪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