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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好在他服了雪鲸寒酒,现在虽在昏迷,三天后即可醒转,你们未曾中毒,反不如他受益得多呢。”  小疯子等人听了才放心,瀛海子坐在床侧对二小说:“你们入五迷洞的经过我还不知道呢,现在讲吧。”

        当下虎儿与小疯子,二人轮替着,把昨天一天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讲了出来,并把五迷婆大为夸奖一番。

        这—席话讲了三个时辰,瀛海子及秦天羽虽然见识多广,也听得摇头叹息,瀛海子更叹道:“此老成名之时,我及摘星客老哥哥的也不过七八岁,等到我们成名,也曾与她见过几次,深感此人怪癖。”

        “她本来与她师弟厉再生极为相爱,却不知怎的她突然脱走,过了三年再次出现,竟然养了一个孩子,从此二人便不见面,以迄于今,却不料他们彼此还如此眷念着,看来一定会有一片曲折了。”

        秦天羽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男女双方,无论是那方负心,必然留下无边的痛苦,就算日后各自忏悔,也是遗恨终身了。”

        瀛海子知他又在自伤痛事,当时忙用话岔开道:“疯子,你十日后是不是还要回五迷洞去呢?”

        “当然,我当然要回去。”

        “你能够追随此老,可是说缘分不小,以她武功之高,多了不说,三年以后你的功夫就是一流了。”

        虎儿想起小疯子要走,不由黯然,走过去拉着小疯子说:“疯哥哥,你不是说过我们永远不分开吗?”

        小疯子听了亦深觉依依不舍;但又无法解决,傻楞楞的拉着虎儿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瀛海子见了摇摇头说:“傻孩子,天下没有不分离这句话的………拿我和摘星客来说,廿年前也曾定下永不分离之约。”  “可是谁又料到我们反有了十年之别…………就连一些缔结连理,有了白头之约的人,也免不了饮恨长别呢。”

        瀛海子才说到这里,突然听见秦天羽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时便停住,不再说话。

        “陈师爷,十天以后我们是要到哪去呢?师爷给我的期限只有两个多月了。”

        “你不问我也要说。你这次下山,时间异常宝贵,应该让你父子好好聚下,再一分别恐怕就要六七年了。”

        “所以我想等童博—复元,便叫爹爹送你回兵使峰,他可在山上陪你半年,然后再回我洞府。”

        “十天之后小疯子随五迷婆而去,我也要到河北去一躺……

        我们这次所以约在长春见面,实在是我在此追访一人,现在此人已回到河北,我要跟去。”

        “至于童博,这孩子也学艺三年,已有小成,我叫他一人在江湖上练三年,然后再回府,所以说即使最快,我们见面也要三年以后了。”

        虎儿听了,知道三天后童博一复元,自己便要与小疯子及童博分别了,心中甚为难过,便拉着小疯子到一边长谈去了。

        三天之后,童博已经完全复元,瀛海子便令秦天羽及虎儿起程,虎儿与童博久别重逢,相处不过四五天,而童博尚昏迷了三天,现在就要分别,两下均极难舍,就是与小疯子数月相处,也是情如骨肉,依依不舍。

        当下童博,小疯子及瀛海子,同时把秦氏父子送到长春城外,虎儿与童博及小疯子再三定了后会之期,这才洒泪而别。

        又过了七天,小疯子也别了童博及瀛海子,自往五迷洞去寻五迷婆了,这里瀛海子给童博留下了银两,令其自由行动,三年后瀛海子会寻他,也往河北去了,只余下童博一人住在店中。

        且说童博送走了小疯子及瀛海子,独自一人回到店中。

        他看看房间已是人去楼空,追忆从前欢聚,恰似一场梦;一个人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愁怀难了,不觉昏昏睡去。

        这时不过是偏午时分,等他一觉醒来,晚炊已起。

        他便着店家送酒食,一个人边吃边想,无法决定如何打发这段漫长的三年,更不知自己应该到哪里去。  这一顿饭直吃到夜幕深垂,还没有想到哪里,他猛喝了这一阵闷酒,已然有了几分酒意,便虚掩了房门,出店而去。

        这时虽然没有下雪,可是气候仍然非常严寒,更由于接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办年货,显得欢娱和忙碌。  童博孑然一身,在街道上逛来逛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满街游人均是牵儿携女,偏偏自己活了十几年,竟没有叫过一声爹妈,现在虽然习了一身武功,可是自己以后一辈子,到底是怎么过呢?  他脑中充满了一些令人惆怅难解的问题,只顾低头而行,突然迎而来了一人,与自己撞了个满怀。  童博连忙道歉,抬头一看,只见那人年约四十余岁,白而无须,面目甚是端正,穿一件丝面长袍,文质彬彬,一派读书人的神气,那人抚着肩,嘴里嚷道:“哟………孩子,你撞得我好疼,哟………”

        童博见他果然孱弱,心中更是过意不去,连忙赶过去,双手扶着他道:“真的………真是对不起………我该死,走路都不看人。”

        那书生仍然呼痛:“你好象是成心撞的………怎么单撞我肩井穴上,哟………疼死我了。”

        童博听了一惊,那书生立时接着道:“幸亏我是个治病的,要不然这条膀子还真不好治呢?”

        童博这才悟了过来,自己只当他是个练家子,原来是个医生,怪不得他懂得穴道,当时连忙陪笑说:“真对不起………你还痛吗?我给你揉揉。”  说着伸手就想给他抚揉穴道。

        那书生用手—推道:“得了,得了,你不会治病,可别再治出毛病来………你送我回去吧,我可受了伤,走不动了。”

        童博听觉甚为诧异,心想:“我不过轻轻碰了他一下,就算碰上肩井穴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至于我送他回去?”

        但看那书生愁眉苦脸,不似做作,当下心中好不狐疑,只好点头:“好的,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

        “我家不远,走吧。”  说着昂首而行,童博赶上去用手扶他,他竟—瞪眼道:“扶什么?我又没死,不是不会走路。”  童博撞了一鼻子灰,,心中更是不解,想:“怪了,你既然不用我扶,何必又要我送你?”

        心中如此想着,脚下不由随那书生走去。

        只见那书生一步三幌,好似赏玩街景般,还不时的逗逗路上的顽童,遇见屁大的一点事,也要停下来看个半天。

        这时候夜色已浓,童博随在他身后,足足逛了有一个时辰,竟还不到他家,中途不由好几次发问。

        那书生理也不理,直中未闻,不由得生了一肚子闷气。

        又走了片刻,突见了前面围了一圈人,似乎是有人在卖艺,火把照得通明,那书生一见,哈哈笑了几声,低声自语说:“好,好,又有热闹可看了。”  说着加快子步子,向那围着的人群走去,童博一见心想:“这老家伙真个悠闲,这一看又不知要看多久。”

        这时那书生及童博已走近了群人,只见果然是卖艺的,那书生竟一回头,拉着童博的手,向人群中挤去。

        众人本来站得好好的,被那书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推一阵,当下侧开了身子,那书生竟一挤而入。

        众人好一阵埋怨,但看他是个文弱书生,亦未过于计较。

        童博随在书生之后,只见场内一对老夫妇,都是满头白发,年逾七十,看来精神萎糜,双目无神,不似会武之人。

        那老头老婆才用绳子把地界围出,突然一眼看见书生,不由一呆,随即整理武器用具,准备表演。

        少时一切整理就绪,那老头大步走到场子中间,双手握拳向四下一拱,面带笑容说:“各位父老兄弟,我们老两口路过实地,一时手头拮据,回家无着,万般无奈,只得拼着老命玩丑一番。”

        “常言道:人老不中用,我老两更是骨头都硬了,到这来只是卖卖命,您各位瞧得高兴,就赏绐我们一两半两的。”

        “您要是不乐意,咱们也不埋怨,只怪咱们的年岁太大,不能靠力吃饭…………对不对?老婆子。”

        那老婆子把手中锣,用力的敲了一下,嘴里喊道:“对。”

        童博看着不顺跟,一个女人,又七八十岁,卷着袖子扎着腿,却硬要表现出江湖男子的气概,真个不伦不类。

        “套句俗话,净说不练是空把式,净练不说是傻把式,您各位有钱的就捧个钱场,没钱的就捧个人场,所谓练坏了腿,不能强您老出膏药钱,老婆子,对不对?”

        “对,不错——”

        一派江湖口吻,童博看着甚感有趣,心中想道:“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要练些什么功夫。”

        这老婆老头满脸堆笑,各把长袍脱掉,每人腰间均击札有一条红色的英雄带,白发苍苍,精神抖擞。

        这时那老头拿出了十把竹刀,根根插入了土中,刀尖朝上,童博一看,不由暗笑,心想:“我当有什么好,原来不过是江湖上很普通的竹刀换掌。”

        其实这竹刀换掌亦不简单,必须要轻功,内功增多有根基方可胜任,当然,以童博此时的功力看采,只不过是儿戏之类了。

        那老头把竹刀插好,再向四下一拱拳,高声说:“各位,谁叫我穷?穷得卖命,你瞧瞧,这刀虽然是竹子做的,可比铁的还快。”  说着拿着一个冰果儿,向刀尖上一放,稍一用力,那冰果儿整整齐齐裂为两半,果然锋利异常。

        这一来看热闹与兴趣大增,哄哄的谈论起采,各人又向前挤入几尺。

        那老头心中颇为得意,干咳了一声,一声叫道:“各位,这刀子真快,您各位是看见的,我可不敢上去,可是不上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