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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他的声音虽小,但每一字每一句却如雷鸣震响每个人的耳脉,令人油然而生一股为了门派荣誉,会拼死求胜的大无畏决心。

        一声龙吟暴起,响彻天际,再次震响群众的耳脉,功体弱者已然脸色铁青,额头冒汗,颠退数步。

        一道人影仿若闪电追星,来到现场。

        来者就是李色尘,其后塞驳和婼灵尾随而至。

        虞刀寒看见李色尘出现,脸色一喜脱口道:‘好师弟!这场龙争虎斗被你给赶上了。’黄石公闻言即知是另一位名震秦境的师叔祖‘玉魔手’赶到了,随即欲行参拜大礼,却为李色尘阻止道:‘掌门,大敌当前无须客套!咱们“道门”有难,我和虞师兄岂能坐视不管!’他又微笑道:‘师兄别来无恙!门中若有事,就由师弟出马应敌,我不信会遭别的派门轻蔑“道门”无能人,您一旁掠阵就可以了!’

        他和虞刀寒双双对视,放声大笑,已教弟子众士气大振,暗中喝采。

        面戴‘钜子令’者把剑一扬冷然道:‘老夫曾闻“玉魔手”拥有神、魔二种旷世绝学,你亦正亦邪的行为,在秦国街坊被神奇的传诵开来,老夫确想见识一下!’‘墨门’掌门孟胜脸色微变,掠至‘钜子令’身边道:‘募儿!所谓话不要讲满,事下要做绝,你虽拥有“钜子令”代表祖师爷“墨子”亲临,就必须有一代宗师风范,不可因一场胜仗而咄咄逼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乃是至理名言,你若以武服人远不及以德报怨,如此方能率领退隐山林的长老们一统江湖,将本门息战止戈的宗旨发扬光大!’‘钜子令’乃是孟募所扮,他以倨傲不服口气道:‘父亲,孩儿既得“钜子令”,就能将本家和“别墨”邓陵子统合为一,能战败“道门”二位硕果长老“西昆剑王”及“玉魔手”,必然名动天下,这“盟主”宝座非我莫属,若一统江湖发号施令,欲铲除启动战端的罪魁祸首,就易如反掌了!’孟胜闻言气得脸色铁青,转为阴沉而默不吭声。

        孟募见父亲怯于‘钜子令’,因而踌躇满志狂笑道:‘父亲……不!以孩儿身分应叫您一声太上掌门,也是您该金盆洗手的时刻了,您看那颗赤艳大茧里面,困住了何人?’孟胜脸色阴晴不定沉思片刻,也不得不对‘钜子令’毕恭毕敬道:‘启秉掌门!这赤艳丝茧含有一股腥味,必然暗藏剧毒,并非正派中人所为。而茧中护体仍然金光闪闪,可见困在茧中之人,武功已然超凡人圣了!’百龄老子对半百儿子说话毕恭毕敬,委实当世少有,令人错愕不已,但是一派掌门王尊的威严,确也不容门下弟子轻犯。

        虞刀寒双眼浮掠一股诡异之色,幸灾乐祸揶揄道:‘唉,儿子教训老子……真所谓养子不教父之过也!孟前辈一生纵横江湖,人称“智仙”,与“灵仙”邓陵子、“瑟仙”瑞飞凤并称“神州三仙”而不名,没想到您已臻百龄,声名如日中天,却肯屈居儿辈之下,令虞某浩叹不已呀!’孟胜闻言脸色不愠不火,淡然下语,令人感觉他心平气和,修养已臻弃喜、怒、哀、乐之极境,甘愿听命‘钜子令’之差遣,彷若‘墨翟’在世,随伺一旁,己身应执弟子之礼。

        李色尘、塞驳及婼灵一干人等,见孟胜满脸圣洁灿烂,顿感生出一股尊敬,没有人瞧不起这位‘智仙’。

        虞刀寒下管众人对他出言不逊的异样眼光,依然故我,继续冷言讥讽道:‘孟前辈!依您的智慧和历练,应该知道赤艳毒茧,以及毒茧旁边那名妖冶娇艳的女子是谁吧?为何王今绝口不提?’孟胜仍然不为所动,沉默不语,恭身于‘钜子令’右侧,令人觉得其人对师尊‘墨翟’孺慕依依,忠心耿耿,不生二心。

        孟募以右手轻抚‘钜子令’,志得意满,仰天狂笑。

        这时候孟胜的脸色才略显不悦,瞬间即敛。

        孟募双眼电射杀机冷然道:‘虞老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门“钜子令”代表无上权威,你若再出言挑拨离间,就别怪本掌门对你不客气了!’毒茧旁边的朱艳趁机扬风点火道:‘孟掌门面戴“钜子令”彷如“墨翟”重现江湖,您辈份之高举世绝无仅有,什么“西昆剑王”、“神州三仙”都不值得一提!’朱艳所说的话确实令人母庸置疑,无法反驳。她见众人默认,忽尔‘呵咭’浪笑了几声,又顺水推舟道:‘奴家是奉了“五毒门”教主和孟掌门之命,用己身精血炼制的“赤血网魂”大法,活擒了一位神仙级的大人物,对孟掌门表示庆贺之意。’孟胜听罢淡然道:‘魔女!本门乃名家大派,自古正邪下两立!掌门不可能与残暴不仁的“五毒门”同流合污,不论你活捉了谁,都休想讨好本门!’朱艳对着孟募猛抛媚眼柔声道:‘奴家的热脸却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奴家深觉委屈不受尊重,在孟掌门面前哪有其他门人说话的余地。’孟募双眼直瞪朱艳妖冶娇躯,目光中射出一股炽热的欲望,随即一敛,转向父亲孟胜轻喝道:‘父亲!请您尊重孩儿乃是掌门之尊。我要与谁合作联盟,自有定见,不需您来教我!’孟胜闻言脸色骤变,随即冷然下语。

        虞刀寒趁机顺风推墙,冷笑道:‘当今“墨门”在“智仙”孟掌门的领导之下,已然凌驾了道、儒、法三家大派的声势,放眼江湖无人可匹拟,如今“钜子令”虽戴在令郎脸上,却未经禅位大典诏告武林,所以孟前辈仍是一门之尊,哪能容得儿辈放肆!’李色尘也忍不住冷笑道:‘师兄所言甚是!我等现在只尊“智仙”孟前辈为“墨门”掌门之尊,而孟募光凭那张“墨翟”面具的“灵晶”神通,胜之不武。他若敢摘下来,叫我向他磕三个响头,恭称祖爷爷都愿意!’孟募受激暴跳如雷道:‘混帐小子!我才下管你是“剑尘门”掌门,或者是“五毒门”的……’‘住口!’朱艳花容冷若寒霜,严厉斥喝道。

        孟募闻言双眼一抹悔意,浑身打个冷颤,噤若寒蝉。

        朱艳立即接口道:‘李掌门乃是“五毒门”的死对头!本门早晚要你臣服……孟募既得“钜子令”就是“墨门”的开山祖师爷,自封掌门算是矮了一截,他要命令谁当掌门人都可以,各派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此话属实,令人无法辩驳。

        孟募得意洋洋脱口道:‘朱坛主乃巾帼英雄不让须眉!你就打开毒茧,让他们看看贵门擒住了谁,教天下万教皆慑于“五毒门”威名之下!’群众皆专心注视着那颗大毒茧,确实好奇得想瞧瞧受困下死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朱艳双掌十指疾翻,激射出十条血红艳丝贯穿大毒茧,大毒茧就地旋转不停,快速抽丝剥茧层层脱落,而其十指居然将丝网完全吸回,瞬间一干二净。

        只见‘灵仙’邓陵子合目盘坐之身立即显现,不知是生是死,众皆哗然,一时惊慌失色。

        黄石公喟然长叹道:‘道消魔长!怎料“墨门”助纣为虐,沆瀣一气,“墨翟’老前辈若地下有知,定然死不瞑目。’李色尘惊愕脱口道:‘邓前辈与我在几个时辰前过招,尚未分出胜负……其一身绝学不在我之下,怎会轻易被擒?’虞刀寒轻叹道:‘邓前辈乃“别墨”掌门,一身功力通玄超神……想不到居然为毒所困,可见“五毒门”实乃江湖祸源,不可小觑!’

        孟胜眼露异采,突然语出惊人道:‘好师弟!别再装蒜了!这只八脚大蜘蛛的“赤血网魂”大法,毒性虽烈却难不倒你,你虽开创“别墨”分家,最终也是自家人,快参拜“钜子令”吧!’邓陵子双目一睁,精光四射炯炯逼人,却如顽童般嘻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孟大师兄也!师弟我苦哈哈的日子过惯了,难得受人供奉般抬着走,偶尔享受一下却被您给道破了!’朱艳见状彷若遇上鬼魅般,立时花容失色暴退丈余,随即气愤跺地怒声道:‘死老鬼!你竟敢……玩我!’邓陵子霍然起身朝面戴‘钜子令’的孟募,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尊称一声:‘师父!’他回头对着朱艳却又嘻笑道:‘玩你个屁!哎……是老夫嘴臭失言了,老夫只不过搭了一程顺风车玩玩而已……没想到打听出孟侄儿已经被尔等施以“追魂蛊”给控制了,老夫正思破解之法……孟师兄!您说怎么办?’孟胜闻言双眼一抹悲意即隐,下疾下徐冷然道:‘你我因各秉不同理念而分门别派,如今怎恁地关心起孟募来?你有何证据?定然是觊觎“钜子令乙,到此猫哭耗子假慈悲!’孟募轻抚面上‘钜子令’厉喝道:‘邓老鬼!你弃正宗而去,另行开创“别墨”自立门户,就是对祖师爷不忠不孝!竟敢在此妖言惑众,诬指本掌门!’朱艳一脸轻蔑道:‘死老鬼!本门是尊敬“钜子令”重出江湖,仿如“墨翟”现世,才愿与尔等合作共商大局,凭你“别墨”一门,咱们还看下上眼!’邓陵子当下百口莫辩,只能瞪着师兄孟胜道:‘大师兄!老邓我一生不说谎……您是相信你儿子,还是信我?’孟胜双眼睿智频闪!却不发一语,肃然一旁。

        李色尘方才望见朱艳带着蜘蛛女现身,即知端倪,但苦于己身是‘五毒门’少主的身分又不能说破,更遑论虞刀寒和黄石公根本不可能介入‘墨门’的家务事,只能隔岸观火而已。

        孟募一见老父孟胜拥护自己,其气焰更加嚣张道:‘邓老头!本掌门命你“别墨”马上归宗认祖,不得有误!否则即是“墨门”罪人,要你死无葬身之地!’邓陵子仰天长叹,忽尔泪流满面朝向‘钜子令’再磕三个响头道:‘师父……想不到师兄孟胜袒护不肖子,是非不分、忠奸不辨,有辱您临终前的谆谆教诲……’孟胜闻言一歆,趋前一步面向跪地的邓陵子冷然道:‘好师弟!